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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香草甜筒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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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跟我去羅馬享受假日吧!”

“嗯?”

“你嗯什麼嗯,既然不回東江,那我再伴你這個結識了一天的便宜妹子一程,如何!”

“我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用菸灰缸還是什麼更堅硬的東西砸我嗎?”

“哥!你怎麼能老提那件事,咱們不都一笑泯恩仇了麼?”

“切!”

潘神撇撇嘴,心裡計劃著一些事。

沐風在離開幽蘭小築時,他一心都牽掛著身負的傷,沒有察覺到沐風言語裡的惆悵,那惆悵定然是為了語雪的病,沐風相法無雙,也許在巫師看來那是小術,頗有微詞,但他聽聞過,見識過,對沐風相術由衷崇敬。既然她急於動身,大概是為語雪尋找治療的辦法,說明卦象上看語雪還是有希望,否則以她對語雪的關愛,最後一段時間不會離開,而是陪著她才對。

和這個外表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裡,內心純淨似鏡溫情如水的大小姐經歷了這麼多,雖然沒有機會用心算推測出他的這次重生是否緣於前世兩人之間並不深刻的因果,但有一點他肯定,那就是存在於兩人之間的源力。

初識,礙於她的特立獨行,礙於自己前路飄渺,登山不過是一場沒有前因,沒有後果的結伴罷了,未覺。

再見,蘇西古鎮一遊,看到了前世那張照片。心念未定,畢竟前塵往事,如一幕過眼雲煙。但在救贖岑小小的最後那天裡,握在手中的那只香草冰激凌,讓他在一瞬間陷入了兩世交疊,只是不願去觸碰罷了,畢竟除了香草甜筒的青澀美好,大片記憶世界的雛菊衰敗深深折磨著他。

夏日,那場開得過於葳蕤的盛景讓江大千年後最美最有風情的小妖精差點迷路。或溫婉或狡黠或強撐或無奈的笑靨灑在身上,舔食著他過往的傷口。慢慢結痂,脫落,曾以為永生需要仰望難以攀過的高山,卻在不經意間翻越了山嶺。見到了晴朗,她的光芒太過耀眼,她的靈犀太過纏人,所以儘管貓臉少女也曾一次次路過玻璃櫥窗之外,一次次在有意無意擦身而過,可他狹隘的目光從未流連。陽光的溫暖被所有人銘刻,月光的溫柔卻只能擋在那兩扇拉近的幕簾之外,世人皆是,從不懂得被愛與愛人的潘神又怎能例外。

風輕雲淡。歲月無憂的秋季,與她相熟了,她卻病重了。在星艦桌球俱樂部那晚覺得她心力不濟,當時懵然不知,只覺得就算全世界的喧囂在一刻全部爆發,她也會靜的如站在千山暮雪之外遠離塵埃,與自己與世界格格不入,他沒問。沒探尋,自以為多一份關心則是矯情。不遠不近是他的男人經。

直到,陽光被陰霾覆蓋,溫暖已不再,才發現清冷的月光早已破開烏雲的籠罩,不辭勞碌照亮僅是一隅的希望,只要你願意抬頭,原來一直在那。

有一種緣,不求生根,不求結果,經歷過山重水複,柳暗花明,經歷過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你想起時,方知情重。

終於有一天,當這縷一直照著自己的清冽月光再也透不過陰霾遮蓋,顧影自憐時,潘神覺得不能再讓語雪離開自己的視線了,只要在一起,就一定有希望。

“哥,你等我一下!”

潘神耳畔迴盪著語雪的聲音,抬起頭,她已然走到街角那家咖啡店門口,一道被斜陽拉得籠罩住自己的頎長身影站在那裡,他在打量對方的時候,那人也在看他,一雙眼光芒內斂。

中年男人收回目光,凝視著在他這個頗為審慎年紀,卻無法吝惜溢美之詞的姑娘,心下暗歎,紅顏薄命,幾天不見,黃泉藥效褪盡,她的沉瘀又重了幾分,就算以他學究天人,也無法讓語雪恢復如初了,就算將她帶回秘結社,也怕是減輕痛苦,拖延三兩年的樣子,看來當初對林天驕許諾的那份大禮怕是要食言,更為可惜的恐怕是這些年一直尋覓卻始終不得的伴侶難免要離開了。

“蒂格叔叔!”語雪禮貌地喚了一聲。

蒂格微微頷首,道:“那是你的男朋友嗎?看樣子儒雅斯文,神采奕奕!”

語雪含笑道:“我哥!”

蒂格哦了一聲,倒沒有刨根問底,轉而道:“我馬上要離開日本了,你決定了麼,是否跟我走!”

