濱江酒店。
盛明宇帶著一身新傷,狼狽不堪的離開了梁韻音的生日宴。
於慎南望著他的背影,面上露出勝利者的愉悅笑容,這麼多年過去了,盛明宇還是不能贏他。
這種感覺真爽。
他看了眼小手臂的小傷口,隨意找了張紙巾胡亂擦了一下,然後去找梁韻音了。
走廊裡,穿堂風一陣一陣吹過,吹走了不少燥熱。
於慎南一點也不跟梁韻音寒暄,直截了當問,“她人呢?”
梁韻音怔了一下,回道,“回去了。”
很好,他在這裡為她打架,她倒是熘得挺快啊。
“她叫什麼名字?”
“鬱維玲。”
“把她微訊號推送給我。”
梁韻音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你要小鈴鐺的微訊號?”
“怎麼,不可以麼?”於慎南痞痞地抿了抿嘴角,雙手插兜,站得閒散,瞥向她,“有問題?”
“小鈴鐺跟盛少爺……”梁韻音想解釋一下,誰知於慎南直接打斷她的話。
他挑眉,“兩人不是分了麼?”
梁韻音是存了私心,她根本就不想於慎南去騷擾鬱維玲,在她心目中,無論是盛明宇還是於慎南都配不上她的好朋友。
於慎南見她沉默,眉峰微微下壓,痞氣自然而然就流了出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點燃上一根,才緩緩說道,“我難得看上一個人,你不要不識好歹。”
梁韻音繃著一張俏臉,苦口婆心勸,“小鈴鐺跟盛少爺也是剛分手不久,你這會兒去追求她,是不會成功的。”
於慎南冷呵,“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給你兩分鍾,把她微訊號推過來。”
~
盛律路上遇到了嚴重堵車,等他趕到目的地,鬱維玲已經吹了一肚子的夜風了。
他給她開啟副駕駛位的門,“抱歉,路上堵車。”
鬱維玲哦了一聲,彎腰坐了進去。
盛律隨後也上了車。
等系好安全帶後,鬱維玲才抽空打量起了盛律來,只見他穿著一套灰色的西裝,過於正式的衣服反而把他容貌上的這種精緻感全體現出來了,讓人覺得他有種易碎的柔美,但藏在身體裡的那股韌勁卻又從胸肌撐起來的襯衫體現出來。
鬱維玲握著安全帶,偏頭皺眉說道,“你穿的這麼正式,讓我都不好意思帶你去夜市。”
一派霸總模樣,若去夜市只怕會惹來無數女人的回頭。
盛律啟動車子,笑了一下,“那我要穿成什麼樣?”
鬱維玲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他白襯衫牛仔褲的少年樣子,“在你外公家那次。”
盛律懂了,摸了摸她的腦袋,笑了起來,“那走吧。”
鬱維玲一頭霧水。
盛律也不解釋。
額,沒想到,盛律直接驅車帶著她,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場。
按她的喜愛買了白襯衫和牛仔褲,並且當場就去更衣室換上了。
臨走前,還不忘給她買了兩條裙子。
盛律的熱情倒是把她給弄得很不好意思。
半小時後。
兩人坐在路邊一處滋滋冒著炭火的燒烤攤前,跟旁邊一群光著膀子的大老爺們格格不入。
盛律擰眉坐立難耐,塑膠板凳硬得他難受,一雙大長腿也受到了侷限,雙腿半蜷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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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看這裡環境看起來不好,但東西是絕對的好吃。”鬱維玲抽出紙巾,一五一十的幫盛律擦他那邊的桌子,“夏夜就要擼最辣的串,喝最冰鎮的酒。”
盛律的目光隨著她纖細的手指移動,片刻後,問道,“這麼好心請我吃夜宵,有什麼目地?”
鬱維玲哈哈一笑,“這不是看你昨晚流血了麼,給你補補。”
盛律挑眉,“燒烤能補血?”
這麼蹩腳的藉口,誰相信。
“不要糾結這些細節嘛。你想想啊,只要是食物,吃進肚子裡,就能轉化為熱量,身體得到吸收,這營養一到位,造血功能蹭蹭蹭就運轉起來了……”
盛律懶得聽她鬼扯,看了一眼她的穿著,問道:“從梁小姐生日宴那邊過來的?”
鬱維玲點頭,“嗯。”
盛律若有所思問,“見到盛明宇了?”
想到盛明宇的慘樣,她開心的笑了起來,“嗯,那家夥臉腫的像個豬頭,還帶了一雙熊貓眼。”
看著她笑彎了的眼睛,盛律的嘴角也跟著翹了翹,“以後不要上他的當了。”
鬱維玲拍著胸膛,豪邁地保證,“放心,他就是一垃圾,以前不知道。現在就是白送給我,我也不會要。”
~
夜宵過後,鬱維玲拒絕了盛律的好意,自個兒打車回去了。
她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不想讓封巖知道他的存在。
畢竟盛律目前的風評不是很好,無論是在盛家還是整個江城,他都是小透明的存在。
封巖要是知道她跟盛律混在一起,估計會義正言辭的警告她,不許兩人來往。
為了避免這些節外生枝,所以她才拒絕了盛律的接送。
半路上,彭地一聲,輪胎爆胎了。
計程車的師傅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小姐,不好意思,車子爆胎了,麻煩你等幾分鐘,我下去換換。”
江城很多別墅都修在半山腰,封家別墅也不例外,鬱維玲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又看了眼不遠處的別墅群,她想了想,終是推門下車。
從這走路回去,要是走得快的話,十五分鍾就能到家。
鬱維玲提著兩個裝著衣服的紙袋,微笑著向準備卸輪胎的師傅示意道,“師傅,你不用著急,慢慢換。我家也快到了,就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個兒走路能回去。”
師傅怔了一下,起初沒反應過來,後來見她執意要自己走路,遂向她行了個禮,千恩萬謝。
鬱維玲笑笑,揮了揮手。
她心情愉悅提著盛律買給她的衣服,腳步輕快的沿著柏油路往家裡走去。
十分鐘後。
盛律發資訊問她到家沒?
看著距離盛家別墅還有幾百米距離,鬱維玲嘴角掛著笑容,低垂著頭邊走邊回覆。
“鬱維玲,你站住。”
忽然,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從左側的小樹叢裡傳了出來,鬱維玲疑惑地抬頭看去。
只見一個滿臉是傷且衣衫凌亂的男人拎著一瓶喝到一半的酒,醉醺醺的竄了出來。
他雙眼通紅,走路搖搖晃晃的,卻一步一步有目的的逼近。
這醉鬼是盛明宇。
鬱維玲反應過來,第一個念頭轉身就跑。
別看盛明宇喝得有點多,但他反應超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隨之用力一甩,瞬間就把人給甩到地上去。
鬱維玲的胳膊狠狠擦過粗糙不平的地面,直接摔破了一塊皮。
盛明宇提著酒瓶子上前,半跪在她面前,突然發難,雙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賤人,看到老子你跑什麼?你以為你能躲得了老子?上天入地,老子也能找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