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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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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苗初見顧涵江, 就被他戒備地用兇狠的眼神瞪過。

當時她已經覺得很嚇人了,卻遠沒有此刻這一幕來的震撼。

少年一雙漆黑的眸子危險眯起,眸底的暴虐幾乎滿溢, 下手更是毫不留情。

那架勢,說他要直接將人打死, 也不會有人懷疑。

被打的男青年這一摔,頭上的棉帽子已經掉了,露出他留著板寸的腦袋和整張臉。

謝苗仔細辨認了下, 發現這人自己還認識, 是後山附近馬奶奶家孫子馬偉。

話說顧涵江向來獨來獨往,十分孤僻,這兩人是怎麼打起來的?

疑惑間,馬偉已經抽著冷氣罵起來, “敲裡嗎!居然敢打老子!你……”

話未說完,顧涵江眼神一厲,抬手又是一拳。

他忙往旁邊一滾,可側臉還是挨了一下, 登時疼得他齜牙咧嘴。

“狗日的顧涵江!老子就是看一下你那破錶,又沒看你媽, 你至於動手打人嗎?”

馬偉火了,一骨碌爬起來就朝顧涵江打去,“老子讓著你,別他媽給臉不要!”

破錶?

謝苗一下子想起剛掉到自己懷裡那個閃著金屬光澤的東西,忙低頭去看。

也就在這時, 謝建華幾個終於反應了過來,趕緊拉動爬犁將謝苗拽去一邊。

“要打邊上打去,離我姐遠點兒!誰敢傷著我姐我跟誰拼命!”

三個熊孩子嘟嘟囔囔,嘩啦一下圍上來擋住了謝苗的視線,“姐你沒嚇著吧?”

打架而已,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嚇著的?

謝苗搖搖頭,“我沒事兒。”從幾人身側探出腦袋,又往那邊瞅了一眼。

這一會兒工夫,顧涵江已經靈巧地躲過了馬偉的拳頭,此刻正揪住對方的衣領,往剛才那戶人家的板杖子後面拖。

一片凌亂的雪地上,還殘留著幾滴猩紅。

見到血,謝苗腦海中驀地浮現剛才顧涵江的眼神,趕忙喊:“你別把人打壞了!”

顧涵江聽見,原本落向對方太陽穴的拳頭一頓,改為掐住對方的脖子。

馬偉立馬被掐得咳嗽起來,“姓、姓顧的,你到底要咋樣?”

顧涵江湊近他,聲音比他身下的雪還要冰冷,“我說了,別碰我東西。”

“你有病啊?一塊表而、而已,我、我又沒準備真搶,你他媽、他媽至於嗎?”

馬偉有些喘不上氣,使勁兒去掰顧涵江的雙手。

顧涵江遏住他脖子的力道卻愈發重了,“還有,再罵我媽一句,我弄死你。”

馬偉差點叫他掐背過氣去,突然無比後悔自己剛才手賤,招惹了這麼個煞星。

馬偉這人有點吊兒郎當,成日裡撩貓逗狗,沒個正行。

今天見顧涵江手錶掉地上了,他想也沒想就搶著撿了起來。

顧涵江伸手叫他還回來,他也不理,反而往後躲,“我就是看看,又不搶你的,你著啥急?”邊說還邊裝模作樣把手錶舉到眼前細看,“嘖嘖,一百多塊錢的東西呢,你小子挺襯啊。”

結果這一撩,就把自己撩成了這個下場。

顧涵江親身向他演示了一遍什麼叫人狠話不多,第二句話都沒有,直接上拳頭跟他講道理。

真他媽不作死就不會死!

直逼得馬偉道了歉服了軟,顧涵江才放開他,“滾!”

馬偉是真被他這股要人命的狠勁兒嚇怕了,聞言連氣都沒喘勻,就捂著脖子跌跌撞撞跑了。

顧涵江則緩緩蹲下*身,垂眸平復了□□內翻湧的情緒。

他已經有陣子沒想起過去那些事了。

那些在爺爺和父親出事後顛沛流離的日子,那些寄人籬下時受過的冷眼捱過的餓。

要不是剛剛馬偉搶他的手錶,觸及到他某段回憶,他也不至於如此暴怒。

好半晌,顧涵江才吐出一口氣恢復了往日的表情,起身朝外走去。

走出兩步,看到手上沾了點血跡,他又到路邊抓了把雪,仔細將手擦乾淨了。

等他回到剛才遇到謝苗的地方時,謝家幾姐弟還沒走,正在那竊竊私語。

“姐,咱們為啥要在這兒等顧涵江啊?你不是挺煩他的嗎?”