語雪略微遲疑了幾秒,仰起臉,笑著說:“恕我冒昧,蒂格叔叔,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如果您時間不多,那麼你是願意安享這段時光,還是願意時刻擔憂朝不慮夕,含恨離去呢?”

“呵呵,”蒂格也笑了,“我與你父親的關係,讓我不願意在你面前隱瞞,所以你大概明白了你的處境和我的技窮,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我還要說一句,有時間就有希望,小雪,你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語雪不知是被鎔金的落日染紅,還是想起什麼事,總之臉頰泛起紅霞,道:“謝謝蒂格叔叔,前些時日讓我感受到了四年來從未有過的健康,這一點語雪銘記於心,但我還是要拒絕您的好意,麻煩你回去告訴林……告訴我爸,我也謝謝他,這些日子一個人想了很多,我已經不怨他了,希望他可以允許我平平靜靜走完這一段旅程!”

蒂格捋了捋額前的灰髮,讚賞地撫了撫語雪的腦袋,最後掃了站在遠處保持警惕的潘神一眼,道:“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便迴轉,順便將這番話轉告你父親,我相信他聽到也會欣慰。短短幾日未見,你哥哥卻讓你改變了不少,恐怕連你自己也沒有發覺吧。也許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也說不定,保重,小雪!”

直到蒂格的身影漸漸消失於日暮下。潘神走到語雪身旁,沉聲道:“這個人你認識?”

“潘哥,怎麼這個語氣,那叔叔又不是壞人,是我爸的朋友,你這人可真是,難為叔叔剛才還誇你呢。我能不能理解為你是在擔心我這便宜妹子被人拐跑了?”

語雪想著蒂格剛才的話,心情明媚。不知怎麼了,越來越覺得與潘神相見恨晚,什麼話在他面前都不需要隱瞞,不需要矯情。

潘神還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而且聲音還是沉沉的。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想要你的答案!”

語雪本來想說晚些再告訴你,可看潘神這次絕對是認真嚴肅的表情,不好傷了他,於是點點頭,見潘神松了口氣,語雪補充道:“最多十天,而且之後不能再拉著我當你的伴遊了!”

“一言為定!”

達成協議的兩人並肩往酒店走,不知是不是在一下午玩笑中突然新增了點敏感而嚴肅的酌料。一路上兩人都寡言少語,氣氛有些尷尬。

“夜幕之前的片刻餘暉最美,是吧。潘哥?”

前方幾處山丘草木蔥蘢,松柏挺秀,點綴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之間,一座座有些歷史的吊橋橫亙在這些山丘之間,將其串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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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橋!”語雪纖細的指尖劃過鏽跡斑斑的銘牌,“這個名字不錯!”

木板釘成的褐色小木房裡。一個穿著和服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對她笑著說什麼,語雪對潘神招招手:“哥。你懂日語,你去!”

潘神暗歎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我不是你哥,你是我姐才對,潘神過去,老太太禮貌地打招呼,問他要不要鎖。

看著走到橋上的一對情侶,將鎖鎖在鐵鏈之上,大概明白了意思,轉臉問語雪:“妹,要鎖不?”

“鎖?”語雪擺弄玩相機,走了過來,那腿腳不好的老太太勉強站起來,佝僂著背從木箱中拿出一把鎖,牙齒都要掉光,乾巴巴的嘴笑著一直對她說什麼,示意她收下鎖。語雪看潘神,有些茫然,潘神與老太太寒暄了兩句,將幾張大鈔放在了一個善款廂裡。

“老奶奶說什麼了?”

“她說可以在鎖上刻上兩個人的名字,鎖在鎖鏈上,如果有一天靈驗了,瓜熟蒂落了,帶上那個人回來,回憶往昔的美好!如果那個人與你沒有緣分,當你放下的一天,也可以回來,將鎖開啟,放入湖中,就算釋放了今日的我執,歸於了平靜,靜待來生之緣!”潘神將鎖遞給語雪,道:“日本人很信這些,你有興趣就玩玩吧!”

老太太經歷過滄桑的臉上紋理縱橫,那雙渾濁的眼睛看著語雪,笑著將一摞紙和一支筆遞給語雪,語雪遲疑了一下,拿起筆,在紙上寫道:林語雪,夏……

見潘神鬼鬼祟祟站在身後,語雪拿手擋著,潘神倏忽間閃到了手擋不到的另一面,語雪轉臉,嗔道:“你,去那面!”

“切,我這便宜妹妹又發魔怔咯!好吧,好吧,去那面,去給我這傻妹子買冰激凌!”

在機器裡投入硬幣,按下香草味的按鈕,剛才雖然只看到了一個字,但是心中無比溫暖。

拿著一隻香草味的冰激凌,看著語雪一步步走到藍橋上,夕陽最後一抹餘暉翻過山丘,灑落在橋上,將整個橋和橋上盈盈俏麗的貓臉少女鍍上一層霞光。

抬起頭,流風從山谷輾轉而來,帶動了天頂上的樹枝以及綁在樹枝上的風鈴,叮叮咚咚——

潘神似一壺美酒下肚,酣然笑了,愛,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只是,倏然,那笑就冷了——

“語雪!”

