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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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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崢在那裡?”遠遠的, 連瑤便看到他熟悉的身影。

另外的,她還看到秦光與嶽嵐也等候在玄暉派的山門附近。

顧懸輕輕“嗯”了一聲,他也發現除了華崢之外, 還有秦光與嶽嵐兩人。

他知曉這兩個人若等候在那裡,定然沒有什麼好事。

秦光站定在原地, 遠遠的看到顧懸是依靠自己的法術御風而行的時候,便知道顧懸的傷已經治好了。

連帶的, 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秦師兄, 你怎麼了?”嶽嵐察覺到秦光的神色不對,連忙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問道。

“顧懸……好像真的恢復了。”秦光的話語從牙縫中擠出來。

這個時候,顧懸與連瑤已然飛了過來, 輕巧落地。

嶽嵐撅起嘴,安慰秦光說道:“就算他恢復了, 他那麼年輕, 修為肯定也沒有師兄您高。”

顧懸聽到了這句話, 只微微側過頭來, 看了一眼, 並沒有說話。

華崢亦是聽到了, 連忙湊上來, 原本低垂著的頭抬起來,好奇問道:“顧懸,你的傷真的好了?”

顧懸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華崢實際上並不是十分瞭解顧懸到底受了什麼傷, 只大喇喇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光聽到嶽嵐的安慰,精神抖擻了幾分,腰桿也挺直了些:“也是,之前離開玄暉派獵魔的時候,感覺到有所突破, 回山之後潛心修煉,修為已經突破融氣境。”

在他這樣的年紀便能突破融氣境,在年輕一輩的弟子中已經算得上佼佼者了。

連瑤站在顧懸身後,瞥了一眼秦光,心想她今天心情好,還是不要打破秦光的幻想了。

但原書中的劇情還是發生了。

秦光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突破了融氣境,似乎也有了驕傲的資本,於是昂首挺胸走了過來,看著顧懸。

“顧懸,你的傷治好之後,修為想必也恢復了吧?”他湊近顧懸,面上裝出一副關心的表情來,“怎麼樣,修為應該沒有倒退吧?”

顧懸冷眼看著他,點了點頭,就當做是回答了。

秦光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望至極,於是繼續追問道:“看你修煉的時日也不長,你受傷之前的修為,應當還在平武境吧?”

顧懸:“……”

他冷著聲開口說道:“不在平武境。”

華崢站在他身邊縮著脖子說道:“秦光……秦光師兄,我前幾日也突破了,現在也是融氣境一重。”

秦光:“?”怎麼我一突破融氣境之後,融氣境就跟批發的一樣,這個玄暉派怎麼了?

他看著顧懸說道:“顧懸,你可不要說謊啊,以你的年紀能夠在融氣境,這北荒界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顧懸不願與秦光過多糾纏,側過身從他身邊走過,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山門不遠處的一株青松之上卻傳來了一個不一樣的聲音。

“這位玄暉派的小弟子,你這話可就說得絕對了。”那人的身材高大,嗓音帶著幾分清澈。

秦光捕捉到了這句話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意味,有些惱火,他好歹也是虹光峰門下叫得上名字的弟子,在玄暉派,也只有長輩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在聽到那青松上人影說話的時候,連瑤就知道那人並不簡單。

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不久之前還跟她打過一架。

沒錯,方才說話的就是蒼舒雲鴻,天衢一域未來的繼承者。

在顧懸出現之前,蒼舒雲鴻是公認的全北荒界天賦第一人。

本來按照劇情,在顧懸得到斷塵佛蘭之後,蒼舒族人以為顧懸必定會死於紫冥焰毒之下,於是便放心離開玄暉派。

但現在的劇情不一樣了,顧懸沒有拿到斷塵佛蘭,所以蒼舒族人暫時留在了玄暉派中,尋得機會再次下手。

於是,連瑤湊近顧懸耳邊小聲說道:“是蒼舒雲鴻。”

顧懸的眼睫垂下:“你怎知道是他。”

她居然如此瞭解蒼舒雲鴻。

連瑤揉了一下手腕:“打過一架。”

顧懸:“……”不愧是你。

而此時的秦光,被蒼舒雲鴻那句帶著些許居高臨下的話氣得有些惱火,於是高聲說道:“我這話如何說得絕對了?”

