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裴和孩子們回城後,就空下來一間屋,王修揚便和宇文燁主僕搬到那邊睡去了,連李公公和小灰灰都被趕了過去。
原本可以獨自睡一屋的楚雲澈,藉口和孩子們玩,留在王月蘿屋裡就不肯走了。
“爹,講故事。”
小草妹妹細嫩的小手圈住楚雲澈的脖子,在他臉上叭唧親了一口。
“我要聽‘鑿壁偷光’的故事。”塵塵也在楚雲澈臉上親了一下。
聲音又嬌又嗲,把他這個老父親的心完全給融化了。
親完一人枕著楚雲澈一條胳膊,小貓咪一樣窩在他懷裡。
楚雲澈左手摟著兒子,右手摟女兒,就像摟著柔柔軟軟的兩個小糯米糰子,濃濃的父愛自胸腔中湧起。
開始溫言細語地給他們講故事,聲線悅耳動聽。
王月蘿側身躺在地板上,望著這一幕不由湧起一股感動,親爹也不過如此了吧?
為了兩個孩子,她也不能拒絕這樣一個男人啊!
只要他退了親,就嫁他好了!
許是楚雲澈的聲音太好聽,王月蘿聽著聽著就迷迷湖湖起來,都快睡著了
轟隆隆~~呼啦啦~~
突然打起了雷颳起了大風,王月勐地驚醒了過來。
“別怕別怕,夫君在呢。”楚雲澈和衣躺下,深情地擁住了她。
王月蘿嗯了一聲,暈暈乎乎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她突如其來的脆弱和依賴讓他柔情滿溢,整顆心都柔軟起來,大手覆上她的後腦,灼熱的雙唇覆了上去。
“不要~~”
“別怕,只是親親。”
他雙手把她鎖得更緊,仗著男人體力和體型上的優勢把她強壓在身下,直吻得她氣喘吁吁呼吸不過來。
狂風暴雨肆虐了一夜,連房屋都被吹的劇烈的顫動,時而聽到樹木被折斷的聲音。
直到天矇矇亮時,風雨雷電才慢慢停歇下來。
“阿澈,出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王月蘿從楚雲澈懷裡鑽出來,望向風雨漸弱的窗外。
“不用看,沒事了。”晨曦微薄的光照耀在他英俊的臉上,糅合成世上最動人的顏色。
“外頭沒事了,有事的是我。”楚雲澈伸把王月蘿拉到身上,聲音柔美動聽,“我們早點成親吧,給塵塵和小草添個弟弟或者妹妹。”
他昨晚忍了一夜,太辛苦了,可還是忍不住吻住她嫣紅的小嘴。
颱風過境,滿目狼籍。
起床後站在院裡遠眺,到處是折斷的椰樹,零落的芭蕉樹,還有紅木林那邊一片海鳥的哀鳴,一夜之間多少鳥巢傾覆。
玉米杆子全部倒伏,其它作物也七零八落,像是巨龍碾過。
好在房屋全部壓了磚頭,否則蔫能保持完整?
通往海邊的道路被水沖洗出了一條溝壑,好些漁船被水推進海里,被浪打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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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切都過去了,損失也不算很大。
一夜暴雨的洗禮,碧空如洗,海天一色。
太陽從東方升起,霞光萬丈。
院裡鋪滿了落葉枯枝,大家忙著清掃。
楚雲澈眼底泛青,戴著口罩進了灶房。
只要他在,王月蘿就當起了甩手掌櫃,他愛做飯就做去,這在現代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王月蘿也戴著口罩,拿掃把清掃著露臺。
“女兒你怎麼啦?戴這個做什麼?”趙氏見王月蘿嘴巴捂得嚴嚴實實,詫異地望過來。
“娘我感冒了,省得傳染給你們。”王月蘿有些心虛地收起掃把進了灶房。
進去後把門一關,拖過一條小凳子在角落坐了,拉下口罩露出紅腫的嘴唇,拿出一個冰袋開始冷敷。
“阿澈你也敷敷,可別讓人發現了,丟死人了。”說著遞給楚雲澈一個冰袋。
兩人便偷偷摸摸在灶房裡敷起了嘴唇。
冷敷效果也欠佳,王月蘿硬著頭皮吃完早飯的。
好在大家都很識趣,個個埋頭吃飯也不看她和楚雲澈。
吃完飯,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壓在屋頂的磚頭解下來,之後趙氏就帶著小豔和趙嬤嬤去地裡忙活去了。
而王修揚要幫著村裡填被水沖毀的路,李公公和洪晃反正也是閒著,一塊幫著挑磚鋪路。
“阿澈你在家帶孩子,我去給牛瞧瞧腿傷。”王月蘿吩咐自家男人一樣吩咐楚雲澈,也是打心底裡接受他了。
並且還盤算著等城裡的鋪子開張、日子穩定下來後,和他成親過日子。
楚雲澈嗯了一聲,自制了棋盤棋子,正在教塵塵下圍棋。
小草和宇文燁在那逗小灰灰和小花花玩,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牛欄就修在學堂附近,拿磚頭砌的,倒是不怕風。
怕的是兩頭牛昨晚受驚,用傷腿使勁,那樣的話骨頭就會錯開,得重新上板夾。
來到牛欄前一看,兩頭牛好好地躺在那,打著夾板的前腿好端端的。
此刻面前扔了好多玉米杆子,嚼得正香。
看到王月蘿好像認識她似的,哞哞地衝她叫喚著。
王月蘿給它們檢查傷勢時也不反抗,好像知道這是在給它們醫傷,可見牛也是通人性的。
“挺能幹,腿沒事,繼續躺著哈。”王月蘿親熱地拍了拍兩頭牛的腦袋,離開了牛欄。
在旁邊水渠裡洗乾淨手,回了家。
回家後也沒閒著,發現屋後的獼猴桃和野葡萄架子都被風颳倒了,便拿上柴刀和楚雲澈去竹林裡砍竹子。
塵塵和小草交待宇文燁暫時看護。
“噝~~這是幾月了?快四月了吧?竹筍應該長出來了。”王月蘿咕噥,“我得背個揹簍去,要是碰到竹筍可得採些回來。”
這日子過得也是沒頭沒腦的,天天忙著開荒種地謀生活,也沒有精力關注其它的。
走了半個時辰這樣,來到竹林外頭。
“哇,真的長竹筍了。”王月蘿一臉驚喜。
只見竹林裡長滿了裹著褐色筍衣的春筍,挨挨擠擠肥肥胖胖,勾得人手癢癢,就想去撥。
“阿澈,你砍竹子,我進去撥筍。”說著王月蘿便彎著腰鑽進了竹林。
“你一個人危險,我和你一道。”楚雲澈跟上來,他哪知道竹筍是什麼東西?見王月蘿啪地掰斷一根,只覺得好像挺過癮的。
便學著她的樣子,撥起竹筍來。
啪,一根,啪,又是一根,那聲音,聽起來特別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