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建國見到許文淵一副尷尬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道:“賢侄謙虛什麼,能夠被這些人當作朋友的,可不是能夠聊到一起就成的!”
說著蘇建國意味深長的看了許文淵一眼,許文淵不禁心虛的低下頭去,心中暗道:我真的和這些人沒什麼啊,只是和其中的孫老頭能夠說到一起罷了,都說了實話了,怎麼都不相信呢。
許文淵也不想想,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淡然,還有身上的那股子氣質,加上那得體的言談舉止,使得蘇建國在心中將他高看了許多,會有如此的誤會倒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說話的功夫飯店裡的服務小姐已經將飯菜送了上來,蘇眸兒歡呼一聲立刻就撿著喜歡吃的飯菜往小嘴裡送了起來。
對於蘇眸兒的舉動,蘇建國和藍梅兒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許文淵笑呵呵的給蘇眸兒夾菜,惹得蘇眸兒滿臉笑意的道謝不已,許文淵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做竟然使得桌上的幾人滿含笑意的看著他。
蘇寧給許文淵夾菜道:“你別管這丫頭,自己也吃飯”
許文淵應了一聲,給蘇寧夾菜道:“你也吃”
蘇寧甜甜的一笑,正所謂食不言寢不語,幾人圍坐在那裡吃飯竟然讓許文淵產生一種家的感覺。
正吃飯的時候,忽然之間不遠處朱海一行人的談話引起了許文淵的注意。
許文淵凝神傾聽倒是將朱海一行人的對話聽得清楚,只聽孫萬年笑道:“諸位,一年一度的鑑寶大會就要舉行了,今天大家夥聚在一起就是要選出今年的鑑寶大會要在誰家的店鋪舉辦”
孫萬年話音剛落下就聽一老者道:“今年該我們鳴玉坊舉辦了吧,去年我可是讓了一次,今年說什麼都要爭上一爭的”
那紅臉老者話還沒有說完就聽一帶著眼鏡的年輕男子笑道:“趙叔,話可不能這麼說,去年你們鳴玉坊之所以沒能爭上就是因為你們鳴玉坊場地太小,根本就容納不下這麼多的人參加,越往後參加鑑寶大會的人越多,你們鳴玉坊要是不想辦法擴建的話,恐怕以後根本就沒機會成為舉辦方了”
這年輕男子雖然看上去只不過三十許,可是話卻非常的犀利,一點都不給那紅臉老者留,許文淵估計那老者要生氣。
果然,年輕男子話剛說完就見紅臉老者怒氣衝衝的道:“韓家小子,你們家的列珍閣地方大是大了,可惜卻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寶貝來,想要成為舉辦方也沒那麼容易吧。”
韓姓男子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頭,紅臉老者說的正是他們韓家的弱點,他也沒有辦法反駁。
一時之間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家的好處,都想爭著成為舉辦方,畢竟能夠成為舉辦方,至少在圈子裡名氣絕對會暴漲,是一個露臉的好機會,誰都不想錯過。
朱海彷彿是局外人一般坐在那裡,倒不是他不想爭上一爭,實在是他受了許文淵的託付,剛剛的將店鋪盤下來,連裝修都還沒有搞定,更不要說有什麼鎮店之寶之類的東西,要想參與鑑寶大會根本就是個笑話,所以乾脆就和幾個明知道沒有條件的人在那裡喝茶看著其他人為此爭的面紅耳赤。
就在朱海悠然處身局外看笑話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朱海不禁愣了一下,四下張望起來,可是許文淵所坐的位置恰恰被屏風給擋住了大半,朱海根本就看不到許文淵。
許文淵用從周全那裡學來的尚未練習的熟練的千里傳音的功夫給朱海傳音道:“朱叔,你不要東張西望了,我正在用千里傳音的功夫和你說話,你只要安靜的聽我說就可以了”
許文淵見到朱海果然不在東張西望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許文淵道:“朱叔,你是不是已經將店鋪選好了?”
朱海微微的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不禁想到許文淵可能在很遠的地方和自己說話,自己點頭給誰看啊。
可是很快許文淵就道:“如果是選好了的話,你就想辦法爭一爭,看能否成為鑑寶大會的舉辦方!”
朱海不禁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許文淵竟然知道鑑寶大會,甚至還讓他去爭取成為舉辦方,朱海滿臉苦笑,他真的懷疑許文淵是從哪裡聽到的關於鑑寶大會的事情,那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舉行的嗎,地方或許有了,可是那能夠鎮住場面的寶貝呢,他們可沒有。
朱海相信許文淵不會去動《女史箴圖》和《洛神賦圖》這兩件寶貝,如此一來,他們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壓軸的鎮店之寶。
許文淵似乎知道朱海的顧慮一般,在朱海的耳邊呵呵笑道:“你不用擔心,我幫你尋鎮店之寶,翡翠白菜,白玉老虎,這兩樣東西怎麼樣,分量夠不夠?”
