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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自在的小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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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涼了,槐子和菊花小兩口晚上格外黏糊起來,菊花貪戀槐子熱乎乎的懷抱,將他當抱枕;槐子貪戀菊花柔軟的身體,覺得抱著她比抱著抱枕還舒服,兩人好得蜜裡調油。

每天晚上,菊花會在燈下做一會針線活計——如今她可是出嫁了,再不能指望嫂子,就算針線活做得不好,那也要幫家人做。為了不讓這項活動變得枯燥乏味,她便讓槐子在一旁讀書,並念給她聽。

這麼一來,他們的房間裡總是笑語連連,誦讀辯論聲不斷。西屋的張楊聽著他們的聲音,經常發怔:哥哥嫂子既不像讀書人那般寒窗苦讀,卻也不像一般農家夫妻只知種田生娃,他們這種自在隨意、悠閒隨心的日子,竟然是無法形容其感覺。

他忽然有些羨慕,看著手中的書,微微嘆了口氣!

另一間屋子裡,張大栓坐在凳子上,腿伸得老長,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做針線的何氏微笑。

何氏白了他一眼道:“你還不睡?那幹嘛不去找長河大哥閒話哩?”

張大栓笑道:“也不能天天找他扯閒話——哪有那麼多話說哩?再說,他如今有孫子帶,忙著哩!”

何氏聽了這酸溜溜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不是跟他扯了幾十年麼?大晚上的小奶娃都睡了,帶啥孫子?你也甭眼氣他,你想抱孫子也快哩。”說著,眼含深意地對兒子那邊房間瞅了一眼。

她特意不跟菊花共用一盞油燈——反正如今點油燈也點得起——就是為了讓小兩口多些空閒單獨相處。

張大栓聽了媳婦的話,也是嘴角含笑,嘀咕道:“臭小子,念了幾本書,跟媳婦還拽起文來了。你說他倆吧,種田做家務也是有些樣子,可是咋唸書也有模有樣哩?還有,你說菊花咋也那麼愛看書哩?”

何氏瞪了他一眼道:“愛看書有啥不好?都跟你似的,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就好了?”

張大栓尷尬地說道:“我也沒說不好,我這不是覺得怪怪的麼。你說一個種田的,晚上讀書讀得有滋有味,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裝模作樣——他們又不用跟楊子似的,還要下場去考秀才——這不怪麼?”

何氏氣道:“那你去問問兒子唄,看他不罵你老糊塗——種田就不能讀書了?咱村長不就讀過書麼?”

張大栓撇撇嘴道:“你也曉得說他是‘讀過書’,如今你看他還捧著書讀沒有?”

何氏才不管那麼多哩,反正兒子跟他媳婦好就成了。種田是正事,讀書更是正事,菊花讀書才好哩——往後教孫子孫女多好。她經常聽她教導趙清,不是她自誇,趙清那麼機靈,有一半是菊花教出來的,那天她還聽菊花教她念啥“稻花香裡說豐年”哩,瞧這話多順口!

可見無論何種藝術,都要貼近生活,這句詞連大字不識一個的何氏也體會到其中的妙處,文字的魅力確實達到頂峰。

第二天一大早,菊花急匆匆地趕到後院,喊住正要放雞的何氏:“娘,先不要放,幫我逮住那只大花公雞——我想扯些毛下來做個小玩意兒。”

何氏詫異萬分:“扯雞毛?噯喲!這麼活蹦亂跳的雞,還不把它扯疼死了?你是想做毽子吧?早說麼,都殺了好幾回公雞了,那毛都倒了。”

她嘴裡這麼問,卻還是堵住雞欄半邊門,瞅那大花公雞出來的時候,一把抓住,提著翅膀,問菊花要扯哪裡的毛。

菊花不料何氏也是曉得踢毽子這遊戲的,看來是她小時候與人來往少了,並不知人家會玩這個。

她便對何氏解釋說,往常她沒想起來,昨天跟趙清說起這東西,才想著做兩個來玩。

她歉意地對那只公雞笑笑,讓何氏抓緊了,在靠近公雞屁股的地方,挑那錦緞似的美羽,毫不手軟地扯了起來。

可憐那雞被活活拔毛,疼得一抽,雞腳立時蹬直了,尖著嗓子叫起來。

何氏看得肉疼,又不好不讓菊花拔,只得在她扯過的地方用手不停地揉。

菊花則一邊加快拔毛的速度一邊道:“再忍忍,就快好了……好了!”她長出了一口氣,攥著一大把光華燦爛的雞毛宣佈大公雞的酷刑結束,何氏聽了趕緊將公雞放開。

就見那公雞跳下地,飛快地往前面院子奔去,想是被菊花折磨慘了——無端端地花衣裳被挖掉一塊還不慘麼——走路都趔趄,跟喝醉了酒似的,奔出好遠才正常。

菊花瞧了好笑,跟何氏招呼了一聲,自去煮早飯。

這幾天,張家往胡蘿蔔地裡下肥。張大栓父子將攢起來的雞鴨糞摻和草木灰一擔一擔往地裡挑,何氏在地裡負責丟窩子。

正忙著,柳兒娘扛著鋤頭從地頭經過,跟何氏打了聲招呼:“槐子娘,丟肥哩?”