“你當我願意啊,不是他手錶掉我懷裡了嗎?咱們要是就這麼走了,他手錶丟了,懷疑我是偷表賊怎麼辦?”

正說著,見顧涵江過來,謝建華趕忙抓過那塊銀色腕錶塞給他,“好了好了,可以走了。”

顧涵江下意識接住,結果就看到透明表面上一片蜘蛛網般的裂痕。

他瞳孔一縮,剛消退下去的暴虐氣息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就在這時,抱膝坐在爬犁上的謝苗解開了口。

“手錶掉我懷裡的時候就這樣了,可不是我弄壞的。當然,你要是堅持認為這是我們家爬犁撞壞的我也沒辦法,別找我賠就行。”

他在她心裡,就是這麼不講理的人?

顧涵江抬眸看了謝苗一眼,到底把心頭所有負面情緒全壓了下去。

“嚇著你了嗎?”

他儘可能放緩語氣問她,可剛發過怒,話說出來還是有些冷硬。

謝苗沒想到他這麼冷漠孤僻的人,居然還會問別人被沒被他嚇到,有些意外。

但不等她開口,謝建中已經不耐煩了,“嚇著了嚇著了,我姐讓你嚇得都突突了。所以你趕緊走吧,別在這兒繼續嚇唬她。”

“就是。”

謝建華也跟著附和,謝建軍更是拽起拖爬犁的繩子,“走啦走啦,帶咱姐放爬犁去。”

幾個人再沒理顧涵江,一路說笑著跑遠了。

待走出一段距離,謝建華才突然想起什麼,轉過來一面倒著走一面問謝苗:“姐,你剛才提醒他別把人打壞了幹啥?他把人打壞了又不用咱們賠錢。”

謝苗:“我心疼馬偉,不行啊?”

剛從他們身上收回視線的顧涵江一窒。

心疼馬偉?

謝苗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下午從學校回來,居然在家裡看到了吳老太太。

吳老太太手裡用手絹包著個東西,正在炕邊和王貴芝說話。

“我記得,你們家梅子她女婿家裡,有人在百貨商店上班是吧?哪天你去縣裡,能不能幫我問問這表他們商店有人能修不?這玩意兒太貴,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王貴芝除了謝衛國謝衛民兩兄弟,還生有一個女兒,比謝衛民大兩歲,叫謝梅。

謝梅長得漂亮,嘴又甜,經人介紹嫁到了縣裡,她小姑子就在百貨商店上班。

聽吳老太太這話,王貴芝接過手絹開啟看了看,“這麼貴的東西,咋弄成這樣了?”

這年代別說農村了,縣裡上班的工人,除了高級技工,一個月工資也才三四十塊。

而一塊最便宜的上海牌手錶要一百二十五,瑞士進口的羅馬手錶更貴,要四百多。如果壞了,光修都得花不少錢。

“我也不知道,反正昨天涵江回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大好。後來他回屋把自己這大半年賣這賣那攢下的錢都拿出來了,找我問認不認識會修表的,我才知道是表壞了。”

吳老太太說:“貴不貴倒在其次,關鍵這表是涵江他爺爺的,涵江從被送出來就帶在身上。他爺爺到現在也不知道還在不在,他拿著這個,好歹是個念想。”

“這麼重要的東西,倒真得想辦法趕緊修好了。”王貴芝把東西放回炕上,打包票,“你放心,我看看明兒個就去趟縣裡,把這事兒給辦了。”

吳老太太趕忙跟她道謝,又嘆氣。

“妹子你不知道,當初我在我們家老吳老家看到涵江的時候,他都瘦得沒人樣了,大冷天穿著個單鞋還露腳指頭,我半天都沒敢認。結果那孩子不哭不鬧,也不跟我告狀,聽說我要帶他走,只說了一句話:‘爺爺的表讓他們搶走了。’我當時那個心吶。”

謝苗進門的時候,剛好聽到這番話,不知怎麼就想起了昨天顧涵江那副要殺人的兇悍模樣。

謝建華幾兄弟卻不管那許多,一進來就跺著鞋子上的雪開始喊:“奶,我們回來啦!”

