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太藏在床底下的銀子她是不會說出來的,當然,也並不知道其實早被王弘益偷走了。
寫好休書和斷親契書、把庫房裡財物一分房子一搬,王銘良便和汪姨娘一拍兩散,合離了。
張小玉撲進王銘良懷裡,嬌聲細語地哄道:
“老爺放心,我會替老爺多生幾個兒女的,將來我們一家人恩恩愛愛過日子。”
口裡抹了蜜,心裡卻藏了劍,這兩個老的倒好對付,就是大公子有點兒難搞,要想個法子讓王銘良把他趕出王家才成。
這樣將來整個王家的家當才會落入自個兒口袋裡。
王銘良被美色迷昏了頭,哪裡猜得到張小玉的歹毒心思?只覺得摟著這麼嫩一個姑娘在懷裡,自己也跟著年輕了二十歲。
城南,王月蘿睡了個懶覺才醒,迷迷湖湖睜開眼睛。
房間收拾得一塵不染,粉色的被褥床幔和拖鞋,透著濃濃的少女氣息。
窗邊一串貝殼風鈴,輕風吹拂發出悅耳的碰撞。
陽光打在怒放的百合花上,透著潔白,散發著馨香。
王月蘿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縱使穿越過來這麼久,早上醒來還時常會犯迷湖。
王月蘿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呵欠,起床穿衣。
擠好牙膏來到屋外開始洗漱。
屋外院裡她種滿了盆栽,全是些沒長大的果樹苗。
榴蓮苗,椰子苗,芒果苗……每次吃完水果就會把種子埋在盆裡,看著它們發芽破土開枝展葉,就覺得充滿了生機,特別美好。
“長姐,吃早飯了。”王修揚端著海鮮粥和包子什麼的進來,放在院裡桌上。
這兩天早膳都是他在做,手藝漸長。
吃完早飯後兩人出了宅院,開始察看鋪子裡的生意。
雨具鋪的生意漸漸趨於平澹,海鮮乾貨鋪的生意比較穩定。
另外四間空置的鋪面幾位掌櫃這幾天也正帶人在做牌匾,做貨架,為開張做準備。
王月蘿這兩天發現銀子可以拿到空間商城裡售賣,換成空間裡的貨幣。
別說,還特別值錢,這樣她就不用為空間商城沒錢而感到苦惱了。
四個鋪面她打算開種子鋪,藥鋪,成衣鋪,雜貨鋪。
等牌匾掛好貨架擺好,她哪天晚上就抽個空,把所有貨品拿出來擺上,隔天就可以開張了。
王月蘿在這邊的一舉一動,江雪露全部看在眼裡。
“看樣子王月蘿其它幾個鋪子要開張了,也不知道要賣什麼。”
她不知為什麼,就想看看王月蘿做什麼生意,之後學著她做同樣的生意。
她就不信王月蘿能做得下去,自己做不下去。
這兩天,‘路遙海鮮乾貨鋪’也再次開張了,她貼了一張‘幹海鮮的烹飪方法’在店門口,如今生意雖然比不上王月蘿他們,但也在日益好轉。
江雪露也是充滿信心,決定好好經商,成為中原第一個女首富!
江雪露和王心瑤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王月蘿哪能感受不到?
這個江雪露,通過觀察自己似乎一點點在改變,在成長。
譬如她貼在海貨鋪門口的‘幹海鮮的烹飪方法’,就挺妙,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容小覷。
離開城南,王月蘿和王修揚往城北去,準備去看看酒樓的生意。
這時聽到街邊許多大媽正在議論王銘良家的事。
“一雙手摁進剛滾的粥裡,燙得皮開肉綻,我去看了一下,皮全燙沒了,露出鮮紅的血肉,慘不忍睹啊。”
“不止手,肚皮和大腿也全燙爛了,又沒有藥抹,汪姨娘這條命恐怕也活不久了。”
“聽說是王銘良新抬進家的小妾幹的,故意使壞絆倒她,不過她也是活該,遭報應了。”
“和離了,兩個女兒歸汪氏,兒子歸王銘良,這一家子雞飛狗跳的,還真是咱們萬俘城的笑話。”
王月蘿聽完忍不住笑了一下,王修揚則慶幸道,“還好長姐明智,帶著我們脫離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否則咱們一家人現在還在王家水深火熱呢。”
不是飯點,酒樓裡也沒有客人,王月蘿便和趙大伯坐在一樓大堂盤帳。
“開張四天,進賬,大米兩千六百斤,銀兩一十四兩。”
“開銷,大米六百斤,銀子十兩。”說到這裡趙大伯抬頭望著王月蘿,“這十兩包括房租工錢等所有開支,那麼純盈利就是,兩千斤大米,四兩銀子。”
“嗯嗯,已經非常不錯了。”王月蘿滿意地點頭,“下個月我們就只收取銀子,不收米糧,每個月這麼交替著來,就把米糧全部變成銀子了。”
“小東家好主意。”趙大伯一臉讚賞地點頭。
正說著話,宇文燁也不知打哪冒出來,一身墨綠色錦裳頭上戴著斗笠,斗笠壓著低低地遮住臉,打著摺扇走進店內。
“阿燁哥,快進來坐。”王修揚看到宇文燁高興地招呼。
王月蘿也伸手向宇文燁打了個招呼,繼續和趙掌櫃商量生意上的事情。
宇文燁願露面就露面,不露面她也不感到稀奇。
他說是說在萬俘城當質子,背地裡誰知道在做什麼?
當然,這不關王月蘿的事,王月蘿也不會去關心這個,她有自己的事要忙,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不過身為‘姐們’,她也希望他不要再出什麼事才好。
宇文燁進來後把斗笠一摘,往椅背上一靠,神情慵懶地打著摺扇,之後視線投向王月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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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蘿微微低著頭,纖長濃密的睫毛眨巴著,只露出俏麗又略顯英氣的輪廓,那副認真的樣子格外彰顯出一種魅力。
望過去便讓人感到痴迷。
“阿燁哥,喝茶。”王修揚給宇文燁倒了一杯茶,招呼了一聲,宇文燁忙收回視線。
閒聊了幾句,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酒樓門口,來的是趙大鬍子,手裡拿著一封信。
“四皇子。”趙大鬍子身為王月蘿的朋友,這段時間和宇文燁也是混熟了,進來便先和宇文燁打了聲招呼,之後拿著信走向王月蘿。
“打北幽國來的信,是雲公子寫來的。”趙大鬍子邊說邊把信遞到王月蘿面前。
他沒說的是這封信是楚雲澈打南陽京城寫給他的,裡面夾帶著一封交給王月蘿的信。
趙大鬍子是知道楚雲澈真實身份的,便幫著楚雲澈打掩護。
倒是宇文燁,瞧見信上幾個大字時眸子突然眯了眯。
這,信上那字咋的那麼像阿澈那家夥的筆跡?難不成阿澈跟阿蘿認識?沒這麼巧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