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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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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荊沉玉活了漫長的千餘年有什麼愛好, 那肯定就是練劍。

沒有劍修不喜歡打架,每次打架都是他們精進的機會,越是強大的對手越讓他們興奮。

荊沉玉已經太久沒遇到過對手, 昭昭的存在何止讓他興奮,他與她過招時甚至有些戰慄。

昭昭深深覺得他就是個好戰的變態。

他修殺戮之劍,劍氣血紅, 實質性地漫延在她周圍, 那是非常恐怖片的畫面。

那麼清風伴雪的一個人,劍氣這麼血腥, 反差也太大了。

昭昭穿書快一百天了, 這一百天裡他們交手次數多得數不過來,她也成功從初出茅廬lv1過渡到了略有小成lv5,無上峰道場也肉眼可見的從雕欄玉砌變成殘垣斷壁。

目前為止,她已經可以和他馬馬虎虎打個平手, 若再佔點他神魂受損的便宜,應該能勝過他。

挽了個劍花, 昭昭拿荊沉玉的絕技對付他, 驚寒劍刺目的劍光迎面襲來,在即將被刺眉心的時候, 荊沉玉用劍身擋住了。

刺耳的劍刃交擊聲響起, 般若劍氣勢磅礴,是一柄見過太多血的劍, 它怎麼能容忍驚寒劍欺辱, 反噬過來的劍氣順著劍刃爬上昭昭的手臂, 她手腕一疼,立刻鬆開了手。

驚寒劍掉在地上,好像上了岸的魚一樣撲騰了幾下, 漸漸歸於沉寂。

般若劍這才算滿意,不再外放劍意,老老實實被主人握著。

荊沉玉在昭昭鬆手時便也住了手,他凝眸看著她半跌下使勁揉著手腕,可一點用都沒有,劍氣順著手臂繼續往上,一點點漫上她的肩膀,昭昭疼得好似千百只螞蟻在啃咬骨頭,她本能地扯開衣領露出肩膀,荊沉玉立刻背過身去,眉心動了動,想皺眉,又忍住了。

“啊。”

身後響起昭昭隱忍的痛呼,荊沉玉握著劍柄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頭稍側了一些。

“好疼。”

昭昭用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去緩解疼痛,但都沒什麼效果。

她白著臉,剛才是半跌,現在已經全都跌倒了。

手臂到肩頭一點點變成慘白色,像失去了所有血液,隨後又開始結霜,她方才那種如蟲咬的痛感大約就是因為過於寒冷。

昭昭擰眉掙扎,喘息聲十分急促,且越來越虛弱,但哪怕這樣,她也沒朝他求助。

這很讓荊沉玉意外,在他的認知裡,她應該會第一時間表示不滿才對。

將般若劍收進天靈,荊沉玉望著道場邊緣遲疑片刻,喚出白綢蒙上眼,轉過身憑著耳力精準地來到她身邊,蹲下來握住了她的手臂。

昭昭瞥了他一眼,有些虛弱道:“幹什麼?”

荊沉玉摸索著她的手臂往上,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微弱的白光亮起,一點點化解了她手臂的結霜,她頓時舒服不少。

“為何不喚本君幫你療傷。”

他蒙著眼,說話時耳朵朝昭昭,下意識偏著頭。

昭昭無語道:“我都快死在你手裡了,還讓你幫我療傷?你能做?”

他還真做了,她沒找他他就做了,她這話多少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見他起身退開,昭昭緩解了手臂的結霜,將衣服拉好淡淡道:“餘下的時日你還要拿我練劍,所以才幫我,我知道。我不找你幫忙,也是因為這是我們比試留下的傷,你是對手,又不是朋友,我本就不該請你幫忙。”

一碼歸一碼,又不是上次魔氣銳減快要掛了的情況,昭昭實在不想去求荊沉玉,當然,他主動的她也不會拒絕。

“我穿好了,你可以不用矇眼了。”

她給了訊息,荊沉玉也沒立刻摘掉白綢。

他側耳聽了一會才動手,摘掉後正看見昭昭衣著整齊地在揉手臂。

荊沉玉眼瞼微垂,眼睫輕顫,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起。

他指腹輕捻,那裡似乎還殘存著她手臂細膩的觸感。

此後幾天,昭昭每日都和荊沉玉過招,兩人從山前打到山後,從峰頂打到峰下,險些打出無上峰去,將九華劍宗靈氣最充裕的無上峰折騰得體無完膚。

華傾遠遠望著雲端的無上峰,曾經綠樹成蔭的一座仙峰,現在好像被過度開墾過一樣,光禿禿的,稱不上難看,但真的……心在滴血。

他心真的好痛,滿眼都是靈石碎裂的畫面。

華傾扶牆勉強站穩,幽幽地說:“善寧啊。”

“是,宗主。”

善寧長老就在他身後。

“精英弟子都去了鎮魔淵,如今還有多少內門弟子在宗門啊?”