聽惡劣許文淵的話,朱海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翡翠白菜那是何等的珍寶,據說在臺北博物館之中,當年更是慈禧太后的心愛之物,說什麼朱海都不相信許文淵能夠將這等重寶搞到手。
見到朱海發呆,許文淵道:“你不用擔心,我既然讓你這麼說,那麼就有辦法將東西搞來,你只需要將話放出去,將舉辦方爭取過來,一舉將我們的名號打響就是了”
接著許文淵又道:“至於我們的店鋪的名字就叫做匯珍館吧”
對於許文淵所取的名字,朱海倒是非常的滿意,雖然顯得俗氣了點,可是卻很醒目,讓人聽了一遍就能記住。
雖然朱海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在許文淵的催促下,朱海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諸位,能否聽小子一言”
朱海的年紀在諸人之中的確只能算是一個小子,見到朱海這麼一個新入行的人開口,這些老家夥一個個的也停下爭執,一臉笑意的看著朱海,似乎要看看朱海想要做什麼。
被這麼多人盯著,朱海不禁有些發慌,不過殺人的場面都經歷過,這麼點壓力對於朱海來說還是能夠抗得住的,深吸一口氣,朱海道:“小店匯珍館倒是有興趣爭上一爭,不知諸位能否給小店一個機會?”
眾人聽了不禁愣住了,接著一個個的大笑起來,雖然笑聲之中並不是嘲笑,可是那種明顯輕視的笑聲讓朱海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不過也有幾個老於世故的人沒有笑,而是盯著朱海看,彷彿要將朱海給看穿似的,其中就有許文淵所熟悉的孫萬年。
孫萬年淡淡一笑道:“你那匯珍館尚未開業,雖然說場地足夠大了,只是不知可有什麼拿的出手的鎮店之寶,如果真的有什麼奇珍異寶額話,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介意讓給你們年輕人”
眾人聽了也都點頭道:“不錯,不錯,只要能夠拿得出奇珍異寶來,我們就同意”
畢竟經過這幾年的鑑寶大會的比拼,誰家有什麼寶貝,大家幾乎都知道,鑑寶大會的熱鬧所在就是能夠冒出一些稀世珍寶來,若是每次鑑寶都只是以前的那些寶貝,大家每年都看,看多了也會覺得不那麼稀奇了。
難得的冒出來一個愣頭青,若是果真有什麼稀世珍寶的話,大家倒也真的肯讓出這麼一個機會給朱海。
朱海愣了一下,心中想到許文淵和他說的翡翠白菜、白玉老虎來,那可是真正的重寶,只是自己要是把話放出來的話,恐怕會被這些人取笑,萬一許文淵沒那個本事將那東西搞過來,到時候他們那店乾脆也別開了。
咬了咬牙,朱海看了眾人一眼道:“到時我家店裡能夠擺出翡翠白菜、白玉老虎,不知道這是否夠資格呢?”
朱海話一落下,眾人都靜了下來,十幾雙的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朱海,那充滿了疑惑和不信神色的目光讓朱海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在座的可以說九成九的都是文物方面的專家級的人物,對於翡翠類的國寶級的翡翠白菜,哪一個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其實說來翡翠白菜並非是人們所認為的一個,當然為世人所熟知的則是臺北博物館的那個翠玉白菜,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只是臺北博物館就有三棵翠玉白菜,當然最出名的則是那棵翠玉大白菜。
而大陸同樣也有翠玉白菜,其中一棵在北京市博物館,另外一棵則是在天津市博物館,不過相較起來,兩者都有些籍籍無名罷了。
但是那也只是針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他們這些專門和古董、文物打交道的人來說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孫萬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盯著朱海顫聲道:“難道傳說中作為慈禧陪葬的那棵翡翠大白菜在你手中?”
眾所周知慈禧的陪葬品中有一棵翡翠白菜,很多人認為在臺北博物館的那棵就是,可是很多專家都予以否認,相傳真正的為慈禧陪葬的那棵翡翠白菜已經不知流落何方。
現在朱海突然說能夠拿出翡翠白菜,知道這段公案的人不禁將聯想到這一點,一個個的都盯著朱海。
朱海趕忙乾笑道:“這個……這個在下不能多說,到時候還請諸位鑑賞”
孫萬年捋了捋鬍鬚笑道:“諸位,看朱海也不像是說謊,若是果真能夠拿出翡翠白菜來,老夫同意今年的鑑寶大會就在匯珍館舉辦了,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竟然都不爭了,紛紛點頭同意,不過看那份激情,朱海敢保證,如果到時候他拿不出翡翠白菜來,這些人絕對會聯手將他給趕出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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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只能苦笑著在心中祈禱許文淵能夠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拿出翡翠白菜來吧。
朱海在那裡祈禱,卻不知道許文淵就在不遠處。
孫萬年一行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的壓制,如果仔細聽的話也能夠聽到,蘇建國見到許文淵似乎有意無意的向孫萬年一桌看去不禁笑道:“那人真是好大的口氣,據我所知的翡翠白菜都各有其主,不知道他手上的那棵是從哪裡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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