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輕言不由得慶幸,還好這並不是真正的劇毒藥物,最起碼還給了段輕言緩衝的時間,她可以一個個救過來。
但中毒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段輕言有這個心也未必能做得到。
等她一個個治過來之後,都已經到中午了,卻也只是水車薪而已。
“段小姐,這樣不是辦法啊!”張塔平急得出了一頭大汗。
“我去把東黎城的郎中一塊叫來吧,就算他們不能幫著一起解毒,但有段小姐指導,他們應該也能幫上幾分,總比段小姐一個人團團轉的好。”
段輕言點點頭,“快去快回。”
這邊的情況已經很危急了,但她也沒驚動慕容璟,讓他多睡一會兒。
張塔平前腳剛走,宋文志就過來了,神色不悅,又很著急。
段輕言看見他,心裡微微一沉。
不用問,宋文志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日段輕言當著他的面拍胸口保證,一定會將東黎城的百姓安頓好,這才一轉眼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就算宋文志什麼都不說,段輕言也過意不去。
然而,宋文志走到段輕言面前卻站住了。
“段小姐,你知道這次投毒事件是怎麼回事嗎?”
他居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段輕言滿眼驚訝,宋文志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輕輕搖頭。
“都這時候了,我又怎會責怪段小姐,我當然明白段小姐是為了百姓著想,可這毒來勢洶洶,我也實在驚訝,還請段小姐想個辦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宋文志著急的不得了,他倒不是責怪段輕言,但百姓們一個接一個的出事,他當然很著急。
宋文志一直心繫百姓,對這些人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照顧,現在出了事兒,就好像有人拿刀子在剜宋文志的心,讓他痛不欲生。
段輕言也是如此,她走過來,聲音還算平穩。
“宋先生不必著急,我也不知道百姓為何中毒,但這並不是致命的毒素,我可以治療,現在還請宋先生去把城裡的大夫集中一下,全部接過來,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段輕言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三頭六臂,又哪能辦理的那麼好。
宋文志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正要走出去,張塔平又突然拐了回來。
“宋先生,段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來鬧事了!”
“鬧事??”
二人同時一愣,面面相覷。
是誰這麼不長眼,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
“是韋智耀!”
張塔平很艱難的說出這個名字,滿眼憤恨。
別說他倆了,就連張塔平也沒想到韋智耀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本來百姓出了事,段輕言就已經很著急了,再加上人口眾多,就算段輕言再厲害也不能一個個地照顧過來。
偏偏韋智耀還在這個時候跟她搗亂!
“他想幹什麼?”宋文志快步走過去質問張塔平。
“真是反了天了,我還沒死呢,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做主了!”
張塔平搖頭,猛地喘了口粗氣,“韋智耀說,段輕言故意害城中的百姓,在飯菜裡下毒才會有人死亡,大部分人失去行動能力,他們氣不過,這會兒就在外面鬧事抗議呢。”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韋智耀的聲音,整齊劃一的口號震天響。
“嚴正抗議,欺壓百姓!”
段輕言閉上眼睛,暗自嘆了口氣。
她之前就覺得韋智耀不是什麼好東西,後來盛元將軍也說過,韋智耀和宋文志不和。
現在段輕言知道了宋文志的心思,也知道他是真正為百姓著想。
既然韋智耀跟他不和,只怕這倆人也是道不相為謀。
宋文志火速反應過來,安慰段輕言,“段小姐先在這好好照顧病人,我出去看看,一定會將此事解決,絕不影響到段小姐。”
他剛要出去,段輕言趕忙攔住。
“還是我來做吧,韋智耀口口聲聲聲討的是我,如果我不出去,想必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段小姐,你實在不必要這樣冒險!”
張塔平也在一旁勸著。
“韋智耀,既然敢帶著百姓來鬧事兒,便是鐵了心的不會回去,就算您給他一個交代也是沒用的,您還不如拿這時間用來救治百姓,更為靠譜!”
段輕言不聽,已經走了出去。
這件事如果不能儘快解決,恐怕百姓的情緒很容易會被煽動起來。
萬一真到那個時候,也不是他們能控制的。
段輕言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到萬不得已時她也必須得這樣做,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韋智耀在那胡作非為。
“嚴正抗議,欺壓百姓!”
“嚴正抗議,欺壓百姓!”
外面的口號如同聲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撲了過來,段輕言頭皮一麻,心中也未曾退縮。
“韋智耀,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厲聲責問,滿眼怒火。
“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馬上回衙門去!”
“都什麼時候了,段輕言,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
韋智耀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旁邊東倒西歪的百姓。
“段輕言,這都是你幹的好事!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你口口聲聲說為百姓著想,又遠赴京城送來不少糧食,可那些都是毒糧食?裡面是加了毒的!你居然敢矇騙百姓,吃下有毒的糧食,殘害他人性命,你該當何罪?!”
就算段輕言的心理素質再好,聽到這話也忍不住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韋智耀是不是沒長腦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宋文志剛從屋子裡出來就聽到了怒火中燒。
“韋智耀,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還沒弄清楚,你怎麼知道一定和段小姐有關,這兩日段小姐忙裡忙外,一直為百姓各種操勞,你也都是看在眼裡的!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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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過分的人是你才對!”韋智耀獰笑著。
“宋先生,我說的真是一點都沒錯,你就是胳膊肘子朝外拐!”
韋智耀,可算逮到機會了,往高處一躍,振臂一呼!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之前的縣令拋下咱們獨自逃跑,還帶走了不少糧食和金銀財寶,像他那樣的人枉為父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