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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二節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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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前天剛下過一場雨,地面上倒也不會有那麼多積水。若是換了夏天,積水一夜之間就能曬乾。現在這種天氣,恐怕一個星期地面也不會乾透。

宣俊德低著頭,面無表情注視著下身全是髒汙的褲子。這是今天早上剛換的新裝。絳紅色絲綢緞面,裡面塞滿了鬆軟的棉花,穿在身上很是暖和,也頗為輕巧。現在倒好,漂亮的絳紅色綢布變成了暗紅,棉花內襯被變得溼漉漉沉甸甸。原本輕巧乾燥的棉褲,被泥水浸透之後變得重了很多。甚至有種拖拽著雙腿之上內褲拼命往下滑落的感覺。

不知道是哪個士兵一雙大腳重重踩進水裡,濺起泥漿的同時,還踩飛了一顆石子。雖說石頭只是小拇指大小,這種事情絕對屬於無意,可這石頭偏偏迸飛過來,帶著無法遏制的速度,在空中劃出一道隱隱約約的弧線,準確砸中了宣俊德胯下駿馬的腹部。

馬肚子被石頭砸中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有發生。汽車在馬路上疾馳,地盤總會被飛散的沙石劃出一道道痕跡。然而,宣俊德連續幾天都喝得大醉,家人擔心他從馬上摔下來,特意為他挑選了一匹性情溫順的母馬。那顆石頭不偏不倚從側面橫飛過去,砸中了母馬腹部微微凸起的,乳,頭。

那是一個非常敏感的部位。人類如此,馬匹也是這樣。很多女人的相同部位隨便挑逗一下就會變得渾身燥熱,母馬是否會產生同樣的感覺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動物學家才能說得清楚。不過,石頭表面鋒利堅硬,從母馬肚皮上劃過的時候,這頭可憐畜生的確產生了既是衝動又是恐怖的微妙感。它立刻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扯著嗓子嘶叫起來。不再聽從馬背上主人的驅使,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想要放開步子在大路上奔跑,卻被迎面跑來的玄火軍士卒擋住了空間。一時間進退不得,只能在原地不斷繞著彎,顛得馬背上宣俊德難以坐穩。差一點兒摔了下來。

混蛋讓開都給老子讓開

宣俊德再也忍不住了。他高高揚起馬鞭,朝著距離最近的玄火軍士卒劈頭蓋臉狠狠抽了下去。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忍受多時的怒火在頃刻之間釋放出來,整個人如同突然間被拔掉了塞子,酣暢淋漓釋放出沖天岩漿的狂怒火山。

玄火軍士卒猝不及防,破空而來的鞭子抽得很是準確。他的臉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火辣辣的,整個人也朝著旁邊歪倒,嘴裡發出又痛又怒的驚叫。

這變化很突然,瞬間打亂了奔跑中的玄火軍隊形。已經跑過去的人紛紛回頭觀望。後面的士兵把這一幕清清楚楚看在眼裡。同袍之誼最是珍貴,自從楊天鴻接掌玄火軍後,就在官兵之中大力推行團結合作的概念。當下,數百名玄火軍士卒紛紛聚攏過來,把一干宣家子弟團團圍在中間,怒目相向,叫嚷和爭吵聲沖天。

一個領隊模樣的軍官走進人群,看了看剛剛被同伴浮起的受傷士兵。宣俊德那一鞭子抽得極重。鞭梢從對方眼角掠過,若是稍微上揚幾毫米。士兵眼睛就會從眼眶裡被抽飛出來。很幸運,頭盔上的護額頭擋住了部分鞭子,只是面頰和鼻樑就沒有那麼幸運。一道深深的血痕貫穿了整張面孔,乍看上去,如同被刀子硬生生砍出一道血槽。皮肉外翻,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嚴格來說。傷勢倒也不重,只是破損的面相恐怕再也無法修復。

