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比賽相較前日而言,著實不堪。
出戰的修士質量比之前日更為差勁,甚至出現了煉氣一層的選手,著實不堪入目。
周恆一以鬼面先生的身份替王家出戰,實在是令王老大吃一驚,然後欣喜若狂。
這鬼面在個人賽中大放異彩,連歌王風語都被打得自願認輸,有他出場王家這冠軍基本跑不掉了。
但同時老頭也對自己孫女是怎麼請到鬼面的這件事情尤為好奇,他不時對自己的孫女投去狐疑的眼光,使得王清源差點衝著他發脾氣。
可是老頭子的想法大家都實在搞不懂。
按照比賽慣例,家族賽的參賽成員一般都是參賽的修真家族自己的族人,像周恆一這種與代表家族八竿子打不著的選手,一般都會被安排一個遠方親戚的名義。
王老爺子不知道腦子哪根弦搭錯了,鬼使神差的給鬼面報的身份是自家的孫女婿,這令周恆一好笑不已。
他不得不承認這老頭子是個人才,不愧是把王家經營成澤城一大家族牛人,還挺會佔便宜。
只要鬼面是王家的女婿的訊息傳出去,那就等於王家背後站著一個強大的修士,整個澤城修真界都得給王家兩分面子。
只是這老爺子也是太過心大,也不考慮考慮自己孫女的感受。
當然,周恆一對此的態度是無所謂。
鬼面這個身份他只是專用於修真界的,就目前來講,僅僅是用於自己參加各種修士之間的活動。縱使有他人打算用這身份做文章,他也不想管太多。
不過周恆一雖然無所謂得很,可有人卻不這麼想。
王清源還是對周恆一的身份知道得一清二楚,聯想起自己昨晚對周恆一做的那些小動作,故而小臉紅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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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講,周恆一其實長得也不差,姑且還算俊朗,並且就修為上來說,二十出頭煉氣三層,著實算是年少有為,在澤城這個地方,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比較“致命”的一點是,她昨天還與鬼面達成了協議,她幫助周恆一進行虹膜偽裝提供一定的參考意見。而周恆一,則以本來的身份,以家教的名義受聘王家,表面負責指導王清源的功課,實則提供一定的修煉指導。
少女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知道爺爺把自己與這樣一個青年扯在一起,並且以後還經常會與這樣一個青年有交集,心裡難免有些小九九,總會胡思亂想。
然而周恆一卻是懶得理王清源在想什麼,在少女胡思亂想的這一段時間裡,他的戰鬥基本上已經搞定得差不多了。
從16強到冠軍,四場戰鬥,沒有一個敢跟周恆一動手,都是直接投降。
周恆一深刻感受到了這個時代、這個地方修真界的沒落。
家族賽的獎品在周恆一看來比個人賽的獎品還好一些,是兩瓶提升修為的丹藥。
修真界丹藥的劃分與功法也不盡相同,天地玄黃,這兩瓶姑且也勉強到了黃品的下階。
家族賽的獎品是由交流會主辦方頒發,族長與參賽選手一同上臺領取的。
王老爺子上臺的時候滿面紅光,臉上泛著得意的笑,腰板挺直得像一顆松樹,柺杖也不知道扔到了哪去,整個人彷彿年輕了二十歲。
周恆一沒想到這平時看起來正正經經的老爺子怎麼這種時候會得意成這個鬼樣子,他完全不能夠理解,也完全感覺不到到底什麼地方自己應該開心。
他只想離這個得瑟的老頭遠一點。
……
家族賽結束,基本代表著此年的修士交流會落幕。
修士們三三兩兩的散去,只留下滿地狼藉。
王老與王清源在給周恆一發來了同行的邀請,在得到明確的拒絕之後依依不捨的離去。
周恆一暫時還不打算走,他還有一筆債需要收回來,他還需要守株待兔,等一個應該出現的人。
“鬼面先生?”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似是有些不確定。
周恆一向聲音的主人望去,卻是一個有些微胖的禿頂中年,大概是某個小家族的族長。
“你是誰?找我有事?”周恆一沒給來人好臉色,這類找他的人實在也不少,應付起來著實麻煩。
來人感受到了周恆一語氣的冰冷,不過毫不在意,而是保持著溫和,繼續說道:“鄙人陳嘉琢,是澤城陳家的族長,也是陳朝語的父親,此番前來叨擾先生也沒別的意思,單純想與先生交個朋友。”
“鄙人在澤城這一畝三分地還算小有成就,先生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只管吩咐就行。”來人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
“有意思。”周恆一嗤笑一聲。
這禿頂中年居然是陳朝言的老爹,這就非常妙了。
自己剛剛把他兒子廢了一條腿,結果他巴拉巴拉上來結交自己,這讓周恆一覺得有趣至極,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妙不可言。
這個傢伙的目的周恆一也基本猜得清楚。只怕是王老的那招虛張聲勢奏了效,王家與陳家身為澤城第一第二大家族,只怕摩擦也不少。這陳嘉琢應該是怕自己捲進兩大家族的鬥爭當中去,所以故意前來示好。
只是周恆一實在搞不懂這傢伙上來和自己打交道報自己大兒子的名字做什麼,周恆一搜尋了一下兩世的記憶,也不記得陳朝言有個很厲害的哥哥。
“好啊,那就交個朋友。”周恆一接過名片,而後淡淡的說。
既然人家熱臉貼上來,周恆一也還不至於用腳踹臉,畢竟是“老熟人”的父親,以後指不定還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只是這傢伙如果知道自己面前的鬼面其實就是打斷自己兒子一條腿的男人,他會作何感想。
倒是陳嘉琢突然怔了一下,突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隨即心中釋然。
“原來這個叫鬼面的高人這麼好相處,怪不得王老頭能請到這個鬼面先生出手,如果我昨天在……”陳嘉琢心中想著,同時惋惜不已。
“名片我收下了,你先走吧。”周恆一突然像感應到了什麼,突然站起身來,對陳嘉琢擺了擺手。
陳嘉琢一怔,知道鬼面先生應該有其他事情要辦,於是識趣的拱手道:“那鄙人就不打擾先生了。”
周恆一點了點頭,心思已經不在這邊上,因為他等的人已經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