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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節 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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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表兄楊傑從府裡出來,亂哄哄的場面才稍微有所收斂。也難怪,楊傑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前鋒營都尉,算得上是廣平候楊氏家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從來都是這樣,手中有權說話才會管用。儘管楊傑的官職遠遠低於楊天鴻,在楊氏家族裡說話卻極有分量。很快,他陪著楊天鴻和楊秋容,脫離了混亂的人群,朝著廣平候府內堂走來。

楊秋容一邊走一邊抱怨:真是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一個個都在打探我是否許了親事。有個婆子說話更是惹我著惱,說什麼有個太守死了老婆,想要續絃,對方家裡大富大貴若不是看在今天過年,大家又是親戚的份上,本姑娘一磚頭拍死她

這話是跟楊天鴻學的。對於另外一個世界的很多日常用語,楊天鴻也不是很理解。按照他的理解,用磚頭拍人的典故應該出自封神演義。裡面的哪吒就喜歡用金磚砸人。不過想想也是,這種武器分量十足,一磚頭下去當場腦漿崩裂,而且易於操作,很是隱蔽,的確要鋒芒畢露的刀劍好用。

楊天鴻問楊傑:這些人都是楊氏親族嗎

楊傑點點頭:都是,今天除夕,按照慣例,沒有親族血統之人,誰也不得進入侯府。即便是下面使喚的雜役和僕人,也是與咱們楊家簽過賣身契的家生子。

楊天鴻奇道:那就怪了。去年我過來的時候,還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族親。感覺今年的人特別多,遠遠超過去年。

楊傑笑道:那是當然。呵呵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楊天鴻想了想,道:難道是因為我

楊傑點頭道:敢於向陛下自請削爵的傻瓜,估計天底下也就只有你一個。人情世故,世態炎涼。人人都想要富貴,遇到你這種手中握有富貴還要往外推的傢伙,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會願意跟你扯上關係誰能想到,僅僅只是一年時間,你便立下大功。在南疆斬殺越族蠻夷十萬級。紅翎急報剛剛傳到京師的時候,很多人就找到太爺爺要求你搬回侯府居住。緊接著,陛下重新封你為毅勇候,又加封安州節度使。訊息一出,紅了眼睛的人就更多了。今年剛剛入冬,老家不少人就趕到京城,要太爺爺做主,把你的功蔭分潤一些給族裡。尤其是門口那些人,早幾個月前就已經過來。就等著今天你過來拜年。呵呵不為別的,就為了先混個臉熟,然後才好對你提出各種要求。

楊天鴻和楊秋容互相看了看,眼睛裡一片瞭然。

楊傑繼續道:別理會他們。雖說都是族親,但這些人從來就是有好處就上,若是遇到事情需要花費錢財,一個個比泥鰍還滑。咱們楊氏一族已經不再是祖上的樣子,除了關係親近些的直系族親還靠得住。很多遠親早已變得疏離。據說,當年太爺爺從老家遠赴京城的時候。族中長輩就為了誰來繼承廣平候之爵鬧得不可開交。若不是當年的族長力排眾議,讓太爺爺領爵,恐怕也就沒有什麼京城廣平候。現在,老家那邊的族親還是這個態度,拒不承認太爺爺的族長位置。聽說,他們還在私底下聯絡著。想要在適當的時候重新推選族長,讓太爺爺交出侯爵的位置,以及這裡的所有家產。

楊天鴻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

每個家族都有各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爭權奪利的劇目每天都在上演。楊天鴻與廣平候府素來談不上親近,若不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去年也就根本不會祭祖拜年。畢竟。毅勇候已經從廣平候一脈分了出去,如何處理自家事務,完全由楊天鴻和楊秋容姐弟倆說了算。

楊傑看了看這位年紀輕輕就手握重權的表弟,忽然長嘆一聲,然後壓低聲音說:表弟,為兄有一個不情之請,能否答應

楊家姐弟停下腳步,楊天鴻看著楊傑,眼睛裡透出探詢的目光。

楊傑的神情嚴肅認真:為兄想到你玄火軍中任職。

楊天鴻沒有答應或者拒絕,反問:為什麼

楊傑臉上露出幾分自嘲,苦笑著說:前鋒營雖說是天子衛隊,可是人浮於事。在京師這種地方呆得救了,上上下下哪裡還有半分軍人模樣不瞞你說,為兄幾年前入了前鋒營,前前後後沒有一次軍事行動,就連日常操練的次數也板著指頭能數過來。身為武人,這簡直就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我也曾數次上書請求赴邊殺敵,只是每次都如石沉大海,無論營官還是兵部都沒有回覆。

楊秋容在旁邊插進話來:京師乃是繁華之地,在這裡安安穩穩呆著,總好過邊關苦寒。表哥,不是我說你,很多人對你這前鋒營都尉一職可是看紅了眼睛。你倒好,香餑餑硬是說成臭雞蛋,心甘情願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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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傑連連搖頭道:武人的職責,乃是上陣殺敵,報國守家。京師雖然安樂平和,卻是消磨鋒芒的溫柔鄉。過了年,為兄就二十四了。大丈夫若是不能及早建功立業,還不如早早自我了斷,也省得諸多麻煩。

