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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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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長海聽到這話臉色也不大好看。

蘭桂英道:“這條件太高了, 我們家沒有那個能力。”

劉媽道:“不能吧,你家不是村長麼。孩子一輩子就結一次婚,這有啥捨不得的?再說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咱這當老人的沒啥指望,就盼著孩子過的好!等倆孩子來縣城, 要是平常有個啥事兒的, 我們指定不能幹瞅著, 你們就幫這一陣子, 我們得幫扶他們一輩子呢。”

蘭桂英道:“長海是我兒子, 在能力範圍之內的我們肯定給他最好的。可是得慢慢來, 就像買房得有指標,工作也得看機會。”

劉媽還要說啥, 劉爸在旁邊冷笑了一聲,道:“怨不得你家兒子二十六了還沒找對象, 我們提的都是合理要求, 瞅你這推三阻四的。尋思你們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 我帶全家老小過來撐場面, 這麼重視這次會親家,但是你們呢?長海啊, 不是叔說話不好聽,你這爹媽也沒拿你當回事兒……”

蘭桂英是個利落的性格,之前沒說話是尋思他們是求娶女方的,姿態低一點也沒啥。剛才女方爹媽一說話,還在桌子底下踹他和賀建國, 怕他爺倆火爆性子上來再鬧起來, 結果她這邊才說幾句,那邊就開始挑撥起來了,賀長海是個悶葫蘆的性子, 有啥事兒放在心裡也不愛吱聲,這要是被他聽進去,傻孩子要鑽牛角尖了。

蘭桂英也有點發火了:“我們坐了四個小時車過來的,是帶了誠意。但你們說這些有點不地道了。”她是婦女主任,在村裡管著一幫女同志,在家裡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讓他們刮鼻子掛臉的說一頓太憋氣。

劉媽道:“哎呀你瞅瞅你,我們才說了兩句,你就這樣,消消氣,犯不上啊……”劉媽道:“我們家鳳娜今年才二十一,比長海小五歲呢。再說人家是在供銷社上班有正經工作。你要是不給長海安排了,讓人聽著也笑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女方養男方呢,那男方不成吃軟飯的了?我們這也是為長海考慮。”

聽的白秋拳頭都硬了,句句都是在貶低賀大哥。又說他歲數大,又說他打光棍。

賀長海終於開了口,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氣的,說話聲音都在哆嗦:“要是瞧不上,這事兒就拉倒。”

親戚那桌頓時竄出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子,模樣平平,是劉鳳娜的弟弟劉旺,道:“拉到就拉到,你尋思我姐沒人要呢?告訴你吧,紡織廠有正式工還追我姐呢,你個鄉下人,裝什麼大瓣蒜。”

這一聲鄉下人,實在是捅了賀家人的心窩裡了。

雖說他們是在鄉村生活艱苦,但一直在為國家做貢獻。半大孩子都得下地,鄉下的活兒又髒又累,一年到頭的糧食都往上面交,讓國家集中財富在城裡搞建設,結果被人這麼羞辱。

在場都是長輩,他一個小輩衝出來還一口一個鄉下人,但劉家人非但沒管,反倒是還往回找補,劉媽道:“哎呀,他就是個孩子……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秋實在是忍不住道:“怎麼,不是農民養活了你們?丟下飯碗就罵娘,你這人也沒什麼教養。”

蘭桂英心說罵得好,對方是個小輩,她要是開口好像是計較似得,她不開口又憋的難受。白秋跟他是平輩自然不用管束這些,蘭桂英道:“他也是個孩子。”隨後假意對白秋訓斥:“你這孩子,太直了,瞎說什麼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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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眾人:……

劉旺是個炮仗性子點火就著:“你說誰沒教養。”他上頭四個姐姐,到他才終於是個兒子,從小嬌生慣養的,平日裡嘲諷自己爹媽跟嘲諷孫子似得,家裡都不敢惹他。

冷不丁聽到外人說他沒教養,一下子就惱怒了。道:“你個鄉巴佬。”

白秋冷下臉色道:“啥意思,你比別人高貴。還是說別人階級低你一等?”

