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先去哪?”魏珏笑望著扒在車窗上的魏婉。
“先去北幽質子府。”魏婉撥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皺了皺眉。
她聞到風中一股濃濃的海腥味兒,真的好難聞,她不喜歡。
不過為了所愛的男子留在這裡,她願意將就。
“好。”魏珏滿臉笑容地應著。
魏婉是太子魏穹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若把她留在萬俘城,那麼遲早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而鼓動她前來萬俘城找楚雲澈的不是別人,正是魏珏的王妃,羅玉漱。
此刻羅玉漱便和魏婉同乘一輛馬車,笑眯眯地望著她。
“皇妹,要不我們先去找西武四皇子,和他說通了之後再由他同楚雲澈勾通,這樣好說話一些。”
心道這個楚雲澈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若沒經他同意就搬著行李要住到他的質子府,恐怕會被趕出來。
魏婉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那二皇兄,先去西武國的質子府吧。”
“好。”魏珏依舊是恭恭敬敬應著,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
王月蘿也在海上來酒樓瞧熱鬧,不過楚雲澈沒來,一早就被宇文燁叫去陪他下棋了。
魏婉的馬車過去後,王心瑤和江雪露充滿嘲諷的譏笑傳來。
“不要臉的破鞋,真以為把人家的男人勾上床就是你的了?這廂人家未婚妻來了,看她不薅死你。”
“可不是?敢搶公主的男人,能有個什麼好下場,咱們等著瞧熱鬧吧。”
王月蘿這就納悶了,這兩人的話分明是針對她說的,可為什麼她一點兒也聽不懂?
誰是公主的男人?宇文燁?
應該是了,她前段時間和宇文燁走得有點兒近,王心瑤和江雪露誤會了,所以在這譏諷她呢。
也沒搭理,繼續忙自己的。
魏婉抵達城南後,下了馬車。
魏珏上前對管家道,“二公主求見四皇子,你進去通報一聲。”
管家眼神閃爍猶猶豫豫地開口。
“這……四皇子有事不得空,特意叮囑奴才不論誰來都不見。”
“有什麼事?”魏婉一臉敏感地問,“誰在裡面?”
“北幽三皇子……”
聽到北幽三皇子幾個字,魏婉臉色刷的黑了下來,撥開管家便衝進府內。
她倒想看個究竟了,放著千嬌百媚的女人不要,楚雲澈為何非要和一個男子瞎搞到一起。
魏婉強行闖入後,魏珏和羅王妃卻被府裡的侍衛擋了下來。
兩人也不敢硬闖,只能在外頭等著。
魏婉帶著疑惑腳步匆匆,很快進了正屋院子。
還沒走到房間門口呢,就聽到裡面一陣比女人還嗲還嬌的笑聲。
“誒喲阿澈,你輕點兒嘛……”
“還要輕點?行,知道了。”
轟~~
魏婉腦瓜子一下炸了,腦海裡浮現出無數齷齪的畫面,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捂著嘴強忍著,輕手輕腳湊到窗戶邊。
只見窗戶開了半扇,薄薄的紗幔下。
隱約可見兩名男子光著膀子,一人躺在床上,另一個在他背上揉搓……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聽聲音正是楚雲澈和宇文燁。
“誒呀公主殿下,說了我家主子有事,你幹嘛非要闖進來。”
管家提著袍踞匆匆忙忙趕到,忙把窗子關上。
魏婉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驚懼交加地後退了兩步。
她縱使再喜歡楚雲澈,這樣的畫面也實在太勸退了,此刻她萌生出了退親的念頭。
“二公主還是去花廳稍等片刻吧。”
魏婉沒有說話,眼中的震驚仍未消退,在婢女的攙扶下離開。
在花廳裡坐了一兩刻鐘,宇文燁才姍姍來遲。
魏婉滿心嫌棄地打量著他。
只見他臉上嘴上還有沒抹乾淨的胭脂和口脂,再回想起他方才比女人還嗲的聲音,頓時一陣發毛。
真真人不可貌相,長得有模有樣不曾想竟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喜好,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要她和這樣一個‘男人’共享同一個男人,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原本想好用來說服宇文燁的話,魏婉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宇文燁也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魏婉,見她一副欲嘔的樣子懸著的心就放下了。
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誰能接受得了?
清了清嗓門故意問。
“二公主找本皇子可有何事?”
“哦,也沒什麼事,打外頭經過隨便拜訪一下而已。”
魏婉有些窘迫扶了扶頭上的髮髻,站了起來。
“我這廂要去北幽質子府找北幽三皇子說事,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馬不停蹄地走了。
宇文燁抹了一把臉上的胭脂,不由縮了縮身子。
雖然穿了褻褲學著西域的手法在推油按摩,那個姿勢還挺迷惑人的。
魏婉出來後直接蹲在一旁,衝擊有點兒大,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皇妹你怎麼啦??”羅玉漱遞了塊帕子過去。
她可是勸了好久才勸得魏婉同意來萬俘城的,這廂見魏婉神情不對,忙上前詢問。
“沒事,看到了一些~.~不想看到的!”魏婉答了一句。
羅玉漱也多少猜到了些,應該瞧見了男男之間的那點事,沒想到魏婉這麼難以接受。
她本人倒覺得挺刺激的,兩個姿色那麼出眾的男人……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魏婉卻捂著嘴使勁擺手。
“別提了,這門親事我一定要退,實在接受不了。”
羅玉漱也沒法,皇妹自個不願意,也不可能強留她在這裡。
只得陪著她一道前往北幽質子府。
而楚雲澈趕在魏婉的前頭回了質子府,等魏婉來時他已經裝模作樣地在院裡坐好了。
“抱歉啊二公主,沒去城門口迎接你。”
他的聲音很平澹,聽不出喜怒,不帶半點感情色彩,可這個男人方才還對另一個男人那麼柔情似水呢。
還真是醉了……
罷了罷了,人家只好男色,自己又何必非要摻和進來?
何況見識過那樣一幕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反感,再不似之前那麼仰慕了。生得好看又怎樣,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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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退親,心須退親,世上男人那麼多,何必非在這一顆樹上吊死。
“這是婚書,我們退親吧。”魏婉掏出婚書放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