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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三節 拖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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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刺史,曹輝能夠理解這些百姓的想法。安州治下各縣,包括州城,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與越族蠻夷的血海深仇。這種仇恨根本無法化解,只能用鮮血才能洗清。

幾個人的呼喊,很快變成了山呼海嘯般的集合。含魚谷山崖兩邊齊刷刷跪下去數萬名百姓,其中甚至還有安州大小官員。

山谷中不斷傳來越人慘死前的哀嚎,與百姓呼喊感激的聲音相互混合,變成一股嘈雜混亂,卻讓人為之心神激盪的存在。

曹輝抹了一把臉上的火灰,強忍著想要流淚的,深深吸了口氣,轉過身,朝著站在身後不遠處的楊天鴻彎腰鞠了一躬,不無感激地說:本官代安州百姓,在此謝過平南將軍。

這一行禮,意義重大。要知道,曹輝乃是文官,雖說刺史和平南將軍都是三品大員,但前者乃是正三品,後者只是從三品,而且還是武將。以楚國重文輕武的習氣,曹輝此舉可謂本末倒置。

真正佩服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會忘記雙方的身份地位。曹輝此刻就是這樣。不要說是楊天鴻,就算是任何人能夠幫助自己解決入寇的越族蠻夷,曹輝仍然會不計身份貴賤對其下拜。

楊天鴻抹了一把汗水,淡笑著擺了擺手:曹大人,此間氣候炎熱,山谷中火焰一時間也難以散去,還是下令百姓就此離開吧。這裡實在太熱了,熱火燒燎會致人死命,本將也要下令全軍防線後撤。

曹輝有些意外,他轉過身,看了一眼正在熊熊燃燒的含魚谷,不解地問:若是就此離開。越人蠻夷豈不是有了逃出來的機會

只要進去了,就誰也出不來。

楊天鴻搖搖頭,注視著曹輝的眼睛,認真地說:越人蠻夷生性殘暴,若是放其離開,明年還會再來。本將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一個俘虜。這些越人。殺了也就殺了,不過是屠戮千萬牛羊爾。若是他們稍有良知,屠殺我楚國百姓的時候就應該明白會有報應二字。

曹輝不是普通人。若是性格軟弱的人,也不會在安州這種地方擔任刺史多年。儘管如此,聽到楊天鴻陰狠話語的時候,曹輝仍然覺得自己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再次轉過頭,看了看身後從山谷底部騰空而起的熊熊烈焰,看著那些在火焰中被燒化,流淌出熱滾滾人油的越族屍體。強壓下激烈亢奮的思維,認真地問:依照大將軍的意思,燒死他們

楊天鴻笑了,點點頭,同樣認真地回答:燒死他們,一個不留

含魚谷的這場大火究竟燒了多久自始至終也沒人知道。

也許是三天

或者四天

按照曹輝的命令,安州駐防軍分散成一個個小隊,在含魚谷周邊巡邏警戒。足足過了一個星期。駐防軍和當地百姓才得以進入火焰熄滅,冷卻下來的山谷。

那裡已經變成了一片黑色。據當時在場的人說。谷底遍佈著越人屍骸,已經被燒得無法辨別本來模樣。焦黑發臭的碳化屍體之間,混雜著厚厚一層骨灰。越人的刀槍武器早已無法使用,整個山谷都瀰漫著嗆鼻的煙火氣息。兩邊的山崖岩石被燒至開裂,植物草木蕩然無存,就連蟲子之類的活物也看不到一隻。若是世界上真有地獄存在。那麼大火焚燒過後的含魚谷,就是最好的現實版本。

玄火軍返回安州休息了一天,即刻出城,在半個月時間裡,橫掃了周圍所有府縣。阮陳熊猙已死。越族主力覆滅,儘管剩餘越人尚有數萬之多,卻因為輜重不足,指揮混亂,被玄火軍逐一擊破。這一時期的最後戰果,斬殺越人多達六千,俘虜近兩萬。

