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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三節 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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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說了。

盧經擺了擺手,打斷盧葆業的話。他顯得很是疲憊,蒼老的臉上全是灰白,就連眼睛也難以睜開:這件事情與你無關,與盧家任何人都沒有牽連。飼料不可能出錯,那些荒獸也不會集體自殺。都說終日打雁,必被雁啄。此話為父信了。

盧葆業呆了一呆,下意識地問:您的意思,那些荒獸本來就有問題

盧經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絕妙的手法。年輕的時候,為父在南疆行商,曾經見過當地苗人操縱蠱蟲,把活人生生變成白骨腐肉的可怕手段。他們若是要人死,你絕對不會察覺半分。那簡直就是毫無預兆,前後時間也不過幾個時辰。現在想來,楊天鴻很可能也是用了蠱蟲之類的手段,實施在這些荒獸身上。可笑我們毫無察覺,還按照他的要求,請來了順天府和京城各大牙行,當面辦理了荒獸交割文書。現在荒獸出了問題,楊天鴻早已從中擺脫得乾乾淨淨。

盧葆業張大了嘴,良久,他艱難地說:這,這是一個陷阱

盧經沉重地點著頭:也是為父被那些荒獸迷花了眼睛。我早就應該想到,避水金睛獸和玄天駿兩種珍貴稀罕的荒獸品種,絕非隨隨便便就能捕捉。而且,一捉就是十幾頭。若是換了別人,必定會用別的荒獸抵償債務。再不濟,也會把這些荒獸運往其它州府賣掉。我一直覺得楊天鴻過於年輕,這些問題也許一時間考慮不周,也心急如火想要儘快與我盧家解除婚約。沒想到此子手段竟然如此狠毒,一步步結為連環扣,上下銜接如此緊密。就連我也沒有看出其中的端倪。現在,拍賣會的訊息已經放了出去,到時候我們必定連一頭荒獸也拿不出來。真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楊天鴻這不僅僅只是洩憤,他是要我盧家上下滿門抄斬,盡數滅口啊

盧經一副悲痛至極的神情。他全然忘記了。當時是誰定下高達八百萬兩銀子的天價賠償金又是誰手持婚書一再要挾

其實很多人都是這樣。自己施毒計盤算別人的時候,從不覺得自己毒辣,只會認為理所應當。反過來,當同樣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又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底下最悽慘的那個苦命人,咒天罵地恨其不公,叫囂什麼若有來生定要毀天滅地,將構陷自己的對手全家殺光,挫骨揚灰。

盧經用顫抖的手握住兒子肩膀。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帶著決然和狠厲,說:這件事情瞞不了多久。你現在就去召集族中心腹,收拾細軟。明天一早就帶著親族財貨出城,前往秦國。記住,二房三方那邊千萬不要洩露半點訊息。楊天鴻編織的這個陷阱很深,必須要有不少人死在裡面。你從商一道並不弱於為父,只要保住你這一脈。盧家日後總有翻身的時候。

盧葆業顯得很是慌張:父親,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盧經似乎看透了兒子在想些什麼:我得留下來為你逃亡爭取時間。前後不過三天。你帶著財貨一路沉重,走不了多遠。這次招惹的麻煩很大,太子戶部尚書景寧王靜安公主老金,還有老黑無論還是白道,都想要把我們盧家剝皮吃肉。為父留在這裡虛以應待,至少可以拖住他們三天時間。記住。東西儘量揀最好的帶走,府中地窖裡積存的銀兩全部扔掉,只帶黃金。

盧葆業再次怔住:黃金

天下各國金銀兌換比例都一樣,金一銀十。

盧家乃是豪門鉅富,歷年來。積攢了好幾萬兩黃金。

錢莊這個行業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已經沒有任何證據可考。不過,往來於各個錢莊之間的銀票,的確為豪商鉅富提供了不少便利。儘管如此,各家豪門貴人仍然喜歡在家中積攢現銀。即便是尋常人家,家中也存有幾十兩銀子備用。盧家積存的銀兩更多,林林總總計算下來,至少有三百萬兩。為此,府中專門挖了幾個地窖,把銀塊裝在陶土罈子裡,密封深埋。即便遇到地震火災,房屋倒塌,這些銀錢也不會損耗半分。只要挖出來,盧家上下又能很快恢復以往的富貴。

三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概念

那是多達噸位以上的龐大數字。若是用馬車裝運,至少需要二十輛。

楊天鴻賠償盧家荒獸鬧出來的動靜實在太大了。現在,整個楚國京城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盧家。逃難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快越好,人和貨物越少越好。然而問題就在這兒。當年挖掘地窖的時候,只考慮過銀錢存放安穩,所以地窖修建得非常牢固,即便有開啟鑰匙,想要把一個個沉重的銀罐搬運出來,也需要數十個壯勞力花費大量時間,而且動靜很大。如此一來,即便是傻瓜也會知道盧家在挖銀子,隨便想想都知道他們準備逃離京師。

