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穿成男主心魔怎麼破->章節

56、第五十六章

熱門推薦: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級寵愛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都市國術女神 劍仙三千萬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諸天新時代 我真不是魔神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修士不食五穀, 不畏寒暑,身輕體香。

昭昭身上就很香。是一種熟悉的,讓人掙扎又沉迷的香氣。

荊沉玉形容不出那是什麼味道,似乎接近百合, 又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

是太素宮常常點著的靜心香的味道。

他冰冷的唇瓣貼著她白皙的頸項, 她在他懷,身子僵硬, 有微微的戰慄, 記憶彷彿在這一刻回到了那天夜裡。

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的一個夜晚,總是攪亂他思緒的一個夜晚,荊沉玉閉上眼, 長睫扇動時擦過她的肌膚, 她癢得瑟縮了一下, 他便抱得她更緊了一些。

她沒說話,也沒反抗, 任由他所為, 莫名的,他產生一種衝動, 他不明白那是怎樣的衝動,於是他將它解釋為殺意, 他以為自己動了殺心,可又有些茫然——般若好端端的,並未行動。

不是殺意, 那是什麼。

他解釋不了那份衝動,他已經快要遏制不住了。

也就這個時候,昭昭開了口。

“你想和我雙修?”

她一口道破,讓他瞬間明白他的衝動為何。

不是想殺。

而是……

不可理喻。

簡直不可理喻。

荊沉玉猛地鬆開她, 她幾縷髮絲粘在他唇上,一點點隨著分開。

又是一陣風拂過,百合的香氣漫過鼻息,荊沉玉擰起眉,手一抬,昭昭髮間的橙色花朵便到了他手。

她轉過身來,正看見他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手裡捏著一朵花。

佛祖拈花一笑,劍君辣手摧花,那花眨眼間便成了粉末。

他手一側,花朵的粉末如星光般一點點散落,飄來熟悉的香氣。

“那是什麼?”她摸了摸髮間,“你從我頭上摘下來的?”

荊沉玉眉如墨畫,唇紅如櫻,桃花似的一雙眼盯著手掌心,未給昭昭一絲眼風,不知是不想還是……不敢?

“妖物的伎倆。”山巔之雪般的仙君放下了手,夜色籠罩著他微微泛紅的耳根,“放在人身上,可觀人一言一行。”

昭昭想起出去時遇見的兩個人,如果這是在她頭上摘下來的,那就只有那兩人接近過她。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是哪個?妖物?

“所以,這是監視用的。”

昭昭表情不太好看,她從剛才臉色就很差,好像是從……他突然抱住她開始。

荊沉玉廣袖下的手指輕輕捻了捻,清冷的聲音意味不明道:“此物還可致人產生幻覺,你若攬鏡自照,它便會讓你以為它不存在。”

看不見也就不會想著摘下來,不會覺得奇怪了。

……產生幻覺?

昭昭猛地望向荊沉玉,所以……她剛才是產生幻覺了?

他從後面抱住她,親她的脖子,那是幻覺??

荊沉玉站在那隨她看,並未閃躲,昭昭一時拿不準,凝眸問道:“你剛才做了什麼?”

荊沉玉平靜地說:“摘花,除妖物。”

昭昭飛快地眨著眼,過了一會又問:“你有沒有抱我?”

荊沉玉薄唇一抿。

“你有沒有親我?”

他沒說話,只是看著她,月色下的荊沉玉越發俊美雍容,本該多情的一雙眼總是一派冰冷清寒之色,出塵如仙。

她那些問題問他這樣的人,顯得萬分褻瀆。

他怎麼可能主動呢?

昭昭也覺得不可思議,原來是幻覺嗎?

看著那花消失的地方,昭昭決定切換話題:“有妖想監視我,恐怕和江家的事有關。”

當務之急是找到江家姐弟,趕快割裂和他的關係,其他那些有的沒的,她沒心思去深究。

荊沉玉心說不清是一鬆還是更沉重,他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讓昭昭一時無語。

“嗯是什麼意思?”她不太高興,“我在外面遇到兩個人,都是男子,他們好像是仇家,一個在追另一個,這花也不知道是哪個放在我身上的,也不能完全確定就一定是他們。”

“就是他們。”荊沉玉做了斷論,“他們身上有妖氣。”

“可潛入修界的妖族應該不少吧,西京這麼大,肯定不止他們兩個。”

“只有他們兩個。”

昭昭驚訝:“你那麼確定?”

