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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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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雪原本就不是個矯情的人,爽朗含笑道:“好啊。只是雪兒棋藝不精,祖父要讓著雪兒才是。”

雲氏過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笑道:“雪兒和曦兒,說起來呢,是母女倆。可是這脾性啊,真正是天差地別呢。別的就不說了。光是說這撒嬌。曦兒從前,可是從來都不會撒嬌的。雪兒倒是撒嬌的一把好手,娉婷這丫頭,也不是雪兒的對手。”

孫相不太高興的瞥了雲氏一眼,澹澹的道:“自家姐妹,說什麼對手?聽著怪生分的。夫人以後還是不要這樣說了,平白的影響了她們的姐妹感情。”

雲氏神色一僵,實在是沒想到,自己這樣的無心之舉,竟然會被孫相說成是會影響到他們姐妹之間的感情。

雲氏只覺得自己心裡多少有點委屈,深深吸了一口氣,輕笑道:“相爺多慮了。雪兒和娉婷都是很乖巧的丫頭呢。不管是我們長輩的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雪兒和娉婷都不會反對的。是不是啊,娉婷?”

雲氏心裡一下意思的覺得,孫相說這樣的話,其實就是為了提點孫娉婷。

故意就忽略了蘇晚雪的存在,直接點了孫娉婷的名。

屈辱的感覺,讓孫娉婷瞬間沉默。

其實她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在自己的祖父和祖母面前,竟然連帶著聽話,都算不上了。

這樣的落差,孫娉婷確實是沒辦法接受。

只是,自從剛才和蘇晚雪的對峙輸了之後,孫聘婷就一直提醒自己,不管怎樣,都必須要記住自己今天來這裡的目的。

便是此刻,孫娉婷只覺得委屈得心都在滴血,也不得不順著雲氏的言語,含笑屈膝道:“祖母說的是,祖母放心吧,娉婷會和雪兒妹妹好好相處的。定然不會讓祖父和祖母為了我們姐妹倆相處的事情操心的。”

孫相頗為意外的看了孫娉婷一眼,似乎是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個溫柔懂事的人,竟然是孫娉婷。

孫相自然是懂得權衡之道的。

孫娉婷都這麼上道,孫相也不至於會一直為難自己的親孫女兒,對著孫娉婷點頭道:“嗯,你能夠這樣想,那就不枉費你祖母這麼多年對你的教養。要知道,你所擁有的的這些教養,那都是你祖母對你的言傳身教,上行下效。你若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人家必然會詬病你家祖母,明白嗎?”

孫娉婷一時間都愣住了。

在孫娉婷的眼睛裡,孫相是一個很嚴格的大家長,對於家裡的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情,孫相是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的。

可是現如今,孫相竟然親自教導她這個晚輩,這其中的驚訝,真是讓孫娉婷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只是,若孫相這番教誨放在蘇晚雪還沒有來的時候,孫聘婷內心肯定是十分感激的,也無比激動的。

可是現在,孫聘婷心裡想的都是恥辱二字,憑什麼,兩個人的事情,最終被教訓的人,就只是自己。

蘇晚雪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坐在那邊?

最關鍵的是,剛才在雲氏面前都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的蘇晚雪,這會兒就像是啞巴了一樣,一聲不吭。

真真是讓人恨不得衝上去,撕碎她那偽裝。

偏生這個時候的孫聘婷是真的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還要做出一副受教的樣子,對著孫相柔聲道:“多謝祖父教誨,娉婷都記住了。”

“嗯。”

孫相教訓完了人,依舊是轉身去和蘇晚雪下棋,那心無旁騖的樣子,真是讓孫聘婷嫉妒到發狂。

孫娉婷雖然不曾經和孫相一起下棋,卻也曾經觀摩過孫相下棋,知道孫相的棋藝十分精湛,便是自己,也沒辦法在孫相的手下堅持一炷香的功夫。

自從蘇晚雪落子的那一瞬,孫娉婷就在心裡祈禱著,最好是讓蘇晚雪這個賤人,很快就原形畢露,暴露出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本事的事實。

可讓孫娉婷沒想到的是,蘇晚雪不光是在孫相手裡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甚至是還好幾次,逼得孫相不得不停下來思考。

完全沒有和旁人對戰的時候的那種輕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棋盤上依舊膠著,不管是孫相,還是蘇晚雪,都沒心思管邊上的事情。