若是只帶上黃金細軟,盧葆業真的很是不捨。

連同銀票在內,那些東西其實值不了多少錢。要知道,府中藏銀多達三百萬,那是一大筆錢。

人生很多時候都要做出選擇。一邊是活命的機會,一邊是巨量銀錢。盧葆業真的難以放棄,他兩者都想帶走。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了盧葆業臉上,頓時浮現出幾個清晰的鮮紅指引。

盧經哪裡看不出兒子心裡所想的念頭。他低聲怒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思量著地窖裡那些銀子你以為那些人會放過我們嗎一步錯就步步錯,當初我們就不該收什麼訂金。可是這種事情做都已經做了,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男人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再也不要去想什麼銀子,趕緊回去叫上鴻志。現在就開始收拾。記住,今天夜裡不要睡覺,四更時分即刻趕著出城。

盧葆業心裡貪婪的念頭被重重打醒。他不住地點頭:是了,兒子一時糊塗。我,我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話音剛落。房間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節奏兩長兩短,只有盧經身邊的心腹才知道這種特殊敲門暗號。拉開門,看見了貼身管家無比焦急的面孔。

老爺,您快出去看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盧經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荒獸暴斃在他看來已經是最糟糕的訊息。貼身管家的能力和性子他都很清楚。能夠讓這種性格沉穩的人說出這種話來,難道又有什麼可怕的災禍上門

他穩住搖晃的身子:沉住氣,不要慌。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管家用力嚥下一口唾液,驚慌的語氣中帶著乾澀:太子。太子派人過來,說是現在就要帶走那些玄天駿。

太子府衙的門檻很高,盧經上了年紀,行動不便,用力扶著門柱,腿腳抬起老高,喘著粗氣,好不容易才跨了過去。

近侍們的動作很快。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盧家上下所有人抓了個乾乾淨淨。嚴格來說。倒也沒有直接拎著鎖鏈拘捕抓人,只是派出太子直屬的衛隊官兵,把盧家所有親族人等居住的宅院團團圍住,牢牢封住大門,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

一個三十多歲的黃門內侍握住盧經的手,將他從地上扶起。然後走在前面引路,滿面疲憊,顯得很是疲憊的盧經跟在後面。兩個人穿過大廳,走進了太子府衙內院。

要不是看在盧經悄悄塞過來一張面值二百兩銀票的份上,黃門內侍才懶得多管閒事。直接叫上左右兩邊的守門護衛,朝著盧經屁股上狠狠踢上幾腳,催促他趕緊加快速度就是。

外界很多人都在傳言,太子好酒,好美色,行跡浪蕩。

其實太子身邊的人都很清楚,太子雖說經常舉辦酒宴,真正喝醉的時候卻不多。至於女色身為堂堂一國太子,難道身邊連多有幾個女人都不行嗎

盧經跟著黃門內侍走進內院的時候,太子剛好漱完口,從侍女手中接過毛巾,擦拭著面孔。

不用人催促,盧經放下柺杖,顫巍巍地跪了下來。

房間很大,足以容得下幾百人同時站立。兩邊分擺著各種傢俱,正中首位上的文案和椅子做工精緻,材料也是上等的香楠木。太子走到文案後面,一個侍女乖巧的拉開椅子讓他坐下。

盧經低著頭,視線只能看見太子的腳。他額頭低了下去,緊貼地面,口中發出聲音帶有淡淡的怨怒,還有無可奈何的困苦:草民盧經,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微微閉上雙眼,仰靠在椅子上養神,絲毫沒有想要與盧經客套的意思,淡淡地問:本宮的玄天駿呢被你弄哪兒去了

盧經依然保持著趴伏在地上的姿勢,聲音隱隱有些顫抖:回稟殿下,那些玄天駿都死了。

太子威嚴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怎麼死的

盧經的聲音越發變得惶恐:草民草民也不知道。沒有任何跡象,它們一直拴在草民家中的馬廄裡。就在幾個時辰前,它們口吐白沫,全部暴斃。

聽到這裡,太子睜開雙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盧經,從鼻孔裡噴出一聲冷哼,道:如此珍惜貴重的荒獸,居然被你活活養死,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盧經沒有說話,徹底陷入了沉默。

他很清楚,太子並非常人,對於事情的來龍去脈,太子其實比自己拿捏得更加明白。本來,盧家完全可以從這件事情裡摘除出去。偏偏自己財迷心竅,也怪不得別人。

侍女端上來一杯熱茶,太子把玩著稍嫌發燙的碗蓋,皺了皺眉,說:本宮很喜歡那些玄天駿,也早早派人過去,在你那裡下了五十萬兩銀票的訂金。若是你沒有收錢,這些事情也找不到你盧家的頭上。既然收了錢,就應該及時交貨。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盧經身體顫抖幅度變得更大了。

