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說的沒錯, 小木屋裡確實沒人守,只有一張冷冰冰的石床和一個空蕩的桌子。
秦頤進門後,環顧了四周,確認這裡確實期沒有人來過, 便輕輕放下了沈清棠, 反手關上了門, 並且門上落下了禁制。
確保一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雖然這裡常沒人來過,但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 說不定呢?
而且這裡不比陵陽城, 背後有人撐腰, 這裡要是被人發現,那就是真的丟臉了。
所以秦頤格外小心些。
落好了禁制,秦頤剛剛轉過頭,瞳孔不由得便微微一縮。
原來是沈清棠, 端了一個燭燈, 點燃了,拿手中著朝他走了過來。
木屋裡光線陰暗,那燭燈搖曳的光映照沈清棠清麗雪白的面容上,莫名就襯出幾分柔軟銷魂的意味來。
好像那些本里講的, 書中夜宿舊屋, 遇到狐妖現身,悄然來相會了。
秦頤怔了一瞬,覺得心頭有些燙, 但這他面上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只伸手道:“把燭臺給我,小心燙。”
沈清棠依言柔順地把燭臺遞給了秦頤。
秦頤拿著燭臺,走到桌子旁, 將燭臺放桌子上,卻自己石床上坐下了。
然後秦頤就仰起頭,向站不遠處的沈清棠:“你打算,怎麼讓我檢查?”
沈清棠默默一,他身影一動,一團雪白的柔軟就撲到了秦頤懷裡。
暗香浮動,柔情無限。
沈清棠摟著秦頤的脖子,便吟吟地仰頭他:“自然是蘭庭想怎麼檢查,就怎麼檢查。”
秦頤垂腰側的手微微動了動,不動聲色地著沈清棠漂亮眸中的那一點小算計。
道沈清棠是吃定了他,覺得他肯定不會做什麼太出格的事。
無非就是藉此哄自己開心罷了。
這幾日發生的事讓秦頤有些不高興,他覺得沈清棠做事前都不跟他商量,未免有些武斷。
於是就決定,還是給沈清棠一點小顏色吧。
想到這,秦頤修的手指便抬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攬住了懷中那柔軟的腰肢。
再低頭靜靜掃過沈清棠那漂亮的眼睛,修挺的鼻樑,緋紅的薄唇。
秦頤這一次的視線絲毫沒有遮掩,異常明亮灼熱,得一向鎮定自持的沈清棠都覺得心跳有些快了。
沈清棠不自覺地抿了一下唇,喉頭有些發乾,覺得秦頤不會想來真的吧?
秦頤出沈清棠情緒的不穩,心頭略略流淌出一絲快意,但面上還是靜靜,只淡淡道:“今日,我想玩點不一樣的。”
沈清棠睫不由得顫了一下,語氣有些乾澀:“什麼……不一樣的?”
秦頤淡淡一,修的手指輕輕一揚,儲物戒上靈光閃過,一條的深黑色緞帶就出現了他略顯蒼白的掌中。
沈清棠見到這緞帶,約略有些猜到了什麼,又覺得這不太能,這不符合秦頤的性子吧?
秦頤著沈清棠眸光微微閃躲的樣子,道他心中想什麼,這輕輕勾了一下手:“過來。”
沈清棠終於覺察到危險了,只磨蹭著靠近了一點。
秦頤不動聲色地勾了一下唇,便抬起手,輕輕將沈清棠耳畔的碎發給拂到了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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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肌膚細膩敏感,被秦頤這麼一碰,不自覺地略略瑟縮了一下,緊接著,他又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向秦頤道:“蘭庭學壞了。”
秦頤眉頭一挑:“怎麼?”
沈清棠問:“你是不是了我那本藏床下的本了?”
秦頤靜靜跟他對視:“了。”
沈清棠:……
隨即沈清棠就有點委屈地道:“我不玩那個。”
秦頤道:“我也沒說玩那個。”
沈清棠微微一怔。
接著,秦頤就靜靜著他,淡聲道:“你說好的要讓我檢查,現要反悔了?”
