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傳來熟悉又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聲音。
聲音清透溫淡, 低低緩緩的，如梵音嫋嫋。
如果沈聽言一直都這麼正兒八經的話，還真的像是一個靠譜的男人。
然而——
沈聽言從來不會正經超過第三句話。
果然。
下一秒。
沈聽言繼續第二句：“你還是很有實用價值的, 不要放棄自己。”
第三句：“不過放棄了也行, 剛好這個經紀人做的我有點累。”
說著沈聽言盤膝就在秦瑤身旁坐下來, 長嘆一口氣，一副累到不行的樣子。
秦瑤慢悠悠的轉身看著他, 入目便是他戴著漁夫帽的面容，隱約只能看到他白皙流暢的下頜線。
神特麼實用價值！
她說的明明是使用價值。
罷了罷了, 無論是什麼用價值, 她都不太想有。
還不如當一條只有觀賞價值的漂亮鹹魚。
系統：【為什麼不是漂亮花瓶？】
花瓶也比鹹魚好聽吧？
秦瑤：【……】
【就你話多，閉嘴！】
系統：【宿主好凶, 八八終究是錯付了】
還不是因為秦瑤看到沈聽言這副沒有精神的鹹魚經紀人, 才滿腦子都是鹹魚。
瞪了沈聽言一眼：“你才幹了幾件事, 就不想幹了。”
“不想幹了給我找個靠譜的經紀人。”
那可不行。
沈聽言一聽要把他換了, 立刻搖頭：“瑤妹兒, 你不能對我始亂終棄。”
他還沒有在葉湛面前耀武揚威呢, 這麼輕易就換了他，那他這幾個月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秦瑤嫌棄的睨著他：“這是什麼奇怪理想。”
她就很奇怪，沈聽言到底是喜歡她, 還是喜歡葉湛？
這是什麼神奇的因恨生愛的戲碼。
“你是來氣我的？”
沈聽言輕笑一聲, 語調透著幾分不自知的寵溺：“當然不是。”
“你上次說想要試鏡的那兩個劇本, 試鏡時間下來了，我帶你去試鏡。”
如果沒有他出面, 如此決賽，怎麼能出得去。
秦瑤剛準備開始練習，就被沈聽言這麼帶了出去, 她有點苦惱：“練習時間不多了，我這次不會輸吧。”
開場這麼好，要是第二場沒有拿到第一名，豈不是有點丟臉。
秦瑤很要臉面的。
“你從小就學芭蕾，現在練練歌就行了，肯定能行。”沈聽言對秦瑤非常有自信。
旁人不知。
從小學芭蕾嗎？
秦瑤眨了眨眼睛，她怎麼不記得了？？？
秦瑤揉了一下因為回憶而發漲的小腦袋，是原主學的她不記得了嗎。
沈聽言說完之後，便親自為她開啟車門，並沒有看到秦瑤那疑惑的小表情。
見她沉默不語，只以為她是擔心等會的試鏡。
“放心吧，我都跟導演那邊說好了，只是走個過程而已。”
“這次是試那個青春片的女二，是一個長相溫婉，性格張揚，後期發生了一些事情，得了抑鬱症的女孩。”
“心裡戲有點多，你能演好吧？”
沈聽言從來沒有見過秦瑤演戲，有點不確定她是不是可以演好。
但是，沈聽言下頜輕抬，很坦然：“演不好也沒關係，咱帶資入組。”
秦瑤：“……”
這貨真是對自己沒有一點信任感。
什麼叫帶資入組，秦瑤紅唇微抿，涼涼道：“好歹也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少爺。”
“說話語氣能不能不要跟一夜暴富後瞬間膨脹了的暴發戶似的。”
完全不能跟他那張風光霽月的臉媲美。
在山裡待了這麼多年，身上的痞氣還沒有被磨乾淨。
沈聽言掃了眼秦瑤那一頭瑩藍色的長髮，懟道：“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
“還跟不良少女似的呢。”
“好意思說我。”
“什麼不良少女，我這叫時尚弄潮兒，你這個西裝配漁夫帽的土包子！”
