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己的父親如此罵自己,金正豪一下子就懵了。
自己要對付盛世藥業這件事情,不是老爹自己拍板同意過的嗎?那麼現在這一群人,什麼情況?
金正豪疑惑的望了一眼瘋狂給自己使眼色的父親,目光又轉向了門口站著的那個儒雅西裝男子。
而後他怔了一下,頓然抖了個激靈,他忽然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罵自己了。
見鬼!那個儒雅的男子,赫然是華夏商會的名譽會長,童教授!
這位可是真正的大能啊!這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什麼情況!
感受著一群大佬的目光,金正豪的背瞬間就冒出了冷汗。
他知道,眼下這個情況,他必須找一個合理的解釋出來!否則今天可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眼下的情況,他又能怎麼解釋?
一群五大三粗,帶著防毒面具的保安圍著一個明顯看起來是像來辦事的青年?
這怎麼想,事情都說不通啊!保安好辦,可以說這個小子是來鬧事的,他叫來保安是為了防止這個小子繼續鬧下去。
可是放毒面具呢,這……
想到這裡,金正豪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看著一群大佬們愈加迷惑的眼神,金正豪也愈發的著急。
他張了張嘴,一邊急切的想著理由,一邊支支吾吾的開始說道:“爸……這個是……是那個……那個……”
但是萬般理由到嘴邊,金正豪卻一個都不敢說出來,因為無論怎麼樣,他想出的理由都不足以服眾。
周恆一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好像明白了眼下的狀況。
看起來這個傢伙這是不敢得罪那個西裝男子。
瞥了一眼侷促得甚至有些慌亂的金正豪,周恆一心中一動,嘴角湧上了一絲笑意。
既然這個傢伙遇到了**煩,那自己就在這火上澆一把油就好了。
將椅子轉了一圈,周恆一的目光望向了金正豪,淡笑道:
“金少,你可別這個那個的了,你剛剛可是說,你說我這是找死,所以你就直說這是你們廣南商會的地盤,你要弄死我就好了,哪裡需要支支吾吾的。”
他聲音不大,但是卻足以傳遍整個房間之內。
這話出口,瞬間整個房間的人臉色都變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表情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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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教授的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金瀚學,金瀚學憤恨的看著金正豪,金正豪怨毒的看著周恆一。
不過最侷促的是那些帶著彷彿面具的保安,他們站在這個大佬雲集場合,大氣都不太敢喘一下,一個個的開始往牆角縮了過去,卑微到了極點。
見自己的兒子實在不堪大用,甚至服眾的理由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金瀚學心中怒罵一聲,心道這下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
他猛然一揮手,示意一群保安馬上滾出去,而後急忙裝作謙和淡定的樣子跟童教授解釋道:
“童教授,我想這個小兄弟可能是聽錯了,我們廣南商會是文明的組織,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我想,金助理說的必定只是氣話而已。”
但童教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恆一就已經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嗎?原來你們廣南商會說說氣話就能有保安來啊!”
頓了頓,又補上了一句:“嗯,還是帶著防毒面具的保安。”
沉寂。
死一樣的沉寂。
沉寂得令後方的一群商業大佬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感。
但是還是沒有人敢笑, 畢竟總理事長的面子,大家還是要給的。
可是光是他們給面子沒用,對面這個青年好像並不打算給面子。
不但不給,彷彿還在把總理事長的臉打得啪啪作響。
你看,總理事長可都是臉色都青了。
看著一臉無辜樣子的周恆一,髒話不斷的在金瀚學的心中浮現著。
眼前這個小子就是盛世藥業的負責人嗎?這傢伙真狠啊!連廣南商會的面子都不給,他這是不想在廣南做生意了嗎?自己的兒子,到底惹到了怎麼一個傢伙?
無數的想法從金瀚學的腦中閃爍而過,但是一個都得不到解答。
眼看自己的父親陷入了尷尬的地步,金正豪靈機一動,急忙幫父親解圍:
“父親,這事是我的錯!是我辦事不妥,不過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好啊,混賬小子,老子平時怎麼教你的,辦事這麼魯莽!你有什麼原因,快說!”
金瀚學見兒子知道吧事情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了,心中頓然松了一口氣,不過嘴上還是怒罵。
以便配合兒子的表演。
有了父親的默契配合,金正豪也有了一些底氣,他張口大聲說道:
“父親,這事是這樣的!”
“眼前這個混……周先生是的盛世藥業的顧問,因為他們涉及到了一起惡性商業競爭,所以我把他叫過來問話。”
“但是的這個周先生不但不接受我的問話,還惡語相向,結果我一時衝動,就造成了現在的結果!”
“噢?惡性商業競爭?是什麼樣的惡性商業競爭?”金瀚學也大聲說著。
父子兩一唱一和。
“就是盛世藥業線下藥店的事情,他們的藥店幾乎全開在了丹廈藥店的附近!丹廈集團的人告到商會來了,我們裁定,這就是一場惡性商業競爭!”金正豪急切的把事情抖了出來,大部分是事實。
畢竟這事商圈已經有幾個大佬知道,金正豪不敢說謊。
“請問,我們的藥店開在丹廈的附近,這算什麼惡性商業競爭?”周恆一被金正豪的邏輯逗笑了,開口說道:
“官方都沒有裁定我們惡性商業競爭,你們一個民間組織,哪來的真麼大的口氣?按照貴商會的意思……難道丹廈藥店的附近,就都不允許其他人開藥店了不成!”
“你們這是……在以勢壓人?”
周恆一這話頓然又是令在場眾人一窒,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是啊,廣南商會固然強大,但是歸根結底,到底只是個民間組織而已,哪來的資格裁定人家惡性商業競爭。
這豈不是越俎代庖,滑天下之大稽?
看了一眼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的金瀚學等人,周恆一又補上了最後一刀:
“而且,我們盛世藥業已經提交過了退出廣南商會的申請,我想,你們廣南商會,也沒資格再管我們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