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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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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朋友

夕陽西下,一天又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語雪蜷縮在沙發裡,扭了扭脖子,又酸又疼,望著桌子上放著的東江市立圖書館建築草圖,籲了口氣,為了這張圖整個星期她沒有出過公寓,也許只有這樣將所有精力專注在工作上,才能讓心平靜下來。開啟電腦音樂播放器,迴圈播放列表,一首《黃昏》漾出,語雪微微閉上眼睛,消遣著夜幕之前的片刻餘輝。

這三年的時間,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習慣了簡潔,習慣了與世隔絕,也習慣了孤寂,時間存在的意義大概就是讓內心存在失望和希望,而去遺憾,而去等待,證明活著不是一場隨生命飄散便湮滅於虛無的夢。

慢慢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騰起的熱氣逼得眼眶一熱,移開的咖啡杯,水珠便落在了膝頭的照片上,那是兩個稚氣的小姑娘並肩站在一起淋成落湯雞的照片,時間是99年的夏天,語雪揭起相片抖掉水痕,視線停留在照片背後的一行字上——

狗雪子……三根黑線

這時電話響了,來電顯示為“大妖孽”,接起電話便聽到那邊傳來ktv的喧鬧聲,和別人寒暄的大妖孽笑了幾聲,意識到電話通了開口道,“語雪你幹嗎呢。”

語雪看著照片依稀存在記憶中的字跡忍住笑道,“狗雪子,我們的感情永遠都像南極的冰一樣純。”大妖孽怔了幾秒,帶著不滿質問道,“狗雪子你不會現在才看見吧。”語雪冷笑幾聲,顧左右言他,“狗婷子,今晚不要夜不歸宿。”被叫做狗婷子的大妖孽氣鼓鼓,“去,你說什麼呢,就出來玩玩,倒是你,給我少在夜店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鬼混”兩邊都笑了。沉默了片刻,大妖孽用試探的口氣問,“語雪,你等的那個重要的人回來了麼?”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有沒有聯絡?”

“沒有……”

大妖孽籲了口氣,帶著長輩的口吻道:“錯過一次,也許轉身就是一輩子”

“呵你別亂想了,那個人只是朋友”語雪看著鏡子中那束溫和的餘輝,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模糊,像是虛無中的一道影子,“值得我錯過的人,在下輩子等我呢,我還是儘早投胎去找他吧”

“呸呸呸,說什麼呢,扯你的嘴呀”

“怎麼扯?”

“真服了你”大妖孽數落了幾句,斂笑,“跟你說句重要的,你給我認真聽著。我覺得陸塹那小子不錯,人品正,家境好,對你認真的連瞎子都能看得出,語雪,你要知道,這世上沒幾個人能等你三年”

“你也知道我是沒良心的,等我一百年,也可能白等……別說我了,最重倒是你,狗婷子,快三十了,還不把自己嫁出去?”

“隨緣”

大妖孽回答很簡單。

“語雪,下週就是阿姨的忌日了,我訂了後天的機票,在你那呆幾天就要出國集訓了,再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

“知道了你來就足夠了,錦標賽之前先讓我收拾收拾你,對了,如果你家小丁有空,你帶他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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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那是你家小丁,別胡亂給我就安置了歸宿,你最好也帶上被你捧上天的人才,讓我見識見識你那位低調的世界頂尖水平”

抬起頭,窗外一片暖意深蘊的彤色,語雪撫摸著照片上日思夜想的臉,三年了,媽媽。語雪用手背拭去眼睛裡湧上一層霧氣,深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眼睛,才發覺這個黃昏是如此孤寂,穿上鞋,攏了攏頭髮,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語雪離開了公寓。

秋初日暮的蕭山,風景旖旎,湖水裡倒映著垛疊的晚霞,成群結隊的烏雀越過湖與麥田,飛向一縷橫衝天際的粉色煙塵,pra行駛在公路上,拐向市區,告示牌上顯目的東江大學指示標大概是為第一次來江大的學生導航。

不知怎麼地,車子速度降了下來,在一個彎道伴隨著輪胎與柏油馬路劇烈摩擦,劃出一道痕跡,抓地效能十分優良的保時捷停在一旁。從蕭山遊玩歸來的六個男生一臉豔羨地看著車子,其中一個穿著比較潮的小夥口若懸河地正在跟同宿舍其他五個從小城市來到東江仍處在濃重好奇情緒中的舍友吹噓自己對車的瞭解,當看到pra主人走下來的時候,這些適才還在討論班裡哪個女孩最漂亮最時尚的大一準新生不禁閉了聽覺,眼神飄忽地朝那邊望一眼,然後避開視線,趁車主人檢視輪胎的時候再在她起伏有致的身上遊走幾眼。某位頭腦還算精明的仁兄立刻掏出煙發了一圈,貌似為了欣賞傍晚醉心風景逗留了腳步。