王貴芝一聽,趕忙從炕上下來,“苗苗放學了啊?快到炕上暖和暖和。”

兩邊打過招呼,吳老太太也就收了臉上的傷感,“行了我不跟你說這些了,當初能碰上涵江我就挺滿足了,他妹妹還不知道被送去了哪兒,過得咋樣呢。”

“顧涵江有妹妹?”

謝苗正盤腿坐在炕上,把一雙有些涼的小手伸到炕上鋪著的小褥子底下取暖,聞言十分震驚。

原書可沒提男主有妹妹啊,至少到她棄文之前沒提到過。

難道這個世界和她看過的那本書不一樣?

也不對,男女主初見時男主就一直盯著女主看,後來被人問起,他曾說過女主長得像他妹妹。

只不過當時她和那個詢問男主的角色一樣,都以為那是他找的藉口,他就是對女主一見鍾情了。

謝苗心裡正驚疑不定,吳老太太已經解釋道:“他是有個妹妹,比你小一歲,小名叫安安。就是當初他們倆被分開送去了兩個地方,安安現在人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這事兒以前咋沒聽你提過?”王貴芝也覺得意外。

吳老太太:“涵江那孩子太敏感,我怕他聽了受不了,一直沒敢當著他的面兒提。今天這話你們聽了就當沒聽過,可千萬別往外說,尤其別傳到他耳朵裡。”

“知道。”王貴芝忙點頭。

謝苗也跟著點點頭,心裡卻遠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原來顧涵江有個妹妹叫安安,難怪書中有一段劇情,他失口叫了女主喬又安一聲安安。

那女主到底是不是他那個妹妹?

難道……難道她看的那個《軍婚時代:首長的蜜寵嬌妻》它不只是軍婚文,還是本骨科文?

我勒個去!顏色辣麼環保健康的晉江還讓寫這種東西?

“二百二十一、二百二十二、二百二十三、二百二十三塊五、六、七……”

王貴芝關起門,仔仔細細把手裡一大把零錢又數了一遍,遞給謝苗,“苗苗你學習好,快幫奶數數,是不是二百二十三快七。”

每年到了年底,都是謝家人最開心的時候。

王貴芝養那四頭豬,過年之前幾乎幾天殺一頭,三頭賣給村裡鄉親,一頭留著自家吃。

一般農村請人幫忙殺豬,都是不給錢的。用酸菜和豬血、豬下水、五花肉燉一大鍋殺豬菜,伺候著喝一頓酒,臨走割上二斤肉帶上就行了。

謝家三個熊孩子這些天吃殺豬菜吃得滿嘴流油,老太太王貴芝則每天關起門來數錢。除了謝苗,還沒人能在她數錢的時候進她的屋。

見奶奶把錢遞過來,謝苗接過幫著數了一遍,又遞回去,“是二百二十三塊七。”

王貴芝就瞅眼外面,偷偷把那三塊七的零錢抽出來塞謝苗手上,“這個你拿著,買點頭繩髮卡之類的,買點吃的也行。別叫別人看見,你那幾個弟弟我再給。”

說完,她又朝外面看了幾眼,將那二百二十塊錢和賣之前兩頭豬的一起藏好,“這些奶都給你攢著,留著你上大學用。”

“離我上大學還有兩年半呢。”謝苗哭笑不得,“再說奶你還有三個孫子,不管他們了?”

“就他們那成績,也得能考上算。”王貴芝冷哼一聲。

前兩天返校,學校公佈了這次期末考試的成績。

謝苗不出意外又是第一名,分數甚至比上次期中考試還多了十幾分。

而當初找她撂狠話的何有志雖然也有進步,卻依舊被她壓得死死的,不知得有多鬱悶。

學校領導見到謝苗這個分數,覺得她肯定能在明年中考中給學校拿個好成績,當即決定給她頒發一個獎狀。

現在那個獎狀就掛在王貴芝這屋牆上,來一個人老太太便要炫耀一次,別提多得意。

相比之下,家裡三個學渣中的戰鬥機就頗受嫌棄了,這幾天怕老爹看了礙眼,整天都不著家。

說起三個弟弟,謝苗就不懷好意地笑了,“奶,你說我寒假幫他們補補課怎麼樣?”

