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但在場的人都懂。
聶旌也下意識的朝白蘇檸看了兩眼,這丫頭,當初怎麼就那麼對待人家呢。
白蘇檸巴眨了一下眼睛,腦袋仔細思考了一下,最終給了一個答案:“這事兒你們不用擔心的。”
白城主很聶旌都詫異的看著她,眉宇間帶著幾分不解。
“他看在我奮不顧身去找他的份上,對於之前的事情已經不計較了。”白蘇檸一本正經的說著,彷彿她說的都是真的,不存在撒謊一樣,“他也沒告訴他的家人。”
“可你在人家身上留下的那些鞭痕,他的家人不會發現嗎?”白城主問著,心情依舊沉重。
白蘇檸不知這話該怎麼回答。
按理說。
君雲焱這種沒有任何靈力修為的人,被鞭子打了之後身上應該會留下很多傷痕,可那家夥的恢復能力比誰都快,根本就不存在留疤這個事兒。
“這個……”她仔細想著,猶豫一番後給了答案,“之前我就拿了藥膏給他了,現在應該沒什麼疤痕了。”
白城主和聶旌眉眼間都帶著困惑和不解。
顯然是懷疑她這話的真實性。
“你們要是不信再等一段時間就好了。”白城主只好丟擲另外一個問題,看著他們的眼神可認真了,“他基本上是不會回來了。”
白城主盯著她看了好幾眼,確認她不是在撒謊後心情也稍微舒暢點了。
聶旌卻在擔心那個要龍珠的人,斟酌一番後問出了口:“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再回來找你的麻煩?你給他偷了一顆假龍珠,還讓他受了那麼嚴重額的傷。”
“不會吧……”白蘇檸試探性的一句,佯裝出自己也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打傷他的人又不是我,再說了,我也沒對他怎麼樣。”
“你是沒對他怎麼樣,但是在他看來,你跟那個君雲焱的家人是一起的。”聶旌給她解釋著,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她之後的生活,“他打不過他們,不代表打不過你啊。”
白蘇檸:“……”
這話說的好像有道理,她該怎麼反駁。
“那怎麼辦?”
“這樣吧,你跟我去森羅宮住。”聶旌很自然的開口,表情嚴肅的很,“有我跟你宿涼叔叔在,一定會把你保護的好好的,不讓你出事。”
“放屁!”白城主立馬開始罵,對他可嫌棄了,“就你這點修為還保護她,別忘了有些人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還談保護。”
“白嘯天,你是不是要跟著對著幹。”
“什麼叫我跟你對著幹,你要拐走我的女兒還不讓我說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拐走你的女兒。”聶旌不服氣,正式開懟,“說的好像不是我外甥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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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主對他極度不待見:“滾滾滾。”
這人安的什麼心思他不知道嗎?
呵!
白蘇檸看著這情況,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在兩人又要開始吵的時候,白蘇檸悄悄站起身,打算溜。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這兩位長輩雖然在吵架,卻一直在注意著她的動態。
“站住!”白城主板著臉嚴肅一句,眸子盯著他額:“去哪兒?”
“吩咐丫鬟給兩位添點茶水,以便你們待會兒吵架吵累了可以喝。”白蘇檸一本正經說著,一雙眼睛裡全是無辜。
白城主:“……”
聶旌:“……”
兩人看著她,好一會兒後,聶旌才正兒八經的開口道:“你這丫頭,其他沒隨我,這埋汰人的性子倒是跟你舅舅我一樣。”
“誰說你是她舅舅。”白城主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聶旌根本就不搭理,一雙眼睛落在白蘇檸身上,看著她的時候眉眼間都是笑意:“檸檸,你自己說,想不想跟我去森羅宮。”
白城主也看著她。
那眼神。
明顯是在告訴她,你要是敢去,我把你腿打斷!
“還是不去了。”白蘇檸拒絕了,這是她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森羅宮雖然好,但是我不太適應那裡,還是御霄城待的舒服。”
“哼!”白城主一臉傲嬌,看向聶旌的時候洋洋得意,語氣都不一樣了,“聽到沒有!”
聶旌:“……”
聶旌試圖挽回面子。
白蘇檸又補了一刀:“副宮主若是沒什麼事兒的話,就先回去吧,我這邊不會有危險的。”
聶旌:“!!!!!”
這丫頭,竟然趕他走?!
“怎麼跟你舅舅說話的。”
白蘇檸沉默不語。
老實說。
若不是之後還有事兒要跟自家老爹商量,她很有可能會跟著聶旌去。
森羅宮的訓練,有利於修為的突破和進步。
“就正常說話唄。”白城主幫著白蘇檸回答,看著她的眼神傲嬌的很,“快點走吧,我們家沒一個人歡迎你。”
聶旌:“……”
聶旌很生氣,可這是自己的寶貝外甥女,不能吼。
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下去後,扳著一張嚴肅的臉對著白蘇檸冷喝一聲道:“跟我過來!”
白蘇檸乖乖跟過去。
白城主也放心,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家寶貝女兒不會被這個人拐走。
院落外。
聶旌朝白城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滿臉嚴肅的問著:“你這丫頭是不是存心不給我面子,當著你爹的面那麼拒絕我,就不怕我生氣嗎?”
“沒想那麼多。”白蘇檸老老實實說。
聶旌:“!!!!”
他真想將這丫頭好好收拾一頓!真是不像話。
“你!”聶旌深吸一口氣,擰著眉梢看她,表情有些嚴肅,“到底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去森羅宮,我跟你宿涼叔叔都那麼喜歡你,你去了就是團寵,整個森羅宮就沒一人敢對你不敬。”
“我這邊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白蘇檸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表現的也比較客氣,“之後,之後如實有空的話,一定來。”
聶旌輕嗤一聲。
這種過時的搪塞話也說的出來。
“是不是你爹不讓你跟我去?!”
“跟我爹沒關係。”白蘇檸很快否認了,“是我自己的原因。”
見她不願意多說,聶旌也沒再多問,讓她多注意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