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周恆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築基期修士所記恨上了。
他在乾元山那一帶遊蕩了好久,確認自己身後沒有追兵而後才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脫下面具換了一身行裝離開。
再而後的事情基本就沒有出乎周恆一的預料之中。
得知訊息的築基期修士陸陸續續的趕到,而後便是整個地宮被這群如狼似虎的修士掀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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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高仿版的番天印也被修士們察覺到了,繼而取了出來。
再而後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一枚道器,足夠這幫修士殺紅眼。
從最開始的築基期修士的互毆,到幾個練氣期修士也貪心的伸出了手,於是一場大混戰就展開了。
真的是殺得屍骨成山。
這一晚走進桂王陵的的修士,幾乎有一半都沒有活著出來。
而其中的築基期修士,近乎團滅。
暗網中的修士論壇說,前半夜走進桂王陵地宮的築基期修士,一共大約有三十餘位,最後活著走出來的只有兩位。
一位是澤城城隍鬼面。
發帖的修士說,這位鬼面先生應該是最早到達桂王陵地宮的人。
從後來的地宮環境看來,這位應該是將地宮第三層和第四層的珍寶搬走了大半,然後他還在迷宮與第五層的入口連斬六位築基期修士,似是為了爭奪什麼東西。
不過這位在地宮中呆了沒多久就走了,顯然在地宮之中的收穫不小。
另一位則是一個叫文天瑞的散修。
按照暗網中流行的說法,這位應該是這一趟地宮之行的最大贏家。
因為他得到了大家所爭奪那枚道器。
他的戰績也非常的輝煌,僅次於另一位鬼面。
他在爭奪番天印的過程中發了狠,連斬了五位築基期修士。
也是個狠人。
只是現在這位應該還在被追殺的途中,畢竟道器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無論其成敗,這位叫文天瑞的修士在短時間之內,名聲怕是要響徹廣南甚至華夏修真界了。
只因為他有道器。
周恆一看著到這裡便不再往下看,只是付之一笑,畢竟這一切都沒有逃脫他的算計。
那枚番天印是他故意留下的,從現在來看,這東西確實也發揮了他應該發揮的作用。
取走他的人成了眾矢之的,這位文天瑞應該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成了替周恆一吸引火力的替罪羊。
甚至這傢伙還在沾沾自喜。
根本不會有人想得到這場地宮奪寶周恆一才是最後的贏家。
畢竟在現在的修真界,道器已經是最能讓修士眼熱的東西了。
嗯,雖然周恆一手上的那柄道器和這個地宮毫無關系,只是他前世的老友在借題發揮。
但是這就已經夠了。
他此次前來的收穫畢竟已經足夠多,本質上的目的已經達到,這就沒有任何問題。
基本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麼這件事情對周恆一來說就基本已經結束了。
摘下鬼面的面具,他還是可以融入世俗。
但是周恆一目前還是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的。
比如說他身上的傷。
他以一介煉氣之身接連逆斬六大築基期修士,給自身身體上還是造成了不少的影響的。
尤其是他與黑白雙煞的那一戰,真的是動了他的真本事。
當然,這場戰鬥之所以打得那麼艱辛的原因主要還是先前西河道人的那虛空劍法所斬出的十三刀對周恆一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一個築基期修士抽空內力所斬出的十三刀,那威力真的是排山倒海。
而後他又毫不停歇的對上了黑白雙煞這兩位,對自身身體的損傷實在不可謂不大。
故而找到一個能夠供自己安頓下來調理一下內傷的地方是周恆一現在的當務之急。
思來想去,周恆一還是決定麻煩一下鞏晴。
畢竟對於現在的周恆一來說,麻煩鞏晴是他的最佳的選擇。
他做出這個決定則主要是出於一個因素來考慮。
隱蔽。
就現在周恆一這個狀態,雖然換去了一身衣服,也用法術大致清潔了一下身體,可身上的殺氣一時半會還是壓不下去的。
以他現在這個樣子走去賓館,只怕前臺的小妹都要報警說有歹徒住進了賓館。
而鞏晴不會亂說話,也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問不該問的問題。
這一條就足以說服周恆一。
依照鞏晴留下的名片,周恆一走到她家附近,掃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突然表情變了一下。
而後他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鴨舌帽戴在了頭上,又對著肩上的的鸚鵡低語了幾句。
看著這只鳥點頭撲稜著翅膀飛走,周恆一這才走到鞏晴的別墅前敲了敲門。
此時的天色未明,依舊是凌晨。
門鈴響起了很久,周恆一才見了鞏晴穿了一身睡衣睡眼惺忪的過來開門。
“周先生?你這是……”
看到周恆一的一瞬間,鞏晴突然就清醒了很多,她搞不明白這位周先生為何會在凌晨這個時候來拜訪自己,難道……
鞏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睡衣,有些臉紅。
可周恆一接下來的兩句話突然令她精神為之一振。
“很抱歉這個時候來打擾,不過鞏小姐能不能給我提供一個安靜的房間,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在你家借住一會。”
這是第一句。
周恆一這話說得很隨意,但是卻難免讓鞏晴想多。
猶豫了一會,鞏晴才點了點頭,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可以,我家裡還有幾個客房,可以供周先生暫住。”
“好,”周恆一毫不客氣的走進了門,而後說出了第二句話。
“作為朋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鞏小姐一句……”
“你家……被人監視了。”
這話一出,鞏晴頓然只覺得後背一陣冷汗,一時間睡意全無。
眼前這個男人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她並不懷疑周恆一話語的真假性。
可現在都幾點了?凌晨時間,還有人在監視她,這事情就非常的恐怖了。
近乎一種本能的,她的詢問脫口而出:“在哪?”
“你家左邊的那棟高樓,十七樓,窗前站了一隻綠色的鳥的那個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