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原來是丹陽郡主啊!”
蘇萱巴拉開柳鶯鶯的手,喜笑顏開的上前,一臉的崇拜和豔羨。
柳鶯鶯懵了,目瞪口呆的眨了眨眼,心說,這什麼情況?
然而,還不待她回神,就聽見蘇萱真摯崇拜的話語。
“先前就聽說丹陽郡主生的好看,沒想到竟是這麼好看,呀,丹陽郡主穿的這一身留仙裙也好看,在哪兒做的啊?”
丹陽郡主被她誇得飄飄然,抬手撫了撫髮簪。神情倨傲:“這可是宮裡的手藝,是我姨母皇后娘娘專門命人給我做的,你就是喜歡也沒用。”
“哪兒能啊……”蘇萱笑眯眯的,“也就郡主這樣的國色天香,才配穿這樣精緻的留仙裙,我等凡人哪兒配得上啊。”
“算你有自知之明。”丹陽郡主嘴角微翹。
儼然,蘇萱的馬屁拍到了她心坎上。
“多謝郡主誇獎。”
蘇萱笑的眉不見眼,丹陽郡主身後的女子全都面露不齒,但或許礙於家世顏面,倒是沒說什麼。
只站在丹陽郡主身旁的嚴沛雯瞪大了眼睛,氣粗了脖子指著蘇萱,“你怎麼這麼無恥?”
“誒?”蘇萱睜大眼睛,神色茫然,“嚴家姐姐你好生奇怪,我不過是羨慕郡主生的好看,穿衣服也好看,怎的就無恥了?”
她說著,垂下嘴角,吸了吸鼻子,做可憐狀,“難道,說實話也有錯麼?”
頓了頓,又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問:“還是說,你覺得郡主不好看,又或者,郡主不配穿這衣裳?”
此話一出,正心裡美的丹陽郡主瞬間變了臉色,不滿的看向嚴沛雯。
嚴沛雯有些慌了,連忙擺手解釋,“表姐,我沒有,我不是,你別聽她瞎說。”
蘇萱垂下眼簾,適當的聳了聳肩膀,帶著幾分哽咽道:“我不過是就是羨慕丹陽郡主生的好看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嚴家姐姐若是覺得我瞎說,那、那就當我是瞎說好了。”
她說完,又恰到好處地吸了吸鼻子,從懷裡抽出帕子擦了擦鼻尖。
“你、你卑鄙!”
嚴沛雯氣的跳腳。
“夠了!”
丹陽郡主憤怒出聲,話落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地走了。
“你、蘇萱你給我等著!”
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後,嚴沛雯便急切的提著衣裙去追丹陽郡主了。
其他幾位小姐見狀也快步離去。
“哇!厲害啊!”
柳鶯鶯驚歎出聲,“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她衝蘇萱豎起大拇指。
蘇萱得意的哼了聲。
柳鶯鶯湊過來,抱住她的胳膊說:“真的,蘇萱,我以前覺得你挺無恥的……”
“嗯?”蘇萱眼睛一點一點瞪大。
柳鶯鶯忙道:“那是以前,我現在覺得你老厲害了,我能跟你做朋友,那可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哼!”這還差不多!
“不過,你哪兒來的這麼好看的花籃啊?該不會是自己編的吧?”
蘇萱正得意的翹尾巴時,柳鶯鶯伸手戳了戳她挎在胳膊上的花籃。
“別碰!”
眼瞅著蘇萱如臨大敵地護著花籃跳到兩步開外的地方,柳鶯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整個人震驚又傷心的望著她。
蘇萱心知自己傷了少女的心,心下叫苦不迭,但還是走過來拉住她的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跟我過來,我細細跟你說。”
柳鶯鶯雖然傷心,但還是點了點頭。
蘇萱領著她到了人少的地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不是我不拿你當朋友,而是,這東西碰不得。”
“為什麼碰不得?”