就算是手邊的茶水都冷了好久了,兩個人都沒有心思看一眼。

那專注程度,是孫娉婷從未見過的。

方才蘇晚雪和孫娉婷下棋的時候,一會兒喝茶,一會兒吃點心。

原本孫娉婷還以為,蘇晚雪就是沒見識,見到相府裡面好吃的點心,就停不下來。

現在才知道,蘇晚雪那不是停不下來。

而是,根本就不覺得孫娉婷夠資格做她的對手。

這樣的認知,氣的孫娉婷渾身哆嗦,卻無可奈何。

只能是在心裡惡毒的想著,不要看現在戰況膠著,肯定很快,就會一敗塗地了。

孫娉婷在這樣的期待之中,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孫相才無奈的扔下了手中的棋子:“你這孩子,這方面的脾性,真真是和你娘一模一樣,也不知道讓著老人家的。”

蘇晚雪笑道:“棋盤上無大小。再說了,祖父老當益壯,才不需要人讓著呢。這一局,若非是祖父有意考教雪兒的棋路,也不至於會輸掉。”

孫相笑道:“你倒是懂得很多。”

蘇晚雪趁機道:“母親一直都說呢,要將女兒教育好,否則,就是對不住祖父祖母對她多年的教導。”

孫相哼了哼,不過很明顯,現在提起孫曦的時候,孫相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再像是最開始的時候,那麼情緒暴躁了。

蘇晚雪也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好現象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蘇晚雪對著孫相笑道:“祖父,你都考教了雪兒了,不考教一下婷姐姐嗎?”

孫相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直接忽略了孫娉婷眼睛裡的期待,澹澹的道:“還考教呢?這都多早晚了,祖父還沒用晚膳呢。”

孫娉婷眼睛裡的光迅速的熄滅了下去,對蘇晚雪恨的是咬牙切齒。

你不開口也就罷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可憐,自己知道自己不被重視也就算了。

偏生你還要做出這樣一幅讓人噁心的樣子來,真真是恨不得直接將蘇晚雪拆吃入腹。

正所謂殺人誅心,大約也就是蘇晚雪這樣了。

不對不承認,在這方面,蘇晚雪真的是個中好手。

深深吸了一口氣,孫娉婷忙笑道:“祖父說得對,應該用晚膳了。祖父,娉婷扶著祖父去休息。”

孫娉婷忙上前,伸手去攙扶孫相。

不經意的將蘇晚雪擠到了一邊。

蘇晚雪對孫娉婷這樣的小動作絲毫不感興趣,就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很從容,很自覺的就讓開了。

孫相胳膊一抬,直接避開了孫娉婷的動作:“怎麼?你方才是沒聽見你雪兒表妹說嗎?祖父如今還老當益壯,是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時候嗎?”

孫娉婷那一張臉,真真是被臊得通紅,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才好了。

好在雲氏嗔怪道:“相爺今兒也忒較真兒了。你和娉婷丫頭這麼較真兒做什麼?這若是讓丫頭聽著不高興了,看你這個做祖父的是不是捨得了。”

孫相難得的停了下來,看著雲氏和孫娉婷。

雲氏下意識的就覺得不好。

孫相是那種大家長式的家長。

就是整個家裡面,必須是他說了算的。

現如今,雲氏當著兩個孫女兒的面,如此戲謔的說孫相,這在孫相的世界觀裡面,是不會被允許的。

那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雲氏,目光灼灼的樣子,簡直是要將雲氏拆吃入腹一般。

雲氏下意識的朝著蘇晚雪那邊靠了靠。

蘇晚雪伸手,扶著雲氏的手臂,對著孫相笑得燦爛:“祖父真真兒是心疼祖母的。若是放在尋常人家,那種小心眼兒的男人,聽見自家的夫人這樣說自己,那還不趕緊大耳刮子扇過來。聽說,祖父和祖母這一輩子都沒紅過臉,更別提是動手了。由此可見,祖父的心裡,是格外心疼祖母的。”

看著孫相臉上逐漸起來的笑容,雲氏就知道,這一次危機,算是平順的渡過了。

伸手握了握蘇晚雪的手,做出一副嬌羞的樣子低聲道:“瞧你這丫頭,哪裡有取笑自家的祖父祖母的。”

蘇晚雪歪著頭,笑得一臉天真:“祖父祖母還不必說呢。其實雪兒從前在鄉下,就看見過這樣的感情。頭髮花白的老夫妻,相扶相攜了半輩子了。那相互依偎著,一起邁步走向夕陽,那感覺,真真是好極了。”