對於如何處置這些俘虜,安州刺史曹輝覺得很是棘手。越人不同於楚人,他們根本無法被歸化成為楚國子民。野蠻的習俗絕對不是短時間能夠輕易改變。一個歷來喜歡吃人的土著部族,根本不會老老實實接受文明世界官員領導。若是把這些人留下來,無異於在安州內部埋下一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火藥桶。

煩惱的想法只困擾了曹輝兩個多時辰。很快,他得到了手下官員的報告:平南將軍楊天鴻把所有越人戰俘全部殺死,從安州城外直至與越族接壤的邊境地區,整條大路兩邊豎立著兩萬根木杆。每一根被削得尖利的木杆頂端,都插著一顆血淋淋的越人頭顱。

沒人過問這些越族戰俘的屍體如何處理。殘酷兇狠的殺戮,震懾了所有看到這條屍骸大道的每一個人。至於那些被砍掉腦袋的屍體黃世仁早就向楊天鴻下過訂單,珍靈藥園需要大量屍體充當肥料。萬年人參是大補的靈藥,割掉了身上根鬚,人參當然也需要進補營養填充失去的部分。一來一去,其實也就等同於交換。只不過,從黃世仁手裡得到靈力充足萬年人參根鬚的時候,楊天鴻不禁啞然失笑,覺得這跟直接用越人屍體煉藥沒什麼區別。

自此,入寇的越人全部被肅清。殘餘越人紛紛逃離。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再次入境擄掠會不會對安州實施大規模報復這些事情已經不是楊天鴻所能控制。畢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派出十五萬大軍,只有區區數萬活著返回,如此沉重的打擊,即便是楚國也難以承受,更不要說區區南疆一個蠻夷部族。

遭此打敗,也許越人永遠也不會來了。

在安州府衙的慶功宴會上,刺史曹輝是這樣說的。

狂喜中的安州百姓,第一次讓楊天鴻感到了民意兩個字的可怕之處。

玄火軍剛一入城,立刻就被安州百姓搶奪一空。

每個玄火士卒身邊都有好幾個安州百姓相互爭搶。他們緊緊摟住士卒的胳膊,招呼著就要往自己家裡帶去。

走,走,走,去我家做客。

我家早就準備好了熱飯酒食。就等著軍爺您過去。

去我家吃飯,有熟雞牛肉,還有好酒。

情況變得有些失控。儘管各級軍官一再阻止,也無法擋住安州百姓的滾滾熱情。到了最後,就連軍法官自己也不得不落荒而逃。他們發現,普通士卒早已被安州百姓爭搶一空。自己也徹底淪為了其餘百姓爭搶拉扯的目標。

收到楊通急報的時候,楊天鴻很是驚訝,張大了嘴,半天也沒能說出話來。

他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楚法嚴厲:膽敢有阻擋大軍入城者,一律殺無赦。

然而,此條軍法顯然不適合在這種場合下執行。安州百姓的確是出於感激,紛紛把自己最好的東西拿出來款待玄火軍士卒。

刺史曹輝在旁邊微笑著連連感慨:越人每次入境擄掠,對於安州就是一次災難。多少年了,只有玄火軍能夠戰贏。甚至以區區萬人之數,滅殺越族十萬大軍。據本官所知,安州百姓家中,已經立起了大將軍您的長生牌位。民心之所向,任何號令都無法使之逆轉。不如聽本官一言,大將軍您這次就破個例,讓安州軍民同樂吧

站在刺史府二樓上,看著遠處人聲鼎沸的街道。看著那些為了爭奪玄火軍官兵群情激湧的安州百姓,楊天鴻臉上神情變得肅穆而莊重。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死去的父親在民間會擁有如此之高的聲望甚至就連歸元宗主鍾元宇,提到驃騎將軍的時候,言語態度也會變得尊敬起來。