“以我們不到十年的修煉時間,能踏入融氣境,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了。”秦光本人在虹光峰中很受重視,於是說起話來也理直氣壯,“你又算什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

站在青松上的蒼舒雲鴻似乎並不惱,他笑著說道:“我修煉十年,已經踏入聚府境了。”

他自青松上縱身一躍,跳了下來,華貴的黑袍披在他的身上,金色的名貴絲線紋繡。

“蒼舒……”秦光當然認得蒼舒雲鴻,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天衢少城主?”

蒼舒雲鴻挑眉瞧了秦光一眼,沒有再將眼神放在他的身上。

他之所以會在這裡,自然是對顧懸感興趣。

蒼舒雲鴻並不是傻子,他在來玄暉派之後,早就注意到了自己族人——天衢城城主座下護法蒼舒羽對顧懸格外關注。

而且這種關注,並不是一種善意的關注。

蒼舒雲鴻對於蒼舒羽一派的計劃一無所知,於是便開始好奇了起來。

“顧懸,你之前是受了什麼傷?”蒼舒雲鴻養尊處優慣了,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帶了些上位者的語氣。

但顧懸與天衢城本來就有不共戴天之仇,於是他只冷冷瞥了一眼蒼舒雲鴻,沒有回答他。

顧懸沉默著,從掛著燦爛笑容的蒼舒雲鴻身邊走過。

連瑤抬眸望了一眼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蒼舒雲鴻,連忙跟著顧懸的步伐,追了過去。

她與蒼舒雲鴻擦肩而過。

但就在那一瞬間,蒼舒雲鴻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女子,似乎有一種別樣的熟悉。

就是那種……打過一架的感覺。

蒼舒雲鴻天資聰穎,自小便修行術法,所以感知格外敏銳。

縱然當時連瑤以銀紗蒙面,隱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少許。

“有沒有空請我去你們明谷峰做客啊?”蒼舒雲鴻對著離開的顧懸高聲說道。

顧懸只給他留了一個默不作聲的背影,御風而行,直接離開了這裡,往明谷峰而去。

華崢與連瑤跟在他身邊,連瑤懶得說話,華崢倒是非常好奇。

“顧懸,你怎麼看起來不是很待見那位天衢城的少城主?玄暉派上下很多弟子都想著要跟他攀上一絲半點的關係。”華崢問道。

顧懸抿下的唇冷得像冰,他長睫輕輕顫動,黑眸之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

天衢城的蒼舒家族將他的家族屠殺殆盡,他要如何對他們拿出好臉色。

顧懸只冷冷說道:“並不熟識。”

連瑤趕緊給華崢使了個眼色道:“咱們玄暉派的人,與他們天衢城搞那麼好關係做什麼,北荒界三大勢力之間本來就不太對付,萬一幾百年後打起來了也說不定。”

華崢的嘴長成了“o”字形,明顯十分驚訝:“天衢城一直以來,千年之前,就很想跟我們玄暉派交好了。”

連瑤一驚,她倒是沒有在原書中看到有關華崢說的話的劇情,於是她連忙追問道:“他們……如何交好了?”

華崢拍拍胸脯,露出一副有些得意的表情來:“你們身為明谷峰門下弟子,竟然不知道這事情,我也是聽我師父酒醉之後隨口提起的。”

顧懸飛在半空之中的身形一頓,他側過頭望向華崢說道:“千年之前,天衢城與玄暉派,究竟有何淵源?”