兩個合起來快要五十歲的大人吵起架來，跟小學生沒什麼區別。
不——
大概小學生都感覺自己被冒犯到。
他們連小學生都不如。
吵完之後，還沒下車，又和好了。
站在試鏡大廳門外，秦瑤深噓一口氣。
這是她前世今生都夢寐以求的第一步。
踏上選秀舞臺不是她的第一步，而現在，才是她的第一步。
她知道之前沈聽言在車上是為了讓她放鬆心情，才故意那樣。
冰涼透白的大理石地面，襯著秦瑤那雙穿著細細一字帶銀色高跟鞋的小腳雪白如玉。
塗著淺粉色的指甲油，精緻而優雅。
她一步一步走進試鏡大廳，步伐輕緩而穩健。
走向了她的人生第一步。
沈聽言看著秦瑤那纖細卻挺直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忽然開口：“瑤妹兒，加油。”
秦瑤頭也沒回，白生生的小手背對著他晃了晃。
沈聽言壓低了帽簷，低低的笑出聲。
他這是怎麼了。
明明鐵板釘釘的試鏡，還要給她加油。
導演之前就跟他說過，只要秦瑤演的符合那個角色的人設，那麼這個角色就是她的。
算是內定下來。
秦瑤沒想到，進入試鏡大廳之後，竟然會遇見元鐲鐲。
自己跟原女主這個緣分是怎麼回事。
以後可能還會在一個團裡，秦瑤在試鏡等候區，第一眼就看到了元鐲鐲。
不單單是她看到了元鐲鐲，元鐲鐲也看到了她。
元鐲鐲一看到秦瑤，臉色瞬間轉白。
這麼害怕她啊？
秦瑤掃了眼元鐲鐲手裡試鏡順序，跟她手裡好像是一個顏色。
不會這麼巧吧，她們連角色都試了同一個？
當然，元鐲鐲也看到秦瑤手裡的試鏡碼。
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又要輸給秦瑤了嗎。
上次秦瑤正兒八經胡說八道的要弄死葉太太的話，嚇到了元鐲鐲，從那時候開始，元鐲鐲就再也沒單獨找過她。
秦瑤樂得自在。
此時看著元鐲鐲眼神掙扎著，但還是朝著自己走過來。
秦瑤忍不住樂了：“我還以為你怕了我，怎麼還敢走過來。”
元鐲鐲看著她臉上張揚明豔的笑容：“你別得意了。”
“雖然舞臺表演我可能沒有你那麼有天賦，但是演戲，我是科班出身。”
而且這部電影，本來就是公司為了捧她，特意讓她來走個過場的。
不過她並沒有對秦瑤說。
她跟秦瑤是競爭對手，和秦瑤說自己是走過場的，這不是傻子嗎。
秦瑤長睫輕顫了一下，歪了歪腦袋，無辜的看著她：“可是我覺得我演技比你好呀。”
“你看你上次不就被我嚇到了嗎。”
“現在還害怕吧？”
一下子擊潰了元鐲鐲強撐著的自信心。
元鐲鐲不可置信看著她：“你都是騙我的？”
“在演戲？”
“是呀。”秦瑤笑意盎然，拍了拍元鐲鐲的肩膀，俯身在她耳邊低低的說，“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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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氣很好聞。
但是元鐲鐲卻僵硬了一瞬。
很快便反應過來，她有景安傳媒為靠山，現在是他們的地盤。
有什麼可慌的呢。
“這次我肯定不會輸的。”
話音一落。
裡面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28號元鐲鐲，進來試鏡2號角色。”
元鐲鐲撂下最後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看著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秦瑤雙手環臂，依靠在冰涼的牆壁上，很認真的思考。
這貨不會也是內定了吧。
