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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四、坦誠的兩位巫師【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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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揮舞了一下魔杖,杜維的腦袋就被他從牆壁之中拉了出來,鄧布利多在拉出來自己杜維·瓊斯腦袋的時候,還貼心的給他貼心住了一下腦袋,防止他的頸椎出事。

隨即,他再度熟練的揮舞魔杖,周圍被打碎的牆壁,倒在地上的桌子和椅子,全部都恢復了原狀。

就像是時光倒流一樣。

唯獨杜維,他的狀態,並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改善。

他看起來,還是快要死了一樣,整個人的臉蒼白的沒有一點點血色,整個人的眼睛,卻很像是想往出來流血一樣。

看起來很可怕。

就連鄧布利多見到了杜維·瓊斯的這個樣子,都皺起來了眉頭。

“也許你應該去見見龐弗雷夫人,瓊斯,你現在並不好。”

他將地上的蘋果木魔杖拿了起來,塞進了杜維·瓊斯的手裡。

這不是盧平柏木魔杖。

杜維將盧平的魔杖還給了他。

“謝天謝地,校長先生,”杜維說道:“當然可以,要是你願意帶我去的話。

我現在看到你有三個,校長先生,豎起來,三個你,看起來太有意思了。

所以你到底在什麼地方?

還有,將魔杖留在這裡吧,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施展不了魔法了。

將我的老朋友放在那兒吧,萬一磕著碰著,折斷了怎麼辦?”

鄧布利多彎下來了腰,這個身材高大的老人說道:“我就在你的身邊,放心吧,你的魔杖不會斷的,還有,瓊斯,抓住我的胳膊。”

他伸出來了手臂,將杜維·瓊斯的手抓著,搭在自己的手臂上。

“不要鬆手。”

鄧布利多對杜維·瓊斯說道。

“啊,但願吧。”

杜維·瓊斯隨口說道,但是他的手明顯沒有什麼力氣。

鄧布利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陣扭曲過去,杜維感覺自己的腦海裡面的疼痛,更加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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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痛叫他眼前的一切,都成為了黑色。

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

但是誰在說話,他不知道。

他沒有暈過去,他還是很清醒,也許是保持清醒,哪怕遭受劇痛。

龐弗雷夫人看著這個棘手的病人,也很憂愁。

顯然,就算是龐弗雷夫人,這個見過了不少場面的校醫,今天這個場面,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敢拿著自己的靈魂開刀子的人,那都是真正的狠人。就像是研究出來能夠傷害到靈魂的魔法,阿瓦達索命一樣,這樣的巫師,都是極其罕見的強大巫師。

杜維,他看上去和很強大,似乎也沒有什麼聯絡。

他只是比較狠而已。

對自己是這樣,對別人亦是如此。

“校長,要不將盧平教授送到聖芒戈醫院?”

龐弗雷夫人說道。

“不用去聖芒戈醫院,龐弗雷夫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杜維在床上說道,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失去了視覺,但是他說話還是很平靜,起碼他能聽見聲音了,不是嗎?

這是好事情。

“教授,你確定嗎?你看起來,像是受到了魔咒的永久傷害,你需要去聖芒戈醫院。”

龐弗雷夫人語氣堅定地說道。

“是的,我確定,夫人。我聽聞過聖芒戈醫院的永久魔咒病房,但是據我所知,這個病房之中的人,最多也只是維持現狀……

那裡治不好我。”

杜維感覺自己額頭上的血管,都好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想要從腦袋上面掙扎著跳出來。

想要爆炸。

隨著自己的心跳,在打鼓。

突突突。

突突突。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心臟的跳動,雙耳鼓膜的朝外突出。

一種極其難得的體驗。

杜維舔了舔牙齒,沒有血腥的味道但是他的鼻子裡面,已經有血鏽的味道了。

那是血液的味道。

也許另外的地方,它在出血。

他沒有叫自己笑出來。

他咳嗽了一聲。

“所以,夫人,學校裡面有什麼魔藥,可以叫人心情稍微平靜一下嗎?

暫緩一下疼痛也可以。

它影響我思考了。”

杜維問道。

龐弗雷看向了鄧布利多,鄧布利多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的。”

杜維再度笑了笑。

看來這魔藥,副作用應該也不小,杜維感覺自己乾涸的嘴唇上面,出現了一點點的清涼的魔藥,灌入了自己的嘴巴裡面。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撫。

就像是高山上的清泉,安撫在了自己在著火的腦海之中。

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想,我和盧平教授單獨待一會兒就可以了,可以嗎?夫人?”