面對他的對手,他瞭解得越多越好。

華崢嘿嘿一笑,他看向前方隱隱露出輪廓的光禿禿明谷峰說道:“顧懸你先等等,我聽聞你要治傷歸來,所以花錢請人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於是,多年沉浸在貧窮氣息中的明谷峰,終於迎來了它紙醉金迷的一面。

整桌的美味菜餚盤盤美味精緻,酒香繚繞,連瑤與華崢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華崢為顧懸與連瑤傾倒了一杯上好的美酒,琥珀色的水光閃爍著土豪的光澤。

“來,喝點,這玩意一瓶要五百靈晶。”華崢為他斟酒。

顧懸內心一動,盯著面前斟滿酒的玉杯,點了點頭說道:“說正事。”

連瑤坐在他身邊,一邊往嘴裡拋了一顆葡萄,一邊說道:“對,說說千年之前天衢城與玄暉派的事。”

華崢脖子一縮,表情也變得神秘起來:“這事實際上跟你們明谷峰也有關係,所以我才說與你們聽,我看我家師父也是酒醉之後才誤打誤撞說出來的,所以你們切莫對外亂說。”

“先古時期,玄暉、天衢、絡月勢力,實際上關係也還算不錯,三位先祖還互相以鮮血立下契約,約定人族之間相親相愛,永不內戰。”華崢一說到這種坊間傳言,便興奮了起來,一拍大腿,眉飛色舞,“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三位先祖的血脈早就稀釋得不知道有多少淡薄了,所以近幾萬年,咱們三個勢力已經並不和諧,反而開始互相漠視敵對了。”

“所以,千年之前,天衢城與玄暉派有所交流,我聽了也覺得很奇怪。”華崢說道,“更令人驚訝的就是,他們與我們友好交流的方式居然是……”

“是什麼?”連瑤馬上問道。

“是讓當時的玄暉派掌門,也就是現在你們明谷峰的沈長老,與……與天衢城當時的大小姐蒼舒嬛聯姻。”華崢一拍桌子來給自己壯膽。

因為這實在是太過神奇了。

連瑤口中含著的一口價值五百靈晶的美酒差點沒吐出來。

沈長松簡直就是玄暉派第一寡王,連顧懸在這方面都要屈居他之下,這種人居然還能聯姻?

也難怪天衢城一千年來都沒再跟玄暉派交流過。

“蒼舒嬛你們知道吧?”華崢繼續說道,“她當時的地位跟現在的蒼舒雲鴻一樣,蒼舒家族比較能生,所以族內關係錯綜複雜,蒼舒嬛好像是……是蒼舒雲鴻的姑姑來著。”

連瑤擺出一副貴圈真亂的表情來,繼續洗耳恭聽。

顧懸冷靜地放下手中筷子,拿手帕擦了擦嘴角說道:“既然現在蒼舒雲鴻是少城主,那麼她現在已經……”

“是啊,已經死了。”華崢吸了吸鼻子,不甚唏噓,“沈長老那是誰啊,整天打打殺殺,不是在殺魔族就是在殺魔族的路上,後來好像是聽說蒼舒嬛跟著他,最後死於魔族之手了。”

“至千年之前魔族與人類那一場大戰之後,沈長松的未婚妻蒼舒嬛死亡,天衢城與玄暉派便再也沒有來往了。”華崢將這件事說完,這才喝了一大口酒,潤潤嗓子,“所以他們現在又來玄暉派丟擲橄欖枝,我也沒有覺得驚訝。”

“天衢自己就那麼有錢了,佔據北荒界最富饒安全的一塊疆土,他們與我們玄暉派交好,圖啥啊。”連瑤託腮問道。

“這我怎麼知道?”華崢亦是好奇,“可能圖我們窮,想體驗一下窮人的生活。”

連瑤低頭瞥了一眼他們面前五百靈晶一瓶的美酒,心想就這還窮?

華崢將這件事講完之後,又撓了撓頭,忽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問題要問。

“顧懸。”他端著酒杯湊近正在沉思的顧懸面前,“說起來,你的修為恢復了,剛才也沒跟秦光說,現在你的修為到底恢復到何種程度了?”

