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布方語氣很淡，基本上就是刷了1700的積分給了陳鶴，然後甩開抓住他的那隻手，回到休息室，看著二組的比賽。
剛好，開始了。
“陳鶴40級……是因為上次救杜國，受了不小的傷影響的嗎？”張布方喃喃道。
話說，他與杜國原本約好的時間全部錯開了……那就先不管他了。
“我記得你，”陳鶴看著對面那個比他大上幾歲的男人，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似乎是有了一點波動。
“嗯？鶴少啊……”那個男人只是一笑，然後說：“好久不見。”
陳鶴還記得自己以前，丁點兒大的他對手就正巧是這個人，能記住他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對方有一條從脖子一隻到耳後的猙獰的疤，當時比賽的他還會以為這個人會很兇，沒想到，居然會給他放水，讓他贏。
之後少時的陳鶴發現這個人算是一區所有比賽這兒裡面最溫柔的一個了，而且年齡偏大。
命運弄人吧。陳鶴還記得這個人很善良，押注的人但凡是看過有關於他的幾場比賽的都不會押他，因為這個人對於比他等級低的人都會放水，被教訓了幾次還是不改。
大概是多年以來都在這裡徘徊，一次又一次的讓別人晉級，自己都是一直壓在這裡。看他身上也沒有什麼過大的傷疤，大概是認識他的人還會對他保留點情面。
陳鶴還挺感謝這個人的，作為黑暗時期的輪迴場裡，還能給少時陳鶴一點感動。
但是這個人這樣的做法並不適合這裡的生存法則，起碼就單考慮他個人前途來說，他就不應該這麼做。
為什麼不拋棄那些沒有作用的善良，去給現在的自己謀取另外一個出路呢？只要是出了這個牢籠，不是還有大把的機會，去施展自己心中所想的嗎？畢竟在自己目前的情況來，自己的好意是得不到回報的。
得不到回報的好意……大都沒有必要做。
如同現在的陳鶴，他不可能放棄這場比賽。
但是前幾場的奮力廝殺，對於這一場對方的心慈手軟來說，陳鶴感覺到了大把的索然無味。不僅是因為對方依然在放水，就目前單論實力，陳鶴的等級也已經超過了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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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想不通，為什麼不拋棄目前的死守原則，去謀劃新出路？
但是當年的陳鶴比這個人要幸運，好歹他被簡堇帶走了，避免了即使拿到了第一名，卻仍然會被困在這個地方的可能性。
所以他想不通的話，他不能說。
“你看，結束了，”陳鶴就這樣看著對方說。
同樣的，陳鶴覺得這場比賽是索然無味的，但是同時，自己也是索然無味的——就比如現在他的心慈手軟。
他想要像張布方那局一樣，對著對方的後脖子直接一手到劈暈就好，這樣也沒有什麼身體上的實質傷害。
直到對方的匕首不知道從哪來的，刺入他的身體。
“你也覺得很諷刺啊，”這個人看著陳鶴眼中的難以置信，對方因為疼痛瞬間的無力，給了他機會，讓他可以把這個人暫時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