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忘了就忘了,合著誰離了誰活不下去?沒了你老孃活得更自在!
王月蘿暗暗滴咕了一句,把楚雲澈的面孔從腦子裡甩開,繼續忙自己的。
此時此刻,前往南陽京城的一輛馬車上,楚雲澈連打了兩個噴嚏。
“主子您受涼了!”一旁的李公公忙一臉關切地把手裡的外裳往他身上披。
楚雲澈把李公公擋開,一臉幸福道:“一個噴嚏有人講,兩個噴嚏有人想……看來悅悅想我了。”
李公公偷偷翻了個白眼,王小姐個性那麼分明的人,恐怕知道你訂了親這個事,便已經把你給撂下了。
不過他可不敢把真實想法講出來,他還想和師傅一樣活到一百一十歲呢。
撿好聽的道:“不光月蘿姑娘,塵塵和小草也定想主子了。”
“那是一定的,等我把親退了之後,就是我們一家團聚之時。”楚雲澈斜靠在馬車軟墊上,微微眯著桃花眸子,俊臉充滿了暢想。
李公公還是偷偷翻白眼,南陽二公主深受皇帝的喜愛,這門親事恐怕不是主子想退就能退的,想到這裡不由替主子深深擔憂。
海邊漁村,王月蘿把石斑魚,鮑魚蝦蟹等清洗乾淨後開始上鍋蒸,用是竹子編織而成的蒸屜,層層碼放好。
做好這些之後王月蘿代替了廖裴,守著燒火。
上回同樣做海鮮她敗在楚雲澈手裡,十分不甘,後來透過一番摸索後已經熟練地掌握了蒸制的火候了。
不過方才和廖裴說著話忘了件事,這會兒在灶膛前的小凳上坐下後笑著吩咐廖裴。
“廖裴哥,讓修揚帶你去屋後撥幾顆蔥姜蒜來,都用完了。
“好。”
廖裴忙應著,王月蘿這麼自然地吩咐他做事挺開心的,不過很快又納悶了一下。
“蔥姜蒜?南陽軍並未發放這些東西的種子,月妹妹打哪找到的種?”
王月蘿笑著回頭。
“知道我們修房子的木料打哪來的麼?我們運氣好,大河裡漂下一艘大船被我們截了下來,從船上搬下不少好東西。”
廖裴一拍腦門,“瞧我這腦子,昨天趙大娘的確同我說過這件事。”
船上哪有這東西?都是王月蘿在空間商城裡買了放船上、過個明面而已,只要有錢她空間商城裡什麼沒得賣?
“你回城的時候我給你撥些種,帶著回去給我大嬸種。”
“那敢情好。”廖裴高興地應著,走出灶房。
一出來就碰到王月明,王月明一臉女兒家家的小嬌羞,抬頭望了廖裴一眼之後臉又紅了。
聲音糯糯地道,“去撥蔥姜蒜是麼?廖裴哥我領你去。”
“好。”
廖裴應著,跟在王月明身後繞到屋後的地裡。
屋子後頭種了一塊茶樹,一塊獼猴桃,一塊野葡萄。
南方一年四季如春,這段時間又不時的下雨,故而種下去的茶樹果樹全部長出了新芽,鬱鬱蔥蔥養眼極了。
獼猴桃和野葡萄的藤曼原本砍掉了的,這段時間發滿了嫩芽,生機勃勃的,抽空可以搭架子了。
這三塊地的旁邊種了一塊姜,一塊蔥和一塊蒜,都長得青翠欲滴。
“廖裴哥我來撥,別髒了你的手。”
“誒呀月明妹妹,你嬌嬌姑娘家的才不該把手弄髒,我來撥才對。”
廖裴不由分說地搶步進了地裡,開始動手撥蔥撥蒜,王月明想插手都被廖裴擋了下去。
廖裴的廚藝雖然比不上王月蘿,但也是會做飯的,自家娘子在世的時候都是他做飯做菜洗衣裳,家務事樣樣搶著做。
‘君子遠庖廚’是那些文人的把戲,在他們這些武將的眼裡女人能頂半邊天,同樣能上戰場能殺敵,即如此他們男人怎麼就不能下廚幹家務?