顧懸斂下眉目,看了華崢一眼,沒有隱瞞:“剛突破聚府境。”

“噢噢噢,剛突破啊……”華崢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再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才瞪大了眼睛,“聚府境?”

“就是那個鳳師姐徘徊了很多年,抓心撓肝,真假靈藥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還沒有突破的聚府境嗎?”華崢沒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你這就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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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懸抿唇,應了一聲:“嗯。”

華崢驚訝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聚府境這道門檻,大部分修士一輩子也邁不過去,只有突破了聚府境之後,才算得上真的高手。

他以前覺得顧懸很厲害,但沒想到居然那麼厲害。

“這個訊息還是不要放出去。”華崢沉思說道,“不然我怕有人會氣死。”

“不會,鳳師姐已經閉關了。”連瑤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時半會她聽不到這個訊息。”

三人在明谷峰的主殿之中快樂地碰杯。

而在另一邊的玄山,空氣中就沒有快樂氣氛了。

宋燁為了接待天衢城一行人,特意將玄山的一處側峰單獨讓出來,讓蒼舒族人在其中修煉與日常起居。

蒼舒雲鴻方才已經出去了,久久未歸,而蒼舒羽一人坐在殿中,眉頭緊鎖。

他一手緊緊按在面前的梨花木桌上,面色黑沉。

“顧懸已經將斷裂的經脈治好了,今日已回玄暉。”他下首有一位身著黑色衣袍的族人匍匐在地上說道。

“他又沒有斷塵佛蘭,如何能治好?!”蒼舒羽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梨花木桌發出一聲哀鳴。

“這……屬下也不知道,但這確實是顧懸親口承認。”族人說道。

“下一條。”蒼舒羽不耐煩地揉了一下眉心,準備直接將這個訊息略過,容後再議。

“玉鼎那裡,有情況了。”那身穿黑袍的族人小聲說道。

“玉鼎城城主還在床上躺著呢,玉鼎還能有什麼訊息,你倒說說,嗯?”蒼舒羽的手按在桌上,聲音已經帶上了顫抖。

“玉鼎城城主,就在十餘日前,突然醒了過來,這也是個厲害人物,醒來之後直接將在玉鼎出入的所有貨物凍結,逐件排查。”族人的聲音已經小得快要聽不見了。

蒼舒羽聽了這訊息之後,白眼一翻,差點沒有暈過去:“那……那批‘貨物’,沒有被發現吧?”

族人匍匐在地上的身體瑟瑟發抖:“還沒有。”

蒼舒羽撫摸了一下梨花木桌上的裂痕,暫且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

“但……但是,沈長松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從江州城一路追蹤到了玉鼎,所以,現在玉鼎那裡,是沈長松在暗中看著,那批‘貨物’恐怕來不及轉移了。”族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蒼舒羽的拳頭一砸,這力道直接將面前上好的梨花木桌給砸斷了,木屑上下紛飛,桌上的所有東西都一股腦摔落在地上。

“你就不能說點好消息?”蒼舒羽的聲音已經被氣得聲音嘶啞,“我來玄暉,不就是為了顧懸一事麼?蒼舒玄留下的爛攤子,也要我來收拾嗎?羅浮川的事他做不好讓顧懸跑了,江州城的事他也暴露了,他還能做些什麼?”

族人的聲音更加驚恐了:“大人,您就不要如此在背後說他了,就算他事情做得有瑕疵,但他也是城主面前的紅人。”

蒼舒羽絕望地仰面一躺,差點沒從椅子上栽倒下去:“好了,快下去吧,我再想想該如何辦。”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蒼舒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掌著燈?”蒼舒雲鴻將蒼舒羽視作自己的手下,直接推開門問道。

一推開門,就看到蒼舒羽面色灰白,倒在椅子上鹹魚癱。

他面前的梨花木桌已經被他砸成兩半,地上一片狼藉。

“這……發生了什麼?”蒼舒雲鴻笑著問道,“蒼舒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蒼舒羽在心裡翻了一個很大的白眼,他們不止是一點事瞞著他,是很多事瞞著他。