“補課?”這個詞在王貴芝聽來還是很新鮮的。

“就是幫他們講講以前學過的內容,再預習一下下學期要學的。”謝苗解釋說,“他們基礎太差了,不過建軍建中才初一,建華也才初二,補補課肯定能進步。”

王貴芝有些猶豫,“會不會不耽誤你學習?”

“不會,我幫他們補課,也等於自己又複習了一遍。”

“那就補。”王貴芝一錘定音,“等他們回來我就跟他們說,讓他們別往外跑了。”

正在結了冰的河面上跟人抽陀螺的謝家三兄弟:阿嚏——

今天太陽挺好的啊,咋說打噴嚏就打噴嚏了?

說定了補課的事兒,王貴芝轉頭看了眼寫字桌上放著的小座鐘,“這都幾點了,你姑和文麗他們咋還沒到?”

因為謝衛民是大隊書記,北岔村唯二的兩部電話,其中一部就安在謝家。

一般謝苗姑姑謝梅有什麼事,就會借單位的電話往家裡打。昨天她剛來過電話,說今天上午會帶著女兒兒子回孃家住兩天,照理說這個時間該到了。

“我去村口看看吧。”謝苗下了炕。

“也行,不過你多穿點兒,外面冷。”

老太太立馬從櫃子裡拿出個紫紅色大方圍巾,對摺好往謝苗腦袋上包,“正好你吳奶奶讓他們家淑琴過來送了點東西,裡面這個圍巾指名道姓說是給你的,你圍上再去。”

王貴芝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答應吳老太太第二天,就親自往縣裡跑了一趟。

只是顧涵江那表太貴,據說是紅河縣這邊都沒的賣的牌子,耽誤了好長時間才弄到合適的表面,謝苗他們期末考那會兒剛修好送了回來。

吳老太太會送東西感謝王貴芝幫忙謝苗不意外,但王貴芝這種包圍巾法……

“這線織的圍巾哪有皮帽子暖和,我還是帶那個兔皮帽子吧,這個圍脖子上。”

為了不像這個年代的廣大女同胞一樣,頂著個雞媽媽造型出門。謝苗將圍巾拿下來,,從前到後圍上,又將兩邊的小角從頸後繞出來,在前方大三角下面繫好。

“還是咱們苗苗手巧,看這圍巾系得多漂亮。”王貴芝趕忙笑眯眯給自家孫女點贊。

謝苗笑笑,帶上她媽程立春才給她做的兔皮帽子出了門。

謝衛國說要打野兔子給謝苗做帽子,可巧沒多久就逮住了兩隻。

程立春針線活兒好,很快照謝苗說的做出來一個。雖然是灰毛的,但戴著實在漂亮,又暖和。

毛茸茸的兔皮帽子配上謝苗系得圍巾,愈發襯得她小臉兒白裡透紅,五官精緻如畫。

剛出門沒多久,她就碰上了鄰居趙嬸子,“喲,苗苗今天打扮這麼漂亮,幹啥去呀?”

“去看看我姑回來了沒?”謝苗笑著道。

等謝苗走遠了,趙嬸子抖抖掃帚上的雪,轉身進了院子,跟自家婆婆說:“老謝家苗苗真是越長越漂亮,學習也好,聽說這次又考了年級第一,可惜小小年紀就定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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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沒定親你還要娶來家當媳婦兒啊?她可比剛子大三歲。”她婆婆睨她一眼。

“大三歲咋了?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比起這個,我倒是怕咱家剛子將來長大了不夠有出息,人家看不上……”

趙嬸子在那兒和婆婆說起謝苗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被謝苗驚豔到,看得眼都直了。

不是說北岔村就是個鄉下地方,人都特別土嗎?

咋這小姑娘長得這麼好看?水靈靈跟朵花兒似的。

站在路邊的年輕男人忍不住把手放到嘴邊,衝謝苗吹了個流氓哨。

謝苗聽到,皺了皺眉,沒理。

對方卻不依不饒,笑嘻嘻跟了上來,“哎這位女同志你別走啊,跟你問個路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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