沈清棠眉頭微皺,總覺得今天的秦頤莫名腹黑了點。
但自己都說出口了,他也瞭解秦頤的性子,若是今日說不算,秦頤怕是要好一陣子都哄不回來。
最終,沈清棠一橫心,賭秦頤不敢青玉劍宗內部亂來,便道:“我自然不反悔。”
秦頤淡淡一:“那就好。”
說間,秦頤經抬手,將那黑色的緞帶從沈清棠面前繞過,遮住了他的雙眼,並且他腦後打了個結。
這樣,沈清棠一下子便目不能視了。
眼前一片黑暗,人其他的感官頓就被放了無數倍。
沈清棠清晰地就感覺到秦頤修帶著薄繭的手指一點點撫過他的鼻尖,薄唇,到耳畔,再往下便是纖瘦白皙的脖頸。
秦頤的動極為慢條斯理,絲毫都沒有前那生手談戀愛的感覺了。
沈清棠有些發顫了。
他心裡亂糟糟的——秦頤什麼候變得這麼會了?
沈清棠不明白,他現蒙著眼,抿著薄唇,半垂著頭,露出一片雪膩脖頸,靜靜跪坐秦頤身上還剋制不住輕輕顫抖的模樣,就宛如一隻乖巧柔順的小鹿——讓人很難不生出一隨意宰割的慾望。
就秦頤的手指輕輕撫上沈清棠鎖骨的候,沈清棠終於沒忍住,縮了縮便小聲告饒道:“好癢,蘭庭別鬧了。”
秦頤動微微一頓。
原本沈清棠以為,他求饒了,秦頤就放過他了,卻沒料到下一瞬,秦頤忽然猛地掐緊了他的腰肢,一下子就將他按倒了石床上。
石床堅硬冰涼,饒是隔著秦頤的手,緩衝了一下衝擊,沈清棠的後背驟然貼上去也還是猛地一顫。
秦頤的動再次頓了一下。
然後他就伸出手掌,運起一點溫熱的真氣緩緩摩挲上了沈清棠柔軟的脊背。
沈清棠縮秦頤懷裡,被蒙著眼,什麼都不到,這秦頤驟然一溫柔,他反而又莫名委屈了一點,顫巍巍地輕聲道:“蘭庭,是我說了……”
秦頤沈清棠背後輕輕摩挲的手掌頓了一頓。
“今天……別玩了。”
“好不好?”
沈清棠著膽子,借委屈,悄悄試探。
過了好一會,一室昏暗的燈光中,秦頤略略欠身,然後他低頭了一眼沈清棠抿著唇,一臉惶惑,似乎真是怕了的樣子,不由得就道:“現道怕了?”