好在杜維此時看不見,不然的話,他可以看得出來,鄧布利多在面對強勢的龐弗雷夫人——特別是在龐弗雷夫人自己的領域裡面的時候,竟然有些畏畏縮縮。

“好吧,你是校長,你說了算。”

龐弗雷夫人說完,走出去的時候,還貼心的關上了校醫院的大門。

整個校醫院,就剩下來了兩個人。

杜維。

鄧布利多。

霍格沃茨的校醫院,大多數時候都是沒人的,這裡最熱鬧的時候,就是海格上完課的時候,還有魁地奇球賽的時候了。

海格上課,當然是因為海格在上課的時候,將那些學生的身體素質,想的和自己一樣,想的和自己一樣強壯。

不是誰都能面對他的那些小可愛的。

在馬爾福出事之後。

海格在教育學生上,的確是收斂了一些,但是這個收斂,是相較於他將巴克比克這樣的鷹頭馬身有翼獸給學生們練練手,有所收斂,一些對於學生很有傷害的神奇動物,海格也朝陽堂而皇之的將其放在課堂上。

至於說魁地奇比賽。

你以為每一次出現問題的,都是魁地奇球賽的球員嗎?

不是,準確的說,不全是。

學生之間的互相傷害,主要是體現在了決賽上。

如果是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的決賽,或者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格蘭芬多這三個學院之中任意兩個,進行最後決賽。

那麼學院的學生之間,還是比較和諧的。

但要是最後的決戰,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話,那麼隔三差五,都要有一個學生或者幾個學生,來校醫院躺著,接受治療。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霍格沃茨,武德充沛。

總有學生在打鬥之中,躺在醫院裡面被人救助。

現在還沒有到魁地奇決賽,海格最近也因為幫助鮑勃先生去和馬人談判,忙得腳不沾地。

所以這裡沒多少人。

就兩個。

雖然說海格的理論課也不簡單,畢竟要面對一個毛茸茸,像是大蜘蛛的“妖怪們的妖怪書”,認真閱讀,本來就是一件需要用心處理的事情。

“哦,我一定要告訴我爸爸,這本書實在是太危險了”,潘西·帕金森之語,本來的語言應該是馬爾福來說的,很可惜,馬爾福現在學習的很認真,哪怕是海格的課程,他也學習的很認真。

“他認真的不像是一個斯萊特林,他應該去拉文克勞。”

有人這麼酸溜溜的評價馬爾福,但是很顯然,沒有人膽敢當著馬爾福的面這麼說,因為現在的馬爾福,是決鬥的一把好手。

就算是那個長滿了齙牙的弗林特,也就是斯萊特林的魁地奇球隊隊長,也在馬爾福的手裡吃了好幾個大虧,敢怒不敢言!

躺在了床上,杜維輕輕哼歌,是海德薇變奏曲,他哼唱著海德爾變奏曲,鄧布利多坐在他的旁邊,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

“你也成為了湯姆的魂器,是嗎?”

鄧布利多問道,開門見山。

杜維嘿嘿嘿的笑了。

“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教授,所以,鑽心剜骨的感覺怎麼樣?”

杜維問道。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挑釁——因為杜維真的沒有挑釁,他是真心地想要詢問鄧布利多,鑽心剜骨的感覺怎麼樣。

“恐怕不怎麼好,瓊斯先生。”

鄧布利多也回答了他的問題,只不過現在的問題不是這個。

現在的問題是。

鄧布利多看著杜維說道:“你在霍格沃茨多久了,瓊斯先生?”

“一直都在,我的校長先生。

這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在所有的傲羅都在抓捕我的時候,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認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我的確知道這件事情,我有時候也在思考,在傲羅們的抓捕之下,你和小天狼星躲在什麼地方,我原本以為你們應該躲在尖叫棚屋。

那是一個布萊克熟悉的地方,也沒有人會過去。

小天狼星想要看見哈利,在那裡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鄧布利多說道,他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拿出來了一個巧克力,給自己嘴巴裡面塞了一塊,又朝著杜維的嘴巴裡面塞了一塊說道:“我觀察到你很喜歡吃巧克力,瓊斯。”

“是的,當然。”

杜維含糊不清的說道。

“所以,我親愛的教授,你也知道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

杜維露出了一個笑容,漫不經心的說道。

鄧布利多的手停頓了一下。

“是的,我知道。”

鄧布利多說道。

“所以,在你知道了真相之後,你也沒有嘗試將可憐的小天狼星從阿茲卡班撈出來?”

杜維緊接著,更加輕鬆的說道。

“是的。”

阿不思·鄧布利多說道,這一次,他的回答分外的簡潔。

杜維沉默了,他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校醫院有那麼一瞬間,變得極其的沉悶。

一種不應該屬於這個季節的沉悶。

鄧布利多的聲音傳了過來。

“所以你是因為這件事情恨我嗎?瓊斯先生?

你在怨恨我沒有出來作證?”

“不,老實說,我並不意外這件事情,我的教授。

你在某一些時候是一個膽小鬼,我可以理解這件事情。

況且在阿茲卡班,我無數次的問過自己,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上帝。

我的答案是,沒有。

你沒有出來作證,我可以理解你的邏輯,因為你們出來作證的必要,所以,教授。”

杜維輕聲吐氣。

“活著的人,還有翻案的勇氣,那麼教授,你願意為死去的人,恢復他應該有的名譽嗎?

你願意為了一個死人張目嗎?