軍隊存在的意義,就是保國安民。身為將帥,若是不能帶領軍隊打勝仗,只知道畏死不前。膽小怕事,那還何談什麼將軍

就照曹大人的話做吧

背對著楊通,楊天鴻感嘆著發布命令:不過,軍中規矩不可違。今日士卒花費的錢糧米麵,還請曹大人分發到城中百姓手中。依照各自分量領取。朝廷大軍自有用度,一切事務都按照規矩來辦。另外,讓軍法官通知各營,士卒在百姓家中吃飯飲宴即刻,卻不得在外過夜,必須在規定時間返回軍寨。任何人若有違反,定斬不饒。

楊通領命走下了樓梯。

楊天鴻轉身,對著刺史曹輝拱了拱手,微笑道:曹大人,你我今日少不得要好好喝上幾杯。

曹輝哈哈笑道:理當如此

金秋時節,正是南疆之地最為煎熬的酷熱季節,甚至比夏天還要熱上幾分。

鮑勇騎在馬上,心急如焚,不斷揮舞鞭子狠狠抽打路上小跑的銳鋒營士卒,嘴裡的怒吼咆哮聲從未斷過。

你們這些該死的懶骨頭,都給老子跑快點兒,統統給我跑起來。

混蛋,你爹孃難道屬烏龜的嗎這速度簡直比爬還要慢。

加快速度,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抵達安州。若是有人膽敢落在後面,老子親手活剮了他

按照正常的腳程,這裡距離安州還有一天半。

銳鋒營和鐵甲營在路上踟躕了很久。鮑勇的話倒也沒錯,這種速度的確是比烏龜爬快不了多少。從京城出來,前前後後走了好幾個月。路邊的稻田已經從綠色變成金黃,稻麥穗子從直挺變得彎曲,兩個京師巡防營也越走越懶。到了最後,根本不需要鮑勇和傅從之兩位營官下令緩緩前行,所有軍兵都把這次作戰任務當做出外出郊遊。

儘管如此,傅從之還是覺得走得太快了。按照他的想法,至少應該在這條路上走個半年左右。等大軍到了安州,那個時候越族蠻夷必定已經搶完了東西,殺夠了人,返回越境,自然也就沒什麼仗可打。只要安安心心在那裡呆上一陣子,得夠了好處,才能腰包豐足的往回走。

出來辛苦一趟,怎麼著也要得些油水。都說安州米糧常年豐收,相必在那裡做官也是個能有好處的位置。傅從之和鮑勇私下裡商議過:這次到了安州,少說要從當地官員手中搜刮三千兩銀子。否則,白白在路上熱了幾個月,被太陽曬脫一層皮。這種苦處無論如何也要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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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從昨天起了變化。

大軍傍晚在驛站休息的時候,遇到了三個從安州方向過來的紅翎飛騎。這是楚國朝廷分設在四處快速傳遞訊息的信使。開始的時候,鮑勇對這三個在驛站換馬的信使沒有注意,只是對方聽到銳鋒營鐵甲營名頭的時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目光實在古怪。還好傅從之的親兵當時多了個心眼,上前賠笑著問了問情況。這才從信使口中得知:安州大捷,楊天鴻麾下玄火軍斬殺越人蠻夷首級多達十萬。現在,安州一片歡騰,刺史曹輝已經寫完戰報奏摺,送往京師。

得知訊息的瞬間,傅從之整個人徹底傻了。

鮑勇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彷彿天塌了下來。

報信的親兵出了個餿主意,說是乾脆殺了三名紅翎騎士,讓朝廷得不到訊息。兩營大軍儘快趕往安州,要求刺史曹輝另外重寫奏摺親兵當場就被暴跳如雷的傅從之一頓鞭子抽得鬼哭狼嚎。膽敢斬殺紅翎信使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這跟謀反有什麼區別