善寧長老掐指一算:“內門弟子還有三千,外門弟子倒是很多,三萬有餘。”

華傾嘆了口氣說:“撥出一千,帶上五千外門弟子。”

“是。”善寧應了,又問,“讓他們去做什麼?”

華傾轉過身來幽怨地看著他:“你說呢?”

他一指無上峰:“當然是出去賺錢啊!多畫點符拿出去賣啊!”

善寧悟了,但有點為難:“可是宗主,我們的符不如天師宮好賣啊,銷量一直上不去。”

天師宮的符籙不但可以辟邪祈福,還有很多其他用途,可謂物美價廉,更適合普通百姓使用。

不像九華劍宗,賣的都是高階法術符籙,好是好,但有價無市,買得起的要麼自己會畫,要麼需求不大。買不起的,湊了好久的錢買來保命,也不過只要個一兩張。

華傾叫人出去賺錢,肯定是缺口極大,善寧不認為短時間內他們能填上。

“我不管。”華傾一甩袖子光棍道,“我不聽,我不管,我就要靈石。”

善寧:“……”行吧,誰讓你是宗主呢:)

……

在沙漏只剩下三天時間的時候,昭昭覺得她已經可以在荊沉玉神魂暫時穩定的情況下,自如地應對他了。

那麼在他神魂不穩的時候,她應該就能重傷他了。

一旦他神魂不穩,再受重傷,她蠱惑他成功的機率就大大增加。

她也不能讓他受傷太重,畢竟宿主強則心魔強,宿主弱了,心魔也會跟著轉弱。

如何把握好這個度,成功毀了他的功法,還讓自己擁有逃跑的力量,這是個難題。

昭昭端坐在書案前,看著桌上的筆墨沉思著。

如果不需要犧牲自己毀掉他的功法,那當然是最好的,但不那麼做,荊沉玉那麼變態的意志力,恢復得肯定很快,他再到巔峰狀態,她跑出去那麼遠,與宿主分離在外界度日,感受不到他的靈力,進益起來很難。

等被他抓到,就只能任他魚肉,白白費心跑這一回。

所以還是得按計劃行事。

真跑掉之後,還得想辦法搞定自己遠離宿主漸漸衰竭的問題。

寢殿裡,荊沉玉同樣也在想除魔的事。

他一手握著絲帕,正擦拭般若劍,般若劍十分享受,但他心事重重。

三日,除魔的日子只剩下三日。

這段時間,昭昭給他留下的印象比以前深刻許多。

她握劍的樣子,拔劍的樣子,持劍朝他而來的樣子,歷歷在目,鮮活極了。

手上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荊沉玉心思從不外露,此刻更是。

誰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又要怎麼做,連和他人劍合一的般若劍現在也感覺不到分毫。

他平平靜靜,像一潭死水,仿若永遠不會有沸騰那一日。

夜幕降臨,九華劍宗格外安靜,蓬萊島外的流光海底,鎮魔淵卻熱鬧得很。

黑色的魔氣不斷試圖衝破結界,魔氣的魔死亡率極高,十個撞擊結界的有九個都死了,但他們沒有一個停下,哪怕死也義無返顧。

結界內,被海底重山壓著的夜月眠抬眸往上看,血紅的眼眸滿是戾氣。

“五百年了,荊沉玉,你的結界終於開始鬆動了。”

夜月眠閉眸感受了一下,嘴角牽起詭異的笑容:“是魔。魔的氣息。你身邊有魔,真讓我意外啊。”

他拖長音調喃喃道:“我真是太期待和你再見了。”

……

……

最後的三天時間,昭昭明顯下手更重了。

荊沉玉躲開她的劍招,髮絲被她劍氣所傷,斷在空。

他望向昭昭,她抬手接住他的斷發握在手,不知想到了什麼,梨渦清淺地笑了起來。

“今天先不打了。”