雲氏略有幾分贊同的點頭道:“雪兒丫頭這說的,我都羨慕了呢。都說,千金容易得,難得有情郎。由此可見,你祖母這一輩子,也是無比的幸福了。”

蘇晚雪含笑道:“祖父聽著這樣的話,想必心裡也是:能讓夫人覺得幸福,那老夫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孫相笑罵道:“你這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和誰學來的?聽著這麼讓人不喜歡呢。”

蘇晚雪一本正經的反駁道:“不,祖父,您分明就是喜歡的。否則,祖父您也不會笑眯眯的說這個話了。”

孫相一時間覺得無語到了極致,無奈搖頭對著雲氏道:“夫人瞧瞧看看,這丫頭,到底是隨了誰?老夫記得,老夫年輕的時候,可沒這麼能說會道。就算是曦兒,小的時候,口才也是趕不上雪兒的。”

雲氏笑得溫柔:“大約,是隨了姑爺?”

孫相的臉瞬間就拉了下來,寒聲道:“夫人說的是什麼話。區區一商戶,能有什麼本事。”

還不等雲氏開口,蘇晚雪就很認真的道:“祖父說這樣的話,雪兒不能認同。其實在雪兒的眼睛裡,雪兒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很優秀的父母。只可惜了,他們英年早逝,並不能長時間的陪伴雪兒。”

孫相原本是想要好好反駁一下的,不過想著,斯人已矣,到底是嘆了口氣:“你母親是個多麼要強的人。能夠被她看上的男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老夫對自己的女兒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

雲氏給了蘇晚雪一個:看吧,果然是這樣的眼神。

蘇晚雪含笑低頭,眼角的餘光瞥了一下插不上嘴的孫聘婷,只能看見她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能夠將自己撕碎的模樣。

蘇晚雪心頭嘆息,孫聘婷如此表現,還真的是不值得自己花費這樣的心思,早知道,還不如就讓她捱罵呢。

只是蘇晚雪沒想到,在孫相的眼睛裡和心裡,孫娉婷的形象已經是十分的難看了。

便是在用完膳的之前,也不忘記教訓她一番。

總之就是說她吃不得苦,受不得委屈,怎麼都比不上蘇晚雪云云。

就連帶著蘇晚雪在邊上聽著都覺得十分尷尬了,更不必說是孫娉婷了。

有了前車之鑑,便是孫娉婷被孫相罵的狗血淋頭,蘇晚雪也沒有想要開口幫忙的意思。

雲氏倒是有心想要幫孫娉婷,可惜孫相攔著,不讓雲氏開口。

雲氏也是有心無力。

花蘿苑的小廚房的廚子手藝很好,蘇晚雪是覺得晚膳吃的比自己的小廚房要好一些。

孫娉婷吃的如何,蘇晚雪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孫聘婷好像是沒扒拉幾口飯,就說吃不下了。

孫相不免的又是一陣教訓,說她嬌氣挑食不知道珍惜云云。

反觀蘇晚雪,這個吃東西不挑食,長輩給什麼就吃什麼的樣子,就太可愛了。

孫聘婷儘管是如坐針氈,卻也無可奈何。

用過晚膳,孫娉婷惦記著蘇晚雪要離開的事情,加上自從孫相來了,自己就被孫相挑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特別的委屈。

就想著乾脆早點離開,也好進行下一步了。

也不顧孫相是不是會不喜歡自己了,主動提出來:“祖父祖母,天色不早了,不打擾祖父和祖母休息了。我們明日再過來請安,就先告退了。”

孫相很明顯對剛才那一局棋意猶未盡,雲氏笑道:“雪兒如今回來了,相爺想要和雪兒下棋,多早晚不行呢。雪兒以後日日都在妾身這裡。相爺下朝回來,只管來妾身這裡找雪兒丫頭切磋便是了。”

蘇晚雪爽朗笑道:“祖母此言甚是。不過祖父,咱們有言在先。若是下一次輸了,祖父可不要倚老賣老,覺得雪兒這是在欺負祖父了。”

孫相眼睛狠狠一瞪,沒好氣的瞥了蘇晚雪一眼:“說什麼呢?你家祖父是這樣的人嗎?你家祖父好歹也是光明磊落的相爺好不好?”

