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畫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女兒只是看不慣白芊雪那得意的樣子，說是請我去玩耍，不過是讓我看她的裙子有多漂亮。若非她爹是城主，萬花節神女之位，哪兒輪得到她。
而且，女兒本是想讓那傻子去弄壞她的裙子，卻不知為何她竟然不上當，反倒是我，膝蓋莫名發疼，才摔了一跤，扯了白芊雪的衣袖。”
彥畫說著又揉了揉膝蓋，上面已經摔出了一塊烏青。
“哎~，好了，娘也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彥夫人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自己女兒有多優秀，但怎奈他們家只是雲鼎城的右副將。
要是不跟白家打好關係，就是他們老爺知道了，也會責怪。
“娘知道你心裡委屈，雖然我們不能為難白芊雪，但你要咽不下這口氣，娘幫你出氣就是。”彥夫人摟住彥畫道。
彥畫好奇道：“出氣？怎麼出氣？”
“那傻子不是敢脫你鞋襪，讓你丟人？”彥夫人臉色一冷，“那娘便斷她手腳，讓她此生都無鞋襪可穿，可好？”
“娘！您太好了！”彥畫感動的抱住了她，但同時也道：“可是，白芊雪還是要做那萬花節神女……”
“一個神女而已，你要真是喜歡，娘讓你當一回就是。”
“真的？”彥畫頓時欣喜若狂，“可神女，一年不是只能有一個？”
“規矩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怎麼辦還不是人說了算。”彥夫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那太好了！”彥畫開心的歡呼。
……
紅綢將白芊語送回子衿苑，趁機好好羞辱責罵了紅月那小丫頭一番，然後才得意洋洋的離去。
“我讓你不要出去，不要出去！現在好了，讓人尋著由頭將我好一頓責罵，你是不是故意的！傻子就是個傻子，真以為自己是白家小姐，還敢出去丟人現眼！若我要是生得你這般，早就找個石頭撞死了，免得活著給老爺丟臉！”
白芊語正坐在屋裡回想白葉秋的古怪，紅月這小丫鬟居然衝進門來，直接對著她破口大罵起來，還真當自己才是這院的主子了。
白芊語留著她在這院，是為了掩人耳目，但可不代表她真能欺到她頭上來。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一個丫鬟哪兒來那麼多戲！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白芊語站起身來，紅月還沒察覺到她的變化，跺著腳，指著她說：“說就說，你……啊！”
小丫鬟才張嘴，白芊語就將一顆藥丸拍進了她嘴裡，等她反應過來，那藥丸已經被她吞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紅月驚怒的捂著自己喉嚨，而這時她才發現，眼前的白芊語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樣。
烏黑明亮的雙眸裡，哪兒還有什麼傻氣，分明充滿了睿智的精光。
“你、你果然是裝的！”小丫鬟瞪著她說。
“果然？”白芊語挑眉抓住重點，“這麼說，你…… 不，應該是素錦懷疑我是裝的？”她一個小丫鬟，肯定沒有那麼聰明。
“我、我不知道！”小丫鬟的眼神閃了一下，居然還想抵抗。
白芊語勾起嘴角，也不著急，“行吧，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逼你，多讓你留點力氣喊救命，就不知是你喊人快，還是我那毒藥快。”
白芊語坐回去，兀自拿起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丫鬟驚恐的睜大了眼，毒藥……忽地，她真覺著腹中開始絞痛起來。
“小姐饒命！我說，我什麼都說，求小姐饒命啊！”小丫鬟已經被嚇破了膽，急忙開始求饒起來。
白芊語斜睨著她，“饒你？那就看你說的事對我有沒有用了。”
“有用！有用！小姐問什麼，我就說什麼，只要是小姐想知道的，我都告訴您，求小姐饒奴婢一命吧！”小丫鬟咚咚磕著頭，滿面鼻涕眼淚。
別看她這幾天在白芊語面前作威作福，但本質上就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物，可經不起這種恐嚇。
白芊語微微勾唇，說：“那你先說，素錦讓你到我這來幹什麼？她對你說了什麼？”
“姨娘讓奴婢到小姐身邊，盯著小姐的一舉一動，若發現什麼異樣，或者是小姐在這院中發現了什麼，就趕緊去告訴她。”小丫鬟如實道。
“院中發現什麼……她覺得我這院子裡有什麼？”白芊語心思一沉，擔心素錦是知道她娘給她留了東西。
但這點小丫鬟卻不知道，搖頭道：“這奴婢不知，她只叫奴婢有發現就去告訴她。小姐，奴婢說的是實話！小姐相信奴婢啊！”
生怕白芊語怪罪，小丫鬟又趕緊磕起頭來。
白芊語也相信她，說：“我信你，不過她一個姨娘為何這般在意我？”
“這，許是為了幫老爺分憂。”小丫鬟低著頭道。
這是什麼意思？
白芊語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看著小丫鬟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爹讓她派人來盯著我的？我爹懷疑我是裝傻？”
“這、這……奴婢不清楚。”小丫鬟小聲道，但眼神閃爍，明顯是還想隱瞞什麼。
白芊語冷笑了下，說：“我這毒最快一刻鍾就會發作，先是爛腸，再是爛肝，等把人活活疼死以後，再化作一灘血水，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就算別人尋來也不會有半點發現。”
“啊！”小丫鬟已經徹底被嚇壞了，渾身癱軟的趴在地上，抖如篩糠，“奴婢知錯了，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那素錦姨娘和我爹是什麼回事，你總該知道了吧？”白芊語繼續問，但小丫鬟還是搖頭道：“老爺的想法奴婢真的不知，只是這些年素錦一直在給老爺練功，幫他分憂，奴婢才想她這般注意小姐，或許就是為了幫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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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功？素錦不過是個普通人，怎麼會練功？而且，是什麼功還要她幫忙給我爹練？”白芊語更加奇怪了。
原主的記憶中，素錦不過是跟在阮氏身邊的一個仗勢欺人的惡奴，雖然與他爹私通，但並沒有修煉的天賦，怎麼還會練功？
小丫鬟說：“這些奴婢也不懂，早些年在大夫人身邊，她就與老爺有了勾搭，還會為老爺練功，幫他增進修為。所以老爺才特別重視她。”
增進修為？莫非素錦是在跟她爹雙修？
可她怎麼會有修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