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們走。”
“誒？”
潘大龍很快的速度就調轉了方向，讓本拉著他的潘秀秀完全措手不及。
而此時，學校這邊，小糰子收拾好了，剛和卓然匯合，“三哥，你等一下，我要去一趟廁所。”
人有三急，尿急擋不住啊。
“好。”卓然嘴上應著，但還是快步跟著小糰子往廁所那邊走，他站在個女廁所門口，每個女生出來，都忍不住看他一眼，有些害羞。
好可愛的小哥哥，就是剛上完廁所出來就遇見他，這場景，有點尷尬。
饒是卓然再粗神經，也頂不住。
但沒辦法，男廁和女廁是分開的，他想佯裝一下，都不可以。
小糰子解決完了，剛推開門，廁所安靜得可怕，除了她，就只剩下鏡子，她聳了聳黛眉，心頭猛跳，強壓著不安，驟然從洗手池下冒出一個黑影，一把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套上了她的腦袋！
似乎是件黑大褂，但是有股怪怪的味道，倒不像是迷藥，帶著的是一股腐爛難聞的氣息。
小糰子不管那麼多，連忙屏息，她看不見，但手上還記得大哥教她的那些拳，依稀辨著方位，對著那人狠狠幾拳。
看似不經意，但拳拳命中要害。
那人本沒當一回事，手都已經伸了過來，想揪住小糰子，卻被小糰子打得潰不成軍。
小孩子到底肺活量小，運動更是喘息，等小糰子費力的揭下那件黑大褂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吸了幾口氣。
門口，卓然一聽到打鬥聲，二話不說就衝了進來，第一次進女廁所，嘴裡狂唸叨，“對不起啊對不起……”
然後他瞧見了小糰子，還有癱在地上，似乎已經被揍暈過去的童二媳婦兒。
“小糰子，你沒事吧？”
“沒事。”
小糰子看著地上那件黑大褂，若有所思，“三哥，你不要用手碰，我們去找塑料袋把這件衣服裝起來。”
雖說現在沒事兒，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卓然利索的找個繩子，把童二媳婦兒先捆起來，然後才道，“好，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大哥二哥都在門口，沒多遠，我們先一起出去。”
聽聞訊息，卓錦初和卓陽趕緊進來了，門口小商店的老闆一聽他們是小糰子的哥哥，很順利的就給了他們一個大袋子，然後卓陽用塑料袋把衣服給裝了起來。
卓錦初則是檢查著小糰子的情況，見她並無大礙，緊繃的五官這才略松。
“現在不能再私下解決了，這個童二媳婦兒必須交到公家去！”
即便不知道公家會怎麼解決這事兒，但也必須這麼幹，這是卓陽的對策。
卓錦初涔冷一笑，“交公家自然是要交的，我來交。”
剛醒過來的童二媳婦兒一睜眼就看到卓錦初這抹冷遂至極的笑，全身上下頓時都凍到了骨頭裡，不自覺的瘋狂打寒顫。
…………
遊戲廳，幾個十幾歲模樣的少年圍觀著一個人打遊戲，正笑得無比猥瑣。
他們平時找那些孩子索了錢，每個人都能坐下玩遊戲的。
奈何金山鎮第一初中出了一霸，把他們給揍慫了，好些時荷包都不暖和了，所以只能勒緊褲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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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遊戲呢？”這時，身後傳來一疏冷又玩味的聲音。
“是是是。”幾人傻笑著，下意識回答道，回到了一半，突然覺得這“關切”的嗓音，好耳熟啊，讓人很是不寒而慄。
一個個脖子咔嚓咔嚓，無比僵直的往後轉，頓時哭喪了個臉，“大哥……爺啊……我們最近沒有做任何壞事了，只玩個遊戲，求放過！”
卓錦初沒想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找他們，實在是一來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二來術業有專攻，折磨人，這些人應該更有一手。
聽聞卓錦初是要他們去打人折磨人的，幾個少年齊刷刷愣了一下，而後一致認為卓錦初這是在試探他們。
“爺，我們真的改了……改邪歸正了……”就差跪下了。
卓錦初沒什麼耐心，手活動得咔咔響。
“去！”“不去！”
幾人一時間沒揣摩透卓錦初的想法，所以發生了理解上的分歧。
於是說“不去”的人被狠揍了兩下。
這麼簡單粗暴的辦法，終於讓這幾人明白了卓錦初的真實想法，就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慘痛的，有兩人頭上各多了一個包。
“往死裡整，不整死就行。”
這些少年自然如卓錦初所說的有辦法，但是聽到他這話，卻還是禁不住瑟瑟發抖，“爺，我們不敢啊。”
“怕什麼？揍了人，那是正當防衛。”
卓錦初眼神如刃，凜冽無比。
他知道就算送去了公家，一般除非受害者出了什麼事，否則是很難以定性的。
非得私下先給童二媳婦兒一點狠苦頭吃，雙管齊下，他方才能咽得下這口氣。
“正當防衛？”
幾個少年不解，可後來聽說這人是膽大包天，三番五次想拐走爺的妹妹，這幾個少年血性也就上來了，眼睛都熬紅了，跟一隻只禿鷹似的，誰家沒有妹妹啊？那不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飛了？
如果自家妹妹被拐走了，必然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這也就是為什麼老師總說，畢業後去看他看得最為殷切的，甚至會是那幾個成績差的。
他們早些年，是容易誤入歧途，但大多骨子裡，還是重感情的。
“放心，我們明白，我們不會放過她！”
最後童二媳婦兒的下場自然是不好過的，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要死不活。
足足被折磨得就剩一口氣，才往公家送。
卓錦初向公家說明了情況，公家人看他生得好樣貌，又一身正氣，而且不是第一次見他了，上次抓人販子那事，也有接觸的，自古英雄出少年，所以是完全按他說的記錄了下來。
只是，看著犯人跟個受害者似的，公家的人心存疑惑了一秒，轉念又想，敢搶人家家裡的孩子，被揍得半死，那都是不為過的。
對於這點邊邊角角的傷，那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