傳奇娛樂跟景安傳媒battle影視資源。
臥槽！
真的好虐。
秦瑤差點想要鑽進自己腦子裡去晃醒小八：【叭叭叭叭，景安傳媒不會也來投了這個電影吧？】
【說好的小製作青春片呢，景安傳媒這個大公司來湊什麼熱鬧】
系統小八很淡定回道：【根據漫畫，原女主是演了這個角色的。】
秦瑤：【……】
小八：【不過，劇情會改變的，宿主大人加油叭】
秦瑤想罵人。
她倒是想要加油，但是她現在更想跑路。
要是試鏡了，其實人家早就內定了，豈不是白乾了。
秦瑤這麼懶，根本不想白幹活。
不過就這麼放棄了，也不像是她的作風。
秦瑤若有所思的原地思考了十幾分鍾，直到工作人員把她也喊進去。
算了算了。
來都來了，試試！
萬一呢。
秦瑤眼眸閉了閉，淡定從容的跟著工作人員一塊進了試鏡的房間。
恰好與元鐲鐲擦肩而過。
元鐲鐲朝著她露出一個難掩愉悅的表情。
小八：【內定了內定了內定了，瞧瞧她這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宿主大人，上去撕她！】
秦瑤：【你這個系統怎麼這麼潑婦，能不能優雅一點】
還撕呢，
要是撕了，到時候撕上熱搜的絕對是她。
熱搜名字她都想好了。
#秦瑤試鏡實力不敵元鐲鐲，當場撒潑打人#
小八：【我們宿主大人不能受這種委屈！】
秦瑤：【罷了，委屈就委屈吧。】
秦瑤委屈傷感的調調。
小八：【我們家宿主大人真是好可憐。】
秦瑤紅唇抿起一個弧度，慢條斯理的撩了一下散落在臉頰上的髮絲。
瑩藍色的長髮，襯著她那張小臉越發精緻白皙。
旁邊工作人員都看呆了。
一開始是被秦瑤那一頭淺藍色長發給吸引的，畢竟太過特別了。
然後便是那張比漫畫少女還要精緻的臉，這還是真人嗎？
漫畫都不敢這麼畫！！！
尤其撩頭髮的動作，隨意又迷死人。
嗚嗚嗚，這小姐姐哪來的！！！
工作人員見秦瑤長得漂亮，難得跟她多提點了兩句：“裡面有四個試鏡考官，導演，副導演，製片人，還有監製。”
“做決定的是中間那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他是這部戲的導演陳墨。”
“你別看他年輕，他之前的記錄片曾得到最佳導演獎，是國際獎項。”
秦瑤朝著小姑娘露出感激的笑容：“謝謝你。”
工作人員：媽呀，好漂亮，聲音好好聽，還超級有禮貌。
是叫秦瑤嗎？
等會要去關注她一下！
這個小姐姐不火，天理難容。
試鏡間很空曠，有點涼。
秦瑤踩著慢悠悠的步伐走進來，一下子就被冷風給吹得瑟縮了一下。
“哈哈哈，小姑娘緊張的發抖了。”
“不用緊張，先介紹一下自己。”坐在最邊緣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著秦瑤，露出一抹驚豔。
說話都放輕了語調。
秦瑤清晰的看到中間那個年輕導演，聽到他的話後，薄唇抿了一下，似乎對他很不屑。
中年男人的眼神太過於明顯，秦瑤心中冷笑，加之導演的態度。
她瞬間明了。
於是，秦瑤站直了身子，低低的笑了一聲。
“緊張？這房間裡空調開得那麼低，我不抖才奇怪吧。”
中年男人臉上頓時表情奇怪：“……”
第一次有女演員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是這部電影的監製，有一票否決權，哪個來試鏡的不都是畢恭畢敬的。
倒是導演，看著秦瑤的眼神有點意思。
“空調調高一點。”
然後難得主動開口：“開始吧。”
他們這些有才華的導演大都恃才傲物，陳墨也不例外。
而且他們對同樣有才華並且性格高傲的人有好感。
例如——秦瑤。
陳墨看著秦瑤短短的一個片段，本來壓低帽簷下興趣缺缺的眼神，陡然一亮。
他想要的女二號就是秦瑤。