這話一落劉家人的臉色都變了,雖說如今世道不像草木皆兵的,但誰製造階級對立,誰瞧不起農民被舉報最少兩年勞改。劉家自持城裡戶口很有優越感,可這麼一頂大帽子誰也不敢接。

劉爸道:“你聽聽,啊……這小子多不是物。我們也是女方家,你們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

白秋白了他一眼:“你跟我一個小孩計較啥,挺大個老爺們就這點度量。怪不得養不出好兒子。”白秋不知道他那優越感哪兒來的,區區一個縣城就瞧不起村裡的了。這要是他住在皇城根那,還不得上天?

劉旺本來就生氣,又瞧著白秋伶牙俐齒的把他爸給懟的啞口無言。越發怒了,他嘩啦一下把他面前的那張桌子給掀了。丁零當啷的一聲巨響,盤子碗全碎,沒吃完的飯菜連同醬汁蹦的的四處都是。

服務員臉色一白道:“這是幹啥,我找經理了。”

周圍人也被他們這兩桌弄的心情不愉快。

劉旺在家裡就是小霸王似得,不順心如意了就這麼幹。賀長風頓時就火氣上來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道:“想打架是不?”

劉旺衝過來就要給他一拳頭。

賀長風剛才就不痛快,劉旺衝過來他哪兒還能客氣的了。一胳膊肘子懟到他眼眶子上了。隨後緊跟一腳,怒火之中賀長風可沒留力,就聽一聲慘叫。劉旺哪裡是賀長風的對手。

變故就在眨眼之間。劉爸劉媽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見他受欺負張牙舞爪的就衝過來。像是憤怒的獅子想要撓他,還對周圍的親戚道:“不得了了,他們欺負咱家人了。”

這些親戚們也都衝了上來,賀長風就算是再能打也是孤身一人,架不住這麼多人。賀長海也衝了進去。雖說在打架方面他沒有賀長風厲害,可是他也是幹農活的人,有一膀子的力氣,現場頓時亂做一團。

白秋緊張的臉色都白了,想衝過去幫忙被蘭桂英抓著手道:“別去。”

白秋看了一會兒局勢,他們雖然是兩個人但還佔了上風,這才放下了心。

他們在這邊打架,沒一會兒國營飯店的經理和廚子都給驚動了,他們這可是公家單位,多少領導幹部來這邊都客客氣氣的。今兒讓客人給掀了桌子。還打了起來,經理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怒喝道:“都給我讓開,不許打架。”說話的時候都帶著氣。

周圍的人連忙過來拉,賀家兩兄弟沒吃虧,倒是劉家那群人,尤其是劉旺嘴角都被打破了,滲出血來,眼眶也青一塊紫一塊的。

劉鳳娜的爸媽帶著這麼多親戚是來就是想壓他們一頭。也能在這麼多親戚面前有些威望和臉面。結果沒成想派頭沒耍明白,寶貝兒子還叫人給打了,這還了得?等國營飯店這邊控制住局面,當場就跑到門口,哭道:“大家給我們評評理啊,我們女方跟男方結親家讓人打了。”

國營飯店都是開在縣裡熱鬧的街道,一聽他在旁邊哭嚎。刷拉一下就都圍了過來,其他的人在飯店裡頭也在指責他們賀家人不像話:“這還沒娶過門呢,就把小舅子給打了,這要是過了門,還不得拿刀子捅了媳婦。”

“這鄉下人就是野蠻,說兩句還不樂意。”

這邊經理黑著臉色立刻叫服務員去報警。他也氣的不輕,幹了這麼多年頭一次叫人把桌子給掀了。國營飯店可是公家開的,還能允許私人來這裡撒潑?這就是犯錯誤。

經理道:“我不管你們誰對誰錯,今兒這兩桌子菜,還有這麼多碗筷杯子,都得按照原價賠償。”

白秋道:“是他們掀桌子的,還主動打人。”

劉爸氣的直跳腳:“你們把人打成這樣,還敢說是我們的錯,今兒這親不結了……我告訴你,你那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去吧。”

他這話的惡毒程度,無疑是在扎蘭桂英的心,道:“笑話,全天下就你家有姑娘不成?”

