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中年男人正要說什麼,突然便見一旁走過來一個胖子,伸手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赫然是先前站在一旁吃瓜的村長。
見到村長出馬,中年男人自覺的退下,站到了一旁。
“我說年輕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村長走向前來,上下打量了周恆一一番,臉上的表情平淡,可是身上那種匪氣卻是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
配合著他向周恆一說著的臺詞,看起來還挺像個所謂的“黑 道大哥”的。
如果不是他比周恆一矮了不止一頭的話。
“這倒是沒什麼意思,我該說的已經說過了。你難道沒聽見?”
周恆一隨口說著,現在衝突已經快起來了,他懶得同這群人再說什麼廢話。
“哈哈哈哈哈,年輕人,我佩服你的膽氣,居然敢在我的面前說這種話。”
村長突然大笑起來,而後繼續說道:“不過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你說你不給錢就要過路?那你這不是明搶嗎!這路是我們村辛辛苦苦修起來的,要是讓你免費過,那豈不是在踐踏我們村的勞動成果?我們的村民怎麼辦,難道讓他們喝西北風去啊?”
“那你可真是一位為村民著想的好村長啊,你這帶領村民創業也實在太有新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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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恆一聽著這村長厚顏無恥的說辭,開口揶揄道。
“不過你可要當心了,可別創業把自己給折騰到監獄裡去了。”
聽到周恆一不善的話語,一群村民憤怒了,他們本身做的就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最聽不得的就是“監獄”和“犯法”兩個字。
一時間,路邊一群人紛紛攘攘的就擠了過來,將周恆一的車與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後他們揮舞著手裡各種奇形怪狀的“兵器”,一邊恐嚇一邊開始了他們的怒罵。
“MD,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在罵人是不是!”
“你說什麼監獄,你找死是吧!”
“特麼的,我們村修路給你們這些傢伙走,我們收錢怎麼了!你們屁話還那麼多,信不信我們把你車都給拆了!”
後面的車主看到了前方這一幕,一個個都探出了頭,嘗試往前眺望。
在他們來,雖然這群收過路費的村民良心壞到家了,可是那個年輕人也實在太不自量力了,對方可是一個村的人,而且人人手裡都拿著些兇器,怎麼能跟這群人硬碰硬呢?
就這情況,一般的警察都管不了啊!畢竟法不責眾!
七八十個人,你抓誰吧?
而且人家死咬強買強賣,情節哪怕惡劣到家了,也就是推個倒黴的出來坐三年牢。
一個人,又怎麼能跟人家一個如狼似虎的村鬥,唉。
年輕人還是太莽撞。
現在好了,這群如狼似虎的強盜被激怒了,這可怎麼辦?
大家都探著頭向前望去,一個個都密切的關注著周恆一的安危。
不過周恆一併不覺得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相反,他覺得處境危險的是眼前這一群強盜才對。
兩個半月的苦修下來,他的修為現在已經達到了煉氣八層的程度,一朵火蓮,就能把這些滑稽的強盜燒得屍骨無存。
不過這群強盜不是修真界的人,用火蓮燒他們有點行不通,而且這裡人太多,用什麼超乎人類的力量實在太扎眼了。
那就只能用體術。
李小龍那樣的武打想來圍觀的群眾還能接受,要不自己放放水,讓這群人撐個四五分鍾?
周恆一正思索著怎麼動手,忽然聽到人牆外一陣騷亂。
而後一個微胖的西裝中年撥開人牆走了進來,西裝中年看到被人群圍著的周恆一,頓時眼前一亮,立馬就衝了過來,接著便嘗試著把周恆一往車裡按。
“哎呀,大侄子,你看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呢。來,快回到車上去……”
說完西裝中年又轉過身來,從錢包裡抽出了幾張鈔票向村長手裡塞去,
“這位好漢,你們不要生氣,我這大侄子生來就這樣,有點憨,不怎麼會說話,你們大人大量,還請體量一下,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西裝中年說完,又繼續嘗試推了周恆一兩把,結果發現根本推不動,於是開始焦急的向周恆一使眼神,示意他配合一點。
周恆一突然明白了,這個大叔顯然是看到自己被一群人圍著,生怕自己吃虧,所以故意裝作自己的親戚前來救場的。
嗯,是個好人,而且很有膽色。
這世還有這樣的人,實在不多見。
其他人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有心,也完全會被對面這一群人手裡還拿著各種奇怪的武器足以勸退。
這位大叔敢在這種情況下上前,著實也是鼓足了勇氣了。
“周先生,要不還是上來吧。”
看到事情逐漸開始往嚴重的方向發展,鞏晴也開口勸解道。
雖然她知道周恆一絕非常人,可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下,她覺得周恆一哪怕真有一些不尋常的手段,也是很難施展出來的。
畢竟這裡除了這一群強盜,還有不少的路人。
若是周恆一真的在這用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手段,只怕事情就真的大條了。
有了中年人和鞏晴的勸導,周圍一群傢伙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村長大笑一聲,從西裝中年手裡接過了錢,拿手戳著周恆一的肩說道:
“年輕人,出門在外不要太狂妄,你這說話的技術也該向你這叔叔學學。也多虧你有個好叔叔,否則就衝你剛才那句話,我今天就非得給你一些顏色看看不可。”
“畢竟咱們這些人,拿的可是辛苦錢,做的是合法的生意。我們修路,你們交過路費,天經地義不是?你要說咱們進監獄,那可是絕對不行的。”
他面向眾人,把自己的行徑說得冠冕堂皇,頓然引來了一群同流者點頭稱是。
“各位散開吧,既然他叔叔替他交了過路費,也陪了不是,那咱們就讓他們過。”
收到了錢,村長頓時心滿意足,大手一揮,向諸多村民們說道。
這令鞏晴與西裝大叔都松了一口氣。
不過下一秒,他們的心絃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這話你還真說得出口,什麼過路費,就是搶劫罷了,給自己的無恥找理由,有意思嗎?”
響亮的聲音迴盪在這一片的曠野上。
這是周恆一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