楊天鴻眼睛裡透出看穿世事的精明目光。他注視著楊傑,一言不發,足足過了近五分鐘,才慢慢地問:這是太爺爺的意思還是表兄你自己的想法

話一出口,楊傑陡然動容,表情有些尷尬,也帶著幾分驚訝:你果然是這麼說的。太爺爺早就料到這些話瞞不住你。呵呵既然表弟已經猜到,為兄也就只好打開天窗說亮話。為兄早就有著想要去邊關殺敵的念頭,太爺爺對此也很是支援。咱們廣平候一脈,在軍伍中一直頗有權力。只是近年來人事變動,軍中那些老關係也不一定靠得住。若非如此,為兄也不會在前鋒營中渾渾噩噩混了幾年日子。去年的時候,太爺爺就打算對你說起此事。不過。那時候表弟你初次,太爺爺也不知道你是否因為幼年之事對族人有著成見。你在國子監裡的諸多事情,太爺爺全都一清二楚。

楊天鴻微微眯起了雙眼。楊傑雖未說明,可他還是隱約猜到了什麼。

果然,楊傑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楊天鴻心中所想。

當日。表弟你為了表妹的婚事與盧家起了衝突,其實太爺爺也在暗中出力。聽到盧家索賠八百萬兩銀子的時候,老太君就計算著是否要把侯府宅子賣掉湊些銀錢給你,太爺爺則在私下裡集中家中衛士,如果表妹與盧家的婚事鬧得不可開交,難以收場,太爺爺必定會帶人殺上盧家。

聞言,楊家姐弟倆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楊傑身上,異口同聲問道:此事當真

楊傑攤開雙手。認真地說:我沒必要騙你們。這些事情你們雖然不知道,但的確是這樣。太爺爺說了,咱們楊家一脈同氣連枝,雖說表弟你的父親當年離開家族,卻終究還是我楊氏族人。若是表弟表妹你們在外面受人欺負,族中當然要插手過問。

楊天鴻眼中的目光略微有所變化,卻依然帶有濃重的疑問:既然如此,當年我被楊連升父子打壓。幾乎死去,為何那個時候太爺爺不聞不問。無動於衷

小孩子的心性,需要嚴酷的環境加以歷練。

楊傑坦然道:表弟那些年受過的苦,為兄多少知道些。不知表弟可否去過北地見過戎狄熬鷹的手段那真正是日夜磨練。孩童也是如此,若不能在幼年時候苦練心性,等到大了,也就性子浮躁。不堪大用。每年,楊家外院都要淘汰一批人。表弟你剛才在府門外看到的那些族親,全部都是家族外院的淘汰者。太爺爺那裡有一本名冊,上面被勾畫掉的名字,都是歷年來無法在外院承受磨練的族親。對於這些人。太爺爺不會給予任何幫助,任其自生自滅。

說著,楊傑拉開自己的衣服,袒露出胸脯。在明亮的燭光照耀下,楊家姐弟清楚看到了楊傑皮膚上縱橫交錯的數十道疤痕。

為兄比表弟你早進了家族外院幾年。那段日子,真正是永生難忘。不要說是鍛體藥,就連平時所吃的食物,也要拼死爭鬥才能得到。其中苦處,也許沒有表弟經受過的那麼多,卻也遠遠超乎常人所想。這些傷痕,就是那段日子留給我永遠的紀念。太爺爺說了,這是苗疆人養蠱的法子。雖說殘忍了些,卻很是管用。淘汰廢物,留下精英,唯有如此,我楊氏一族血脈才能延續下去,不會因為頹廢奢靡而終絕。

楊天鴻冰冷黑暗的眼睛裡,逐漸露出一絲亮光。

楊傑沒有撒謊。他不需要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相信。外人只看到毅勇候榮耀,安州節度使權力甚大,可是其中的苦處,只有楊天鴻自己最清楚。

太爺爺楊榮若是想要為兒孫們謀利,完全可以把楊傑安插在更好的位置。廣平候經營軍伍多年,這點權力還是有的。安州戰事頻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葬送性命。若是想要和平安穩,天底下任何州縣都要遠遠強於安州。

楊傑選擇在這個時候把話說開,當然也是存了想要進入玄火軍效力的意思。對於這位表兄,楊天鴻從不覺得討厭,甚至比其他人更多了一份親近。楊傑身上沒有其他楊氏族人那種趨炎附勢的成分,也沒有沾染京營軍官的腐朽氣息。

帶著淡淡的驕傲和滿足,楊天鴻問:像表兄這樣的人,廣平候府上還有多少

這句話一語雙關。

楊傑臉上露出喜色,連忙回答:包括為兄在內,共有八個。

楊天鴻從乾坤袋裡取出一塊玄鐵腰牌,遞給楊傑,正色道:這是我的玄火將令,過了年,表兄就帶著人去玄火營報道吧提前給各人家裡打個招呼,陛下命我儘快前往安州赴任,會走得很急,而且路途遙遠。去與不去,最好各人事先想清楚。若是路上起了悔意,想要轉身折返。就不要怪我行使將令,軍法從事。

