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澈深切了一片烤熟的肉來, 起身往這邊走來,遞到她嘴邊,“師父嚐嚐。”
拈花本是心疼自己的寵物,不打算吃, 可看遞到眼前的肉竟然格外香嫩, 忍不住張吃, 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香嫩可。
她的眼淚從嘴裡分泌出來,這只豬果然沒有白養這麼白白胖胖, 烤起來竟然這般吃。
拈花忍不住坐到烤全豬旁邊, 吃著柳澈深給她片來的肉。
正吃在興上, 柳澈深突然很平靜地問了一句,“師父將我賣給誰了?”
拈花差點噎住, 看了他一眼, 似乎沒有很生氣,“是東海那處,那裡全都是龍, 還有很多巨型生物,肯和你很有共同語言。”
柳澈深聞言沒有說話。
她想了一想,開解釋, “為師也不是不想留你, 只是實在養不起, 那奶果太貴, 你年紀還小, 必須得喝奶,那邊的龍都是住金山銀山,你過去了肯是不愁吃不愁喝。”
柳澈深似乎聽進去了,“我明日去一趟東海。”
拈花他想明白了, 心中欣慰,伸拍了拍他的肩,嘆了一氣,“是為師無能,實在養不起你,對不住你了。”
拈花面上非常誠懇,心誠想,夜裡終於可以歇一歇了。
柳澈深垂眼看著她拍自己的肩,抬眼看去,視線落在她面上,還是很溫和,可莫名有些要收拾她的意思。
拈花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為他還是很溫順地替她烤豬肉,懂事得不。
可到了晚間,她知道自己沒看錯,他是那個意思!
他說得是明日走,今晚可還在呢,依舊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反而還變本加厲起來。
無論她怎麼說,他是悶聲不吭折騰她,弄得她第二日差點沒有來床。
等她醒來的時候,柳澈深已經離開了。
拈花忍不住扶腰,這混賬玩意兒真是精充沛得很,平時給他喝奶養出來的體,全使她身上了,真是一點餘地不留!
不過看在他賣了這麼貴的份上算了,畢竟這筆錢可以夠她鴨生無慮了。
拈花想到這裡,心中有些空落落。
果然是拜了不少師父的,走的時候連聲招呼都不打,沒聲沒息走了。
拈花坐在搖搖椅上,心中有些不爽利,突然感覺院子空了些,少了他,像缺了點什麼。
她看著前的柳樹苗子發呆。
外突然傳來聲響,拈花還以為是什麼小玩意兒進來了,抬看去,是柳澈深回來了。
拈花他只像是去買了東西回來,一時有些疑惑,“你怎麼回來了,沒去東海嗎?”
柳澈深提著吃食進來,“我在東海收了個弟子,往教他們修仙便。”
修仙?弟子?
拈花有些凌亂,他這個年紀收徒弟了?
不過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這個年紀殺了一龍,憑這,她都得拜他為師了……
“那買主呢,我收了他的銀子,他讓你回來?”
“那銀錢便是我教導他們的費用,還有一日三餐的奶果。”
拈花聽得有些恍惚,這麼一大筆錢說給給了,不打算要回去?
難道那買主也成了他徒弟?
她看了眼柳澈深神情平靜的臉,答案是顯然易的,他他的賣身錢變成教徒弟的錢了。
這可真是能賺,她這是撿了個金庫?
柳澈深帶回來的吃食放,往這邊走來,拉過她的,在她面前蹲,“師父,我所有的錢都在你身上了,你不能再趕我走。”
這麼說,他是要永遠住來了?
拈花有些遲疑,其實他回來,她心中是有絲喜悅的。
可一想到他那旺盛的精,便有些心慌慌的,她看向他,視線莫名移,頗有些腳發軟,怎麼看著斯斯文文,清冷有禮的,在床榻之上這麼“兇狠”,像是餓了久一般。
柳澈深垂眼看向到她看的地方,微微一頓。
拈花瞥了一眼,抬才發現他注意到自己的視線了。
柳澈深看著她沒有說話,眼裡染笑,頗有莫名意味。
他越不說話,拈花面上越發燙,伸矇住他的眼睛,感覺他的長睫輕輕一眨,弄得她心發癢,一時心跳都快了拍。
柳澈深沒有避開她的,握著她另一只,“師父,我能自己賺錢買奶粉了,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還在喝奶呢,想著成親。
拈花雖是這樣想著,可心裡莫名歡喜,那空落落的感覺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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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了蒙著他眼睛的,“我考慮考慮。”
若是不喜歡,自然不會考慮。
柳澈深聞言眉眼一彎,當即笑開。
“大哥?!”
忽然一聲蛇嘶嘶聲傳來。
拈花抬看去,是一條很大的蛇,十分驚喜地看著她,“大哥,你死了以,小老弟還以為再也看不著你了!”
大蛇說完自己也奇怪了,大哥都去了,它怎麼還會看,不過它腦向來簡單,壓根沒多想。
拈花一時間有些凌亂,這條蛇像話本界裡的大蛇。
她雖然記不得裡面的長什麼樣,也記不得裡面的名字,那些事甚至對她來說,只是旁觀者,所有的情緒都被系統抽離了。
可這條蛇著實有印象,或許系統只注意到模糊,忘了忽略掉這條蛇。
她還像話本裡一樣,聽得懂它的語言,讓她意識有些恍惚,這話本里的蛇怎麼會跑出來?
柳澈深看這蛇,臉上的笑一頓,有一瞬間的怔然。
大蛇到了這處本稀奇,又到大哥,很是歡喜,當即往裡鑽進來,一眼瞧柳澈深,嚇得整條蛇都僵了,當即扭逃命而去。
拈花還沒來得及問話,它跑了。
她連忙追出去,這蛇確實影子都沒了,叫拈花越發有些混亂,懷疑自己弄錯了。
她轉回來,看柳澈深跟著出來,擺了擺,安慰道:“沒事,這處靈獸山,什麼玩意兒都有,這麼大的蛇不稀奇。”
柳澈深是沒能回應出半個字。
他又怎麼可能認不出這條蛇。
既然蛇能出來,必然也能出來,尤其是蓀鴛鴛,她不可能不來找師父。
倘若讓師父知曉自己往日的錯處,她會不會永遠不理他。
柳澈深面色蒼白了一瞬,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