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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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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到聞秋時從裝睡到沉沉入睡。

他整個人被裘衣裹得不留縫隙,夜間涼氣盡數隔離在外,尤為舒坦,直到半夢半醒間,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顧末澤極輕地動了下。

聞秋時意識漸清,想起若火匕留下的傷,在石洞的時候情況緊急,無暇細思。

若火匕首曾是前北域主,聖尊鬱蒼梧之物,十多年前除魔大戰中,聖尊身隕後此物下落不明,直到被顧末澤撿到才重現於世。

此類通靈寶物有認主之能,除其主外其餘人不可能控制得了它,更不可能被利用反傷其主。

聞秋時滿腹疑惑,為何他被原主餘念控制時,能拿得動若火,且如今回想,握著匕柄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聞秋時思忖間,身旁的人忽然動了,將他腦袋輕扶靠樹後,腳步微沉地離去。

聞秋時微皺起眉。

按原著描述,這片大陸從上古時期就有一扇門,世間一切陰鬼邪祟皆出自於此,人稱窮獄門,意為窮極地獄。

另有三件神物:聖劍、魔珠、仙圖。

千萬年間,聖劍懸於鬼樓之上,鎮壓從窮獄門逃入位面的邪祟,仙圖則由歷任北域主持有,肩負守護天下蒼生的責任。

而魔珠伏魂,與另兩個神物不同,一直被視為至陰至邪之物,每次現世必在大陸掀起腥風血雨,屍骨成山。

十幾年前,差點讓整個修真界覆滅的一場大戰,就是前森羅殿主,魔君夙夜利用伏魂珠掀起,仙門正派死傷無數,才最終慘勝。

此後,伏魂珠消失蹤跡。

但無人知曉,那魔珠在天宗一個小弟子體內,那小弟子就是顧末澤,魔君夙夜之子,書中的主角。

顧末澤因伏魂珠的存在,自幼被無窮無盡的血戾煞氣纏身,因而被身邊的人嫌惡,不過他倒未曾有過怨恨,從始至終都在盡全力壓制伏魂珠。

甚至年少時被人欺負都不敢反抗,因為一動殺意,便會引動伏魂珠裡的惡念,從此止不住殺戮。

否則,他不會讓原主活到這些年。

此時的顧末澤,縱使有殺神的姿態,殺神的實力,但其實除了八歲那年控制不住打殘了一個門中長老外,原主是他手中唯一的鮮血。

他心境掌控的很好,不會妄動殺念,每日還會花費大量時間去壓制伏魂珠。

若無意外,伏魂珠在他的壓制下,不會危禍世間。

但身為狗血文中的主角,顧末澤身上總會發生各種陰差陽錯,汙衊栽贓,彷彿有只無形的手,將他一步步推向深淵,全文最終,伏魂珠現世,整個位面在顧末澤手下化為灰燼。

聞秋時腦海中過了一遍原著,若有所思。

他在道觀的師父曾說,他是有大機緣大造化之人,彼時聞秋時只當師父告誡他別偷懶懈怠,專心練符,如今看來,穿書不就是機緣。

既然如此,天道讓他來的目的是什麼,莫非是為了改變書內的結局,阻止顧末澤毀滅大陸。

聞秋時睜開眼,臉上浮現出一個大寫的“愁”字。

幹嘛呢,他就是個小道士。

見樹下倚著的青年醒來,周遭弟子臉色微變,緊張地望向傳說中的兇惡長老。

聞秋時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略一思忖,擺出原主該有的模樣,他將墨衣披在身上,邊起身邊冷笑。

“看我做什麼,你們想......”死字未出口,他便輕咳起來。

注視聞秋時的天宗眾弟子表情逐漸古怪。

傳聞中的瘋長老,說了半句話後,在寬大暖和的墨衣下,清瘦的身形輕顫,全身上下好似沒有力氣,扶著樹,才勉強支撐起身子。

一雙秋水般的眼眸,隔著夜色望來,明亮異常。

淺潤唇瓣微啟,無奈地咳了咳,半晌才吐出後面的話:“你們想死嗎。”

一句威脅的話,在沙啞的嗓音中輕飄飄落在眾人心頭,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暴露了說話之人的虛弱,猶如被逼絕路時的掙扎話語。

張簡簡差點一句“長老別怕”脫口而出,他捂著砰砰跳的心臟,與旁邊弟子對視一眼,想到商議好的計劃。

他們奉命帶人回宗,但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聞長老顯然不會配合,弟子們本打算將聞秋時打暈帶走,眼下一瞧,他們還沒做什麼呢,在其目光下,已經不由自主產生了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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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負一個失去修為的病弱長老算什麼!