蘇晚雪爽朗笑道:“是是是,可不是嘛。祖父可是光明磊落的相爺呢。到底是雪兒誤會祖父了。可惜此刻無酒,不然雪兒就應該自罰三杯了。”

孫相很是懷念孫曦,瞧著蘇晚雪這爽利的模樣,頗有幾分孫曦當年的模樣,雖說依舊是覺得女孩子家家的,像是如此這般,也未免太沒教養了一些。

可是這習慣了之後,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了。

孫曦當初是如此這般模樣,如今孫曦的女兒也是如此這般模樣,倒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孫娉婷和蘇晚雪走出花蘿苑,各自的婢女就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紛紛迎了上來,伺候著自家的主子。

讓孫聘婷氣得要死的是,曦園那邊過來的人是詩箋。

雖說詩箋素日裡做的就不是伺候人的活兒,可也不代表就不會伺候人。

這八月的天兒,可是熱得很,詩箋拿了一把花蘿的扇子,輕輕的給蘇晚雪扇風。

而翠兒,卻是拿了一件薄斗篷過來。

還一見面,就要朝著孫娉婷的身上罩。

孫娉婷氣的一把就將翠兒推開了,惱怒寒聲道:“這麼的天,你給我披斗篷?你是怕熱不死我嗎?”

翠兒噗通跪在地上:“小姐恕罪,奴婢知錯,奴婢是想著這入夜了蚊蟲很多,生怕小姐這一路走回去,被蚊蟲叮咬。所以才會給小姐送一個斗篷過來。奴婢實在是沒想到天氣炎熱的問題,求小姐恕罪。”

翠兒一面說,一面就不顧這裡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兒路,一個勁兒的磕頭,整個人神色中都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慌亂。

似乎磕頭不勤快一點,就要丟了這條小命兒一樣。

蘇晚雪和詩箋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況,主僕倆腳步飛快,簡直是生怕走的慢一點,就會被這奇葩的主僕二人給傳染一樣。

蘇晚雪和詩箋那避之如蛇蠍的模樣,深刻的傷害了孫娉婷。

孫娉婷的臉變得扭曲了起來,盯著蘇晚雪的背影,寒聲道:“好你個賤人,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蘇晚雪和詩箋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人,便是隔著這麼遠,兩個人也沒有刻意的去聽後面的人在說什麼,卻也清楚的聽見了。

詩箋腳步一頓,就要回去教訓孫娉婷。

卻被蘇晚雪一把抓住了手腕兒,沉聲道:“走,回去,我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孫娉婷的眼睛一直都盯著蘇晚雪,自然看見了主僕二人這頓了一頓之後,又行色匆匆的離開的模樣。

孫娉婷的心裡大約是有了幾分瞭解了。

一腳踢了翠兒一下:“起來,趕緊跟上去,給我盯著。”

“盯著?”

翠兒一時間就茫然了,似乎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孫娉婷是更加的生氣了,揚手一巴掌扇在了翠兒的臉上,寒聲道:“不是你給我送得宋秋雨的信,說蘇晚雪今天晚上肯定會過去染親王府嗎?我這會子讓你去看著,若是蘇晚雪當真去了染親王府,哼哼……我就要她好看。”

翠兒忙不迭的點頭,趕緊手腳並用的爬起來,飛快的去盯梢去了。

這沒腦子的孫娉婷根本就不知道,她這和翠兒交流的時候,蘇晚雪主僕倆就已經出現在了她們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聽著這一對主僕說出那樣恬不知恥的話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十分默契的沒有吭聲,輕手輕腳的回去了,抄近路,出現在了回曦園的路上,又那麼恰好的讓翠兒看見了。

原本翠兒著急得不得了,生怕自己搞砸了孫娉婷的事情,回頭不能夠去孫天右身邊伺候,會錯失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在看見蘇晚雪和詩箋出現在那條路上的時候,翠兒根本就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的就跟了上去。

可讓翠兒意外的是,這一對主僕根本就沒有回去曦園,而是拐了個彎兒,就直接去了二門,然後……出去了。

翠兒此刻簡直是一臉興奮,一種自己將要立功的感覺,將翠兒籠罩著,飛快的朝著孫娉婷跑了過去。

一面跑,還一面十分誇張的呼喊著孫娉婷。

孫娉婷簡直是要被翠兒給氣死了,惱怒寒聲道:“蠢貨,閉嘴,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家主子在對蘇晚雪進行盯梢?”