賀長海熱血過去後,看著劉鳳娜道:“你什麼意思?”今兒來這麼一出。

劉鳳娜低著頭不說話。

旁邊那個劉旺道:“姐,瞅給咱爸咱媽氣的,你要是有氣性的人就給他一巴掌。”

白秋道:“自己打不過別人,你是沒斷奶麼?”

蘭桂英看著劉鳳娜道:“我看誰敢打我兒子,他在家都沒捱過打。”隨後看著劉鳳娜眼裡也都是失望,剛才長海問她想咋樣她沒說話,連個態度都沒表。這種人都不知道怎麼說她好。想要誰都不得罪,可實際上誰都怨她。

蘭桂英本來尋思著只要兒子喜歡就行。可是今兒看到劉鳳娜的表現徹底不滿了,人要是拎不清可不成,更何況還有這麼混的孃家。

經理在這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生怕他們再在這邊打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的就是劉媽,哪兒還有剛才見面時候那得體的樣子,如今頭髮亂糟糟的,呼吸急促,眼睛裡帶著怨恨,臉上的的刻薄更加明顯了。

劉媽道:“就是他們。”隨後連忙把劉旺給拉在懷裡,哭了半天道:“看把我兒子打的。嗚嗚嗚……”

他身後那一批裡帶著幾個大男人,看起來又高又壯。

世人都喜歡同情弱者,劉旺臉上掛了彩,再加上劉媽一哭就顯得受了極大的委屈似得。

旁邊那些“熱心人士”受不了了,道:“你們家是說親啊,還是結仇啊。”

“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說親反倒是打女方人的。”

“哎,看他們長得人高馬大的還打人就不像什麼好東西,誰去報個警。”

“呸,還是村長呢,看他縱著兒子幹這種事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嗨,你是不知道,村長在鄉下黑著呢,跟土皇帝一個樣。”

“嘖嘖嘖,老姐姐,我們幫你做主。”說話揚起拳頭,一副要武力示威的樣子。

賀長風冷笑道:“你們知道什麼啊,就在這給別人出頭。”他是小村長,平日在村裡極有威嚴,現在動了怒,身上散發出來冷峻的的氣息不是鬧著玩的。

不光是他,連白秋聽了他們的話都生氣了。

瞧著賀長風沒有說軟話,反倒是指責他們多管閒事的樣子,幾個脾氣火爆的,伸手就想推賀長風。被賀長風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的一收緊,這個高個子的壯漢瞬間疼的變了臉色:“你……我……”賀長風不顯山不漏水的,卻差點把他的手指頭給捏碎,他都沒見過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兒。

賀長風也不想仗勢欺人,狠狠的一甩。這人立刻跌坐在地上了。半天爬不起來。

劉媽嚇的一哆嗦,剛才這個給他出頭的好心人長得可壯實了,竟也能吃虧。這賀家的人一個個都是吃什麼長大的。

但是其他的人不高興,怒罵道:“不用你囂張,帶會兒警察來,都得給你們抓走。”

他們把國營飯店的門口給圍的水洩不通的,過了一會兒裡面的人要進來。道:“讓一讓。”

大夥兒尋思警察來了呢。沒想到是一夥吃飯的,都是紡織廠的領導,看見好好的大廳被砸了一桌子,滿地湯湯水水和碎瓷片,都沒有個下腳的地方也有些不高興,連公家的地方也敢砸,還有什麼是不敢的。

這些領導跟飯店的經理道:“這裡是怎麼回事兒?”

經理也很生氣,道:“我也不知道,出來就發現讓人給砸了。”他已經報警了,本來就想讓他們賠償兩桌子飯菜和損失的餐具。可是現在被人圍著,又吼又叫的,還堵門……這得損失多少生意。不行,他們還得再賠錢!

