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偷菜的時候不小心給領導的菜偷了……
當時我突然想起來一句話：辭職以後才能放心偷菜……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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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的肌膚結實乾爽，透著絲絲微涼，在秋老虎的餘威中，這絲涼意被無限放大。
嗯，手感不錯。
在生物體溫過高的時候，會本能的接近溫度較低的東西。此時伍輕歌的手放在楚凌雲的額頭上，感覺說不出來的舒服，一時，竟然忘了把手放下來。
“熱嗎？”楚凌雲笑問。
聞言，伍輕歌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像觸電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拿了下來，雖然臉上力持鎮定，但是紅透的耳根卻洩露了一切。
見狀，楚凌雲只是輕輕一笑。
這看似平常的笑在心虛的伍輕歌看來，卻更加讓她無地自容。
我在幹什麼？竟然像個色狼，還是女色狼一樣摸男人的額頭，而且，還是楚凌雲的額頭！我到底是怎麼了？雖然說摸起來很舒服，但是……
天啊！沒臉見人了……
如果說色狼一樣的行為讓她備受打擊的話，那麼楚凌雲接下來的話讓她撞豆腐的心都有了。
“有進步，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
“……”
此時伍輕歌只感覺大腦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她只能縮在椅子裡，盡最大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心裡有些哀怨的想道：為什麼我不是透明的呢？
看到她有趣的反應，楚凌雲嘴角輕揚，笑得好不愉快。
他也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打擊她了，要不然，思想完全停留在六十年代的她指不定會如何羞愧。
做出這個“體貼”的決定後，楚凌雲把目標轉向了餐桌上的蛋糕。
他不喜歡甜食，通常會吃的甜點只有戚風蛋糕或鹹蛋糕，偶爾才會吃不是那麼甜膩的千層糕或茶蛋糕。但是眼前這個特殊的蛋糕卻與任何種類的蛋糕都不同。
雖然帶著點鹹味，但卻不是鹹蛋糕，雖然有紅酒摻雜其中，但又與紅酒蛋糕完全不同，外型看起來像是戚風蛋糕，但他卻從來沒見過這種過渡色的戚風蛋糕。
他不敢說每種甜點都吃過，但是卻敢說所有種類的蛋糕都吃過。他可以肯定，類似的蛋糕他以前絕對沒見過。
難道是新種類的蛋糕嗎？味道還不錯。
能讓楚凌雲說出還不錯的食物，少之又少。所以他的這個評語，實際上已經是很高的評價了。
半晌後，某人才從自怨自艾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就看見楚凌雲面前的瓷盤已經空了，她再三確定，才發現自己沒看錯。她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都吃了？”
這傢伙不是不喜歡吃甜點嗎？每次都是嚐嚐味道就不吃了，今天是怎麼回事？
楚凌雲點了點頭，說道：“你以前連咖啡機都不會用，沒想到現在竟然有這種手藝。”
聞言，伍輕歌心裡“咯噔”一下，忙低下頭去，作勢整理衣角，只是她這個動作不像是在整理衣角，而是在徹底蹂躪這件家居服，衣服下襬給她不經意的絞在一起，看起來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楚凌雲看到她這樣倒是沒有多想，只當她還在為剛才的事感到彆扭，不甚在意的接著問道：“這個蛋糕是你自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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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輕歌點了點頭，見他不再糾結於以前的尹芳菲是個“廚房白痴”的問題，也悄悄抬起頭來，只是目光依然不敢跟楚凌雲對上。剛才“色狼事件”只是一方面，更多的則是因為她心中藏著的那個大秘密。