他動作十分麻利,很快撥了幾顆蔥姜蒜拎著準備去洗了。
“日頭曬,月蘿妹妹快回涼篷下歇著去。”
他的笑容如春風般宜人,聲音和風細雨般溫柔,王月蘿俏臉又不由紅了紅。
“這麼多的泥得去瀑布那邊洗,我去端個籃子來。”王月明邊說邊往前院去,等廖裴從後屋出來時她已經拿了一個小竹籃過來了。
“放這裡吧。”王月明把籃子伸到廖裴面前,廖裴把抓在手裡的蔥姜蒜往籃子裡放時跟王月明的手腕碰到了一處,他頓時觸電般彈開,臉勐地紅到了耳朵根。
王月明則一臉害羞地低下了頭。
這一幕全被王月蘿看在眼裡,看來她的傻妹妹真的對廖裴動心了,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她。
廖裴也察覺到王月明對她的態度似乎不大對勁,喜歡上他了似的。
可這姑娘比他小九歲呢,他是真沒動那樣的心思,一時也有些凌亂,不知道如何拒絕。
瀑布崖邊,一道白鏈飛流直下,在下方形成層層疊疊的水潭,乾淨得和一方方碧綠的翡翠似的,美得醉人。
“好美啊。”廖裴差點兒看呆了,遠遠的看著就夠美了,這會兒來到瀑布下方更覺得震憾。
“那花也好美。”王月明指著崖壁上的紫色野花驚歎道,“等有空閒了我要做把長竹梯,挖幾珠這種花種在院子裡。”
“月明妹妹既然這麼喜歡,那我就給你撥幾珠下來吧。”廖裴想都沒想地回答,之後踏上最高的一塊石頭運用了一點功夫,很快撥了四五顆紫花下來。
“謝謝廖裴哥。”王月明俏臉更紅。
“謝什麼?自己人。”廖裴邊在水潭邊淨手邊回答,望向臉漲成紅蘋果一樣的王月明,只覺得這小丫頭可愛得好似天上的小仙女。
她的容貌長相和王月蘿有些相像,不同的是又帶著幾分少不更事的嬌態。
若兩姐妹都是一塊美玉的話,那月蘿妹妹就好似翡翠這種硬玉,美得張揚耀眼。月明妹妹則像羊脂玉這種軟玉,溫柔軟萌,各有特點和吸引人的地方。
“我臉上髒了麼?”見廖裴久久注視著她不曾挪眼,王月明羞答答地摸了摸粉頰。
她已經過了及笄的年紀,也該談婚論嫁了。
前些天趙大娘和楊大嬸都來家裡拐彎抹腳想給她說親,都被她婉拒了,這廂也是頭一回對一位男子一見鍾情。
她也看得出來廖裴哥好像喜歡長姐,不過長姐喜歡的是雲澈公子,故而她才會在廖裴哥面前這麼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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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髒,月明妹妹和月蘿妹妹一樣~~生得好看。”廖裴二十四歲的大男人,在小他九歲的小妹妹面前居然也紅了臉。
兩人從瀑布邊回來,王月明便把幾珠花種在了露臺一角,細心地澆了水,又拿竹片給圍了起來,省得那幾隻小野雞去啄。
忙完這些淨了手,飯菜端上桌了。
清蒸石斑魚,白嫩的魚肉,上面撒了一點青翠欲滴的蔥花,一點幾腥味都沒有,只有魚和蔥花的清香。
清蒸鮑魚,均勻的花刀,鮮嫩的肉質,做了一小碟沾醬。
另外清蒸蟹和蝦,每一樣都色香味俱全,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吃飯啦,吃飯啦。”王月蘿大聲吆喝,“海鮮得要趁熱吃,涼了可就沒那麼爽口啦。”
“好嘞娘!”
塵塵小草洗完澡洗完頭渾身香噴噴的從屋裡跑出來,小灰灰也同樣洗得乾乾淨淨皮毛篷篷鬆鬆,三個小家夥兩前一後,像三個歡快的孩子。
露臺鋪的是防腐的木板,小豔和趙嬤嬤還有趙氏每天都會拿抹布抹的,即乾淨又舒適。
大家分兩桌坐下後,王月蘿給廖裴倒了一杯菊花茶,
“可惜沒酒。”王月蘿笑著舉起了茶杯,“那就以茶代酒,謝謝廖裴哥這麼遠的給咱們送馬車過來。”
“多謝廖裴哥。”王月明和王修揚也跟著端起茶杯。
“廖公子辛苦了。”趙氏等人把茶杯舉了起來。
廖裴一臉溫文的笑意,雖然是武官但從小就請了先生斷文識字,不但有武官的膽魄同樣有文人的學識,可謂文武兼備。
“大娘,月蘿妹妹,修揚月明……多謝大家的款待!咱們往後就是自家人了,互幫互助不必言謝,以茶代酒我先幹為敬。”
說完廖裴把茶水一飲而盡。
“幹。”大家也將茶水飲盡,這也是對人的一種尊重,畢竟大家都是初次相交,這些禮節還是不能免的。
客氣了幾句之後,大家動快開吃。
廖裴夾了一隻鮑魚嘗了一口,頓時覺得口腔裡的每一個味蕾都在歡呼雀躍,好吃到爆!
不由豎起拇指大聲誇讚。
“這海味果然是鮮嫩,不失為天下一絕。”說著兩眼放光地望向王月蘿,“這海貨要是有法子能夠運送到內陸城市去,不知有多暢銷……如此一來光憑這一門生意恐怕就能賺取無數財富。”
王月蘿杏眸微眯,這門生意她不是沒有想過。
萬俘城的生意再怎麼做也只是為了讓大家能吃上肉填飽肚子而已,等將來恢復了自由身可以離開萬俘城後,的確該考慮一下這些大生意。
對了,硝石製冰,若能找到硝石的話別說運送遠了,運到萬俘城總沒問題吧?
出售賺錢先別說,帶些回去給廖大叔吳大伯蔣大伯他們嚐嚐也好啊!
想到這裡王月蘿抬頭望向廖裴。
“要是廖裴哥不急著回城,過個幾日說不定我能找到一個給海味保鮮的法子,讓你帶些海味回城給大家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