劉媽抬起頭,一看是自己廠的小組長,連忙哭道:“王組長,你可得給我們做主啊。”說完就把自己如何歡喜的會親家最後鬧成兒子被打的下場,越說越激動。

這幾個小領導一聽都皺眉,衝著賀長風他們道:“你們是哪個村的?我現在要舉報你們欺男霸女。”語氣之中非常不善。

他這一聲發話,之前就向著劉家那群不明真相的人又開始誇起他們英明來了。

甚至就等著一聲令下就要捉拿他們了似得。

白秋有些膈應,道:“幸虧你們不是警察,不然得辦多少起冤假錯案。是他們打人在先,還掀桌子,現在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來抓我們?”

“大人說話你少插嘴。”要給劉媽出頭的小組長見他面嫩,並不他的話放在眼裡,還嘲諷道:“快點自己主動把村子和名字說了,怎麼敢做不敢為啊?”

賀建國道:“放屁,廠子裡的人就可以顛倒黑白嗎。我叫賀建國,你舉報我去吧。”

這個王組長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個紙和筆,刷拉刷拉的也不知道寫了啥。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一個聲音,道:“咋地了這是?”

“大秘書來了。”紡織廠領導有人說了一句。

剛才那個特別橫的王組長,一聽見他來了頓時變了一張臉似得。笑道:“您是不知道啊。現在的人太可惡了,相親就相親打人幹啥。我已經把他們記下來了。回頭肯定要報告到上頭狠狠的批評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聽見戴眼鏡斯文的秘書一臉驚喜道:“長風,白秋?你們什麼時候來縣裡的。來縣裡怎麼不跟我說一下,我好安排一桌。”

剛才那個跟他邀功的王組長都懵了,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戴眼鏡的秘書可是領導身邊的紅人,他們平日請都請不來的貴客,要到年底了又涉及到人事變動,腦子靈活的人難免想要走動走動。想看看自己在領導那邊是啥樣的印象,他們當然沒辦法接觸到領導,只能從秘書入手。

好不容易請客卻發現這邊亂糟糟的,心情不好把這些人狠狠訓斥一頓。可是大秘書對他們的態度也太親切了,這讓他們心裡有些不安。

瞧賀長風跟白秋發愣沒說話的樣子,連忙笑道:“我是丟孩子的家長。”

白秋跟賀長風這才想起來,就是當年那群丟孩子的人派的代表,還來醫院給他們送過奶粉和麥乳精的。

“哦。”賀長風也沒說什麼。

戴眼鏡斯文的秘書此刻道:“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白秋道:“本來我們是來給大哥會親家的,不過是彩禮沒談攏,他們就一口一個鄉巴佬的,說到生氣了,又掀桌子又要打人的,我們也不能擎等著捱打,就反抗了一下。結果他們就惡人先告狀四處說是我們欺負了他。”白秋的聲音清脆,簡單的一說就把事情給交代清楚了。

戴眼鏡斯文的秘書道:“是這樣麼?”隨後問了下劉家人。

劉媽一看本來好端端的,結果他這麼一說大夥兒就不向著他們了。道:“領導,別聽他們胡說。他們這些人,人品不行……看把我兒子打的,嗚嗚嗚……我們家可就這麼一根獨苗啊。這要是把我兒子打死了,我也不活了!”