他抬起頭。直起身子,只是痠軟的膝蓋使腰肢一陣發麻,不由自主晃了晃,好不容易才保持住平衡。他的嘴唇不斷翕張,過了很久,才從唇縫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盧家賠。

太子冷笑道:怎麼賠那可是珍稀荒獸玄天駿。不是凡俗間隨便什麼草料就能養大的普通馬種。

儘管知道太子心機深重,盧家此次在劫難逃,盧經心裡仍然存了那麼一點點僥倖。他鼓起勇氣說:盧家願意賠付殿下足額金銀,以求殿下寬恕。

哼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好像本宮缺錢花故意找你們盧家麻煩似的。

太子顯然看透了盧經腦子裡的想法。他輕輕用碗蓋碰了碰茶碗,發出清脆的瓷器撞擊聲響:本宮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以你盧家的那點本事,不要說是玄天駿,恐怕就連普通荒獸都抓不到一隻。也罷既然你說了願意用金銀賠償,本宮也不難為你。本宮做事情一向寬宏大量。聽說,盧家曾經與宣武將軍楊家結過親。楊天鴻拒絕承認這門親事。呵呵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情

盧經額頭兩邊散落著亂髮,眼神也變得睏乏。他慘笑著點點頭:有。

太子饒有興趣地問:本宮還聽說,為了區區一份婚書,盧家就向楊家開出了高達八百萬兩銀子的價錢,是不是真的

盧經的面部表情一片麻木,機械地點著頭:確有此事。

太子譏諷著說:商人計算銀錢的本事,果然令人稱道。一份婚書折價居然如此昂貴,價值也不知道究竟翻了多少倍既然已有前例。那麼賠償本宮的銀兩,也就照此執行。這應該不算是強買強賣。完全公平合理,不是嗎

盧經那張老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他木然地點著頭,嘴裡含含糊糊答應著是字。

太子似乎對數字這種東西特別敏感,尤其是說到錢財方面,興趣就特別濃厚:一份婚書價值八百萬兩。當年。盧家和驃騎將軍楊靖聯姻,朝廷官員和豪商身份都很高貴。以民間的彩禮結算,婚書本身價值應該在五萬兩銀子左右。驃騎將軍楊靖非常人,價值自然也就更高一些。滿打滿算,就當做是八萬兩銀子。嘖嘖嘖嘖盧家居然在這個基礎上增加了足足百倍的賠償金額。如此看來。背棄信用的懲罰果然厲害。也不知道究竟是楊天鴻吃了個啞巴虧還是你們盧家特別精於算計

本宮交給你們盧家五十萬兩訂金。若是按照百倍價值計算下來,就是五千萬兩。

就照這個數字賠付本宮吧那些玄天駿死就死了,本宮也不要了。本宮不喜歡在俗務上耽擱時間,盧家什麼時候能把銀子送過來

盧經感覺自己的思維徹底變得凝固。

五千萬兩這是什麼概念恐怕楚國一年的稅收,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數字。

盧經很想大喊大叫,很想站起來指著太子連聲怒斥。或者是用刀子割掉太子嘴裡那條胡言亂語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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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

這種事情怪不得別人。太子說得很對,若是沒有自己要求楊天鴻賠償八百萬兩銀子彩禮在前,恐怕太子現在也不會提出百倍價值的賠付銀兩。古人雲:前事不忘,後事之師。現在看來,當初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落到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若是盧家能夠拿出五千萬兩銀子,也就不會漫天要價,貪圖楊天鴻送到府上的那些荒獸,更不會落到現在這般慘痛的境地。

盧經張開緊閉的嘴唇,臉上滿是乞求:啟稟殿下,草民實在拿不出如此之多的銀兩。還請殿下憐憫,放我盧家一條生路。

太子注視著盧經,毫不在意他的痛苦和言辭,平靜地說:要你拿出五千萬兩現銀,的確有些令人為難。也罷,若是銀兩不足,也可以用其它東西抵扣。比如田地房屋古董字畫商鋪珠寶本宮一向待人寬厚,只要交出等同於五千萬兩銀子的財物,用玄天駿欺瞞本宮一事,就此作罷。

盧經覺得頭腦轟的一下炸響開來。

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沒用。

太子這是鐵了心想要把盧家連根拔起。

官府皇族很少對豪商下手。一是沒有足夠的藉口;二是因為豪商網路遍及天下,不在本國,就在他國。若是將本國豪商全數緝拿,相當於毀滅了本國商業基礎。這種做法,無異於殺雞取卵。因此,即便豪商大賈犯罪,所在國家君主往往是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事情不大,沒有惹上眾怒,隨便罰點銀子,也就過去了。

然而,盧家這次做下來的事情,與往次不同。

在荒獸這件事情上,盧家得罪了太多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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