楊傑收起笑意,一臉嚴肅地點頭承諾:理當如此。

與去年相比,廣平候楊榮顯得蒼老了些,威嚴的氣勢卻依然十足。也許是因為府中家族宗親數量太多的緣故,他沒有把楊天鴻單獨叫進密室商談。只是微笑著點頭撫慰了幾句,遞過一個裝有幾枚銅錢的壓歲紅包。

這就是個長輩給小輩的意思。無論你是否成年,在老人眼裡,你永遠都是孩子。

老太君一直握著楊天鴻的手不願意鬆開,眼睛裡滿是不捨。對於這位老太太,楊天鴻的感情要比太爺爺楊榮深厚得多。之所以今年還會前來廣平候府拜年,很大程度是因為老太君的緣故。不過,今年楊秋容顯然要比楊天鴻更得老太君寵愛。老人直接在身邊安排了一個位子,把楊秋容寵溺的攏在懷裡。老太君一直在嘮叨。當年楊家姐弟的父親也是被自己這樣抱在懷裡。現在孫子孫女大了,楊天鴻英俊剛武,楊秋容美貌絕倫,自己就算是兩眼一閉,也可以安安心心上路。

太爺爺楊榮似乎很是聽不得這樣的話。當時就很不高興的想要發作,老太君卻不管那麼多,抖索著手,摸出兩個赤金鐲子。給了楊家姐弟一人一個。

鐲子的做工有些老舊,表面磨損得很是光滑。拿著金鐲。楊天鴻沒來由覺得鼻子一陣發酸,很是唏噓。

去年,老太君給了自己一隻翡翠鐲子。當時,還惹得其他楊氏族人一陣眼紅。

今年,禮物就變成了金鐲。雖說黃金很是貴重,價值卻遠遠不及翡翠。老太君對楊家姐弟的疼愛發自內心。然而看得出來,這應該是老太君能夠拿出手最為值錢的東西。

廣平候府歷來沒有什麼值錢的進項。這一點,去年來的時候楊天鴻就有所察覺破損的府門一直沒有修復,剝落的朱漆只能用紅色塗料掩蓋,走廊的柱子已經腐朽。還有掛在廊上的燈籠,蒙布顏色不是那麼鮮紅,應該是好幾年前置辦的舊物。

拜年的人,比去年多了不少。面積狹窄的大廳根本戰不下,走廊上也擠滿了人。這些陌生的面孔對坐在首位上的廣平候和老太君毫無興趣,一個個都圍在楊家姐弟身邊,阿諛奉承之言不絕,諂媚討好之聲充耳。楊天鴻實在不厭其煩,還好有表兄楊傑上來幫忙,拉著他快步走出人群,前往後面的宴會廳。

遠遠的,楊天鴻看見姐姐悄悄塞給老太君厚厚一摞銀票。

那是姐弟倆之前就商議好的禮物,足足五十萬兩,可以在京城錢莊隨時兌換。

來的時候,楊天鴻原本只想著這些錢送給老太君一個人,數量也沒有那麼多,不過是十萬兩。

停了表兄楊傑一席話,楊天鴻才豁然覺得廣平候並沒有自己看上去那麼簡單。若是有了楊氏家族在背後作為支援,必定能夠得到更大的助力,這才把贈禮增加了數倍。

楊天鴻看到老太君臉上全是震驚,拿著銀票與姐姐楊秋容直接反覆推託,又不好當著其他人大聲把話說開。最後,只得把銀票小心翼翼收好,臉上的慈愛之意越發濃厚。

尚未走進宴會大廳,只見一個胖胖的身影坐在側面走廊上,背靠著廊柱,似乎是望著逐漸西沉的日頭髮呆。

楊天鴻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認出此人是同在國子監進學的表弟楊虎,於是走過去,伸手拍了拍楊虎肩膀。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不去外面逛逛嗎

楊虎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卻沒有站起來,衝著楊天鴻拱了拱手,忙不迭地回應道:我是想事情想得出了神,沒聽見表哥過來,還望勿怪勿怪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楊天鴻清清楚楚看見,楊虎左腿裝上了夾板,被白色裹布包得嚴嚴實實。旁邊的廊柱上,還斜靠著一副柺杖。

他皺起眉頭,指著楊虎的膝蓋問:你的腿怎麼了

楊虎臉上全是苦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似乎對於此事有些難以啟齒,只能默默低著頭,垂了下去。

楊傑一直陪著楊天鴻,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楊虎表弟的這條腿折了。之前的傷勢比這還要嚴重得多。胳膊和腿都不能動彈,在床上躺了很久,若非今天除夕,恐怕還不會從床上下來。他現在行動艱難,若是沒有旁人攙扶,根本無法動彈。

楊天鴻問:有沒有請郎中看過

楊傑道:看了,只是沒什麼用。太爺爺請來了京城最好的郎中,還請了太醫,都說是表皮傷勢好治,骨頭就很是麻煩。開了幾服藥,包了傷口,卻沒有多少作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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