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您這是?”
一輛奧迪在車隊後方停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周恆一抬頭望去,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赫然是鞏晴。
“沒啥,陳少覺得我身手不凡,想讓我指點一點。”望著投來詫異目光的鞏晴,周恆一臉不紅心不跳。
“對吧,陳少。”周恆一盯著陳朝言,似笑非笑。
“對,對。”雖然陳朝言覺得現在自己丟人得不行,可見到有其他的人出現,陳朝言與陸琪琪松了一口氣,這傢伙再混也不會當著無關人員的面動手吧。眼下他說什麼都忍一忍,畢竟好馬不吃……好漢不吃眼前虧。
“噢,想不到周先生不但醫術過人,身手也十分呢。”鞏晴稱讚道。
“醫術?他會什麼醫術?”陸琪琪心裡犯嘀咕,但也不怎麼敢開口,她與周恆一交往半年,也沒聽說過周恆一會醫術。“他不過是一個臭叼絲而已。”
“那麼,鞏小姐找我有事嗎?我想你父親應該沒事了。”周恆一問道,他不明白這個女人大費周章的來找自己是為了什麼,自己雖然幫了她,但她也幫了自己,兩不相欠才對。
“沒什麼別的事,託您的福,我父親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狀況了,我父親的這個病多虧了周先生才……”鞏晴語氣恭敬。“我估計著先生配合警察抓人,想來也快出來了,所以特意在附近等候,以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抓人?這是什麼回事?陸琪琪聽得一頭霧水。難道這個傢伙說的是真的?那老太真的是在訛人?
不可能。人家屬哭得那麼情真意切,怎麼可能是在騙人?況且這傢伙怎麼可能會醫術?周恆一能打她是知道,但是醫術?別扯了,他自己感冒都要去醫院掛三天水,他怎麼可能會醫術!
想來是這傢伙猜到陳朝言會來找他的麻煩,故而找了一個朋友在自己不遠處,在關鍵時候跳出來配合他演戲,以謀求自己回心轉意?恩,是這樣的,一定是。
“鞏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他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麼會醫術。”陸琪琪心中突然有了底氣,她直接了當的說道,哼,周恆一想忽悠自己,怕是打錯了主意,自己可不會給他面子。
“陳少,這位是?”鞏晴顯然認識陳朝言。
“噢,噢,這是我馬……我女朋友,琪琪。”陳朝言望著這個鞏晴,心中有些忌憚。這女人負責著其公司與自己父親的公司的生意合作,她的面子還是要給,不然陳少早就趁周恆一走神,溜之大吉了。
周恆一居然傍上了鞏晴這門路,無論這女人說的是真是假,看來今天這口氣自己是真的得咽下去了,陳朝言心中尤為不甘。
只能以待來日。陳朝言恨恨的想。
“琪琪小姐,請問你對周先生又瞭解幾分呢?”鞏晴大概猜到一些三者之間的關係,但沒有點破,而是針鋒相對。“你又見過周先生幾分真本事呢?就敢說周先生是普通的大學生。”
“我……”陸琪琪被嗆了一臉,但又不敢反駁。她不能當著陳朝言的面說自己對周恆一多瞭解,只要不是腦子進水,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當著自己男朋友的面說自己多瞭解另一個男人,尤其那另一個男人是自己的前男友。
她得必須得考慮陳朝言的想法。
“既然琪琪小姐對周先生不怎麼瞭解,又怎麼可以隨意下出周先生是普通大學生這種定論?我可是親眼看到周先生的高超醫術的,琪琪小姐這麼說,難道是在藉此質疑我?”鞏晴面帶微笑,但卻步步緊逼,顯然也是個不好惹的狠角色。
陸琪琪臉色發白,還想說什麼,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對面這個鞏小姐氣勢過人,顯然不是什麼等閒人物,她的這點手段,實在不是鞏小姐的對手。
她隱約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自己真的不瞭解周恆一?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真的本事驚人?
但潛意識裡她卻不願意相信,這畢竟讓人難以接受。
“行了,你理他們做什麼?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不過是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井底之蛙而已。”周恆一擺了擺手,轉過身來。“至於道謝就不用了,咱們各取所需罷了,兩不相欠。”
“周先生說得是。”鞏晴對周恆一還是畢恭畢敬。“不過周先生說的兩不相欠我著實不甘苟同。我為您提供證據那畢竟是小事,不讓每一個好人蒙冤,這是一個正常的公民所應該做到的。可您出手對我父親的醫治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之恩,您可以不在意,但我們鞏家人卻不能知恩不報。”
“證據?救命之恩?”陸琪琪與陳朝言都愣住了,聽起來周恆一這個小子走了大運,居然意外找到了證據,還走狗屎運救了這鞏小姐的老爹。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怪不得他剛才這麼飛揚跋扈,原來是傍上了鞏家。
“沒錯,周先生救助老人的時候我的車正好停在了旁邊,行車紀錄下了一切。幾個小時前我就已經將記錄發給了警察,周先生方才才配合警察抓人回來。”鞏晴隱約間已經把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猜了個八 九不離十,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怎麼做。
“我不管你怎麼想,在我看來我們已經扯平了。”周恆一對鞏晴的好意表示了婉拒。
他之所以出手救助鞏晴的父親完全是為了報答前世鞏晴對自己清白的證明,而不是圖什麼回報。
“地上那幾個,別裝了,我準備走了。我剛才只用了一分力而已,又沒把你們打得傷筋動骨半身不遂,只是疼得厲害而已。”周恆一敲了敲陳朝言的車門,地上那幾個紈絝還在哎呀哎呀的讓他實在看不下去。
“你最好以後長長腦子,少飛揚跋扈,別再惹你惹不起的人。”周恆一看了一眼陳朝言,給出了善意的提醒。
“是。”明明心頭無名火熊熊,陳朝言還是低頭咬牙答應了一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現在實在不是周恆一的對手,不得不低頭。
又望向陸琪琪,周恆一隻是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憐憫的眼神。
陸琪琪愣住了,這眼神算什麼?
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周恆一就已經慢悠悠的遠去了,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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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陸琪琪咬了咬牙。
“周先生,我送您一程。”鞏晴追上週恆一的腳步。
“不必了,都說了兩不相欠。”周恆一向後擺了擺手。
“好,既然周先生說兩不相欠,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鞏晴依舊保持微笑。
“但現在我想與周先生交個朋友,我以朋友的身份邀請周先生上車,如何?”
周恆一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笑意。這女人的情商著實可以,他非常樂意與高情商的人做朋友。
“好啊。”周恆一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