“一時不慎,手滑而已。”蒼舒羽揉了一下手腕,有氣無力地說。

“這梨花木桌還有桌上的東西,都是玄暉派的,要賠的。”蒼舒雲鴻補充了一句,“你自己備好靈晶,我可不會替你付賬。”

蒼舒羽被他補充了一句,差點沒吐出血來。

他這可怎麼辦啊,顧懸現在在玄暉派,他是不敢動了。

玉鼎城那裡,沈長松在看著,又要怎麼在這個人眼皮子底下將那批“貨物”解決?

蒼舒羽思考了很久之後,才大手一揮說道:“你通知玉鼎城那裡的族人,能逃便逃,若不能逃,一定要與我們撇清關係。再派人在玉鼎城附近製造一些動亂出來,轉移沈長松注意力”

“千萬,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那批‘貨物’背後的勢力是我們天衢,若真被盯上了,就將禍水往……往絡月那兒帶吧。”蒼舒羽的聲音虛弱,顯然已經心力交瘁。

“是。”族人抖擻精神,朗聲應道。

此時已是深夜,除了玄山的側峰中的蒼舒羽等人沒有睡著,明谷峰的主殿中竟然還亮著光芒。

連瑤飯飽酒足之後,便先行離開了,因為她在煉魂血泉等待顧懸的十餘天中,每天都會將《濯身訣》掏出來多研究兩遍。

結果,後面幾頁的小學生修煉口訣還是沒有發生變化,她打算今天回了明谷峰,再拿出來看看。

在連瑤離開之後,顧懸與華崢兩人繼續慢慢吃著菜,喝著酒,隨意聊著天。

當然更多的是華崢在說,顧懸在聽。

顧懸一邊聽華崢說著“沈長松這個老寡王到底是如何擁有未婚妻”這件事,一邊抱出了一個青玉色的罈子。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罈子,用普通的請與雕刻而成,可以用來儲存物品。

顧懸將罈子開啟,又從不知道哪個地方掏出一個包裹來。

華崢將自己聽來的小道八卦說完,這才注意到顧懸已經將包裹開啟了。

一開啟包裹,裡面碼放整齊的兩千靈晶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芒。

華崢有錢,對此見怪不怪,他疑惑問道:“顧懸,你這個錢……是之前與虹光峰的弟子比鬥的時候贏來的吧?”

顧懸點了點頭,沉默著拈起一枚靈晶,將它投進青玉壇裡,發出“叮噹”的清脆聲響。

“兩千靈晶,這麼多。”華崢自己還沒從比鬥中賺這麼多錢來。

“不算多。”顧懸認真地將靈晶一枚一枚地投進去,計算著數量。

“你在存錢?”華崢問道,又自己回答,“也是,存著靈晶是好事,我娘寶庫中也存了很多。”

“嗯。”顧懸看到這兩千枚小小靈晶才剛剛鋪滿了青玉壇的底部,“還差得遠。”

華崢的脖子一縮:“你要多少,我可以借給你。”

顧懸搖頭:“不用。”

“借的嘛,等你有了再還,你要多少,五萬還是十萬?我都有。”華崢對於顧懸與連瑤很是感激,如果不是他倆,恐怕他的母親現在已經去世了。

顧懸沉默良久,修長的手指拿著封蓋將青玉壇蓋上:“五百萬。”

“五……百萬?”華崢語塞,“這也太多了,就算是我娘都拿不出來。”

顧懸抬眸,點了點頭道:“所以不用,我自己攢著便好。”

“五百萬靈晶,我都沒見過那麼多,你要攢到猴年馬月去?”華崢倒吸一口涼氣,“你要這錢來做什麼?這些錢都可以買十個明谷峰了。”

顧懸長眉輕皺:“不值當,明谷峰不值這麼多。”