他們強行帶人回宗的計劃真是骯髒又可恥!

“清元,你知道我向來以色取人,我下不了手,他是你師叔,你上。”

張簡簡望向身旁的人,然後聽到“錚”的一聲。

牧清元的佩劍青霜出鞘。

張簡簡愣了下,驚的張大嘴,左邊一顆小虎牙露了出來。他這位好友眼中,果然只有隔壁靈宗南長老和其他兩類人。

眨眼功夫,青霜劍橫在聞秋時頸側,牧清元看著他,充滿打量之色。

面前這人雖與七師叔有一樣容貌,但神態舉止完全不同,尤其是眼,曾經充斥著怨恨陰冷,如今裡面倒像藏著春日暖陽,蘊著令人沉溺的溫煦。

“你是誰?”

聞秋時沒料到牧清元這般敏銳,難怪是仙門新生一代的領軍人物。

劍刃橫在脖頸,聞秋時挑了下眉,隨後視若無睹地往前走了步,在牧清元神色不定的時候,湊近看著他,微眯了眯眼。

“把劍橫在師叔的脖子上,好大的膽子,牧清元,你要欺師滅祖麼。”

他嗓音極輕,卻一字字重扣在牧清元心頭,他一怔,當即辯道:“清元絕無此心,但是你......”

“我什麼?我不知你在懷疑什麼,但是,”聞秋時指尖輕撥劍身,似笑非笑的問,“牧師侄敢讓這劍見血嗎。”

牧清元手指一緊,臉色難看起來。

好半晌,他將青霜劍放下,“清元只奉師命將七師叔帶回宗門,之後,由師父定奪。”

聞秋時知曉他在暗示自己奈何不了,但宗門有人能制服他,“把玉簡給我,正好我有話與景無涯講。”

眾弟子聞言齊齊一抖,看向聞秋時的眼神多了點東西。

早有傳言,聞長老禁足後山數年,因過於思念楚家主變得神智不清,瘋瘋癲癲,方才看長老並無不妥,但此言一出,弟子們深感所言非虛。

他們宗主脾氣暴躁,聽人對他這般直呼其名,若是人在此地,估計要將長老一巴掌扇回後山思過。

牧清元掏出泛青玉簡,其上光芒一閃,傳出天宗主不耐冷聲:“何事?”

景無涯在宗門積威甚重,眾弟子下意識屏了屏氣。

聞秋時思及書中所寫,仙君座下有七個弟子,景無涯身為首徒,有諸多師弟師妹。

原主與他年齡差最大,也最為疏離,隕星谷除魔一戰,除原主外,其餘師弟妹們盡數命喪黃泉。景無涯雖不喜原主,面對僅存的師弟,仍念些舊情,在原主犯下大錯後,將他性命保住,從此禁足後山。

但原主十分怨恨他,被困後山的幾年,師兄弟相看兩厭。

聞秋時簡潔明了道:“我不回宗,你休要阻攔。”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滾回來,少去符會丟人現眼,”景無涯一聽是誰,厲聲道,“真以為你在後山學會的那兩筆,就能在符比中拔得頭籌讓楚柏月多看你一眼?別白日做夢!”

聞秋時揉揉耳朵:“我要去。”

“不可能,”景無涯不願繼續廢話,轉而道,“清元,把他......”