她把目光落向剩下的那塊蛋糕，眼神不自覺的放柔了，幸好她是偏著頭的，否則被楚凌雲察覺她的不對勁，肯定要起疑心。
“這不算是我自創的，因為蛋糕的主要味道來自那個雞尾酒的配方，那個配方不是我的。”
聞言，楚凌雲皺了皺眉，問道：“你知道是誰嗎？”
伍輕歌一怔，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她知道那個配方的主人，但是“尹芳菲”卻不知道。
楚凌雲看出了她那一瞬間的停頓，猜想她應該是知道配方主人的，但是卻不方便說……或者，不想說？
從她出事以後，失去記憶，本該白紙一張的她，卻反而讓他覺得秘密更多了。
以前的尹芳菲也是一個有秘密的人，但那時候他卻沒心思去發掘。
而面對現在這個秘密更多的“尹芳菲”，他卻是不能去發掘。
以前的他不知道自己會這樣是為什麼，但是現在他卻知道了……
因為他不想傷害她，哪怕只是讓她受傷的可能性，他也不允許存在。
此時，見她不想據實相告，他只感覺她的心被一層一層的保護起來，自己永遠都觸碰不到她最真實的一面。這種認知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但是他卻依然沒有追問，因為他能感覺到，她保守這個秘密為的不是保護別人，而是為了保護她自己。
想到這兒，楚凌雲沒有追問，反而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可惜了，如果知道配方主人的話，我還想買下這個蛋糕的專利權。這個蛋糕屬於什麼種類的？有名字嗎？”
聞言，剛才還偏著頭不看他的伍輕歌立時轉過頭來，一張小臉容光煥發，像是剛剛經歷了人生頭等喜事似的：“這個蛋糕不屬於任何一個種類，應該算是自成一派，嗯，算是雞尾酒蛋糕吧。我管它叫‘路易十四’！”
伍輕歌的神經真的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做成的，粗比故宮門前的華表。往好聽了說，她這是樂觀豁達，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往直接了說，就是沒心沒肺，腦袋盛漿糊了。剛剛才經歷了天大秘密被發現的危險，下一刻就興奮的和差點害她秘密洩露的人大談蛋糕經……
不得不說，伍大小姐除了在蛋糕方面以外，在其他方面也很有“過人之處”。
而面對伍輕歌這前後反差巨大的反應，楚凌雲罕見的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直笑得伍輕歌差點再次縮回椅子裝透明人，這才終於開口道：“為什麼叫‘路易十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路易十四在歷史上並不是算是最有作為的，他甚至間接葬送了波旁對法國的統治。”
聞言，伍輕歌用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著他。
讓一向自信的楚凌雲差點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這麼看我？我說錯了嗎？”
伍輕歌又看了他幾眼，這才說道：“我以為你是學商的，沒想到你對歷史這麼瞭解。”
原來是因為這個。楚凌雲笑著說道：“上學的時候學過一點。”
“哦，其實你說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因為我比較瞭解的法國歷史人物只有瑪麗王后和瑪戈王后。”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奇怪，就像伍輕歌明明很想在與楚凌雲的交鋒中做一回徹底的勝利者，哪怕是在言語上佔有優勢。但是卻總是做不到，而且到最後，往往都會被楚凌雲反將一軍。
而此時，她只是實話實說的陳述事實，卻不知為何，楚凌雲的表情看起來很怪異，像聽了什麼讓他覺得很受挫的話一樣。
“……，”看著伍輕歌萬分不解的眼神，楚凌雲頓時感覺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他在心裡長嘆一聲，不動聲色的將話題帶開道：“還是說說你為什麼管它叫‘路易十四’吧。”
“很簡單啊，”伍輕歌用一副這根本不需要解釋的嘴臉接著說道：“‘路易十四’被成為‘太陽王’吧？”