“我在這裡。”荊沉玉看著昭昭,篤定道,“若與此事無關的妖,豈敢留在西京。”

……

對了,差點忘了,這位上次進階的時候可是屠了十萬造化妖啊!現在還活著的妖族或多或少都跟他沾點血仇,可他們從未想過報仇,因為……實力它不允許啊!

如今荊沉玉登仙境還沒祭劍呢,他出現在西京,如果不是有陰謀,什麼妖還敢留在這兒?

這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很好,很強大。

昭昭給他點了個贊,出主意說:“既然就是他們,不如我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現,明日再出去一趟,看他們會不會再出現。”

她摸摸髮間,責怪他:“你方才不該把那朵花毀了,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該毀的,若不毀,後果不堪設想。

荊沉玉跟昭昭說的都是真的,可他卻沒全說,有些避重就輕。

那朵花的確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竊聽人的言行,它還可以……放大人的所思所想,讓人不自覺暴露深藏心底的情緒,露出真正的面目。

聞過它的花香,效力會持續一段時間,荊沉玉強行剋制著自己,忍得眼睛都發紅了,才沒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

不,其實他已經做了,只是昭昭因他的沉默和表象將那些當做了幻覺。

……

他尚且如此,那她呢?

荊沉玉突然不說話了,靜靜注視昭昭,昭昭被這樣專注古怪地凝視,不自覺摸摸手臂。

渾身發冷是怎麼回事。

她清清嗓子正色道:“反正我也沒指望過你,打草驚蛇就打草驚蛇吧,我先回去了,好好想想明日若再見他們要怎麼做。”

她想走,但他將手臂橫在了她身前。

昭昭垂眼看著他飄逸的廣袖,聽見他冷冰冰的聲音說:“不可。”

“有何不可?”她握住他的手臂,沒由來的煩躁,“能不能別靠我這麼近?你讓我渾身不舒服。”

荊沉玉手臂僵硬,臉色發白。

昭昭一頓,有些意外怎麼把心裡話說出口了。

“……放長線釣大魚。”昭昭勉強開口,打破那壓抑的沉默,“我假裝上當試試他們,看他們盤旋在江家附近到底想幹什麼,說不定善音入魔就和他們有關,她弟弟也在他們手。”

“不行。”荊沉玉劍眉擰起,“妖族善用妖毒,妖毒可蝕人心魂,奪人思想,你若了妖毒,會失去自我任人擺佈,不能冒險。”

昭昭又開始煩躁了:“你除了反對我和追殺我還會什麼?我沒你想得那麼弱,我會好好防備不妖毒的,不給你拖後腿添麻煩,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情不自禁地離他遠些,攤開手道:“你要不信我可以給你立個什麼仙盟誓。”

說到這昭昭有些發怔,怎麼回事,怎麼想什麼就說什麼了,還得讓他心甘情願跟自己分割開呢,還得讓他和她神魂交融,剝離自己的氣息,這麼幹猴年馬月能成功。

“我……”昭昭想說點什麼找補,可擰著眉,就是說不出來,煩得不行。

這份煩躁讓她看荊沉玉越來越不順眼,漸漸的,眼底滿滿都是恨意。

荊沉玉只覺心比千餘年來每一日都要冷。

他面上尚且一派鎮定,閉了閉眼,像放棄了什麼般冷淡道:“隨你。你要去便去。”

他抬腳回了正房,門砰的一聲關上,昭昭為之一震。

???這是生氣了吧,一定是吧?可她對他態度不好,他應該有心理準備啊,她以前態度也不好啊,怎麼就今天這麼生氣呢?之前對他這樣說話,也不見他把門關得砰砰響。

昭昭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去了隔壁房間。

荊沉玉站在門後,哪怕不看,神識也知道她在哪裡。

她沒過來,他緩緩靠到門上,緊鎖的長眉下是一雙滿是糾結的眼睛。

他抬手扯掉眉上的抹額,露出裂紋的眉心硃砂,隨手化出一面水鏡,硃砂痣沒有任何復原的跡象,是他療傷不夠專心,還是它已經無法回去了?