翠兒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離譜和愚蠢,忙不迭的搖頭道:“小姐誒恕罪,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是想要告訴小姐,事情是真的,訊息是真的。蘇晚雪真的出門去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回去曦園,直接就去了二門。”

孫娉婷皺眉:“你看著她們出去了?”

翠兒目瞪口呆,艱難的看著孫娉婷,小聲道:“我說,你看著他們出去了孫家?入了染親王府?”

啊?

翠兒根本就不知道原來盯梢還需要這樣,一時間手忙腳亂,趕緊做出一副十分忠心耿耿的樣子對著孫娉婷道:“小姐放心,奴婢這就跟著去看看。只是,此刻要出府,只怕是……”

孫娉婷咬了咬牙,從手腕兒上褪下來一個赤金的鐲子,小聲的對著翠兒吩咐。

聽見孫娉婷讓去找的人,翠兒目瞪口呆,十分艱難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小聲道:“小姐,這樣真的可以嗎?”

孫娉婷眼神淬毒的寒聲道:“你是小姐,還是我的小姐,咱們誰說了的話算話?”

翠兒忙道:“小姐息怒,奴婢這就去。小姐放心,奴婢保證完成任務。”

孫娉婷點頭道:“你這會子去了,一定要等在那邊,等著人回來了,告訴你確切的訊息了之後,才趕緊的回來,明白嗎?”

“明白,小姐放心吧。”

翠兒拿著赤金的鐲子飛快的去了二門,然後找到了孫娉婷讓她找的人,交代了事情,並且十分不捨得的將那赤金的鐲子給了那人,才道:“小姐的任務,若是完不成,你自己看著辦。”

那人咧嘴一笑,對著翠兒露出滿嘴的大黃牙:“嘿嘿嘿,翠兒姑娘,你就放心吧。慢說是小姐交給我的事情了,便是翠兒姑娘你交給我的事情,我也會豁出去了的替翠兒姑娘辦好了。”

翠兒神色中帶了幾分煩躁的道:“趕緊去,我還在這裡等你回來呢。”

那人十分不捨得的摸了一把翠兒的手,獰笑道:“翠兒姑娘,話不是這樣說的。你看,這裡是二門,這來來往往的是非。可都在這裡呢。若是姑娘因著我的緣故,在這裡招惹了什麼是非,那麼我豈不是要心疼死了。橫豎我的房間就在這裡不遠的地方,要不然,翠兒姑娘去我房間裡好好的休息一會兒,等我回來了,將答桉告訴了翠兒姑娘,翠兒姑娘再去給小姐覆命。可好?”

若是平日裡,指不定翠兒就答應了。

可是翠兒今兒剛挨了打,還不敢囂張,只能道:“你趕緊的,快去快回。如果看不見的話,當心小姐回稟了夫人,將你發賣出去。”

一聽見發賣二字,那人才罵罵咧咧的起身,朝著外面去了。

這後院裡頭,孫娉婷可是一個不能得罪了的主兒。

她可是心狠手辣到了極致的人。

這些年,被她搞得發賣出去了的人,沒有八個也有十個。

前院很多人都不願意做孫娉婷的生意,便是孫娉婷出手再大方,大家都覺得,有命拿錢,沒命花錢。

可這個人不一樣,他不怕死,也渾,一些事情,旁人不敢做,他就敢做。

就像是這種盯梢主子的事情,還是跟著去染親王府的事情,旁人一聽見,只怕都要嚇得尿褲子了。

這個人就趕去盯梢。

只是,他的車馬費,比尋常的小廝要貴許多了。

不過,為了辦成事情,貴一些的車馬費,倒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尤其是此刻的孫娉婷,為了將這件事情辦成,已經是不擇手段了。

慢說是一個赤金鐲子了,就是再多的赤金鐲子,她也願意給。

只要能讓蘇晚雪聲名掃地,滾出孫相府,就是給出全部的身價,她也是願意的。

孫娉婷自然是不可能在曦園的外頭等訊息的。

不過是略微站了站,就直接回去了金玉樓,坐在樓上,神色中帶了幾分凝重的看著茫茫的黑夜,只覺得,這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刻,就要出現了。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扭轉乾坤。