見楚凌雲輕點了一下的頭後，她指著桌子上還剩下的那塊蛋糕接著說道：“你看這個，中間的顏色深，外邊的顏色淺，看起來很像太陽吧？”
“……”
“而且像洋酒和甜點一類的東西，都習慣用歷史上的皇室成員的名字或者西方神話裡神祇的名字命名，我想不到有什麼名字比‘太陽王’路易十四更適合這個蛋糕了。”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楚凌雲只感覺自己心中的無力感在擴大。
是她想的太簡單，還是自己想的太複雜？
雖然心裡想法諸多，但面上楚凌雲卻一直保持著嘴角的微笑，除了偶爾抖一下的嘴角外，他的面色沒有一絲的不自然，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定力。
如果這時候他笑出來的話，對自己的“命名原理”很有信心的某人說不定會惱羞成怒。
“這個名字不錯。”楚凌雲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晚安。”說著，他非常自然的探身在伍輕歌的臉頰上印下一個輕吻，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向客房。
進去，關門，然後……笑。
開始只是肩膀聳動，抽笑不止，到最後，這笑勢愈演愈烈，直讓楚凌雲笑靠在了門板上。
好在這棟公寓的隔音設施與它的昂貴價錢成正比，外面的伍輕歌聽不到這笑聲，否則說不定以為楚凌雲出了什麼狀況。
不過，此時即使伍輕歌聽到這笑聲也未必能反應過來。
她用手輕撫還留有餘溫的右臉頰，一會兒嘴角微勾，一會兒又緊緊抿起，這不停變換的表情連看的人都會覺得糾結，可以想見，此時露出這種表情的某人心裡到底有多麼掙扎了。
好在，半晌之後，讓人眼花的“變臉”終於停止，某人的表情總算定格了下來。
昏黃的燈光下，一雙大眼水波瀲灩，滿的，像是要溢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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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伍輕歌照例做了兩人份的早餐，一份當然是她自己解決，另一份則是留在了餐桌上。
隨著楚凌雲的頻繁留宿，準備兩人份的早餐似乎已經成了慣例。
吃完早飯，收拾停當後，伍輕歌在玄關的壁櫥裡取了雨傘。因為昨天坐的是楚凌雲的車，所以此時她的代步工具還停在攝影棚的停車場裡。而非常不巧的是，今天竟然是個雨天，所以從早上醒來開始，伍輕歌的心情指數就不是太高。
在沒有代步工具情況下遇到雨天，實在讓人高興不來。
伍輕歌穿了鞋，不清不願的開門往外走。這時，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等一下。”雖然聲音啞了許多，但是這把低沉的聲音伍輕歌豈會聽不出來是誰？更別提此時這間公寓的屋簷下，更是只有兩個房客了。
伍輕歌回過頭，卻在下一刻以更快的速度偏過頭去。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免掃到讓她臉紅心跳的一幕。
由於是剛睡醒的關係，此時楚凌雲的一頭碎髮微微散亂著，一雙平時總是透著清明的鳳眼此時顯得有些朦朧，對襟的睡衣更是敞開了大半……
這一幕是何等的似曾相識，她依稀記得，初次見面時，他也是差不多的模樣。
只是，那次是晚上，臥室的燈光並不明亮，此時卻是早上，光線充足的讓她直感覺自己的臉上像是著火了似的，耳朵也火辣辣的一跳一跳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楚凌雲邪肆一笑，如果不是時間不夠用的話，他真想好好逗逗她。
但是現在……
“等我15分鐘，我送你去攝影棚。”
聞言，伍輕歌猛地抬頭看向他，然後再次紅著臉偏過頭去：“那你的早飯怎麼辦？”
“沒關係，我可以在公司吃。”說完，不等伍輕歌再開口，他已經快步走向主臥。
客房雖然也有浴室，但是怎麼比得上主臥裡的。
伍輕歌發現自己根本阻止不了他，好像這傢伙從來沒有徵詢過她的意見，每次都是自說自話。
想到這兒，伍輕歌只感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跺腳……然後脫下已經穿好的鞋，進廚房幫楚凌雲打包早餐去了。
邊走還邊為自己的行為尋找合理的解釋。
他是要送我去工作的，不能讓幫忙的人餓肚子不是？
