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冒出一陣涼風，吹得臧和歌心裡拔涼拔涼的。把視線從項鍊上移開，一句話沒說把他碗中的東西吃完。
拍了拍屁股的灰，臧和歌鳥都沒鳥程佐一眼，“這玩意兒，我可玩不起，那可是要命的。”語氣中帶著漫不經心的小傲嬌，臧和歌跑得飛快。
“啊佐，兩點鐘方向有位狠角色。”
正想追的程佐，自耳麥裡出現聲，腳步便慢了下來。語氣平淡的自言自語，“看好他。”之後慢慢走著，等待著獵物上勾。
一聲，“啊佐。”她像是剛好路過一樣出現在程佐身邊。手上拿著的是端午節的實施方案。
“嗯。”眼眸低垂，看著故作溫婉姿態的卓素，他心裡沒由來一種厭惡。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闞卉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把真相掩藏得滴水不漏。但沒有證據，逍遙法外的罪魁禍首就不會落網。
“端午節活動進行得如何。”
“啊？你是在和我說嗎？”程佐從來不會主動和自己談公事，這讓卓素有些受寵若驚。
看著身姿俊挺，臉龐深邃俊美的程佐，卓素的心有些雀躍，她立馬為程佐侃侃而談著。
聽著卓素的話，翻著她給的檔案，程佐心裡已經有了一些衡量。他嘴角略勾，“不錯。”
這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公園外。卓素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震個不停，那是程封為她配的司機打來的。
“啊佐，你要回公司嗎？”小心翼翼的神態，隱含著少女的嬌羞。
“醫院。”
一雙秋水般的眸子一直毫不掩飾著愛意的看著程佐，直到程佐不自在的看了她一眼，卓素才稍微有些收斂。
程佐最愛的人死了；曾作為未婚妻的闞卉被抓進了監獄；本來快要和他結婚的饒津靈和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演員結婚了；程佐雖然想把項鍊給臧和歌，但是他沒有接。
他們還有矛盾，卓素只要讓這個矛盾永遠解不開，擋住身後的鶯鶯燕燕。那麼程佐就永遠都會是她一個人的了。
卓素眼眸漸深，只需要多找幾個棋子，這事的後果永遠都不會發生在自己頭上。
這般想著，卓素豁然，“我也要去看爸，你順帶稍我一程，可以嗎？”其實，卓素不確定程佐是否會答應自己，甚至覺得不會比會的機率更大。
只見男人兩片薄唇微微張開著，淡淡的應了一句，“好。”
車上，除了新聞播放的聲音，便沒有了其他聲音。但卓素莫名覺得這樣很好。這是她想了很多年的場景，雖然自己坐的不是副駕駛的位置。
“‘七一’主題告白……”
“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也是綠的，雞鴨是沒有禽流感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
車上播放的東西本來是挺正常的逐漸就讓卓素有些難以接受。她皺著眉頭，語氣輕緩恬靜，“我可以換嗎？”
男人聽到後沒有出聲，過了兩分鍾之後，才從喉中淡淡的溢位一聲，“嗯。”
場景切換，臧和歌在後座姿勢極為不雅的坐著，嘴裡還塞著薯片，聽著愛情公寓的經典語錄哈哈大笑著。
程佐不覺得有好笑到讓人喘不來氣的程度。反倒是看見那陽光般的笑顏，唇畔也會忍不住帶上弧度。
只不過卓素的聲音破壞了他這一份記憶。看著螢幕的序號，眼底極快的閃過了一抹暗沉，淡淡的回了一句，“嗯。”
“L市重大訊息，曾獲得金馬獎的女明星闞卉因兩年的慫恿他人殺人獲罪。據悉她兩年間毫無悔改，待在已經去世人的愛人身邊，這是擁有何等的羞恥心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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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素按著下一個，剛回到後座，霎時間，出現的中央電視臺的廣播腔，讓她的心發涼，渾身僵硬。
“輯三大害，害中都有闞大明星，這是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的真實案例。”
“下面，讓我們連結現場直播，瞭解一個家庭背景優秀的千金是如何輪落為蛇蠍美人……”
“砰！”
那剛做好的美甲斷在了車子中間的螢幕上。點選了關閉，卓素有些不可控制的在發抖。
看向程佐，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時，可是自己的臉色卻比程佐的臉色更加蒼白。
卓素佯裝淡定的說著，“我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
男人的臉上面無表情的看著車窗前的紅綠燈，手也穩重不亂的握著方向盤。樣子太過於平靜了，連一絲的憤怒都不成體現出來。
卓素擔憂之時，還帶著恐懼。這和闞卉，明顯就是兩個極端，殺了人的，倒是憤怒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