這六位來自不同省市的學生萬萬沒有想到片刻之後會被車主人請過去幫忙,更沒想到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除了心甘情願外,還能在一個小時後坐在一家只看選單就想抹腳走人的餐廳與美女同桌吃一頓飯,四年之後許多許多的事情都忘記了,甚至忘記了被自己第一個哄進小旅館的女孩長什麼樣,但是那個年長他們幾歲寡言少語一整晚都在出神的女子優雅的吸菸姿勢以及那段經歷卻根深蒂固烙印在腦海裡。

……

江大校區音樂學院家屬區裡響起了悠揚的琴聲,吳茵坐在凳子上聚精會神看著那輕柔的指尖在黑色與白色的世界裡跳動,記錄著她手指與手腕的樣子。

天空之城聽起來似乎沒有傳聞中那麼神,偷偷看了眼打哈氣的李林林,心裡小小的高興了一下,結果被老媽發現了。等漂亮姐姐和李林林離開後,老媽板起了臉:“怎麼你認為你比蘇夏強?”

“沒,沒啊……”

“吳茵,你那點小聰明能瞞得過你媽?”與鋼琴打了三十多年交道的名師在專業領域即便對待自己的女兒也是一副嚴師姿態,“吳茵,今天我先不和你說禮貌不禮貌謙遜不謙遜的事,我就問問你,你是不是談的能比蘇夏好”

吳茵小嘴一撅,倔脾氣上來了,“我練三個月也能彈那麼好”

“你就算練三年,三十年,那些個作曲家也不會讓你去彈他們精心創作的曲子……”

“媽,我是你輕生的,你怎麼這樣說,我討厭死你了”吳茵把樂譜扔了一地,不理身後呼喚,衝出了家門。

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她心裡一軟,暗忖是不是當老師久了?可是孩子,你能理解我的苦心麼?如果一輩子只以技巧來評判鋼琴的水平,那麼你永遠是你,鋼琴永遠是鋼琴,就算彈得再熟練有什麼用?

她搖了搖頭,一張一張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樂譜,聽見院子裡想起了咚咚的籃球聲。

“嘖嘖,你個小丫頭又哭什麼?”李林林拿著一串葡萄,在嘴裡嚼得昏天黑地的,一說話還往外噴,蘇夏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拉到一旁,和言安慰吳茵。

柔和的話語還有那看起來就覺得親切的微笑撩吳茵心裡挺難受,努力告誡自己和這個叫蘇夏的小黑妞是情敵,不能讓李林林小看自己胸懷,吳茵這才拭去眼淚。

“你的水分既然這麼多,那跟不跟我去籃球場啊?”

“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麼?”蘇夏小聲嘀咕了句,李林林回過頭白了她一眼,同樣小聲道:“她肯定願意”

吳茵抹掉眼淚,這是李林林第一次邀請她,所以破涕為笑道:“好啊”

李林林嘿嘿笑了幾聲,兩隻夜晚覓食的貓對望了一眼,放棄了走進這個院子,向別處逃也似的跑了,蘇夏來到江大一個星期,還沒有真正逛過校園。夜晚的江大美輪美奐,就算去過那麼多地方,也在中國最頂尖的音樂學府呆過兩個月,但是像這裡令人心曠神怡的校園還是頭一次碰到,開啟李林林給自己新買的手機發了一封郵件——這裡很美,讓我想起過去很多事,希望是一段快樂的旅程。

“又和哪個美女**呢?”李林林湊過一張被熒光照得異常邪惡的臉,發現吳茵也湊過臉,惡狠狠道:“你個小丫頭不要看,少兒禁止”

球在手指上轉了一圈,蹭到了探頭想要一看究竟的吳茵,吳茵捂著火燒火燎的鼻子,故作懵懂道:“林林哥哥,不是說去籃球場麼,怎麼跑到男生宿舍了?”

二十五號宿舍樓的男生們有的三五結伴地拎著暖壺往宿舍走,商量著是上選修課還是翹課打遊戲;有的在宿舍門口和女友依依惜別,深情擁吻;有的四顧張望,捕捉目標。蘇夏也有點意外,問李林林幹嘛來這。李林林戲謔道,去女生宿舍怕你被美女拐跑了。蘇夏搖了搖頭,回想起上次在中央音樂學院的遭遇,便說要回去了。李林林拉住她,數落道,你說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誰能看得上一個黑妞啊,你不用擔心有人上來搭訕,不躲著你走就算不錯了。見蘇夏還要走,李林林投降,只好說是找夏夜之。那天被語雪送回江大,聽吳茵說夏夜之晚些來找過她,那會她在洗澡,夏夜之就走了。畢竟人家接過自己,於情於理都該當面說聲謝謝。

看到李林林走進男生宿舍,蘇夏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發了封郵件——伯恩,我又來到了一個叫東江的新城市,現在在東江大學,今晚天空明淨,繁星爍爍,我的耳朵裡迴響著葉月依織的嗓音,《星空》很好聽,如果有時間你可以聽聽,上次還有上上次以及上上上次的郵件你都沒有回,也許你在執行任務吧不管如何,goodne,很少人寫郵件,所以有些好奇。

蘇夏遙望著天上的星辰,彎了彎唇角,“我只有他的郵箱”

“他?”吳茵小心思動了動,“姐姐的男朋友?”