通常，自欺欺人是最容易讓“被騙的人”相信的謊話。
伍輕歌也不例外，當她走進廚房的時候，做好“心理建設“的她已經可以心無芥蒂的動手打包了。
不止如此，她還拿出了不少早上烤的手工餅乾，介於小錢同志的“減肥勒令”，這些手工餅乾都是不含糖分的全麥餅乾。邊把餅乾倒進紙包裡邊輕聲嘟囔道：“那個忌‘甜’的人應該會吃吧？”
其實這本來是她烤來當晚餐的，但是想到晚上要吃這種一點“味道”都沒有的全麥餅乾，她就感覺一點食慾都沒有。
基於不能浪費的傳統美德，伍輕歌決定“慷慨”的用這些自己“辛苦”（其實是順手）烤出來的餅乾慰勞送自己去工作的楚凌雲。
等她弄好這些，回到玄關的時候，楚凌雲也已經準備妥當。
剛才還十分凌亂的碎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睡衣被剪裁合身的深灰色西服取代，西服裡面是意見暗藍色襯衫，襯衫領口微敞，並沒有打領帶。
就在伍輕歌想他為什麼不打領帶的時候，楚凌雲已經幾個大步走到她眼前，一個伸手，將他手裡拿著的領帶遞到眼前。
“呃……”伍輕歌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不知作何反應。
“為什麼愣著？幫我打領帶。”
這可是戀人或愛人才會做的事，憑什麼要我幫你做？心裡這麼想著，伍輕歌開口問道：“為什麼要我幫你打領帶？”
楚凌雲皺了皺眉，反問道：“你說呢？”
被他這麼一問，本來是理直氣壯發出質問的她反而覺得自己心虛起來。
伍輕歌忍不住拿眼瞪楚凌雲，在看到他沒一絲不自然的神態後，徹底敗下陣來。
好吧！和這傢伙擺事實講道理是不行的。
伍輕歌只好有些訥訥的承認道：“我不會……”
不過，這可不能怪她，不要說“實踐”，對於打領帶這種“技術活”，她連“理論”知識都欠奉。
聞言，楚凌雲非但沒有任何不滿，反而揚起了嘴角，不過只是一瞬間，下一刻他臉上的五官就全部復位。速度快的讓伍輕歌以為剛才是自己眼花了。
“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楚凌雲動作利落的還是圈饒穿，不到一分鐘，領帶結就已經打成。“走吧，浪費了不少時間，再晚就要被堵在路上了。”
說完，楚凌雲穿上鞋，拿過伍輕歌手裡的大袋子，當先走出門。
伍輕歌在後面不斷用眼刀飛著某人。
自己明明會打領帶卻要我幫忙，最後竟然還嫌浪費時間。哼！看在你今天送我去工作還幫我拎包，不對，那個包本來就是給他準備的。嗯，那就只看在他當車伕的份上吧。我原諒他了，否則……
跟往常一樣，否則之後就沒有下文……
“你還不快來？想遲到嗎？”
伍輕歌應了一聲，拎著自己的小坤包，快走幾步，追上了前面的楚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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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楚凌雲從方向盤上抬起一隻手，指了指被伍輕歌抱在懷裡的大袋子。
“你的早餐。”
聽了她的回答後，楚凌雲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表情。
他很高興她為自己準備的早餐，但是相像自己拎著這個大袋站在高管電梯，被圍觀的樣子……
在經過劇烈而漫長的思想鬥爭後，楚凌雲毅然決定，拿著這個去自己公司附近的公寓裡解決掉，然後再去。至於9點的高管會議……順延吧！
有了決定後，被圍觀的煩惱解決了，他的心情頓時好轉，連陰鬱的天氣都無法影響他一絲一毫。
頓時，比起昨天晚上車裡那詭異的狀況，此時車裡的氣氛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直到，車裡的靜謐被一段英文歌的鈴聲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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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潛力果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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