她姿態優雅地反手收劍,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收劍的姿勢有多麼像荊沉玉。

荊沉玉看得見,他知道。

他不說話,只注視她離開,她連挺拔而去的背影都帶著他三分影子。

和他那麼像,又那麼不像。

荊沉玉抬起左手,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的上傷痕。

今日比起她來,他受傷更重,若今天不這樣停下,非要分出個勝負來,那恐怕是她贏得可能性更大。

頭疼較之往日更重了一些,荊沉玉拉下衣袖,閉眸按著額角。

昭昭這次離開沒直接回書殿,她被關在那,往日打完了都是直接回去休養生息,但今天情況不一樣。

太素宮很大,有三十座大殿,荊家送給荊沉玉的東西都擺在其的一座大殿裡。

昭昭踩了幾次點,已經知道在哪,趁著荊沉玉還沒發現她沒溜號,偷偷摸了進去。

她有心要找東西,就得把箱子都開啟看看,這一開啟,不免有點仇富之心。

荊家可真有錢啊,看看這白玉酒杯,看看這金漆芙蓉雕花盒子,裡面放的什麼?開啟看看,不出所料,全都是芙蓉玉簪。

昭昭已經對這東西ptsd了,看見就回憶起自己被簪滿髮髻的樣子。

她哆嗦了一下,拿了酒杯趕緊蓋上,找自己最終需要的東西。

不太難,在靠裡面的一個精緻木箱,昭昭找到了白玉瓶裝的酒。

沒錯,就是找酒,開啟蓋子聞聞,真香,昭昭饞蟲都被勾出來了,可這滿滿一箱子,好像荊沉玉一瓶都沒喝過?荊家把這樣好的酒送到九華劍宗給他,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揣上一瓶離開,昭昭回到書殿的時候,一眼就瞧見荊沉玉坐在書案後閉目養神。

她回來了,他便睜眼望過來,面無表情盯著她。

昭昭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掏出酒瓶晃了晃說:“你看這是什麼。”

荊沉玉掃了掃,不言語。

昭昭笑著說:“這是你的東西,我實在饞酒便摸了一瓶出來喝,你不會很介意吧?”

她坐到書案對面,沒有蒲團就席地而坐,一點都不介意這很不雅觀。

規矩很重的荊沉玉眉心頻頻顫動,極勉強地忍耐住了。

昭昭將酒放到桌上,又拿出白玉酒杯:“我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仙君今日無事的話,不如陪我喝一杯斷頭酒?”

她給兩人都倒上,灑脫道:“就當為我餞別吧。”

她表情坦然,梨渦淺笑,清凌凌的一雙杏眼誠懇溫和,不帶任何敵意地。

這樣的她朝他舉杯,讓他不自覺跟著握住了酒杯。

一握住,荊沉玉便怔住了,他很快回過神來,收回手道:“本君從不飲酒。”

昭昭似乎很意外:“那荊家送那些酒給你做什麼?那些箱子上都印著你們荊家的家徽呢,肯定是他們送來的。”

荊沉玉慢慢道:“本君不飲酒,不代表別人不飲酒。”

哦,這麼說是拿來給他社交的,可荊家真的認為他這種性子會跑去社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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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喝那我自己喝。”昭昭把酒杯拿過來,自己兩杯都喝了,滿足地舒了口氣,“痛快!”

她真的愛酒,看得出來。

她好像也是真的在等死,不打算做任何反抗了。

荊沉玉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安靜地等著昭昭幾乎把酒喝完。

“你就喝一口吧。”

昭昭微醺,湊到他身邊靠著,渾身都是酒的香氣。

荊沉玉聞到立刻想要躲開,但酒杯送到了他唇邊。

“就一口。”

昭昭蠱惑道:“三日後我就要灰飛煙滅了,相識一場,你總不會真的不為我踐行吧?”

荊沉玉沒說話,但也沒躲開。

昭昭將酒杯往下倒,荊沉玉有些反抗,她幽幽道:“你就要殺我了,難道為我喝一杯酒都不肯嗎?”

除心魔的確要親自下手。

荊沉玉劍下亡魂數不勝數,她是魔,除了她名正言順,可聽著她這話,竟覺得有些理虧。

唇齒鬆懈,便被她佔了便宜,酒液順著唇齒進去不少,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

荊沉玉想站起來,可腿一軟又坐了下來。

他越發頭疼,剛才是昭昭靠著他,現在卻是他靠著她了。

他意識有點模糊,隱約聽到昭昭在笑。

“你還真是一杯倒,和書裡寫的一樣。”她笑得很開心,“是不是頭很疼?維持神魂穩定一定很累吧?現在維持不住了,不單單是累,更是疼了吧?”

她輕撫他的背,他靠在她身上備受煎熬,身體和心理都十分屈辱。

在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看見了白色的荷包。

“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

她在問,他答不出,想抬手去開啟看看,但抬不起來。

“荷包是拿你衣裳變的,裡面的東西也是你的。”

她低下頭來,在他耳邊輕聲說:“是你的斷髮。”

荊沉玉緩緩閉上眼。

昭昭說:“你的斷髮,我纏了自己的頭髮上去,你知道這在凡界叫什麼嗎?”

荊沉玉沒反應,好像已經失去意識了,但昭昭依然在說。

她宛轉嘆息道:“這個啊,就叫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月白色的廣袖之下,荊沉玉修長如玉的手緩緩握拳,面上則沉沉的昏迷著。

昭昭任由他靠,拿起酒瓶將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餘光發現瓶底寫了什麼,翻過來看看,原來這酒,叫千日醉。

千日醉啊,對於昭昭這種愛酒的心魔,勁兒好像也不算大,不過對荊沉玉這種一杯倒……

昭昭想著想著,就與他依偎著醉過去了。

總是大打出手的兩人,此刻緊緊依偎樣子,顯得那麼親暱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晶晶:醉了,但沒完全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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