還能怎麼辦

趕緊加快速度往安州方向一路狂奔吧

習慣了拖拖踏踏一路漫遊的官兵,怎麼可能突然之間適應速度加快好幾倍的強行軍一路上,鮑勇聽到了無數埋怨,所有人都在罵娘,還有一些士卒以為自己聽不見,一邊上氣不接下氣跑著,一邊扯著嗓子管自己叫鮑勇你個的鮑勇你個雜種老子就是你爹鮑勇尼瑪當年生你只花了三個月其實你爹就是條狗你也是個從來不知道親爹到底是誰的野種

當兵的罵起人來。比街坊潑婦更加開放,言辭字句也更加惡毒。

鮑勇當時就陰沉著臉。揮刀砍掉了四名士兵的腦袋。

都說殺人是為了立威,鮑勇卻是為了洩憤。

下面的人根本無法體會到鮑勇心急如焚。其實傅從之現在的感覺也跟鮑勇差不多,恨不得一下子插上翅膀飛到安州。如此迫切的心理,傅從之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上一次,還是在萬花樓那個魁首小美人的時候。當時喝了一大杯老鴇子遞過來的酒,酒裡面摻了刺激性藥物。傅從之也是清醒以後才明白。那種時候不要說是看著小美人恨不得撲過去一口將其吞下,所以心甘情願掏空腰包把所有金銀都給了老鴇。就算是看見一頭母豬,自己也會毫不猶豫撲上去,把母豬摟住懷裡當做美人一起睡覺。

馬屁股上紅豔豔的一片全是血印。鮑勇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馬血還是人血鞭子抽得多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總之這些丘八必須加快腳程。若是速度慢下來,鮑勇並不介意再多砍幾十顆腦袋。

傅從之也想走快些。對於朝廷的事情,他知道內幕多少要比鮑勇多那麼一點點。儘管是快馬加鞭一路狂奔,傅從之還是儘量尋找機會私下裡跟鮑勇商議。

老鮑,事情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咱們誰也沒有看到軍報,驛站那邊也只說是安州大捷。你我都是老行伍出身,軍報裡面究竟有多少水分,其實咱們比誰都要清楚。

傅從之不冷不熱的提醒,使鮑勇被怒火烘烤得幾近崩潰的大腦,漸漸冷卻下來。

虛報浮誇,向來都是軍隊裡常用的伎倆。殺敵三百可以報個殺敵三千,若是砍了三千顆腦袋,軍報上就可以把牛皮吹至多達三萬。這個世界上當然存在著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老實人,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鮑勇和傅從之。這歷來就是京師巡防營的傳統。若是要算勝負數字的真實性,恐怕也就是邊軍那邊才能做得準。饒是如此,仍然還是一千報做三千,諸如此類。

紅翎急使當時在驛站也就是隨口說了一句,平南將軍楊天鴻率領玄火軍陣斬越族蠻夷首級十萬,安州之圍已解。

傅從之看到了鮑勇眼睛裡的疑惑,不失時機地攛掇:你想想,陣斬十萬是什麼概念之前你砍掉那幾個不成器廢物兵痞的時候,難道不會消磨力氣鋼刀碰上骨頭不會缺刃這人是好殺,腦袋卻沒有那麼容易砍。就算是殺豬,屠戶也得花費一早上的時間。那越族蠻夷可不會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等你來殺。他們手裡有刀,下面有腿,就算是打不過還可以逃。他楊天鴻手下不過是區區一萬玄火軍,就算加上安州曹刺史麾下兩萬駐防軍,總共也不過三萬而已。更何況,安州歷年來都有越族蠻夷騷擾,曹輝手下兩萬駐防軍根本無法做到滿編。安州下面大大小小的縣城要保,入境的越人熟悉環境,動作靈活。你見過哪個刺史會把所有駐防軍統統轄制在主城裡,卻對周圍縣村不聞不問除非,他曹輝活膩了,不想再當這個刺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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