蘇萱不好跟她明說,便道:“你先前不是說她們欺負你麼?我便想著給他們一個教訓。”
柳鶯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隨後激動的一把抱住蘇萱,甚至還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嗚嗚嗚,蘇萱,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柳鶯鶯抱著她開哭。
蘇萱神情呆滯且茫然,完了,她被人非禮了,她不乾淨了。
不過,這一口親的十分有作用!
柳鶯鶯也十分的傻白甜,不等她解釋,便自己腦補了花籃的來龍去脈,甚至還苦口婆心的勸說蘇萱,莫要為了她幹傻事,並勸說蘇萱儘快把花籃裡的毒藥處理掉。
當然,花籃還是很好看的,柳鶯鶯表示可以留下來。
甚至表示,如果蘇萱喜歡花籃,她願意忍痛割愛,讓蘇萱拿她院子裡的花編花籃。
蘇萱十分感動,並配合的跟她演了一出姐妹情深,然後才詢問起丹陽郡主和嚴沛雯的事情。
“你說丹陽郡主啊……”柳鶯鶯小臉垮下來,“她本名叫刁婉,母親是皇后的表妹,父親是從五品殿中丞,在殿中省當差。”
蘇萱緩緩點頭,心說這人叫什麼刁婉啊!直接叫刁蠻得了!
正想著,便意識到哪裡不對,誒了一聲,抬起頭來。
“不對啊,她母親不是公主,父親不是皇子,她怎麼能是郡主?”
柳鶯鶯嘆了口氣,“按照身份,她的確不該是郡主,但是,當年皇后遇刺,丹陽郡主的母親曾冒死救下皇后,因此不能生育,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皇后和皇上為了補償她母親,也為了不讓刁家以此為由欺負他們母女,便破例將她封為郡主。”
“哦……”
“那你是如何得罪她的?”
柳鶯鶯無奈地攤手,“我沒得罪她,我是得罪了她表妹嚴沛雯。”
又是表妹。
蘇萱嘴角抽了下,心說你擱這兒套娃呢!
“……準確的說,也不能算是我得罪了她,是她和她的小姐妹瞧不起我,屢次欺負我,我不過是氣不過,反擊了一兩次,她們就嫉恨上我了。”
“不對啊……”蘇萱抱起手,“咱們倆鬥了這麼多年,你可是沒一次忍氣吞聲的,怎麼可能只反擊一兩次?”
柳鶯鶯心虛地笑,“可能不止一兩次。”
“切……”
柳鶯鶯往回找補,“不過,跟她們欺負我的次數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蘇萱翻了個白眼。
柳鶯鶯有些急了,“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萱見她不似撒謊,便問:“為什麼?”
柳鶯鶯鬱悶地吐了口氣,“還不是我爹孃兄長,說什麼文臣和武將不一樣,說什麼武將大氣,蘇大將軍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會為此計較,但文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柳鶯鶯看了她一眼,說:“我爹說,文臣都小心眼,而且,大多文臣看武將不順眼,而且,還說什麼帝王之術,他說了很多,我也記不清了,不過重點就一個,就是我可以跟你折騰,但絕對不能得罪文臣家的兒女。”
蘇萱哭笑不得,“你倒是聽話。”
“沒辦法啊。”柳鶯鶯無奈,“人人都說我姐姐得寵,我們家得皇上器重,可我爹孃一直都誠惶誠恐,而且,我姐姐日子也不好過,明明我們就在京城,我爹孃也不敢入宮看她,她也不敢回家看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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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長大了。”蘇萱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鶯鶯,“……”這一腔真情,終究是辜負了。
蘇萱看著她有些忍俊不禁,笑眯眯地衝她招了招手。
呆蠢呆蠢的柳小姐湊了過去,蘇萱在她耳邊低語了句什麼,柳鶯鶯詫異地睜大眼,張大嘴巴好半晌沒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