語雪雙膝一軟倒在橋上,手裡尚未來得及鎖上的鎖彈了幾下,落在橋面上。這一切放慢了成倍的速度在眼中,事實上是他的速度太快了,那明信片尚在空中飄散,冰激凌剛落在地,他已然站在橋上,語雪眼中充斥著難以置信,但更多的是絕望。

她急促地呼吸,手在包裡胡亂的摩挲,錢包,鑰匙,化妝包。水灑了一地,卻愕然發現藥不知為何不見了。

那粗重的喘息聲就像鋸條撕扯著木頭,讓人心驚。整個橋靜的似乎只能聽到這個聲音。沒有人,也沒有歡聲笑語聲,語雪兩行清淚,漫上了眼窩,打轉,打轉,手肘拼命地支撐著橋面。要靠摩擦力使自己接近那只掉落的鎖,似乎那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只是那鎖離她越來越遠。耳畔除了風聲,還有那熟悉而懷念的聲音,不知怎麼想起了那時在泰山,那個小子問:“你叫什麼?”

“語雪!”她譏誚地挑了挑嘴角。

“我叫夏夜之!”

“你無須告我。我記不住!”太多人問了她的名字,然後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可是那又有什麼意義,不過只是一程的過客,連生命裡的過客也算不上。

而他呢,說:“你會記住的!”

興許那會是面子,是自以為是的傲氣,但一語成箴,這個闖入自己生命的過客還真是不簡單。記下了,當真忘不掉,也許不是這小子闖入了她的生命。而是自己闖入了他的生命,如果是這樣……會是他的一個過客麼?

人生在世,有些事,想來,便是淡淡的心酸。

“來,張嘴。不要怕,我在這!”

潘神在基紐的歲月教會了他太多的東西。當昨晚離開醫院時,他拿到了語雪需要的三種藥,怕的就是萬一藥不在身旁,病發作的悲劇,此刻他真感謝基紐的一切,讓他有機會救懷裡的女孩。

語雪意識已經紊亂,潘神撬開她緊咬的牙關,讓她咬著自己的手指,將三種藥塞進她嘴裡,灌了一小口水,在她平坦的腹部一按,那水帶著藥被吸進了咽喉,潘神將他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頭。渙散的眼窩裡,那弧印著黛色天空和絢麗晚霞的淚水匯聚在眼角,簌簌撲落,語雪痛楚地抓著潘神的衣服,氣若游絲,愴然道:“我不捨得,我還想見他一面,哥,我還想見他一面!”

潘神深吸了口氣,禁不住溼了眼眶,撫著她被風吹亂的髮絲,“好,好!”

眼神掃過,整座橋上沒有其他人,潘神手指探向自己臉頰,一抹之間,罩在臉上那張斯文儒雅的容顏掀去,露出的是另一張二十多歲,平凡乾淨的臉龐。

藥力作用慢慢顯現,語雪的呼吸漸漸平緩,可相反的她墨藍色的瞳子卻不住的散大,散大,最後從她的嘴裡發出了“嗚嗚”的低鳴——

一把推開了換了夏夜之容貌的潘神,掙扎地向橋另一邊跑去,沒有跑出兩步,整個人狠狠撲倒在地,她又掙扎地爬起來,繼續跑,彷彿身後有無法擺脫的夢魘。

潘神一個箭步,閃身站到情緒崩潰的語雪面前,在她整個人倒下的一瞬間,抱住了她,也倒在橋上。

語雪拼了命推開他,坐在他的身上,揚起手,朝著他的臉上,一記清脆的耳光,因為用力過猛,自己又跌倒在他身上,那溼漉漉的淚水沿著潘神的脖頸流了進去,溫溫的。

惱怒和委屈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混蛋,你媽的,騙老子很好玩嗎?”

