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肖聽過最溫柔的拒絕，那就是我們性別不合適。
手上拿著剛買的小蛋糕，霍肖看著樹底下的兩個人，一個人癱著臉，似是不耐煩，一個人梨渦淺笑著吃著盒中的飯時不時還對著身旁的人傻笑。
程佐這個人還挺執著的，拿著吊瓶還給臧和歌送餐。霍肖好像明白了什麼，慢慢轉身走進醫院。
“喂，兄弟出去還順便幫我帶了飯後甜點嗎？”楚存江正煩著空蕩蕩的病房，就瞧見那個好看的男人走了進來，重點是手中還拿著東西。
將蛋糕隨手拋給楚存江，霍肖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好之後，想離開。
“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嗎？”
霍肖一轉身就看著吃得滿嘴蛋糕跑火車的楚存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雖這樣說，不過霍肖走的步伐還是停下了。
“你……”楚存江突然有些尷尬，想拉人入夥卻不知道人的名字，這就冷場了。看著霍肖手中的檔案，楚存江眼尖的發現那大名。
楚存江繞在唇齒的話，“霍肖……”輕輕的笑了一聲，隨口胡扯道，“世人都知道霍大律師在律師界的大狀，溫柔體貼，高大威猛，年紀輕輕屢破奇案……”
“可以了，不要再吹了。”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特別是威猛那兩個詞。霍肖擺擺手，表示拒絕和楚存江同流合汙。
霍肖剛打開門，就如前不久臧和歌打開門一樣的場景。只不過門外的是臧和歌，門內是霍肖。
初識，程佐對自己也算是友好相待了，可是現在他看向自己鋒利的眼睛裡無波無瀾，甚至帶著敵對。
面對情敵太強大，甚至是可能已經得手的狀況，霍肖也得努力了。他堅定的眼眸看著臧和歌真誠道，“我想和你談談。”
……
就剛剛吃醋王還不停地明裡暗裡，拐著彎問他為什麼會認識霍肖的。臧和歌還以為他吃霍肖的醋來著。
“我就喝茶的時候被馮沉戈纏得不行了，他露了一手。”臧和歌吃著嘴裡的飯，模糊的回答著。
本來很甜的飯菜，從程佐一提到別人開始，臧和歌就形同嚼蠟一樣，食之無味。
聽著臧和歌那麼軟綿綿的音調，程佐就估計他和霍肖沒什麼大不了的關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輕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
瞧見了程佐提到那人的名字就笑，臧和歌戳著飯盒的菜。那一瞬間，一股濃烈的情緒從心底緩慢地擴散出來，那種醋，心酸得臧和歌難以控制。
索性臧和歌破罐子破摔道，“我覺得霍律師很像他。”手指緊緊的抓著飯盒，他有些慌張程佐會像以前那樣扼住他的喉嚨。
“可是他不是他。”男人沉聲道，看著街道上強烈的太陽，眉眼低沉了許多。
乘勝追擊，臧和歌吃完最後一口飯，直到吞下肚，才繼續大著膽子問道，“那你……對他是什麼樣的感覺。”
“能有什麼感覺，初見時的驚訝而已。”
哄小孩啊，就只有驚訝你會對人那麼好嗎？幫開門還整理領帶的。臧和歌頭抵著膝蓋，悶悶得沒有出聲。
“人們常說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真是狗屁不通。”
臧和歌驀然抬頭，看著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真的很難想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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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旦遇見那個人，其實你會想把餘生溫柔全給他。我刪不掉他在我的記憶裡。但是我可以給你，我的後半生，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心裡的位置不僅僅只放著你。”
男人轉頭看著自己，眼眸中帶著罕見的真誠還帶著些緊張。臧和歌知道程佐後面的話很明顯是對自己說的。
終於轉正了！臧和歌的耳朵瞬間漲紅了，男人的話讓他的心底深處不停在顫動。
……
時間回到這一刻，臧和歌聽了霍肖的話第一反應看著程佐，得到他允許的眼神之後，臧和歌點了點頭。
夏天的風帶著熱氣於醫院的走廊吹來，實屬讓臧和歌不好受。更不好受的是拒絕霍肖這樣一個像哥哥一樣的人物。
“我喜歡你，我知道可能我的情敵很優秀很強大。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出我的想法。”一張溫和的臉，霍肖始終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
臧和歌看著他這樣子，輕輕的嘆了口氣，一手好兄弟的打了打霍肖的肩道，“我們性別不合適。”
“可是我看的出來你對程佐的意思，你並不喜歡女生……”
“女孩是這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我喜歡女孩。軟軟綿綿的，誰又會不喜歡呢？”臧和歌笑了，不過，他的話很明顯沒有說話說完。
“我對程佐，不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