隊官心裡頓時騰起一股無名怒火。他轉過身,用森冷目光盯住騎在馬上的宣俊德,抬起右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面。用不可置疑的冰冷口氣命令道:你給我下來。

撲面吹來一陣寒風,宣俊德發熱的大腦開始變得冷卻。他有些後悔剛才的衝動,只是骨子裡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慢使他無法低下頭顱。宣俊德慢慢把馬鞭繞起,居高臨下注視著站在面前的玄火軍隊官,傲然道:我為什麼要下來你們驚擾了本公子的馬匹,弄髒了本公子的衣服,這些事情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反倒跑過來衝著本公子唧唧歪歪。你們這幫該死的殺才,算是老幾

爆粗口罵人真的很爽。宣俊德平日裡接觸的都是達官貴人,再不就是國子監裡文質彬彬的學子。即便要罵,也是用很是文雅的字句。如今,面前是一群大字不識的兵卒,罵人也要分分物件。對付這幫鄉野村夫,就要用他們聽得懂的市井痞語。否則,你罵了他他還以為你在誇他。

話一出口,周圍的玄火軍士卒再次變得憤怒起來。

媽的,傷了咱們的兄弟,居然還敢口出狂言。我看你的怕是活膩了。

把他的舌頭割掉,把他的眼睛挖出來。

老子們連越人蠻夷都不怕,還怕什麼區區一個酸不拉幾的傻逼。弟兄們,把這的從馬上拖下來,剁去手腳,砍掉腦袋,扔到野地裡餵狗

玄火軍的士卒很是野蠻。這種兇悍強硬,很大程度來自於領軍主將楊天鴻,也有部分是在安州圍殺越人蠻夷所致。越是強悍勇猛的軍隊,對於殺人這種事情就越是不當回事。畢竟,在安州殺了十多萬越族人,回到大楚境內還有很多士兵沒有恢復過來。不要說是宣俊德揚鞭傷人,就算是比這更小的事情,也會產生火星點燃汽油般的可怕效果。

被圍在一起的宣家族人臉上露出驚恐之色。眼前這些兵卒的強橫,與他們熟知的京師巡防營完全不同。絲毫沒有窮當兵看見富家公子應有的避讓和畏懼,反倒有著暴民造反肆無忌憚的囂張。只是宣家族人一向霸道慣了,一個傲氣十足的年輕人當即跳下馬,站出來,抬起胳膊,對著滿面怒火的玄火軍士卒頤指氣使,連聲罵道:我們都是禮部侍郎宣大人的族親。若是識相的。趕緊把路讓開。否則,直接找到兵部,把你們這些無法無天之徒統統抓起來。要麼菜市口問斬,要麼流放千里之外。

這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不知道是誰先吼了一句:打死這些的

滿臉傲氣的宣家年輕人只看到無數拳頭朝著自己狠砸過來。額頭上中了一拳,左邊面頰又是一拳。分量十足,就像戲臺上黑臉猛將手中重達千鈞的銅錘。眼睛本來就是很脆弱的器官。遭遇重力,肌肉和韌帶瞬間失去了束縛作用,兩顆眼球從眼眶裡被硬生生推攮著飛出。一口鮮血從喉嚨裡湧上,只覺得腦袋劇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宣俊德感覺有很多隻手抓住自己的腿腳,朝著兩邊用力撕扯。身子後仰,失去平很的感覺很是糟糕,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顛倒過來。沒有任何阻礙,宣俊德從馬上被活活拽下。他一直在咆哮。一直在怒吼,手中的鞭子不顧一切朝著所有方向拼命抽打。可無論怎樣做,總有幾股強大力量對自己形成遏制。狂亂中的宣俊德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他知道自己不是凡人,而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煉氣士。可是為什麼,區區一群士兵就讓自己手忙腳亂難以招架