沈清棠:“嗯……”
突然就變得又乖又慫了。
秦頤沉默了一瞬,心裡是軟了,還是不捨得就這麼放過這個習慣裝撩人精的軟慫甜。
這他就道:“不玩了以,你親我一下。”
沈清棠微微一怔。
“不過,若是親錯了地方,就不算了。”
沈清棠雪白的面容上又漸漸暈起一點淡緋,跳動的燭火下,顯得明媚動人。
這他沉默了一會,反而膽子又了起來。
沈清棠就是這樣的性子,若是讓他主動,他彷彿就是那個天地的小妖精,若是換成他被動,他又變成了軟綿綿的小白兔。
這沈清棠抿了一下唇,鼓起勇氣,便伸出手,摸索著輕輕撫上了秦頤的側臉。
秦頤就垂著頭,任由沈清棠摸索。
沈清棠是摸索著一點點把秦頤戴著的面具取了下來,輕輕放到一旁。
接著他修細白的手指輕輕那劍眉和修挺如玉的鼻樑上撫摸而下,最終,觸碰到了秦頤那淡色的柔軟薄唇。
沈清棠喉頭不自覺地動了動,捧著秦頤的臉,就主動親了上去。
沈清棠的唇柔軟且甜,帶著一股幽淡的香氣,加上這次沒了面具的阻隔,兩人吻一起,秦頤的呼吸就漸漸滾燙了起來。
很快,秦頤反客為主,掐緊了沈清棠的腰,直到將沈清棠抵了石床的一角,親得沈清棠眼角泛紅,都快呼吸不出來了。
也還是沈清棠忍不住用力伸手去錘他,他才慢慢鬆開沈清棠。
“以後再隨便撩人,這就是下場。”
秦頤離開的候,還不疾不徐地補了一句這個。
聽著秦頤這句,沈清棠怔了一瞬,莫名就覺得委屈極了——覺得秦頤這是佔了便宜還賣乖。
正沈清棠氣得哆哆嗦嗦伸手想扯下矇眼的綢帶,跟秦頤好好理論一番。
偏偏秦頤又湊了上來,他滾燙的胸口抵沈清棠的肩上。
然後俯身,沈清棠柔軟的耳畔吹著熱氣,用他短促而又低啞的嗓音道:“等等,有一會再說,幫我。”
沈清棠第一間其實沒明白過來秦頤的意思,很快,他心頭一跳,就意識到了什麼。
臉上緋意蔓延。
狹窄的小屋中,氣氛滾燙而又曖昧。
燭火搖曳不定,白色的蠟燭燃燒化出透明的油脂,一滴滴沿著那燈柱落了下來,燈芯噼裡啪啦一陣亂跳,迸出無限的火花。
也不道過了多久,秦頤忽然悶哼一聲,接著他無奈的嗓音就屋中靜靜響起:“你是屬狗的?這麼喜歡咬人?”
沈清棠鬆開牙齒,扯了面上的矇眼布,著秦頤修白皙的指尖上兩排鮮紅的齒音,微紅著臉就道:“是你欺負我的。”
秦頤頭一次沒有辯解,反而莫名了一下。
沈清棠:“不許。”
秦頤又了,清俊臉上的疤痕燭光的映照下反而顯得愈發柔軟,這他了沈清棠一眼,就靜靜道:“你欺負了我不道多少回,我欺負回來一次就不?”
沈清棠心頭一跳。
然後他就聽到秦頤低聲道:“你不以這麼霸道。”
沈清棠微微抿了唇,唇角卻又不自覺地勾起了一絲,不說了。
是啊,都是秦頤讓著他。
那這一次,就算他讓著秦頤好了。
一想,沈清棠心裡暖融融的,倒是頓也不介意了。
只不過方才一頓折騰,這石床又涼,沈清棠覺得腰酸背痛的,這他湊上來便一摟秦頤,軟聲道:“那也怪你,我一會走不動了,你要送我回去。”
秦頤若有所思地了正撒嬌的沈清棠一眼:“你不怕你師尊罵人?他好像挺不喜歡我的。”
沈清棠了:“不要你送那麼近,送到前邊那個小亭臺處就好了。”
秦頤目光微動,伸手將一旁的面具取了過來:“幫我戴上。”
沈清棠果然認認真真幫秦頤戴上。
戴好面具,秦頤就揹著沈清棠起了身。
小木屋裡的燈火熄滅了
一個修的黑色身影揹著一襲清瘦的白衣靜靜走了通往符院的山間小路上。
風輕輕的吹著,沈清棠摟著秦頤的脖子,就親暱地貼他耳畔,低聲哼著一首莫名不成曲調的歌。
不過他嗓音清潤柔婉,那調子夜風中靜靜流淌著,倒是別有一番奇妙的滋味。
秦頤慢慢往前走,這他回頭了沈清棠一眼,就問:“這曲子叫什麼?”
沈清棠抿唇一:“我自己編的。”
秦頤:“好聽。”
沈清棠眸中意更深,忍不住就將自己的側臉深深貼了秦頤的肩頭。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