戴眼鏡斯文的秘書皺起眉頭,道:“你們要說他別的,我也就不言語了。可是要說人品我都敢作保,他們人品肯定沒話說,前些日子我家孩子讓人販子給拐了,就是這兩個小兄弟給找回來的。英勇跟那群惡人搏鬥,身上被刺了好幾刀。縣裡領導親自發的見義勇為錦旗。”

戴眼鏡斯文的秘書說這話,周圍人全呆住了。

人販子在縣裡被抓,這是多大的新聞啊。縣裡一轟聲似得,提起來誰不豎個大拇哥。

沒想到就是他們,剛才一個個義憤填膺要給劉家人做主的路人,一個個臉色通紅像是被掐住脖子了似得,能被劉家人煽動都是熱血人士,沒想到一盆髒水竟往崇拜的人身上潑了過去。本來尋思做了個好事兒,誰成想鬧成這樣。

周圍本來還有幾桌吃飯的,此刻道:“對,就是他掀桌子的,還先動手。”

“我也看見了,人家也沒想動手。”

“我剛才聽一耳朵,說要要房要工作要三金,要五百塊錢彩禮。人家沒答應他就一口一個鄉巴佬的,我聽了都有些生氣了。”周圍的食客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瞬間大家看劉家人的眼神都不好了,甭說是跟鄉村裡的漢子結婚,就是跟城裡的人在一塊也沒有這麼獅子大開口的。最多就是有一間房,六七十塊錢的彩禮,各色點心,四大件啥的……

剛才那個要給劉媽出頭的王組長,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本是想在大秘書面前好好表現,怎麼反倒是把髒水潑到了他恩人的身上了,這是要糟啊。

白秋偏還不放過他,道:“王組長,你不是要上去舉報我們嗎?我看你們才是仗勢欺人吧。仗著人多,欺負我們外地的,太讓我們寒心了。”

王組長臉色一白,連忙把剛才手裡寫的那個紙條雙手遞過去,道:“小兄弟,我剛才就跟你們鬧笑話呢,別往心裡去啊,對不住,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周圍的人一聽戴眼鏡斯文的秘書說白秋跟賀長風是抓人販子的英雄,現在被人汙衊寒心了,一個個都恨不得把自己給撕了,道:“對不住啊。”

“我們也是被別人矇蔽的。”乾巴巴想說幾句好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麼,隨後把炮火轉向了劉媽,剛才有多向著她,現在就有多不滿:“大夥兒都是好心,你把我們當槍使呢?”

“把兒子養成這個德行,難怪捱揍都沒人拉著。”

“對,只恨打的輕了!要是我,還得給你一電炮。”

“公共場合損壞財物,應該判刑吧。”

大夥兒七嘴八舌的說著。

劉旺氣的肝疼怒目的瞪過去,誰知道別人瞪的更兇,還道:“你瞅啥?”

劉旺非常生氣,但也沒敢亂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派出所的民警來了。一看賀長風他們樂了,一次抓捕人販子,一次抓了走私的頭目可都是大案特案啊:“咋回事兒啊?”

這回沒等賀家人開口,大夥兒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補全了。

民警也無語了,對劉家人道:“你們這是鬧啥,能結就結,結不上拉到唄,瞅你整的這個事兒,夠不上人那兩撇。人家是先進村,你這麼汙衊上頭也不能幹。要是他們追究起來,你們都得抓起來至少關三天。”

劉家人也就是窩裡橫,平常厲害的跟帶刀的耗子似得,遇到警察也腿軟。

隨後民警道:“不是多大的事兒,還是儘量調節,你們追究不……”

賀建國道:“算了。”

民警立刻表揚道:“看看人家的氣度,再瞅瞅你們。”隨後叫賀家人走,這邊他們善後就行了。

當著民警的面剛才還老老實實的,見賀長風他們要走,道:“不行,還沒結賬呢。”尋思難得碰上這麼個機會,叫親戚們都來過過癮,他們之前可就挑貴菜點的,現在他們走了可不行。

服務員一直在旁邊聽著來著,此刻也有些瞧不上他們這個嘴臉,道:“兩桌菜一共八十四,都是他們點的。”

這話一落,大夥兒嘲諷的話更多了:“這是把人當冤大頭啊?”