話未說完,一道“噗”的吐血聲,伴隨著周遭雜亂驚呼“七師叔”、“長老”一併傳入玉簡。

景無涯眉頭一皺,正欲詢問,聽見玉簡傳來一個虛弱悲涼的聲音。

“我命不久矣,若見不了他最後一面,死不瞑目。到時候在九泉之下,我要告訴二師姐,三師兄,四師......他們走後,冷酷無情的宗主大師兄就這樣把小師弟逼死了!”

景無涯:“......”倒是長本事了!

他這師弟曾指著他鼻子罵過冷酷無情,但是頭一次,把其他師弟師妹搬出來撐腰,看來變聰明了點。

景無涯立在一座山間小屋外,透過木窗,看向室內沏茶的白衣人。

茶水滾燙,浮起的水霧凝在那人遮眼的一縷青色布條上,微微潤溼。

景無涯凝望了會兒,終究心軟了,叮囑道:“清元,你盯著他,勿讓他再惹是生非。”

“何人?”室內人聽到動靜。

“師父是我,無涯,”景無涯聲音輕柔了些,收起玉簡走去,“弟子今日無事,前來拜見師父。”

另邊,聞秋時滿意地抹抹嘴邊鮮血,將玉簡扔給牧清元,這個身子倒並非一無是處,至少想吐血時,一拍胸口就能吐出來。

牧清元本想將七師叔異樣告知師父,但景無涯說完便斷了靈力,他只好收了玉簡,謹尊師命看牢聞秋時。

此時天色未亮,天宗眾人不急於趕往攬月城,原地休息。張簡簡四處撿了些枯枝,堆積起來,隨後摸出一張靈符,念訣擲於木堆中。

聞秋時咬了口剛摘的野果,回頭看見這幕,眸光倏地亮了。

“還有嗎?”聞秋時蹲到火邊。

旁邊突然躥出個人,張簡簡嚇了跳,側頭看清是誰,下意識往旁側移了移,拉出一個安全距離才道:“聞長老何事?”

聞秋時一指火焰:“還有靈符嗎,借我看看。”

他記得這片大陸符術落寞,原著中,對符篆描述也是寥寥無幾,但聞秋時方才一瞧,那張火符不僅眼熟,而且符文繁瑣,並非那麼簡單不堪。

張簡簡有些不安地四處張望,見同門都一副抬眼看熱鬧的模樣,心裡叫苦不迭。

他吱唔了聲:“沒有。”

“這樣啊,”聞秋時微垂長睫,露出失望表情。

張簡簡見狀,於心不忍地補了句:“好像還有一張。”

說罷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靈符,遞給了聞秋時,然後視線掃到周圍目若噴火的同門,從眾人眼中讀出鄙夷。

“張簡簡啊張簡簡,你個叛徒!就這樣倒戈了!”

“呵,說好一起抵制聞長老,你這話答得真快,靈符掏得好生爽快啊!”

“想不到有如此見色忘義之人,為了一點皮囊,心中道義都丟了,叫人不恥!”

張簡簡漲紅臉,恨不得挖坑把自個埋了,惱悔間,聽聞秋時又問:“這符出自何人之手,你可知曉?”

張簡簡立即道:“不知!”

“真的不知嗎?”聞秋時拿著一張符。

火光中,他烏黑長髮披在肩頭,膚白如雪,側過臉認真問。

張簡簡看得呼吸一屏,不受控制地回答道:“雖然不知此符是誰所制,但如今修真界流傳的各類靈符,追根溯源,皆出自符主之手。其他符篆師都是仿......”

話說到一半,張簡簡被兩個義憤填膺的弟子捂住嘴,氣呼呼拖走了。

沒出息的傢伙!

說好的不理這惡人!

聞秋時盯著手中的符,若有所思。

這些符紙上的銘文線條對他來說太熟悉了,簡直像出自他手,但細看存在些許差異,更像泛善可陳的臨摹之作。

按張簡簡所言,當今符篆師都是符主門生了,這位叫符主是誰,難不成與他師出同門?

聞秋時打算再套些訊息,略一沉吟,看向一直暗中盯著他的牧清元:“過來,我問你件事。”

牧清元稍作躊躇,走了過來:“七師叔何事?”