宣俊德聽見旁邊傳來自家族人的哀嚎,還有聲嘶力竭的慘叫。

這幫玄火軍殺才沒有使用武器,他們把所有騎在馬上的宣家人統統拉扯下來,扔到泥地裡。像皮球一樣用腳猛踢,像沙袋一樣掄起拳頭暴打。無論腳上還是拳頭的力量。絲毫沒有留手。空中不斷有帶血的散碎牙齒飛起,衣服被撕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還有骨頭被砸開的可怕聲響。

透過混亂人群的縫隙,宣俊德看見表弟躺在距離自己半米多遠的泥地裡。他的胳膊腿腳以非常奇怪的角度彎折,整個人無法動彈,躺在那裡瑟瑟發抖,不要命地哭喊尖叫著。

更加悽慘的聲音從側面冒了出來。那是宣俊德表舅。幾十歲的人了。身上衣服被一群士兵剝得精光。表舅是個舉人,頗有學識,一把長鬚風度翩翩。現在,下巴上全是血,鬍鬚被人狠狠拔掉。就連頭髮也無比發指拔掉了一半。血淋淋的頭皮耷拉在臉上,的身上全是汙泥冰水,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鬼。

二姨家的表侄年輕力壯,腿腳利索,跑得很快。他風一般的從宣俊德身體逃開,朝著京城來路方向跑去。年輕人就是腦袋靈光,那股子伶俐勁兒很是令人羨慕。他應該是跑回去搬救兵。只是宣俊德目光與表侄雙手接觸的一剎那,發現這個可憐年輕人的十根手指頭都被活活掰斷。如果宣俊德看過另外一個世界的經典電影剪刀手愛德華,一定會驚訝的發現,表侄現在全是斷指的雙手,就像愛德華那雙剪刀手零件鬆脫,刀刃向後歪斜,無法直立起來的樣子。

場面雖然混亂,宣俊德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很快想清楚了前後緣由,驚駭無比的發現,這應該是一起針對宣家的預謀。

那些玄火軍士卒隨身帶著兵器,卻誰沒有抽出刀子,更沒有掄起鋼槍朝人身上亂捅。他們甚至連馬都沒有殺掉一匹,只是掄起拳頭朝宣家人身上招呼。打人不同於砍人,這裡是京城,若是動了兵器,就與造反沒什麼區別。打架就不一樣了,只要不鬧出人命,事情總還有著轉圜的餘地。

宣俊德一直沒辦法從地上站起。他的雙腳各自挨了好幾下,雖然是拳傷,那種重量卻超過了自己能夠承受的極限。踝骨盡碎,大腿韌帶也在拖拽中受了傷。鑽心的劇痛使宣俊德麵皮發白,卻怎麼也無法運起力氣對抗玄火軍士卒。

遠處的官道上,又出現了一群人。看對方打扮穿著,應該還是玄火軍的人。也難怪,他們外出操練,這條路上來來往往數量最多的就是玄火官軍。就算是宣家表侄腿腳麻利跑回去搬來救兵,恐怕也不是這幫殺才的對手。

宣俊德腦子很亂,下意識朝著來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與那些身影接觸瞬間,他的瞳孔驟然急縮。在針孔般大小孔洞捕捉到的影像當中,有一個他無比熟悉的影子。

楊虎身穿玄火軍士卒的標準盔甲,帶著無比兇狠的獰笑和張揚。朝著自己猛撲過來。

那的確是撲,而不是跑。縱身躍起三米多高,從十幾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宣家族人身上掠過,彷彿從天而降的隕石,穩穩落在了宣俊德身前。威風凜凜,如同精鋼打造的鐵塔。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宣俊德用見鬼般的恐懼眼神看著楊虎,不要命的連聲尖叫:你的腿不是斷了嗎還有,你,你你怎麼會擁有如此修為這,這不可能絕對可能

