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是區域代理權的優先競爭，不是整個國內。”
“什麼？”陸瀟吃了一驚，“學長，你瘋了吧？”
卓錦初闔了闔眸，淡淡道，“之前我看過很多專案，給的就是整個國內的代理權，拿到的人獨斷專行，下邊的人全都得被動聽他發號施令，最後，也有把一個品牌做砸的例子。”
“可是，學長……你有沒有想到過後果，這次競爭的，可全都是商界的大佬，他們是吃海鮮吃慣了的人，你要他們去吃清粥小菜，你就不怕他們氣不過，聯合起來撕了你？”陸瀟首當其衝，想到的就是他回去覆命時，他家老爺子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其他的巨佬們，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
卓錦初一手搭在椅子上，姿態慵懶，揚起的嘴角，從容而充滿魄力，“我是這個遊戲的開創者，遊戲規則該我定，有什麼不對嗎？”
他黑眸如炬，透著觸目驚心的自信，“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否則，就別想分一杯羹。”
“臥槽，學長你太狂了！”但莫名覺得有點帥是怎麼回事？
想想老爺子說他們是垮掉的一代，但現在學長的做法，無意在證明，不以年齡定輸贏，他們年輕的這一輩已經足以扛起肩上的重任。
“學長，我絕對支援你！”陸瀟握緊拳頭，在學校裡，他就一直是學長的忠實粉絲。
學長的傳說，在亞裔這邊，早已傳遍了。
然而他們知道的，不過是爆出來的。
學長做的遠不止於此。
有一次歐洲人在一場辯論賽上，公然拿一些歷史嘲笑他們，那人讀的是文史類學科，就是料定學長是理科生，歷史不會太多。
當場查資料，也來不及。
學長卻拿過話筒，穩得一批，流利的英語在會堂裡響徹。
歐洲人不過挑挑揀揀了幾件小事來說，學長把他們那邊往前推五百年的黑歷史說了個遍。
別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一丈！
那歐洲人回去就崩潰了，夜以繼日的看書。
“大哥，我也支援你！”小糰子這時抱著兩本冊子，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陸瀟看她的模樣，覺得好笑，“小妹妹，你知道我們剛才在說什麼嗎？”
小糰子見他那副模樣，就禁不住氣鼓鼓的，像只護短的小牛，“不管說什麼，反正大哥，我就是支援你，永遠……永遠支援你！”
陸瀟看著她，就莫名想到了那天在VIP廳裡和羅笙玩梭哈的她，沉穩得不像話，感覺上還挺成熟的。
現在看來，和尋常十八歲女孩子也沒差嗎？
今天她穿著牛仔翻領小外套，領子毛茸茸的，穿著一件黑色毛衣，又顯瘦又顯高。
頭髮梳得是雙低馬尾。
清純無匹，愈發顯嫩。
陸瀟盯著她，有種直擊胸腔的感覺。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下意識的撩一下頭髮，她頭髮太長了，以至於，就這麼隨意一撩，就有一絲絲劃過了他的手背，隱隱的似有清香掠過他的鼻尖。
陸瀟更懵了。
等到她拿出作業本，要問卓錦初幾道題目，陸瀟這才如夢初醒，趕忙走上前去，“小糰子妹妹，你大哥忙，我也是高材生啊，我教你。”
他剛拿起筆，就被卓錦初無聲的眼神給喝退了。
陸瀟訕笑，“我這不是怕你忙嘛。”
接下來的時間，卓錦初給小糰子講題，陸瀟也一直沒走，在旁邊託著腮，盯著小糰子看。
雖然吧，之前也覺得她很好看，完全是驚豔得不行，但是，就是沒有像眼下，這麼一個瞬間，心臟有快要爆裂開來的感覺。
他想，興許是在她身上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全都積澱了起來。
始於顏值，忠於人品。
小糰子問完題目，就乖乖回會議室去了，她還需要找幾道同型別的題目，自己解一解，看看是不是完全領會透徹了。
卓錦初一眼掃過來，滿臉嫌棄，“你怎麼還沒走？”
“……學長，這快中午的點了。”暗示的夠明顯了吧。
“怎麼？你是想熬到下午嗎？”
“……”
陸瀟不想跟學長打啞謎了，他也不想管學長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了，他突的湊了上來，眼巴巴的看著卓錦初，“學長，你有沒有覺得我像一個人？”
“也就是說……你之前一直不是人？”卓錦初勾了勾嘴角。
“我不是那個意思。”陸瀟眨了眨眼，“你有沒有覺得，我長得像……你的妹夫？”
卓錦初那臉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像是六月的傍晚，烏雲壓城的暗無天日，似還裹挾著濃重的殺氣，他語氣亦是淺淡，“我不知道你像誰，但我倒是知道，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什麼日子？”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陸瀟笑容一僵，還是不肯放棄，而後又不敢離學長太近，於是防範性很足的躲在辦公桌邊邊那，兀自分析，“學長，你看嘛，我知道追你妹妹的肯定不少，但是我想讓你憑良心說一句，在那些男生裡，論顏值，論人品，論家世，我是不是最資優的？”
卓錦初哼笑一聲，“老牛還想吃嫩草。”
陸瀟惱了，學長總是這麼一針命中要害，“我我我……我哪裡老了，學長，我也就比你妹妹大了六歲！”
男生比女生大六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打住你的念頭。”卓錦初已經將頭埋了下來，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否則，連朋友都沒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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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瀟哭喪了一張臉，他不想輕易放棄，但也不想跟學長絕交啊，“學長，我真的好想問你一句，你想找什麼樣的妹夫？”
卓錦初筆一頓，視線一凝。
找什麼樣的？這貌似該是小糰子想的問題。
但他這個做大哥的，也可以參考一下。
可是……貌似他從來沒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
每次一想，心都跟無數根針扎一樣的痛。
兩人朝夕相處已經這麼十幾年了，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
不敢想，不能想，否則就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像爸媽說的，他真是覺得什麼樣的，都配不上小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