剛才進來的那個元鐲鐲，也可以。
沒想到這一期試鏡，竟然有兩個新人演技如此出眾。
“好，你回去等訊息吧。”
這個時候副導演頂著一張很慈善的臉對秦瑤說道。
然後便通知後面的試鏡可以停了。
秦瑤覺得他們表情有點怪怪的，這到底是滿意還不是不滿意。
等秦瑤身影離開後。
陳墨直接拍板：“秦瑤比元鐲鐲更有靈氣，女二號給她，元鐲鐲可以演女三號。”
“不行，元鐲鐲是景安傳媒的藝人，給咱們投資了的。”張監製否決，“這個秦瑤演技還行，就是人品太傲了，這樣的演員進組不好調教。”
“秦瑤是傳奇娛樂力捧的新人。”副導演這個時候突然開口，看著試鏡表格上特意標出來的兩個人，“這兩個誰都得罪不起。”
四個試鏡考官面面相覷。
葉湛拿到秦瑤最近去試鏡的資料之後。
長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面。
藝人總監不知道葉總在想什麼，更不知道葉總為什麼會在意這個小專案。
在這種極具壓迫力的眼神下，他硬著頭皮說：“葉總，傳奇娛樂那邊，對這部戲勢在必得。”
看著站在他桌前的公司藝人總監，語調透著幾分漫不經心，忽然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女二號有感情戲？”
總監懵了一下：“有——”
“吻戲？”
“有——”
“曖昧戲？”
“也有——”
雖然不知道葉總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總監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
眼見著葉總語調越來越涼，他感覺頭頂的壓迫力越來越重，後脊滿是冷汗。
忽然聽葉湛唇齒之間慢條斯理突出部兩個字：“很好。”
總監：“？？？”
哪裡好？？？
葉湛長指摘下鼻樑上的銀色細邊眼睛，隨手擱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低音。
俊美面龐上，此時染著幾分舒冷之色。
隨手扯開脖頸上緊繃的紐扣，動作隨意，將本來平整的衣領扯得微微發皺。
多年冷靜剋制，極少讓葉湛有情緒外洩的時候。
然而此時，他薄唇勾起鋒利的弧度。
總監心驚膽戰，葉總這個表情可不是‘很好’的樣子。
“追加投資，這個角色，務必讓公司新人拿下。”葉湛嗓音溫淡，不容置喙。
總監神經緊繃：“是。”
葉湛微微一笑：“錢總監，這件小事你應該可以做好吧？”
錢總監冷汗直流：“可以可以。”
總有種要是幹不好就走人的錯覺。
不，不是錯覺。
錢總監渾身冷汗的走出總裁辦公室，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許楨完全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只是看到錢總監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給他遞了杯咖啡：“被葉總罵了？”
錢總監一言難盡：“比罵了還慘。”
“葉總對我笑了。”
許楨：“！”
用憐惜的眼神看著錢總監，那你確實挺慘的。
這時。
他面前的內線電話響了，許楨立刻接聽。
入耳便是自家葉總的召喚：“進來。”
然後被錢總監用憐惜的人成了他。
許楨：“……”
今天的葉總有那麼可怕嗎，為什麼錢總監一副他要死了的樣子。
許楨想著自己自己工作非常優秀，挺直了後脊就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一進門。
便被自家葉總隨手丟了一疊檔案過去：“這部電影不錯，你做個投資評估給錢總監送去。”
