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好像是叫什麼來者，對，名字也挺特別的，叫小糰子！”
跟著，他便不顧一切的趕來了，快如疾風，從樓上過來的時候，三步並作兩步，好幾次差點摔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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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卓陽血紅著眼眶，赤頭白臉的質問，“傅耀堂，你欺負比你低年級的孩子，還是女生，你算什麼好漢？”
卓陽胸口有怒火在勃發，就像是火山爆發之時的地面，一點點龜裂開來，露出火熱的岩漿。
無一不是滾燙刺人的。
他一向自持，但眼下那股衝動的滋味一下子井噴出來，無以復加，弄得他眼裡心底竟然生出嗜殺來，很想揍人，把人往死裡揍，不管對方是誰。
傅耀堂聽到卓陽的問話是又好氣又好笑的，那張臉一笑起來，非但不讓人覺得溫和，相反怪扭曲怪滲人的。
就像是最近時新的電影裡那些古惑仔打人之前的冷笑連連。
“我什麼時候欺負比我低年級的孩子了？你可以問一句，我打他們了嗎？我動他們一根手指頭了嗎？都是他們一直在喊打喊殺，一會兒撞我，一會兒撓我。”
四周靜了一靜。
幾個護著小糰子的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確實……
除了小胖墩小海被傅耀堂那麼一彈便彈飛出去，但他也是穩坐在地上，並沒有受傷，就是身上落了點灰。
這會兒，他慢半拍的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拍拍衣服的塵土。
潘秀秀也躲在卓陽身後，聲氣弱弱的，小小聲，但語氣還是挺理直氣壯的，“對，他沒打我們，沒有。”
一時間，卓陽神經有點錯亂，他回頭看了一眼小糰子。
小糰子今天頭髮上是他給扎的髮卡，各種顏色的髮卡，一水兒亮晶晶的，像彩虹一樣絢爛，二四六七八，一個不少。
髮絲不見絲毫的凌亂。
而且軟軟鼓鼓，跟小倉鼠似的臉頰，白裡透紅，連一絲灰漬都不見。
驀地傳來傅耀堂為自己申辯的聲音，他抱著雙臂站在那兒，看上去橫，但語氣特委屈，“平白無故被人罵了，我總得來瞭解瞭解情況吧？萬一不是的，我也不能冤枉人家不是？不能任由別人亂傳吧。”
卓陽被他的話哽了一下，原來是誤會他了。
這群一年級的小孩子也都心虛得很。
只有小糰子笑得甜甜的，“這位哥哥說得很對。”
小糰子向來不以貌取人，正因為從這位長得很兇殘的黑熊大哥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什麼興師問罪，所以她才一點不慌的把事情講清楚。
只是，她沒想到她們班上的同學手腳都太快了，二哥也是……
她都來不及為黑熊大哥說兩句，只怕要是說了，也會被罵成是她太小太單純。
傅耀堂聽著這話，望著小糰子笑，“這位妹子很上道。”
雖才是個小學生，但比初中生還高，一臉社會哥的感覺，笑起來也是兇巴巴的，像童話故事裡妄圖煮小紅帽的狼外婆。
一群小孩子心還是蜷縮著的，只有小糰子甜笑如初。
“話說回來……”傅耀堂話鋒陡然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