荊沉玉其實很清醒,他清醒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在變得不正常。

他知道這樣不對,也偶有感情快要淹沒理智的時候,可也只是“快要”。

他的理智還在,它告訴他昭昭不能留。

她隨意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可以挑動他原本不存在的七情慾,擾亂他堅定的道心,她活著一日他都不可能得道飛昇。

飛不飛昇他其實並沒那麼執著,可仙宗還在等著他回去解釋一切,天下還要他給一個交代。

理智知道昭昭的死會是這個交代,殺了她一切就能回到正軌,他還是光風霽月的九華劍君,她……就當從來不曾存在過。

但真能當做沒存在過嗎?

他身上每一寸傷痕,都是她存在過的痕跡。

夜月眠說他可能會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殺了他,這不是什麼猜測,這可能是必須要做的事。

一旦他回到仙宗面前,就會被逼著走到這一步,他再清楚不過,他太瞭解仙宗正道了。

哪怕他不想,他做不到,也會有人將他送到那個位置。

他要如何應對,怎麼安排她——他竟然產生一種想要為她脫罪的荒謬想法,這如何是好。

她了妖術後放大的所思所想,由衷的心理反應,是對他無盡的恨意和厭惡,這又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他不該試探的。

這試探的結果不能承受的人不是她,是他。

連情不自禁去試探她的原因,都讓他有些無法承受。

荊沉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化出般若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往常拭劍總能讓他靜心,但今天一點用都沒有。

荊沉玉閉了閉眼,終是將劍放到了桌上,一人獨坐屋,未點燈,屋裡一片黑暗,只有月色投下來,他睜眼望向窗外,今天是個滿月。

思卿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次日一早,思考了一個晚上的昭昭還是決定出去一趟。

她在荊沉玉門前遲疑,不知要不要跟他說一聲,很快就放棄了。

有什麼可告訴他的,他們又不是什麼和諧關係,他一心要她死,她難道還要給他好臉色?

轉身要走,走了幾步又停下,總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情緒不受掌控,她的確不想給他好臉色,可她現下需要與他交好,怎麼會這麼不理智,全憑心意?

正煩惱著,身後響起開門聲,昭昭見荊沉玉走了出來,他換了身上衣裳,雪色道袍,領子很高,眉心系淨白簪珠抹額,是拿來遮擋他那裂紋的硃砂痣。

昭昭定了定神,到底還是主動說:“我要去出去了。”

荊沉玉沒說話,也沒什麼表示,朝和她相反的方向走。

那是去正堂的方向,而昭昭要從後門離開。

他要做什麼?頭都沒回一下,看起來目的性很強,難道夜裡偷偷出去了,有什麼進展?

昭昭不自覺拐了個彎跟上去,很快追到他前面:“你去做什麼?”

荊沉玉注意到兩人的身位,已經很久沒人敢走在他前面了,他廣袖輕揮,拂開她,面色冰冷,不理她,好像這樣就能定心。

“你啞巴了?”昭昭態度惡劣,“嘴巴不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猛地停下腳步,她使勁拍了拍額頭,看著荊沉玉轉瞬消失的身影,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是昨天那朵花導致的嗎?除了讓人產生幻覺,它還能讓人控制不住自己?這嘴就沒個把門兒的,再這樣下去別說割裂關係了,荊沉玉可能會被氣得先和她決一死戰。

昭昭咬咬唇,暗歎世道不公,總要逼她做不想做的事。

腳上還是很快追向他消失的地方,不管怎麼樣,都得先弄清楚他要做什麼。

其實荊沉玉沒有要做什麼,只今日是江家主去世的第天,還有一天他的屍首就要送往問心宗,他要在那之前檢查他的屍體。

他的死有蹊蹺,看上去是走火入魔,可妖族出現在西京,就說明不會是走火入魔那麼簡單。

江夫人心裡只有兒子,女兒和丈夫她根本不在意,她不提,荊沉玉卻不能不查。

江夫人見他來了,剛要問他什麼時候去找江善果,就見他徑自到丈夫棺木前,不給人任何心理準備,手一抬就將棺材蓋給拉開了。

“你!”江家人激動地一擁而上,“君上這是做什麼!家主已經安息……”