“你覺得我與符主誰更厲害?”聞秋時指了指自己,然後看到牧清元一愣,那張即使懷疑他是邪祟,依舊鎮定淡然的臉,倏地一下黑了,另邊剛獲自由的張簡簡瞠目結舌,其他弟子表情也一言難盡。

聞秋時眉梢微挑,看來這符主名望不低,不過拿自己相比,這些弟子便人人一副白月光被辱的惱怒模樣。

他適當添了把火:“我更厲害,是不是。”

這一下,徹底惹惱眾人,方才壓著怒意沒有動作的弟子,怒火朝天。

“口出狂言!論身份,當今的北域主都得喚符主一聲哥哥!長老縱使是仙君弟子,也比不得半分!不論符術,單說修為,縱使你修為仍在,也拍馬不及符主生前!”

“比符主強?哈哈,滑天下之大稽!”

“符主聞鬱,年方十五自北域出,振興當世符術。十六召出聖劍,隕星谷大戰斬殺不可一世的魔君,劍定乾坤。之後平定鬼樓震盪,封印窮獄門,以身殉道!你一個死纏爛打的臭斷袖,也敢與之相提並論!”

“口出狂言,不知可畏!”

......

聞秋時揉揉耳朵,面對鋪天蓋地的怒罵聲,面色平靜,心頭卻掀起驚濤駭浪。

他已倒背如流的原著裡,從頭到尾沒有符主這人的身影,“靈符”兩字也甚少出現,乃是沒落法術。

頭一次有超越原著的東西出現,聞秋時心臟砰砰直跳,直覺這個叫聞鬱的人能讓他解開謎團,說不定能找到回去之法。

思及此,聞秋時試探性的勾話道:“他這般厲害,不還是.....”

他話僅說到一半,然後發現喧聲漸消,不知何人嘆了口氣:“說起來,符主身隕時,還未到及冠之年,可惜,可惜。”

“聽說此事別有隱情,當時鬼樓□□,不僅有森羅殿的人插手,北域......”

“噓!想死嗎?!”

夜風驟起,帶來的寒意浮上眾人心頭,氣氛突然沉重起來。

木堆發出霹靂聲響,星火閃爍。

張簡簡擔憂地瞥了眼牧清元,見他低頭沉默,皺了皺眉,再看四周,想了想,突然朗聲道:“哎呀長老!雖然符主與楚家主關係好到修真界人盡皆知,但你也不必吃一個已死之人的醋!”

聞秋時:“?”

其餘弟子一聽,恍然大悟。

天下誰不知,符主與柏月家主年少相識,兩人是至交好友,他們長老對柏月家主一往情深,又那般善妒,難免忍不住與其相比,說出那等荒謬之言。

張簡簡看青年一臉懵然,雖有不忍,但繼續道:“聽說聞長老在後山苦練符術,此番去攬月城,難道不是為了參加符道大會,在比試中拔得頭籌,引起楚家主注意?”

聞秋時驚了,景無涯所說的符會,莫非就是這意思。

“什麼?長老竟要去參加符比?!”

修真界符篆師十分稀缺,倒不是沒人想當,而是門檻過於高了,意識到長老可能是符師,一些弟子眼神瞬間變了。

不過很快有人潑涼水道:“長老以為臨摹幾張符就能當符師,你們怎麼也跟著痴人說夢了。”

又有弟子不是滋味的開口:“人家靈宗,有個長老是天級符篆師,天級!咱們天宗,連個地級的都沒有,唉......”

“誰說的,這不就是!”

眾人聞聲震驚望去,發現是他們的聞長老站了出來,拍拍胸口。

“......”

唏噓一片。

聞秋時忿忿離開,不服氣地咬了口野果子。

想他聞秋時,人見人愛的道觀一枝花,如今人見人厭,冠上天宗之恥的名頭也就罷了,連符術都被質疑。

還沒比呢,他怎麼就一定是炮灰了。

聞秋時悶悶不樂地坐在一旁樹下,撿了根小樹杈,在地面無聊地畫起符來。

不曾想這一畫,天地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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