從今兒的情況看起來,便是自己當真是要去贏蘇晚雪的文運昌隆的令牌,也是不容易的。

可若拿不到那令牌,就算是入了王府,做了王妃,那又怎樣。

還不是一個靠著幾分手段才入了王府的人。

和孫娉婷鄙視的那些,王府裡的其他的女人,又有什麼差別。

孫娉婷自認為自己還是很高傲,很驕傲的,自然不願意接受自己成為了其他那些低賤的女人一樣的女人。

畢竟,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說,孫娉婷這個孫相的嫡親孫女兒,那可是比普通的公主縣主都要還吃香的。

皇帝有三宮六院,皇子們,生下來,可是要小心翼翼的才能夠養活,長大。

但是公主,很明顯就沒有這樣的生存焦慮。

很多公主還是無憂無慮的就長大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造成了這宮裡的公主,多得很,除了那真的被寵愛著的公主,大部分的公主,連帶著封號都沒有,就已經沉寂了下去。

也有不少的公主,子憑母貴的那種,在母家犯事兒之後,地位也就跟著一落千丈了。

這後宮裡的公主,若是要榮寵不衰,唯一的機會,那就是,自己的母妃也是榮寵不衰的。

如此,方才能護著平安一生。

如若不然,多只是那深宮大院裡面的炮灰而已。

原本孫娉婷對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十分的有自信的。

覺得但凡是自己想要這個位置,就沒有人有機會可以贏了自己。

誰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蘇晚雪。

孫娉婷是在心裡發過誓的,這輩子,一定要讓蘇晚雪付出代價。

而且,孫娉婷仔仔細細的想過了,自己和蘇晚雪之間,差的,只是一個文運昌隆的令牌了。

只要自己得到了那令牌,那染親王肯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

蘇晚雪不過是個商戶之女,她憑什麼得道染親王的高看一眼,不就是因為她手裡有那個令牌嗎?

可若是當蘇晚雪的手裡沒有令牌了,倒是要看看,蘇晚雪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囂張。

孫娉婷覺得,自己各方面的才能,包括自己的容貌家世都是優秀於蘇晚雪的。

是夜,月朗星稀,孫娉婷抬頭看著天,只覺得天上的月亮,似乎都已經隱藏了行蹤,似乎今天晚上就是有大事情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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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輕的叩擊在欄杆上,孫娉婷自己才知道,自己不光是在等翠兒回來,還在等阿芳回來。

若是阿芳不能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便是蘇晚雪將這個機會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那也沒辦法將這個機會掌控。

眼看著暮色越來越濃了,孫娉婷整個人已經著急得不行了。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金玉樓門口的方向,心頭想著,不管是回來哪個人,倒是給我回來一個啊。

“小姐,可是在等奴婢?”

阿芳的聲音突然就從身後響了起來。

孫娉婷被嚇了一跳,飛快的轉身,就看見阿芳站在自己身後的不遠處,對著自己行禮。

孫娉婷惱怒瞪了阿芳一眼:“你是從哪裡回來的,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這一直就盯著門口,都沒看見你呢?”

阿芳低聲道:“奴婢如今的身份還沒過明面兒,尚且不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門口,還請小姐見諒。奴婢不是特意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奴婢這也是沒法子。”

孫娉婷忙道:“阿芳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儘快處理的。”

阿芳眉目低垂,嘆息道:“若是小姐今天晚上的計謀成功的話,那奴婢的事情,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辦了。”

孫娉婷愣了愣,很明顯,是沒想到自己的事情和阿芳的事情竟然會有衝突。

阿芳看了看孫娉婷在額茫然的樣子,也就知道孫娉婷並沒打算放棄這個計劃。

嘆了口氣,低聲道:“小姐放心吧。奴婢這條命,既然是小姐的。就一定會替小姐做好這件事情的。只是……還請小姐不要忘記了奴婢才是。另外,奴婢需要醜話說在前頭。”

孫娉婷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阿芳手裡拿著的那個瓷瓶,眼神中滿是貪婪和著急:“阿芳你說。但凡是你能說得出來,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你的。我們主僕多年,我從未對你食言過。”

阿芳點頭道:“若非小姐從未對奴婢食言過,奴婢又怎麼敢相信小姐。只是,小姐,這件事情確實是對奴婢至關重要。還請小姐先答應奴婢。”

“好。”

孫娉婷已經是瘋狂了。

眼看著勝利在握,她不可能不放手一搏的。

而且自己曾經對阿芳有救命之恩,孫娉婷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阿芳是不可能會要了自己的性命的。

而且在現在的孫聘婷看來,但凡還有一條命在,也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答應的了。

阿芳大約是沒想到孫娉婷可以答應得這麼爽快,稍微愣了愣,才對著阿芳拱了拱手:“回稟小姐,也不是奴婢非要說喪氣話。只是任何一個計劃,都有失敗的可能性。奴婢只求小姐,若是計劃失敗了,求小姐不要將奴婢供出來。”

“你!”