“你們可挺合適,姑娘相一回親吃一回,就指著這個開葷吧。”

“自己吃的滿嘴流油啊。”

“人家幹啥不走,村裡掙點錢容易麼。讓你們這麼胡吃海塞的。”

尤其是剛才汙衊他們的“熱心人士”可算找到將功補過的機會了,連忙道:“正好民警同志也在這,他們這是訛人啊。”

劉家人臉色一白,他們怎麼能經的起這麼重的罪名此刻一看這麼多的錢,心頭都在滴血。尋思吃他們一頓才這麼狠狠點的,沒想到到頭來還要自己結賬。

劉爸對旁邊親戚道:“我沒帶那麼多錢,你們都掏點湊湊。”

飯店經理道:“不光有84,還有飯店誤工費100,餐具55,一共239。”

服務員在旁邊道:“十個四兩的糧票。”

劉媽聽到這麼多錢,只覺得腦子裡忽悠一下子差點沒過去。239可是她一年的工資啊,這是讓他一年不吃不喝了?

周圍的劉家親戚哪裡肯拿出錢來,拿出來可就是有去無回的了,道:“哎呀,不是你說帶我們來下館子的麼,知道是這個樣子我們都不來!”

“就是,一輩子的老臉都讓你們給丟光了。”

“走了,走了……”這些劉家親戚鞋底子抹油先走了,劉家的人全都傻眼了,這麼老多錢去哪裡弄去,這會兒真恨不得暈倒算了,但國營飯店的經理還在旁邊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呢。

賀建國他們也沒去管這個,他們是出來了戴眼鏡斯文的秘書還追上來問要不要換一家館子他請客。救了孩子那個事兒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認真的感激呢,心裡還有點過意不去。

今天出了這麼多的事兒,大夥兒都沒有吃好,但也沒什麼胃口吃。

拒絕了大秘書的請客,坐車往家走,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等到村口的時候,蘭桂英邀白秋他們一塊回家吃飯,一大天沒正經吃過飯。之前沒胃口現在到家了,也有點餓了……

回去之後蘭桂英下了一大鍋的麵疙瘩,這東西省事兒沒一會兒就都盛出來了。進屋就聽見賀建國對大兒子道:“沒事兒,爸再給你找好的。”

賀長海也沒說話。不嫌燙大口大口的往嘴裡摟著麵疙瘩。大夥兒都知道他心裡不痛快,也沒人戳他傷疤,吃完飯就看他一個人往屋裡去了。

蘭桂英犯愁,道:“你大哥這輩子不會不找了吧。”第一次相親留下心理陰影之後這麼多年都抗拒找對象。好不容易提起這事兒又遇到了一次。

“媽,吃飯吧。”賀長風在旁邊勸著。

蘭桂英雖然犯愁但也不是啥矯情的人很快就吃上了。也是餓的狠了,這頓樸素的飯菜竟比平時還要美味百倍。吃完飯蘭桂英讓賀建國去刷碗,她對白秋道:“我這幾個兒子一個比一個悶。”隨後又感慨道:“還是我家小白向著我,就是十個兒子也比不了。”

白秋道:“蘭姨,大哥那邊……”

蘭桂英對他倆道:“呆會兒你們敲敲門過去問問,你們都是平輩有些話比較好說。”

“嗯。”賀長風隨後就帶著白秋去敲了大哥的門。

“進來。”這是白秋第一次來賀長海這邊,發現他跟長風不愧是兄弟,屋子都是一樣的亂。

賀長海躺在炕上不說話。

賀長風道:“哥,你到底是喜歡她哪兒啊?”他實在是沒相中,悶葫蘆似得,這種人娶回家裡這輩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賀長海低落道:“今天讓你們受委屈了。”他心裡都有,就是說不出來。

賀長風道:“哥,你這些都不算啥,只要你能過的好比啥都強。”

賀長海看了一眼白秋。

白秋頓悟,立刻道:“那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他這一句話給賀長海整不好意思了,今兒多虧了白秋,不然他們家人說話都跟茶壺倒餃子似得,許多話還真的說不明白,道:“別走,你們不都想知道麼。”