宣俊德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在國子監後山打斷了楊虎一臂一腿。當時,楊虎的修為遠遠不如自己,這才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氣,宣俊德比誰都清楚。當時楊虎的琵琶骨和腿骨盡碎。手腳軟綿綿的如同一條爛死蛇。後來還是嚴康平出面,以楊虎從石階上摔下來為由,找人抬著轎子把楊虎送回家。嚴康平此人做事滴水不漏,廣平候楊家雖然事後打探清楚是宣俊德所為,卻苦於沒有證據,只能就此作罷。

楊虎嘿嘿嘿嘿冷笑著,不由分說,直接抓起宣俊德右臂朝後反擰。那股異乎尋常的強大力量簡直不容違逆,宣俊德疼得幾乎昏死過去。他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感覺胳膊裡的骨頭被反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睛看到的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原本渾圓的胳膊,從中間被轉得無比緊密,就像早上起來洗臉的毛巾,必須用相同的法子,抓住兩段反向旋轉,才能擰去水分。

很多血從胳膊綻開的皮肉之間湧了出來。看著從手腕位置足足反轉了兩圈的手背。宣俊德心裡無法控制的湧起巨大恐懼。

我的手廢了我的手廢了

這隻手能夠寫出堪比大家的行草書法,還能勾勒出令人讚歎的山水畫卷。這兩項技藝,都是宣俊德足以自傲的才能。對了,還有撫琴和下棋,宣俊德琴技上乘。雖說比不得成名高手,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其中翹楚。

現在,一切都完了。

楊虎是個做事情非常執著的男人。他從路邊搬來一塊大石,把失去反抗能力的宣俊德從地上抱起,拖到大石旁邊,抓住他的左臂,架在石頭上,然後掄起拳頭,像鐵匠掄起鐵錘打鐵的姿勢,朝著宣俊德左臂一陣亂砸。

他似乎不知道疼痛,只是看著宣俊德從渾圓變成扁平的胳膊,憨厚肥胖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楊虎一邊砸一邊說:還記得嗎,那天在國子監後山,你就是這樣把我的手腳打斷哦對了,你不是這樣做的。你先是打斷了我的腿,然後才是手。當時也沒有什麼石頭。嗯這不重要,老子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也要讓你嚐嚐變成廢人的滋味兒。

疼痛這種東西,達到一定程度時候,神經系統就會變得麻木。戰場上的傷者被活活疼死,就是神經系統承受能力超過了極限。宣俊德修煉過道術,在這方面的忍受能力比普通人強悍得多。饒是如此,看著自己被楊虎砸成一片漿糊的手腳四肢,宣俊德仍然產生了想要一頭活活撞死的絕望念頭。

楊虎呵呵笑著說:你最好別死。你若是死了,我的麻煩也就大了。放心吧,看在咱們都是國子監同學的份上,我不會殺你。我這個人歷來講究恩怨分明,你斷我一手一腳,我雙倍奉還。很公平不是嗎

看著渾身上下散發出強大靈能的楊虎,宣俊德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因為疼痛不斷淌下冷汗。他從嘴裡恨恨地吐出幾個字:你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治癒的你怎麼會一夜之間擁有如此強大的道術

事已至此,宣俊德心裡仍然殘存著一點點希望。

楊虎的傷勢之重,即便是服用靈丹妙藥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痊癒。當時之所以在國子監痛下狠手,就是考慮到廣平候楊家乃是武人將門,想必藏有幾顆靈丹。楊天鴻和楊秋容姐弟也是修士,若是願意的話,給他楊虎少許丹藥治傷也不足為怪。天下家擅長煉丹的宗派不多,然而造骨生肌丹之類的東西也並非沒有。嚴格來說,跑出來一個活蹦亂跳的楊虎不足為奇。真正讓宣俊德感到疑惑的,還是楊虎這一身強橫修為,簡直比自己還要強大。

修煉,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時間,需要丹藥,還需要導師和機緣。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看著宣俊德充滿疑惑和期盼的眼睛,楊虎樂呵呵衝他一笑:你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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