潘神不發一言,任她尖利的指尖抓在自己臉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那一邊想過橋的遊客遠遠看到這一幕,也都愣了,沒有人敢過來,只聽到一個女孩悲愴的哭泣聲。

最後一抹斜陽落入山谷的時候,繁星閃亮的天幕鋪了滿眼,語雪撐起了身子,看到被自己折磨得一塌糊塗的潘神躺著靜靜看著自己,語雪別過了臉,抹去眼淚,可一想到他臉上被自己糟蹋的那些傷痕,又一脈汩汩湧上。

語雪抓著鐵鏈,撐起發顫的膝蓋,蹣跚走到橋中央,將自己的散落的東西一樣樣裝進包裡,最後走到那把鎖前,抓起鎖,朝著墨色湖水中擲去,可手臂甩了一半,又戛然而止,猶豫了幾秒鐘,將鎖鎖在了鐵鏈上。

站在遠處的老太太平靜地看著走過來的女孩,和善地笑笑,或許見過了太多的鬧劇,在她看來,青春是無限美好的,不應吝嗇微笑的祈福。

語雪學者老太太的日本禮儀,淺淺躬身。

拿起散落的明信片,未曾回頭。未發一言往回走。

忽然,一道身影擋在面前,語雪抬頭。那張斯文的臉,那個被喚了一天天的哥哥又回來了,可是心底裡說不出的煩悶厭惡,冷冷道:“滾吧,不想再看到你了,虛偽的混蛋!”

潘神將一隻香草味的甜筒遞到她面前,語雪甩手扇掉。“你他媽到底有沒有脾氣,有沒有自尊。我看你比我更像一個快死的人,死吧,死吧,快去死吧!”

刻骨流毒的話從她嘴裡不遺餘力傾斜而出。那冷漠眼神,怨毒的語氣,像她。

“我身體健康的時候,你當我如無物,我快要死了,你站在我面前笑,逗著我玩,我算什麼,”語雪指著潘神的臉。一下一下戳著,“你這是幹什麼,可憐我?知道我快死了。可憐我是吧,我林語雪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憐憫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恨死你了,滾。給我滾!”

潘神眼淚終於沿著臉頰落下,但依然止不住臉上的笑容。又一隻香草甜筒從他手裡變戲法般出現,這次沒等語雪打掉,他抓住了她的手,“你忘了嗎?”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零零年,奧沙利文和馬奎爾那場蘇格蘭公開賽,我身旁一個小姑娘太激動,把手裡的冰激凌扔到我的衣袖上,可是這個小姑娘沒有道歉……”

語雪微張著嘴,怔怔地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

“沒有道歉也罷了,畢竟她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我那是年輕氣盛,便逗她說,如果奧沙利文能打滿分,算我錯了,我給你買一隻香草甜筒!”

耳鼓裡嗡嗡響個不停,語雪抬起頭,冷冷盯著他:“從我朋友那裡把我調查的這麼詳細,你也是費心了,我該叫你潘哥呢,還是帶著虛偽面具的夏夜之呢?”

潘神不置可否,繼續道:“那個小姑娘大概是特別熱愛斯諾克這項紳士遊戲,更加崇拜自己的偶像,所以跟我賭氣道,大叔,如果奧沙利文打不出滿分,我給你買十件你這個檔次的襯衫,當時我哭笑不得,雖說我喜歡穿的先弛襯衫算不得多貴,但是小姑娘的口氣讓我不禁有了興趣,我想看看她到時候驚訝的表情,可是奧沙利文如有神助,不知道是沒有酗酒狀態好,還是小姑娘的念力起了作用,結果真的打出了147的滿分,我留下了十美元!”

潘神拉過語雪冰冷的手,早已駭然的語雪如木偶一般被肆意擺弄,忘記了反抗,忘記了這個深仇大恨的對手,“十幾年時光悠悠而逝,我從未想到有一天還能再見到她,也未曾想到再見時她已出落得風姿綽約,我不想打擾她的生活,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她,更不知道她的心意,然而當我明白一切,她卻要遠走異鄉,我只想方設法將她帶到這裡,在這裡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如果她沒有沉瘀,也許我會如往常許多次一樣,由她離去,然後去繼續我下一段旅程,可現在不行了,我不能再放開她,無論結果最後如何,也無論誰先離開,歸於塵埃,我會一直守著,走到世界的盡頭,為止。這只香草冰激凌是有些晚了,但我依然覺得這是我拿得出手,能配得起她的眷顧的心意,這份心意並不晚!”

將香草冰激凌放到她的手裡,她沒有再扔掉,而是背過了身子,哪怕夜色迷濛,哪怕星光微渺,她仍不願意潘神看到委屈的樣子,她堅強,她能直面生離死別,但唯獨這份仍舊不敢相信是愛情還是同情的情愫是她莫名害怕的。

可是,即便是火,飛蛾也會撲上去,哪怕翅膀燃盡,那是命,但無悔啊,這就是一直的語雪啊,不是嗎?

眼淚落在冰激凌上,融化成一個坑窪,帶起了香草的味道,舔上去,又甜又苦澀,卻觸動心扉。

遠方高架橋上駛過的輕軌傳來了陣陣笛聲,迴盪山谷,幾縷炊煙慵懶飄向遙遠的天空,潘神靜靜地走在燈火搖曳,五彩斑斕的街巷上,卻走得很踏實,因為背上的小雪給了他負擔,這負擔讓生命不再是不可承受的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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