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鹿萬萬嚇的魂都沒有了,顫著聲音呼喊救命。
可是剛出聲,她被捂住了嘴巴。
“我。”
容律遲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那一瞬間,鹿萬萬懸著的心松了一口氣。
但——下一瞬,她立馬又害怕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你放開我。”
容律遲鬆開她,但是並沒有後退。
“怎麼,四個男人都不滿意?嗯?”
黑暗裡,他的嗓音裡帶著幾分戲謔。
鹿萬萬一聽,感覺心中怒火被點燃,蹭蹭蹭的往外冒!
“不關你事!”
說完,她想要轉身去開門。
可是房間裡太暗了,連窗簾都是緊閉的,外面的光線一點都滲透不進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房間。
安渝剛進去,關好門就撞入了一個懷抱。
“美人,洗好了?嗯?”
丹尼爾摟著安渝,然後迫不及待的低頭在她脖子上親去。
安渝本來也中了藥,被這麼一摟一親。
整個人都軟的跟麵條似的掛在了丹尼爾身上。
她這麼主動,丹尼爾更加按捺不住。
安渝以為自己可以美夢成真時,但她聽到了其餘男人的聲音。
還有兩雙手往她身上摸去。
“丹尼爾先生,為什麼還有別人!”安渝從深吻中回過神來,喘著氣問。
“人多才好玩啊。”
黑暗裡,丹尼爾邪性一笑。
安渝這才驚醒過來。
“不,我不是鹿萬萬,我是安……!”
安渝想解釋,還沒說完,被丹尼爾吻住。
黑暗中,她就是鹿萬萬。
讓他們心癢難耐的鹿萬萬。
這一夜,註定是噩夢的,只不過是安渝自找的!
……
安渝被幾個男人折騰的很慘。
鹿萬萬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被容律遲那樣揶揄,她感覺到不被尊重。
“他們把我打暈。不過停電逃出來了,我沒有那麼噁心作賤自己!”
鹿萬萬用力吞嚥一口說道。
她一身是汗,很熱,就連呼吸都是滾燙的。
聽到打暈這兩個字,哪怕容律遲看不清她此時小臉的神情。
但咬牙的口吻也能聽得出她的怒意。
“是嗎,我看你跟那男人握手的時候,小手摸的不是挺好的?嗯?”
這人有病!
鹿萬萬真的覺得這男人是有病。
“那是你眼瞎!”
她好氣沒好氣地懟回去。
“怎麼,容少是跟蹤我,還是在暗中觀察?嗯?”
“路過而已。”
“哦,那你就是眼神不好。”
鹿萬萬深呼吸平靜道。
她感覺不適越來越強烈了,得立馬去醫院才行。
“我手機不知道落在哪裡,你能幫我打一個120嗎。”
“受傷了?”
容律遲掌心溼潤,空氣裡有血腥味。
他以為是自己手指上的。
“沒……”鹿萬萬靠著冰涼的牆壁上,努力鎮定自己:“被下藥了。”
“那你還真是厲害。”
“謝謝誇獎。”鹿萬萬哼哼懟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跟著男人不對付。
可她卻有一種,脫離了危險的感覺。
“你不犟嘴會死?”容律遲不悅道。
“不會死,可能會再次撲你,你害不害怕?”
黑暗裡,鹿萬萬那雙清澈的貓眸,染著一層水霧,亮晶晶的。
說出這話,儼然有種佔據上風的女王風範。
“看來今天喝的也不少。”
“嗯哼。”
“沒喝酒是慫包,喝完酒就敢跟我對著幹。”
鹿萬萬想到第二次去他家,給他送衣服的場景。
的確,慫的不能再慫了。
可能是劫後餘生吧,嘴貧。
“不打算了,我走了。”
鹿萬萬說著,從牆壁上站直身子,伸手去摸門把。
她真的好難受,如果不是敬畏容律遲,她可能真的會發瘋。
像上次喝醉酒一樣。
感覺到她要走的動作,容律遲是下意識攔住她。
抓著她柔軟發燙的小手,黑暗中,男人性感的喉結一陣滾動:“那種藥,你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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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鹿萬萬精神開始渙散。
手腕上的掌紋像烙鐵一樣,喚醒她內心深處的某種感覺。
“沒事的……醫生會有辦法的。”
鹿萬萬伸手擦了一下流進眼裡的汗水。
再不走,可能真的難辦了。
“這種只有男人能解,醫生沒辦法的。”
容律遲告訴她,順便也說服自己。
說完後,他從身後將她攔腰抱起,憑著感覺往浴室走去。
“容律遲!你是賤骨頭嗎!”
鹿萬萬聲音都在顫。
她能預感,接下來瘋狂的事情。
容律遲低聲咬牙:“閉嘴!”
鹿萬萬嬌笑一聲。
容律遲像是被惹惱似的,將她放下來,捧著她的臉,直接用力吻了上去。
這張嘴,香甜軟糯,就是欠!
成年人的世界,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那就會上癮。
哪怕碰不得,可還是會忍不住。
這一夜,容律遲沒了第一次的紳士和溫柔。
鹿萬萬感覺比上一次還疼。
她感覺,這男人在懲罰,在報復!
氣的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下一口,作為回擊。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可第二天兩人醒來,一個比一個沉默。
荒唐!太荒唐了!
鹿萬萬看著那一地的碎布料,還有自己渾身無力的身子,心生怨懟。
容律遲睜眸醒來,側著身子,把玩著鹿萬萬的長卷發。
鹿萬萬伸出小手摟著被子,那張白皙清冷的小臉,神情有些複雜。
片刻後,她開口。
“容總,你上次不是問我要什麼補償嗎?”
在把玩她頭髮的男人,手指動作停住。
沉邃的黑眸盯著她緋紅的側顏,嗓音自喉間溢位:“嗯?”
“不如你出手接下城南那個專案?可以嗎?”
如果說第一次是衝動和意外。
那麼昨天晚上,兩人情不自禁的糾纏,讓鹿萬萬內心很矛盾。
容律遲是她沾染不得的男人。
這事情,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女人是感性動物,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還替自己解過圍的男人。
總會有一點依賴。
她必須要斬斷對他的依賴,哪怕只有一絲絲!
此話一出,昨晚的溫存都變了味。
容律遲那張俊美的臉上,瞬間,神情冷冽,眉鋒也蹙緊。
鹿萬萬感覺到身邊男人氣場大變,她鼓起勇氣偏頭。
“就當我們睡了的交易。”
容律遲微眯著眸子,試圖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別的情緒。
可是沒有,太坦然了,沒有任何感情。
冰冷無情。
又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