華崢:“……”原來你對金錢是有概念的啊。

他覺得顧懸既然這麼說,那麼肯定是有辦法攢下來的,於是拍了拍顧懸的肩膀說道:“沒事,等你差不多攢夠了,還剩個八萬十萬的,我就給你墊上。”

顧懸抬眸瞥了他一眼,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道:“到時再說。”

“不過你要這麼多錢來做什麼?”華崢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問題。

顧懸抱著青玉壇,藏在昏暗燈光陰影處的俊秀臉頰忽然泛上些許紅色。

華崢沒有注意到。

“到時再告訴你。”顧懸平靜答道。

送華崢離開之後,顧懸抱著青玉壇回了自己的房間,他看著月色下泛著青色光澤的青玉壇中躺在的薄薄一層靈晶,金色光芒流轉。

他小心翼翼地將青玉壇給藏了起來。

而在另一個房間中的連瑤,爬上窗戶,觀察了窗外那株高大青松很久,確定上面沒有蹲著一個沈長松之中,才掏出自己懷裡的《濯身訣》。

若今天《濯身訣》後面的內容還沒有發生變化,連瑤可就要再滴點血上去,讓它產生變化了。

連瑤靠在窗邊,將《濯身訣》的第三頁翻開——前兩頁已經被她撕下來藏好了。

本來她不抱什麼希望的,但令她意外的是,《濯身訣》的第三頁終於發生了變化。

“深淵之主依託眾魔信仰而生,實力已是北荒界翹楚,平日只需要殺戮與掠奪補充力量即可,不需要刻意去修煉增強自己的力量。”

“但我在人族中潛伏多年,已然發現了深淵之主的另一種修煉之法,能夠讓魔族完全脫去魔族之身,在保持力量不變的情況下,像人類一般修煉。”

“這個修煉之法,是我所創,並未寫完整,我也還沒來得及開始修煉。”

“歸根結底,我還是在害怕。”

“如果你有勇氣,便往下翻。”

連瑤撇了撇嘴,心想雲君故也太會賣關子了吧,不就是一個修煉之法,他不敢修煉,那她難道還不敢看嗎?

於是連瑤深吸了一口氣,往後面再翻了一頁。

藉著明亮的月光,連瑤清楚地看到了《濯身訣》下一頁的內容,她盯著上面的東西只看了一秒,就馬上將書給合上了。

連瑤按著《濯身訣》的封面,深深吸了一口氣。

媽的雲君故你不是人,這種變態功法都能想得出來。

也難怪你不敢修煉這個功法了,這玩意是人是魔應當都沒有勇氣去碰吧?

但最終,連瑤還是鼓起了勇氣,翻開方才的那一頁。

只見那頁的中央,以墨筆勾勒了一個標準人形,讓連瑤忍不住讚歎雲君故簡直就是達芬奇在世。

但是這個人形裡面的內容,就不是那麼溫和了。

繪製出的人形,所有的肋骨全部被取出,四肢的長長骨骼也被取出,就連顱骨也沒有倖免於難。

雲君故的畫技也算得上高超,所以這畫面看起來有些可怖。

這個人身上的所有骨骼都被取出來了,難道若想修煉《濯身訣》,也要這麼做嗎?

連瑤閱讀其中的文字,倒吸一口涼氣,還真是。

“‘濯身訣’之名,自功法中來。”

“魔族天性,是因其血脈如此,若想擺脫魔族天性的桎梏,便需想辦法將身體中屬於魔族的部分剔除而出,是為濯身。”

“先取其骨,每一塊以地心赤炎灼燒七七四十九日。”

“再割其血肉,每一部分以九刃天風捶打八八六十四日。”

“再斷其經脈,每一段以煉魂血泉浸泡九九八十一日。”

“最後提其魂魄……這一步驟我並沒有想到修煉方法。”

“深淵之主天生就有強大的力量,只要魔族在,他便有強大的力量,搞這麼多么蛾子幹嘛,我真的是有病。”

連瑤一連串讀了下來,看到了雲君故在旁的批註,覺得他說得對。

魔族就是魔族,想方設法用《濯身訣》便為人類做什麼,這不是吃力不討好嗎?