賀長海頓了頓道:“其實我跟她也就見過三次面。她挺老實的……”他媽蘭桂英嗓門大愛教訓人,所以他就想找一個文靜的姑娘,村裡的女的一個個都滋兒滋兒厲害。知青那邊他去的也少,沒想到去打醋的時候看見了,文文氣氣的一個姑娘,破天荒的聊了兩句。

劉鳳娜說她是老二在家裡不受寵,想逃離那個家。不知哪句話就戳到他心坎上了,想保護她。後來又給她買了幾回糖塊送過小髮卡,倆人都沒物件,這麼心照不宣的覺得挺對脾氣,就跟家裡坦白,誰知道多出這麼多爛事兒。

今兒他問劉鳳娜想咋樣,她不說……

賀長海心也死了!

他爸媽和弟弟都是要強的人,今兒忍著不發是為了他,這事兒他都知道。

他覺得自己挺不孝的,可是好多話藏在心裡習慣了。

“哥,沒事兒咱再找。”賀長風勸著。

白秋也在旁邊安慰道:“到時候肯定給你找個漂亮的。”

賀長海看著他們,明明自己才是當大的,卻讓兩個弟弟給哄了,這種感覺還不不賴。道:“行了,跟爸媽說,我沒事兒。”

“嗯。”

賀建國跟蘭桂英都挺惦記老大的,聽到賀長風跟白秋一說心裡才放下來:“行了,你們那邊也一堆事兒呢,回去吧。”尤其是坐車來回也累。

回到家中,白秋該做飯做飯,該餵豬餵豬。

等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賀長風在旁邊用手輕輕的摟住他的腰,道:“幹啥,攤煎餅呢?”

說話的時候把人抱在懷裡。今兒這一幕幕他也是長見識,還是自己小知青好。

白秋還介意白天劉家人詛咒賀長海打光棍的事兒呢,越想越氣,本來就睡不著,被賀長風一說索性從床上坐起來了。道:“我們一定要幫大哥找個物件。”不能讓那起小人得意。

賀長風聽見自家小知青這麼說,忍不住一樂道:“大哥心裡有數,感情這種事情是緣分,別人講也講不來。”就像他家小知青,自從住在他心裡之後就離不開了。

白秋拉了一下燈線,坐起來道:“哎,我覺得大哥喜歡那種人在村子沒有,能不能讓他在縣裡補個缺。”縣裡人多肯定選擇面更大。不像是村裡攏共沒幾個女的,賀長海在裡頭也不凸顯。

賀長風道:“以前倒是沒想過,這個真行。”今兒他們也看出來了,大哥這事兒快成了爸媽的心病了。只要能成就行:“回頭我跟我爸媽提一提。”他爸總去縣裡頭開會。訊息比別人靈通,要是細心留意哪裡招人的話,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嗯。”白秋見他答應了才放心。

賀長風瞧著自家小知青都沒睡好的樣子,心裡又是暖又是心疼,道:“行了,快睡,不然我親你了。”

白秋這才回過神來,關了燈,小聲道:“我睡著了。”

賀長風本來困的不行,可是關了燈反倒是精神了。雙手摟著自家的小知青,道:“讓我親親。”白秋身上帶著一股天然清新的香氣,尤其是關了燈,其他的感受反倒是更加鮮活了。

“不行。”白秋說著。

“剛才誰說已經睡著的,小騙子。”賀長風的語氣裡帶著調侃。一隻手還輕輕的搭在他的後頸上,若有若無的輕輕點著,叫白秋渾身都不自在了,虧得現在關了燈,看不出他眼角泛紅的異樣。

白秋帶著被子要離他遠一點,賀長風如今已經不滿足於親親了,雖然還未解其中意,但白秋能感覺到,他似乎已經開始無師自通了,比如一邊親手不老實的滑在他的腰間。弄的他又緊張又害怕,男人在這方面的天賦不用人教。

可惜同在一個被窩裡白秋再遠能遠到哪兒去呢,還不是一個輕拽,人又滾落在他的懷中了。這次怎麼也擋不住賀長風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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