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雪無所謂的笑了笑:“無妨的,雖說大伯母提前就答應我了。可我也沒打算就這樣湖裡湖塗的欺負大伯母。其實我要求的就是,如果大伯母這一次輸了。那麼,交出中饋。”
“你做夢!”
張氏瞬間就張牙舞爪了起來:“蘇晚雪,你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以為你是你娘,有那個本事掌管蘇家的中饋?”
蘇晚雪沒心思和張氏掰扯這些,手指頭輕輕的叩擊著桌面,指著那張契約:“契約在這裡,也已經簽過字了。”
“那不是我籤的。我不認。”
張氏尖叫著大叫,做出一副要耍賴的樣子。
雲染是十分看不起這樣的人,一步上前,抓著張氏的手腕兒,直接就浸在了墨裡面,提起來,再重重的摁在了蘇大爺的簽名邊上。
蘇晚雪眉開眼笑:“如今,手印也有了。大伯母想要抵賴嗎?”
“你們這是……強買強賣。”
張氏氣的心頭發慌。
蘇晚雪的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寒聲道:“既然大伯母覺得我這是強買強賣,那這個交易,不做也罷。阿染,我們走。”
張氏氣的摸腦殼。
卻伸手就摸到了後腦勺的包塊。
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這是穩賺不賠的,在怕什麼?
當即拍板道:“等下,我認。我剛才是氣湖塗了。我認。林嬤嬤,拿庫房的鑰匙和對賬本來。”
很快,張氏就將賭注擺放在了桌面上,一副人間清醒,好心腸的樣子:“三丫頭,別說我這個做長輩的欺負你。咱們可是白紙黑字的寫清楚了的。你要是輸了,可不要仗勢欺人,用武力值讓我屈服。”
蘇晚雪澹澹的道:“大伯母放心,我不是你的女兒,不會像你的。”
蘇晚雪這有意無意的內涵,張氏也沒心思去計較了。
她現在滿心滿眼裡都是雲染。
她這分外迫切的樣子,落在蘇大爺的眼睛裡,簡直是複雜到了極致。
就……已經,難耐到了這樣的程度了嗎。
聽說,這個阿染,是個太監。
如果……不是太監呢。
蘇大爺不敢想下去。
突然就覺得,自己這些年,攝於張氏的厲害,沒有娶小妾,當真是虧大了。
也許,蘇晚雪說的是對的。
自己真的應該娶幾個小妾,也還能夠為蘇家開枝散葉。
蘇家三房,現如今一個兒子都沒有。
三房就剩下蘇晚雪一個。
二房那夫妻倆,看著打打鬧鬧的,可實際上也是鶼鰈情深。
這些年的王氏無所出,蘇二爺也沒想著要娶小妾生兒子來著。
這為蘇家傳宗接代的重任,就還是在蘇大爺身上了。
只是自己這身體。
想到這些,蘇大爺就覺得十分的頭疼。
有種愧對列祖列宗的感覺。
不過,想到外頭還坐著歐陽神醫,蘇大爺就覺得自己還是有希望的。
張氏並不知道蘇大爺在想什麼,只想著要趕緊的將雲染弄到手。
十分迫切的對著蘇晚雪道:“我頭上有個雞蛋大小的包,就是他打了我,然後在地上摔的。我這條手臂,剛才摸著,都已經腫了。也是證據。”
“是嗎?我檢查一下。”
不等張氏反應過來,蘇晚雪就伸手朝著張氏頭上去了。
張氏只覺得蘇晚雪摸著的地方,怎麼一下子就變熱了不少。
就像是有人用熱帕子在熱敷一樣,舒服極了,放鬆得不行。
張氏幾乎都要閉上眼睛來享受這一切了,就聽見蘇晚雪低聲疑惑道:“咦,怎麼沒有啊?哪裡來的包?大伯父,你來摸摸看。是不是剛才摸錯了?”
蘇大爺神色複雜的看著蘇晚雪,只覺得自家這個侄女兒,如今是越發的像孫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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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比孫氏有主意太多,而且,也心狠手辣許多。
張氏反應比蘇大爺快很多,衝著蘇晚雪惱怒寒聲道:“蘇晚雪,你胡說什麼呢?我和你大伯父這兩個大活人,難道還能冤枉你嗎?”
張氏一面說著,一面就反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
這不摸不知道,這一摸,才慌了。
這……後腦勺的包呢?
怎麼就不見了呢?
張氏都要哭出來了,一把拉著蘇大爺:“大爺,大爺,不好了,你來看看。”
蘇大爺對張氏,也沒有之前的熱切了。
方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著張氏的神色,也就恢復到了從前的冷漠了,甩開張氏的手:“有什麼不好的?”
張氏哭喪著臉:“包塊不見了。剛才還疼呢。還能摸到呢。這會兒沒有了。”
蘇大爺愣了愣。
原本她們打賭的時候,蘇大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覺得這些年張氏也做的過分了。
蘇晚雪若是想要玩兒,那就陪著她玩兒罷了。
卻沒想到,還能出現這樣的變故。
一摸之下,臉色才是真的變了變。
還忍不住在張氏的頭上摩挲了一下,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的看了蘇晚雪一眼:“真的沒有了。”
蘇晚雪言笑晏晏:“可不是嘛。我就說了,我怎麼可能縱容阿染做出那種傷害大伯母的事情。肯定是大伯母誤會了,外面太陽大,大伯母過分勞神,累著了。產生了幻覺。”
“不可能。我這手臂,我的手臂,就像是斷了一樣。這可是沒假的。”
張氏內心十分急切,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原本勝券在握的,現在,一切都沒有任何底氣了。
“我看看。”
蘇晚雪上前,直接就抓住了張氏被抽打的地方,手心裡內力噴湧,直接就為張氏疏通經脈了。
張氏只覺得受傷的地方,依舊是暖呼呼的,似乎還有點刺痛。
興奮大聲道:“痛,還在痛。你快看,這就是證據。”
蘇晚雪凝神,加快了內力的輸出,額頭上冷汗飛快的沁了出來。
雲染站在她身後,寬大的衣袖遮掩之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
為她提供內力。
不過是兩個呼吸的功夫,蘇晚雪就放鬆了下來,疑惑道:“沒有啊,沒感覺到腫了。一切都很正常。”
“不可能!”
張氏也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了,直接將衣袖掀開了來,卻看見那肉乎乎的胳膊上,一片光潔,啥都沒有。
“這……”
張氏驚訝的動了動胳膊,一臉惶恐:“怎麼……怎麼就沒事了?剛才明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