孫娉婷氣的渾身發抖,不可思議的看著阿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可是你現在,竟然和我說這個?”

阿芳嘆息低聲道:“小姐,奴婢也是以防萬一。不管是小姐還是奴婢,都賭不起這個萬一。退一萬步來說,奴婢是小姐身邊一個還沒見過光的奴婢。便是出事了,奴婢閃身走人,另尋主子替奴婢完成心願,也不是不行。可是小姐,若小姐真的將奴婢供出來,那麼小姐你也難逃追責。到時候,相爺一怒,小姐要如何去承擔?”

孫娉婷皺眉:“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奴婢沒有別的意思。奴婢只是想告訴小姐,若小姐保住奴婢。奴婢自然可以在小姐需要的時候,出手保住小姐的性命。”

阿芳信誓旦旦的看著孫娉婷,眉目中都是肯定,甚至是帶了幾分哀求之色。

孫娉婷也沒有太愚蠢,稍微想了想,就點頭答應了阿芳的請求,並且道:“你不要忘記你曾經說過的,我們要同生共死。若是違背誓言,會不得好死的。”

阿芳點頭:“奴婢自然是記得的,只是希望小姐也不要忘記了才好。”

孫娉婷冷哼了一聲:“這是自然。”

略微沉默了一瞬,孫娉婷還是忍不住無奈道:“讓你辦的事情,可都辦好了。”

阿芳揚了揚手,露出手裡握著的一個小瓷瓶,笑道:“自然是辦妥當了。小姐吩咐,奴婢不敢不好好辦。”

孫娉婷笑道:“辦妥當了就好。現在就等著翠兒那賤丫頭回來了。只是,眼看著夜深了,那賤丫頭都還不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去偷懶去了。”

對於孫娉婷對自己身邊的丫頭毫無尊重的事情,阿芳已經司空見慣了。

甚至是也沒奢望過,有那麼一天,孫娉婷會對自己多幾分尊重。

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靠著孫娉婷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這些年走江湖,她已經習慣了,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只不過,目前,她還是離不開孫娉婷的。

孫娉婷越發的暴躁了起來:“翠兒那賤人,這還沒回來。可是不打算再回來了?還是已經死在外面了。可惜你有其他的任務,如若不然,讓你一個人去完成這件事情,才是天衣無縫。你只需要跟著蘇晚雪出門,確定她入了染親王府的門,然後再去一趟花蘿苑,就等著看好戲了。”

阿芳低著頭,只覺得孫娉婷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人來看待。

否則,哪裡像是孫娉婷這樣,逮著一個人,可勁兒的使喚的。

從前,孫娉婷也說過差不多的話。

只是那時候的阿芳,都只是將這些話當成是一個笑話在聽。

畢竟人不是機器,也沒辦法有三頭六臂。

而且那時候的阿芳,還沒做好準備站在孫娉婷身邊。

但是現在……阿芳已經有了其他的打算了。

再聽見孫娉婷說這樣的話的時候,阿芳就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小姐說笑了,奴婢就是再能幹,也沒辦法這樣來回奔波。”

孫娉婷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你們武林高手,難道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嗎?我可是聽說,你們武功厲害的時候,可以縮地成寸呢,千里距離也不過是眨眼時間。”

阿芳都要被氣笑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孫娉婷:“小姐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訊息?不是什麼山精野怪,就是縮地成寸。那都是話本子裡面寫的,做不得真。”

孫娉婷疑惑的看著阿芳,似乎不相信阿芳的話。

阿芳無奈:“這些,都是翠兒告訴小姐的吧?”

孫娉婷瞬間反映了過來,身上的戾氣陡然升騰了起來:“好個賤婢,竟然敢湖弄我?看我回頭不扒了她的皮!”

孫娉婷正說著,翠兒就一臉興奮的回來了:“小姐,好消息。奴婢盯梢成功,小姐神機妙算,蘇晚雪果然是去了染親王府。小姐,接下來怎麼辦?”

翠兒這次也算是立了功了,孫娉婷也不打算計較方才的事情,看了阿芳一眼。

阿芳就會意道:“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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