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和歌臉像發燒一樣的燙，他其實並不懂這種，以前和程佐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被動的。但是身體先於腦子做出這種反應他也是夠無奈的。
正所謂前有狼後有虎，他剛甩了狼，現在就騎虎難下了。動作生硬的湊近程佐的臉。
羞恥度沒有達到那麼高，臧和歌索性起身不做了。卻不料半途起身就被程佐拉了回來坐在原來的位置。兩個人接觸的地方隨著慣性磨蹭了幾個回合，把臧和歌嚇得腿都有些軟。
他有些磕巴道，“想，想怎麼樣？”
程佐輕撫他的臉，只是簡單的撫摸卻讓臧和歌有些觸電般的酥麻。可是接下來的話讓熱烈的空氣如同澆了一盆冰水一樣讓臧和歌尷尬。
他壓低了聲音，話中似乎帶著笑道，“你剛剛吐過。”
啊啊啊，讓一個潔癖極重的人忍受他剛吐過的身體還真的是不好意思了。臧和歌的臉發燙接著暴紅，推開程佐環著他腰的手瞬間消失在廁所。
懷中本來有熱物，現在沒有。程佐被臧和歌推開的手的手指動了動，有些失落感。
程佐淡定的起身，整理了一下著裝。臉色淡下來才走出的廁所，剛剛的他分明有感覺了。
是緣分吧，走到晚會的長廊的時候，就看到那個人在憤憤不平的數著，圍繞著長廊柱子的葉子。
突然偌大的陰影遮住了臧和歌的光，他還真的是嚇一跳了。抬起頭看見是熟悉的他，尷尬的撓頭，“我不知道該去哪裡了。”不是不知道該去哪裡，而是身上的味道不允許他去哪裡。
“我這裡有房間。”
因為水汽而有些霧氣繚繞的浴室中隱隱站著一個人。修長細白的雙腿踩在浴室的地板上。
臧和歌邁力的沖洗著自己，就是想把景存撫摸過的腰側，還有臉上洗乾淨，那些地方被他快搓紅了。
洗完之後，他圍著浴巾站在偌大的鏡子前看著脖子上狗啃的痕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別說程佐有潔癖，多年和他相處，臧和歌也被感染了。
剛剛路過晚會的地方，他順手拿走了切水果的小刀。洗澡的時候已經用熱水燙過。臧和歌拿出刀的時候，刀面在燈光下反射著凌厲的光。
他湊近鏡子，側過脖子，把刀片對準在上面。一點一點用刀摳掉上面的牙印，最後弄得血肉模糊才罷休。
清洗好地板上的血跡，把小刀扔垃圾桶裡面。臧和歌在自己的包裡找了一件平常穿的衣服走了出去，手裡拿著的是差點被他毀掉的西服。
初在酒會看見他是劉海梳上，現出男孩的硬朗。而現在，那偷偷摸摸的出浴室的人，頭髮溼噠軟趴趴的貼著他的腦門，又顯得有一絲的可愛。
被打溼的睫毛此刻快擋住了臧和歌的眼睛，這讓他感嘆道，睫毛太長也不是好事。落入臧和歌瞳孔的是一雙黑如深潭的雙眸。他驚奇道，“程總，你沒走啊？”
“這是我的房間。”
眉頭輕挑，臧和歌浮現出一絲絲的尷尬，“哦。”接著好奇的上前，仔細端詳了程佐的衣服，最後得出結論道，“你換衣服了？”
讓臧和歌更有興趣的是他是怎麼換的衣服，在這？還隱約記得程佐以前背過他脫掉上衣，換著褲子，那稍微彎著腰的韻味。嘻嘻，臧和歌浮想聯翩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隔壁房間換的。”
“你房間還挺多。”
程佐的嘴角好似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不言語。接著兩個人就這麼乾站著。打破空氣中的安靜是臧和歌那極為幼稚的手機鈴聲。
“和歌，是不是遇上達官貴人了？”電話那頭的莫沐整個人都顯得特別的激動，從說話的語氣中，臧和歌就聽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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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們這種小明星，能爬得越來越高，只能靠兩個因素。一個是堅持不懈的努力，最後爬到頂峰時青春歲月已流逝。最後一個因素就是現在莫沐腦子裡想的。
似乎是透查了一切，莫沐都不等臧和歌說完直接說道，“家裡門口地毯上的鑰匙我就帶走了，祝你有個美好的晚上，goodbay。”說完就把電話利落的掛了。
臧和歌拎著袋子的手一頓，袋子落在地上。他被莫沐的話嗆得快走不出自己的腦神經了。現在的他經濟大權全在莫沐手上。如果地毯上的鑰匙被拿走，那……他真的是沒有去處了。
眼中迷茫及一閃而過的複雜，臧和歌果斷轉身跪坐在程佐面前，雙手放在他的大腿上。笑得那是一個燦爛，“大爺，能求個收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