連瑤盯著手中捧著的《濯身訣》,心想這玩意她還真的需要。

如果可以脫去魔族之身,不再受魔族天性的束縛……倒也不錯。

問題就是這個修煉的功法實在是太過變態了,而且這玩意雲君故自己也沒有試驗過,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萬一修煉到一半出了岔子怎麼辦?

連瑤思來想去,在強大的誘惑之下,還是想要試一下。

聽說第一步是先要將自己的骨頭取出來?連瑤心想這個她在行,先變成骨魔再掰骨頭,就一點都不痛了。

但她馬上看到了《濯身訣》旁雲君故的註釋。

“變為骨魔形態取下身體骨骼,此方法並不能行,我已嘗試過。”

連瑤:“……”雲君故你也太狠了。

她想了很久,還是將《濯身訣》給合了上去,雖然這功法的效果很誘人,她也很想嘗試。

但這功法並不完整,並且這修煉方法也是在太變態,幾年之後,她就要等奈何天開啟,從沈長松的眼皮子底下把焚心石搶回來。

在這之前,她不能修煉這個功法,讓自己的實力再次削弱。

還是等下次雲君故醒過來的時候,再問問他。

連瑤打定了主意,便將《濯身訣》給小心翼翼地藏好,爬到床上進入了夢鄉。

她必須要養精蓄銳才是,因為再過不了多少天,按照原書《戮北荒》中的劇情,便會有後續的劇情展開,顧懸根本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機會。

果然,過了沒幾日,宋燁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愁苦了起來。

他在清光殿中背著手踱步,思考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就在今日,他接到訊息說玄暉在靠近玉鼎城的一處領地中又出現了高等魔族的蹤跡。

這魔族的修為在聚府境巔峰,而且是極為棘手的魅魔。

若是往常,這等級別的魔族,都是沈長松出手解決,反正他對獵魔這種事熱衷得很。

但現在沈長松自從離開玄暉派之後,便沒有再回來,現在好像還留在玉鼎城中沒有離開。

“所以,該派誰去解決這問題呢?”宋燁背著手,唉聲嘆氣,自言自語。

他的身邊站著前來彙報門中日常事務的虹光峰長老,他挺著胖乎乎的肚子,聽到宋燁的自言自語。

虹光峰長老想到了他門中秦光與嶽嵐受了顧懸的氣,再加上他一向與沈長松不對付,於是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掌門,你是在說我玄暉領地受魅魔為亂一事?”

宋燁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這魅魔修為在聚府境巔峰,就算是你去都覺得棘手吧?”

虹光峰長老倒吸一口涼氣,也覺得有些害怕。

“這……這魅魔修為倒是很高,不過掌門您為何不考慮一下讓我玄暉派的年輕弟子去試試呢?”虹光峰長老摸著自己肚子說道,“聽說明谷峰的顧懸經脈之傷已經治好,修為也恢復了?”

“掌門您先通知沈長松此事,同時派顧懸去往玄暉領地,讓年輕人歷練一下也是好的。”他建議道,“沈長松接到訊息,肯定會去幫他的弟子的,如此一來,魅魔之亂不就解決了嗎?”

“如此倒也可以。”宋燁點了點頭,“只是擔心顧懸會有危險。”

“我門下秦光平武境九重之時,便被那還在受傷、沒有絲毫修為的顧懸給打敗了,他現在修為恢復,應該更強了。”虹光峰長老說道,“就讓他去試試,也好看看他的實力,這對年輕人來說,也是歷練的機會。”

宋燁皺著眉頭,思來想去,覺得紅光峰長老說道沒有錯,於是點點頭道:“你說的倒也沒有錯。”

“好,那我這便派人去通知顧懸。”宋燁大手一揮,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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