我沒有理由怪你沒有出來作證,證明一個人的清白,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困難。

但是現在,教授,站在你面前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人用自己的生命對抗伏地魔,是不是真的擁有正統性。

他是不是做的對。”

杜維輕聲說道:“小天狼星還活著,我會為小天狼星平反冤屈,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死去的人,誰又會說出來他們的故事呢?”

杜維像是夢囈一樣問道。

鄧布利多坐在他的身邊,看著杜維的臉,這一刻,他的臉上沒有瘋狂,杜維的神色平靜的像是深秋時節的湖泊,冷漠又肅殺。

“誰?”

他問道。

“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

杜維說道:“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

布萊克家族真正的榮耀。

一個有信念的戰士。”

……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壁爐裡面的火柴在“嗶啵嗶啵”的響動,馬爾福蓋著毯子,蜷縮在了一張椅子上。

在他的面前,是一張天文表。

他正在天文表上,對照著什麼。

在他的另外一邊,是盧平教授的請假時間,越是調查這些東西,馬爾福的表情就越是凝重,到了最後,更是一片鐵青。

他心裡有了一個猜測,一個可怕的猜想。

但是他不想要證明這件事情,因為他不能想象,那個教自己怎麼對付狼人的教師,會是一個狼人巫師。

他站了起來,將魔杖仔細的插入了自己腰間,穿著袍子走了出去。

“你要去幹什麼,德拉科,快要休息了?”

帕金森女士在一邊說道。

她看到忽然站起來的德拉科·馬爾福,不明所以,但是帕金森還是提醒他,在霍格沃茨熄燈之後,學生最好不要在學校裡面遊蕩。

“我很快就會回來。”

馬爾福說道,頭也不回的大步的走出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

徑直走向了盧平教授的臥室。

他站在了盧平教授的臥室外面,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有了一些惶恐。

德拉科·馬爾福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茫然,在察覺到了盧平教授的請假,有些貓膩的時候——沒有人生病是如此的富有規律,總是在一個月的某一些時候,消失一個星期,在他察覺到了這些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他拿出來了天文表,開始對照天文表,調查盧平教授生病的日子。

對照完了天文表之後,馬爾福臉上的表情,終於變成了惶恐。

他發現,盧平教授生病的時間,和天文表上面,滿月的時間,差不多就是一週時間的距離,在每一個滿月消失之後。

盧平教授,就會再度上課,他的樣子疲憊不堪,和書上講述的狼人巫師——“因為變成狼人的緣故,這些狼人巫師總是會顯的極其的疲憊,變成狼人對於狼人巫師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這是洛哈特的書籍之上,寫出來的文字。

這些書籍上的資訊,和盧平教授對應上了!

想到了這裡,馬爾福不再猶豫,他用力敲了敲盧平教授的臥室門。

“咚咚咚,咚咚咚。”

但是叫他沒有想到的是。

盧平教授不在臥室。

再度看了一眼時間,馬爾福感覺十分奇怪。

現在都快要到了熄燈的時候,不要說是學生,就連很多教授都應該回去休息了。

盧平教授,為什麼不在自己的臥室?

他在什麼地方?

他很奇怪,去了教師休息室,盧平教授也不在這裡。

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馬爾福先生。”

賓斯教授說道,他看起來正在看書,但是幽靈是不是真的可以閱讀進去一些資訊,就是一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了。

很多人都覺得不能。

馬爾福咬了咬牙,決定去獵場小屋看看。

他站在靠近獵場小屋那邊的走廊,透過窗戶朝著外面看。

黑漆漆的禁林,蘊含危險。

一輪月亮,沒有照亮外面,反而叫城堡外面,顯示的更加危險。

現在出去。

德拉科·馬爾福也知道,要是現在出去,很有可能他會因為時間來不及,被費爾奇抓住之後,關禁閉。

但是……

但是!

但是,要是一般的事情,馬爾福都可以緩一緩時間,但是事情涉及到了他的底線——他不能允許自己敬愛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一個狼人!

事情涉及到了狼人,熱血終究是打敗了理智!

他大步的朝著外面走,不過這個時間,很顯然,已經超過了一個學生應該出現在城堡裡面的時間。

斯內普從製藥室出來,碰見了打算出城堡的馬爾福。

“你應該感謝,你在這裡碰見的是我。”

斯內普看著馬爾福,冷冰冰的說道。

他攔在了馬爾福的面前,嘴唇開闔問道:“給我一個不懲罰你的理由,馬爾福,大半夜的,出現在走廊上,嗯,應該還要出城堡,馬爾福,給我一個不處罰你的理由。”

馬爾福敏銳的察覺到,教授此時的心情,應該不怎麼好。

他的感覺很對。

斯內普的心情,現在何止是不好。

他的心情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他的手裡。此時有一瓶魔藥。

“西弗勒斯,找一些關於如何治療人靈魂的魔藥”,鄧布利多用鳳凰守護神給他傳信,這本來不算是什麼,但是叫他極其不舒服的,還是最後那句。

“給盧平。”

“給盧平!”

斯內普當時就在製藥室,咬牙切齒!

他巴不得盧平去死!

他怎麼會叫盧平出事!

但是校長的話,他又不能不聽!

兩相為難之下,他感覺到極其的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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