何氏這些年跟她也不大多話的,順嘴答道:“噯!補些土糞,好加把勁兒,蘿蔔長得也快些。你這是去鋤草?”

柳兒娘站住腳步,笑眯眯地說道:“可不是麼。我家鐵柱媳婦懷了身子,不能乾重活,這田裡地裡都要靠我們老的照應。唉,生就的勞碌命,一年到頭也沒個歇的!你咋也出來幹活哩?噯喲!莫不是菊花也懷上了?呵呵,一轉眼,大夥都成了奶奶輩的人哩。”

何氏臉色一變,沉聲道:“菊花沒懷上,她還小哩。家裡事情也多,也要得個人照應,就留她在家了。你真是好福氣哩,要抱孫子了。”

柳兒娘得意洋洋地笑道:“還早哩,總要到明年七八月才生。”說完見何氏不再搭腔,方施施然去了。

這時張大栓挑了一擔糞過來,看著柳兒娘遠去的背影,納悶地問何氏道:“這婆娘跟你說啥?啥時候你倆這麼好了,還有說有笑的?”

何氏罵道:“好個屁!臭婆娘,鐵柱媳婦懷上了,跑我跟前現眼來了。我還摸不著頭腦哩,以為她轉了性子,誰料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氣,故意問我菊花懷上了沒有。懷了身子好了不起麼,哪個媳婦不會生娃?從來就喜歡顯擺,爭強好勝,我看她兒媳婦明兒能生個鳳凰出來。”

說著生氣地抓起一把土糞使勁往下一扔,砸得那蘿蔔秧子一歪。

張大栓皺眉道:“往後甭理她。虧得她家也就那樣,柳兒出嫁了也沒得多大風光,不然她尾巴更要翹上天。”

何氏撇撇嘴道:“風光?也不曉得過的是啥樣日子,瘦成那樣。也就她還能笑得出來,柳兒要是我閨女,我都睡不著覺哩。”

兩口子說了幾句,見槐子來了方才住口。

早飯後,菊花忙完家務,提著籃子到孃家地頭採了些毛慄球。到家後她將這毛慄球倒在院牆一角,然後搬了個小板凳,拿了個小筲箕放身邊開始剝毛慄。

她正忙著,聽得院門一響,轉頭一看,是槐子挑著一擔空籮筐回來了,便急忙丟下剪刀,跑過去殷切地問道:“可要歇會喝口水?再吃點東西?”

她知道幹活的時候餓得特別快,總覺得肚子空,想吃東西,所以這麼問。

槐子眼中漾著柔情,微笑道:“我先去裝糞,你倒些水擱那,回頭我來喝;就不吃東西了,快些挑完也是一樁事,還有好幾塊地哩。”

菊花點頭,等他往後院去了,才進廚房倒了一竹筒溫水,又從鍋裡撿出幾塊南瓜餅裝在一個大碗裡——也就是將煮熟的南瓜搗爛後,在油鍋裡煎了一下——等槐子挑著滿滿一擔土糞出來,便對他說道:“坐下歇口氣吧,再吃一塊餅墊墊肚。”

說完讓他將擔子歇在院子裡,拉他坐到梅樹下的小凳子上,將竹筒遞給他。

槐子仰頭灌了幾大口水,歇了口氣,瞅著她手中的碗笑道:“我本來不餓的,看見這餅,感覺好像又餓了。你老是這麼將就我,我嘴巴可是越來越饞了哩。”

菊花輕笑一聲,見他額頭上滲出汗珠,順手扯出自己腰間的手帕子,幫他擦了,一邊說道:“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吃兩塊墊一墊,回頭讓爹孃也回來吃一些。”

她見槐子上身的短衫又全部汗溼了,裸露的臂膀曬得黑紅,肌肉墳起,結實而有力,雖然心疼卻也不矯情,並不說那些無用的話語——農家的生活就是這樣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家裡的事,讓他們吃好喝好,心情愉快。

槐子又喝了幾口水,將竹筒遞迴給她,接過她手中的筷子,搛了塊南瓜餅,兩大口就咬完了,塞得嘴裡滿滿的。

菊花忙又遞上竹筒,一副怕他噎著了的樣子。

槐子抿嘴微笑,衝她搖搖頭,見她那麼關切地望著自己,心生柔軟:也就是菊花,把自己跟爹孃捧著,生怕他們幹活累壞了,其實莊稼人哪裡有那麼嬌氣哩,他們之前不都是這麼過來的?誰也不會隨時吃個點心啥的,頂多餓了嚼塊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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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瞅著院牆根下那堆毛慄笑了起來。

菊花奇怪地問他笑啥。

槐子吞下嘴裡的餅,樂道:“看到那毛慄,我就想起幫葫蘆起名的事來:你哥哥一心想要讓兒子叫板栗,最後還是叫了葫蘆,其實,我覺得那板栗也不比葫蘆好聽哩,不曉得他開始的時候為啥一定要取這個名兒。”

菊花白了他一眼道:“啥我哥?那不是你哥麼?”

槐子笑道:“我叫青木叫慣了,老是不習慣叫他哥。”

他看著菊花,想起還有那麼多的好名兒等著他們將來的兒子和閨女選,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從青木為兒子取名的經歷來看,菊花還真說對了——不管叫啥都好,只要對脾氣就討喜。(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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