許楨看了眼電影資料。
嗯？
這麼小眾的電影投資，葉總都過問嗎。
最近太太不在，葉總可真悠閒。
之前低於過億的小額投資，葉總很少過問。
許楨：“是，我這就去。”
在許楨離開時。葉湛忽然開口：“對了，公司最近力捧的那個新人元鐲鐲，聽說很有潛力。”
“錢總監說她最近試鏡了這部戲的女二號，追加投資的時候，記得跟劇組提一下。”
元鐲鐲前段時間沒少在葉總面前露面啊。
瞧瞧。
葉總都記住她了。
葉總很少點名要碰女明星的。
上一次他點名要捧得還是如今躋身一線男流量的蘇璽，這個元鐲鐲很有造化啊。
許楨決定回頭跟太太說一聲，讓太太要小心提防。
好奇是愛情的開始！！！
許楨心事重重的離開。
葉湛看著他的背影，眉眼淡淡的撥弄了一下筆筒上的那支金色外殼的口紅。
上次葉太太不小心留下的。
距離秦瑤去試鏡已經過去四天，按道理來說，一週內通知的話，差不多也該通知了吧。
秦瑤剛剛結束完訓練。
便準備給沈聽言打個電話，這條鹹魚經紀人，怕不是忘了這件事。
誰知，先接到了許楨的告密。
“太太，葉總最近要力捧那個元鐲鐲。”
“她不是跟您一個團的成員嗎？”
“您可要小心點，我覺得她可能衝著您的位置來的。”
許楨在茶水間，壓低了聲音跟秦瑤彙報。
秦瑤喝水的動作微微一頓：“元鐲鐲。”
“他們兩個怎麼勾搭一起了？”
難道之前葉湛說的那個小妖精就是元鐲鐲。
劇情這麼強大，都走到這個地步了，男女主還能勾搭在一起。
嘶，還真是肆無忌憚啊。
不把她這個正室看在眼裡了嗎。
當她死了嗎！
秦瑤捏著水瓶的手指微微用力，瓶口微涼的水瞬間濺到了她的虎口處。
讓秦瑤腦子清醒了幾分。
“他準備怎麼力捧元鐲鐲？”
秦瑤腦子裡突然冒出來前幾天試鏡時候，元鐲鐲向來膽小的臉上露出來的那抹自信。
合著半天，元鐲鐲的靠山是她老公啊！！！
秦瑤覺得空間裡氧氣有點不夠用的，她咬牙切齒：“說。”
許楨在不涉及公司機密的情況下，老老實實回答太太的話：“就是一部青春電影，估計能爆紅拿獎的角色，葉總指名要給元鐲鐲拿下。”
“我跟了葉總這麼多年，很少見葉總指名道姓的捧一個人，更何況還是女明星。”
“太太，您真的得回來了。”
“男人都是經不起寂寞的生物，我估計葉總是寂寞了。”
“才想找個消遣，那個小新人也就長得清秀了點，比起您來，差得遠呢。”
“我懷疑葉總可能是把她當您的替身了，我瞧著她眉眼之間，跟您之前有點相似。”
秦瑤聽著許楨叭叭叭叭一通說，隨手將被她捏爆了的水瓶丟到了垃圾桶。
冷嗤一聲：“搞不好人家才是真愛，我是意外。”
“不可能！”許楨果斷否認，“葉總又不瞎。”
只要太太出現在葉總面前，葉總肯定哪個女人都看不見了。
主要是太太最近疏離葉總太久了。
導致葉總空虛寂寞冷，找個小明星打發一下。
不過許楨也覺得怪怪的，以前葉總在國外也沒見空虛寂寞冷，怎麼回到國內就被帶壞了呢。
哎，果然，男人學好不容易，學壞就很簡單。
等秦瑤結束通話電話後。
葉湛那個狗男人。
不但狗，而且瞎。
元鐲鐲哪裡好看了？
比她好看嗎？
身材比她好嗎？
原男主也就算了，畢竟當初原主已經死了，但是現在。
她哪裡比不上原女主了？
小八弱小蘿莉音：【大概使用價值比不上……】
秦瑤：【呵，男人！】
小八：【生氣了？】
秦瑤：【我生氣是理所當然。】
小八嘆氣：【之前你還設計讓金主大人誤以為自己出軌了，現在金主大人放縱自己，你後不後悔？】
秦瑤：【和這半天他想出軌，最後還怪我給他機會？】
她憑實力試鏡，最後卻被一個走後門的佔了位置，不該生氣嗎。
她才不是因為葉湛捧元鐲鐲才生氣呢！
絕對不是！
秦瑤轉頭給助理打電話：“給我定張回北城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