“他還沒過問心宗,也沒去超度,安息不了。”荊沉玉面不改色地探手檢查江家主的頸脈。

“君上,妾身是讓你來幫忙找果兒的,你這是做什麼。”江夫人黑著臉上前。

荊沉玉不理會,只將自己的真氣在江家主屍體執行一個周天,之後才抬眸道:“江家主死於妖族之手,並非走火入魔暴斃,江夫人對此漠不關心,只找兒子,是早知如此?”

“什麼??”江家族人驚詫道,“家主不是走火入魔!?”

江夫人咬了咬唇:“……君上開什麼玩笑,問心宗的醫修說了,家主是走火入魔……”

昭昭趕到時,正聽見荊沉玉說——

“本君也說了,他不是走火入魔。”

他的聲音冷若寒冰,江夫人再不敢反駁,顫著嘴唇眼神渙散,一副心虛得不行的樣子。

心虛?為何心虛?難道江家主的死和她有關?她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不應該啊,江家主是去接江善果的路上走火入魔的,如果真和江夫人有關,她也不會選擇那個時候。

“君上說的沒錯。”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昭昭驚訝望去,一身紫金寬袍戴著冪籬的曲春晝走進江家,身後跟著四名天樞閣弟子。

他袍下腳步有些凌亂,看得出來在強忍著萬眾矚目的不適。

是他。是了,他江善音的師尊,她入魔出事,他不可能坐視不理。原書裡江善音是在鎮魔淵入魔,他也在那裡,但現在她是在回江家的路上入魔,他肯定要來看看。

幾乎在曲春晝出現的一瞬間,荊沉玉的視線就轉向了昭昭。方才還在棺木邊的人瞬間出現在她身邊,似不經意地擋住了她看曲春晝的視線。

昭昭頓了頓,他的手撫過她肩膀。

“別動。”

“……怎麼了?”

荊沉玉漫不經心道:“沒什麼。”他收回手,“蟲子。”

昭昭:“……”她憋了半天,表情扭曲道,“你剛才那隻手是不是碰過江家主的屍體?”

荊沉玉:“……”

“然後又碰了我?”

“……”

“荊沉玉,你講點衛生行嗎!!”

荊沉玉緘默不語,天樞閣的人已經開始和江夫人寒暄,當然不是曲春晝在發言,是元采衣,江善音的大師兄,他充當了曲春晝的發言人,曲春晝負手立在那,有冪籬遮擋,倒看不見他的侷促。

昭昭嘆了口氣,頭疼地牽住荊沉玉的手,他飛快地望向她,眼底是稍縱即逝的詫異。

“我不太對勁。”昭昭小聲道,“我,我老是口不對心,老是說一些不太好聽的話。”

其實都是心裡話,可她有自己的目的,不能承認。

“是那朵花的後遺症嗎?”她牽著他的手,溫熱的手與他冰冷的手相交,“你有法子幫我解除嗎?我不想對你態度那麼差的。”

她不想嗎?她想的,那才是她心裡的話,才是她真實的樣子。

荊沉玉討厭虛假,身邊從不容虛情假意之人。

可他現在卻說:“有。”他慢慢道,“無妨,我未曾放在心上。”

他視線低垂,看著她主動牽起的手。

“我知道你不想。”

他真是瘋了。

現下的虛假竟讓他有些高興,昨夜積壓的沉鬱一掃而空,他既痛,又快。

彷彿忽然間心就靜了下來。

亂是因她,靜是因她。

走火入魔的不是江家主,是他荊沉玉。

作者有話要說:  第70章死,必死,不死我把鍵盤吃了。

昨天大家猜的有不少都接近正確答案,所以我就批次前二十的2分評論全發紅包啦!

下次再搞,到時候多發點。

思卿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原句: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出自賦得自君之出矣,作者張九齡。

相關推薦:天才教練我是教練舊時光,別來無恙在舊時春光裡等你暖暖的舊時光魔之哀傷修仙浪都市母老虎昇仙道大盤古九龍狂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