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共工怒觸不周山和女媧補天並非一處關聯,但是上古時代確實天破一口,對此我深信不疑。”老者看著雲錦臉上的茫然,再次確定,顯然是怕林逆不相信。
畢竟這等驚世駭俗的秘聞,不說幾十年前他在古籍中找到答案時的難以置信,就是到現在,老者每每想來也不敢相信。
“這等秘聞的確隱秘,不過現今古鑑齋也確實不簡單。”
比起上古秘聞,林逆還是更關心古鑑齋的種種,上古的隱秘林逆以後自然會去查明,但是現在,林逆還不用思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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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逆既然沒有再提上古秘聞,老者也不再多說,只提及起了古鑑齋現狀。
“說來也慚愧,我們古鑑齋背後有國家支援,卻還是發展緩慢。十處分閣,以天干:閼逢、旃蒙、柔兆、強圉、著雍、屠維、上章、重光、玄黓、昭陽記錄”
“也就是甲木、乙木、丙火、丁火、戊土、己土、庚金、辛金、壬水、癸水排列,又分甲丙戊庚壬為陽,乙丁己辛癸為陰,陰陽兩部相互協作,相互制衡。在華國十州各據一地,為華夏部門所用。”
“天干,陰陽兩部?”林逆先前只知曉古鑑齋分十閣,卻不知其內部複雜。
“對,我這把老骨頭就是屬陰一部己土閣的看門人。”老者笑道。
這時,雲錦已從剛剛的震驚中醒轉過來,聽老者所言,眼前一亮對林逆說:“林先生!己土為雲,想必這就是前閣雲雕的由來!”
老者在雲錦出聲之時就又注意到他,之前就是雲錦叫出林逆的身份,於是開口問道:“說的正是,不知這小生又是從何而來?為何如此淵博,還知古法天干奧秘。不過,我見你先前和林先生倒較為熟絡,你們可有何關係?”
雲錦見老者問來,拱手恭敬道:“承蒙長者關懷,晚生是懷北當地小小雲家二子雲錦,林先生正是我們雲家的救命恩人!”
“雲家?可是那個百年雲家?”
“正是!”
老者聽了雲錦的答覆,點點頭又看向林逆,一邊說一邊好像再給林逆解釋道:“百年前雲家可是鼎盛一時,記得當初我也是剛剛晉升宗師,還去雲家坐過,不料百年過去,今日雲家還在,卻大抵物是人非。”
雲錦聽此心中驚訝,不想這位老宗師還和雲家有些淵源。可十年前的呂子昊,他又為何不助雲家,雲錦深想一瞬就心中苦笑。
百年過去,雲家已經不是那個雲家,而老者也不是當初那個初入宗師的老者。雲家、呂家,凡事俗物又有何,可以牽引老者的心思?可笑!是自己想多了。
“雲家與呂家的事情,我在這些年也聽過一二。不過想來有林先生在,呂家那個後輩定然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可惜我當年念他修行不易,還送他一把古劍,如今想來卻是當年一時不察了。”
林逆點頭。
“林某如今許諾為雲家出手保其一族,也正好見見,這位攪動一時的懷北呂家老祖。”
“那若是林先生在懷北有何須,我傅立一定來助力,不過料想,這小小懷北也對林先生如反掌之易,不過這古鑑齋還是一直為林先生大開!”
“那,林某先謝過傅閣主。”林逆笑道。不想這傅立還真是世故圓滑,幾句話就撇開那呂子昊,還對自己示以好處。
多留無益,林逆一聲告辭,就帶著雲錦從古鑑齋離去。
大步而來,大步而去,身邊的雲錦神情更加恭敬,再不作聲,默默跟隨。
不過,雲錦當不負才思敏捷,他腦中又回想到老者,也想到了林逆,一個比老者更強的宗師,淮陰林仙師,傳法臺十長老?
傳法臺,雲錦自然是知道一二,其一臺掌管者,怕是就可以直接和呂家老祖平等級對話,其背後的勢力更是國家,而長老?
林先生是長老啊!雲錦苦笑。
不過,林先生保我雲家一族,到底是不是因為當日那幾句寥寥之言。那傅老都視外物為空,而比他更深不見底的林先生,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可我雲家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讓宗師覬覦之物。想到這,雲錦從後小心看了林逆一眼。
“放心吧!你雲家確實沒有什麼讓我覬覦的,所以只要你忠心做我身邊之侍者,那雲家之危可解,你也會得益一二。”似是知道身後雲錦所想,林逆不經意的對身後說道。
“是!”
雲錦驚駭低頭,林先生果然是仙師手段,竟然知道自己心裡所想,看來自己還是緊隨先生其後吧。
“聽之前呂坤所言,這大名鼎鼎的呂家老祖是要過百二大壽,你們雲家要備一份厚禮,讓我也看看這一人之力,創百年基業的呂子昊到底何人。”
“是,雲錦定稟報家主。”
雖然林逆並未回頭,但是雲錦神情依舊恭敬。
走過街角,二人分開,林逆回了租處。
院裡還是安靜,不過林逆一進院門,就看到了一個幾分陌生的女子,看來也是學生模樣。不出預料,這女子應該便是丁香。
“你好,我是丁香。老奶奶介紹過,你應該就是我的學弟。”丁香倒是先一步開口向林逆打招呼,看來性情是挺隨和。
林逆臉上也浮現一絲笑容。
“你好,林逆,楚大新生。”
斜陽的輝映下,林逆和丁香的兩隻手握在一起。
房門外的兔耳蘭長的不差,矮松裡的土質倒微微有些發乾,澆了少許水後,看著卻也錯差不大。
把石欄上的花盆擺正,房門輕響,林逆進了租房。
盤膝而下,一夜無話。
晨曉時分,第一抹微陽落入院中梧桐樹梢,林逆的眸子慢慢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