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機會。”
高哲接過這本黃色錦皮編制的【東遊劍典】,說:“多謝掌教厚賜,弟子實在愧不敢當,能夠修此劍典是弟子得來的福分。”
馬大業點點頭:“我沒有看錯人,【東遊劍典】是祖師所傳,如今你又有東遊劍在手,想來進步指日可待,努力努力,我看好你呦。”
面對這個有時嚴肅,有時頑皮,而且還有一些護短的院首,高哲是真的沒什麼話好說。
“院首,還有個事情,不知道我該不該說?”
“你說。”馬大業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準備靜心聽高哲講,此時他心情大好,得知掌教玄參要竭力培養高哲的時候,馬大業的心頭猶如百花齊綻,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一個弟子,自己即便是無功也有勞,何況還能夠藉此在諸多師兄弟面前炫耀一番。
“我想讓金正留下來,隨我進入內門繼續修行,不知道院首能不能……”高哲支支吾吾說道。
“丙院也就只進了你、韓振衣、嚴元駒三人,至於金正他因為被淘汰,按照規定他明日就該離開玄天宗,再說這件事我也不能決定,要看掌教的意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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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院首幫幫金正,他確實是很想要留在玄天宗,如此向道之人被迫離開玄天宗,不是可惜了嗎?”
“也罷,我就為金正去向掌教討個情,興許看在你的份上的,掌教會同意金正留下來也未嘗沒有可能。”
馬大業站起身來,離開丙院。
高哲到了聲謝,然後回到宿舍,藉著月光他翻開了【東遊劍典】,這本劍典是玄天宗秘典之一,也是十大劍典之中排名第一的劍典。
【東遊劍典】一共三十六式劍招,其主要思想是‘以不變應萬變,以萬變應不變’,主張劍法活用,劍招隨意,竭力反對用死招、套招。
【東遊劍典】在開篇即點出:體無定用,惟變是用;用無定體,惟化是體。
高哲知道東遊劍法主張的與酒仙十八劍是一樣的,都講究劍法活用,劍招隨意,而反對拘泥不化,僵硬死板,認為這不是劍道一途上的精髓,反而把劍用死了,把人框住了,從而一旦遇到劍道高手就容易露出極大破綻而喪失性命,所以【東遊劍典】告誡再三:先有招,後無招。
劍法有招總會讓對手有跡可循,有招可破,只有劍法無招,才能讓對手無跡可循,無招可破,這就是落於不敗之地的原因了。
而這一點,東遊劍典和酒仙十八劍的看法是一致相通的。
【東遊劍典】一共三十六招劍法,以清風猶然、明月依存、星漢耀天、日月同輝四大境界組成的三十六路劍法成名於三教之中,尤其是江湖綠林中的一些強寇匪患,更是聞風喪膽,這樣的劍法根本是不可破的。
高哲仔細端詳了東遊劍典其中記載的三十六招劍法,發現當初他在甲院之中見小黃人所施展的劍法,與這東遊劍典裡記載的劍法極為相近,但是又沒有這六招劍法來的更為巧妙,更像是這三十六招劍法的核心劍法。
突然之間,高哲的腦海裡似乎是想到了,漸漸明白這六招劍法並沒有記載在東遊劍典之中,而是以道法凝聚的小黃人藏於東遊劍之中,只有拔出劍鞘之人才能看到東遊劍典的核心劍招,否則即便是練習了東遊劍典這類玄天宗秘典,也得不到其中的精髓。
高哲深深佩服東遊祖師的智慧所在,一方面這六招劍法可以得到傳承,不至於失傳,一方面是避免誤傳奸人歹徒,防止他們為非作歹禍亂蒼生。
仔細翻閱了劍典上所記載的招式,他在腦海中不斷推演假想自己在習練東遊劍典,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文彥這才悠悠醒來,聽到自己與高哲並列第一,他就引以為恥,惱羞成怒,在自己的房間裡摔了好些東西,沒人敢去理會,這時候發火在上去簡直就是給自己找打的機會。
“怎麼會這樣,從來沒有人能夠排在我之上,要麼不爭,爭了就一定要拿一個第一的,這小子居然跟我同列第一名,實在是奇恥大辱啊!”文彥痛心疾首地的嘶吼著,聲音傳得很遠,許多人都能夠聽到文彥那聲嘶力竭的響聲。
許多人在食堂用過早膳之後便攜著自己的行囊無奈遺恨離開了自己生活三年的玄天宗,也有很多人因為要離開玄天宗而吃不下早膳直接離開的,陸陸續續已經走了有一千多人了。
金正收拾好行囊,面對著高哲和韓振衣,他沒有說話,只是紅著眼圈,一副想要哭的樣子,在高哲面前施了一禮,道:“高師兄,感謝這三年多來你對我的指點,否則我也不可能突破到結丹境,如今我該走了,如果高師兄哪日下山了,路過福林村,我一定夾道歡迎,不過……”
金正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叫高哲也心有不憐,韓振衣哪聽得了這些話,他耳根是最軟的,見不得別人可憐,走上去拍拍金正,語氣堅定。
“你放心,今世是兄弟,來世也會是兄弟,雖然你不在玄天宗了,但在我心中依然會把你當成兄弟。”
兩人雙拳緊握。
只是高哲想說他已經向掌教請求,讓金正留下的,只不過目前還不知道掌教同意不同意,所以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兩人一路送金正出了丙院。
“高師兄,振衣,山水相逢,不免多路,就不必相送了,金正雖然離開了玄天宗,但心裡依然會記著兩位,不會忘記高師兄曾經對我的指點。”
說罷,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金正回頭四處張望了一番,雙目裡具是充滿了不捨,但無奈嘆了一口氣,對高哲兩人抱拳後離開往山門方向而去。
兩人遺憾,但也只能往回走,就在此時,迎面撞上了正趕來的馬大業。
“院首。”兩人行過禮道。
“金正呢,掌教已經給同意特許他留在山上,補足內門弟子最後一名,排在第一百五十名,他可以不用下山了。”
這個訊息來的未免也太慢了。
“振衣,你馬上追上金正,叫他不用下山了,快去。”
“好,我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