“唔,不是是……”

蘇夏想了想,把“救命恩人”四個字放在心裡,“是朋友”

李林林跟一個男生走出來的時候,蘇夏迎了上去,這個男生穿著白色t恤,看起來很憨厚,蘇夏也很有好感,“夏夜之,謝謝你上次去接我,對不起,我手機丟了,讓你白跑了一趟”

對方搔了搔頭,透過厚厚的眼鏡片打量著面前短髮女孩,五官真精緻,只是膚色太黑了……正想著,後腦勺上挨了一巴掌,眼鏡滑下了鼻樑,耳旁熱乎乎的氣浪呵斥道:“小胖子,看夠沒”

蘇夏皺了皺眉,“李林林”

李林林嘎巴嘎巴嘴,摟著男生的脖子親熱地在他細皮嫩肉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拉著蘇夏向籃球場走去。

看到蘇夏轉過身揮手的背影,男生推了推黑框眼鏡,自言自語道:“我不是夏夜之,我叫馬立強,唉……夏夜之這個朋友好噁心,還是回去洗個臉先吧”

新學年的大學生活進入伊始,籃球場上已經有許多健步如飛的身影,當然還有樹蔭下甜蜜的小情侶,蘇夏並不會打籃球,運動方面的能量比較低,所以只是象徵性地投了幾個球就坐在操場邊。吳茵心裡很高興,即便被李林林當作球童呼來喝去依舊如此,吳茵偷偷地觀察蘇夏,心裡美美的,至少有一點自己比蘇夏強,那就是皮膚好啊,而且年輕放在籃球架下的手機發出了悅耳的聲音,心情一百八十度轉彎的吳茵呼喚旁邊喝水的蘇夏,這個夜晚,月華如水,燈光明耀,當蘇夏彎下腰去撿手機的時候,凝視著蘇夏腰間露出肌膚的吳茵怔了怔,然後那顆籃球咚地砸在了吳茵頭上,身後是李林林烏鴉般大笑的聲音,眼前是彷彿錯覺的木訥,吳茵扁了扁嘴,嗚嗚地哭了起來,原來一切都不是隨順心意的。

李林林無奈,想責怪吳茵嬌氣,可是看她雨打梨花的樣子,又不忍心,問吳茵是不是疼,吳茵捂著胸口點頭。這個打架異常威猛的猛人,在美國大學界被評為後喬丹時代的奇才,nba球隊爭相挖角的寵兒,卻對那些唾手可得的名與利絲毫沒有興趣,心中只存在打敗胡迪尼這個偉大目標,可惜大壞人今晚終於敗給了一隻蘿莉,一邊揉著她的頭,一邊好生安慰送她回家。

蘇夏望著他們的背影,心中好笑,眼中溫暖,這麼多年,對於伴隨了自己成長的他其實一點也不瞭解,卻絲毫不妨礙她對他的感情。開啟手機,郵箱裡靜靜躺著一封遠方發來的郵件——冥冥之中的指引必有其需要參悟的意義,雖有波折,但相信會是明媚的,若是你呆得久,我可能會去看你。葉月。

一生之中,總會有那麼一個人是精神上的支柱,給予前行的動力,在她的心中,葉月依織便像那顆孤寂的北極星,或許被星河璀璨所掩蓋,但當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抬起頭來她卻總在那裡,沒有變過。從來沒有。

將手機裝在口袋裡,蘇夏勾了勾唇角,很快要開學了,希望是一段美好的旅程。

……

新的學期在轟轟烈烈的新生大會後開始了,之後是軍訓,每個熄燈後的夜晚,男生宿舍充斥著各種話題,但是對於校花的崇拜自是一個亙古不變的討論,對於前塵往事某些與學長接觸的積極分子瞭解多一些,可惜缺乏感同身受基礎的小子們無法體會秦嬈的風情,羅莎莎的嫵媚,岑琦的寧靜,只能從同伴的隻言片語約略勾勒出心目中具象的唯美,不過這些前塵往事與他們並無多少關係,遠不如活在眼下來的實在。在一個跨了六個學院八個專業的混住的宿舍裡,話題擴充套件深入到各個系,新生中不乏有姿色卓卓之輩,但穿著看起來怎麼都像綠青蛙的迷彩,戴著帽子,再加上烈日炎炎的桎梏,曬得白裡發紅,紅裡發黑的妞們真沒什麼值得品評的價值,即便有也在日後了。

外國語學院的一身有長物的牲口上唇一碰下唇便將“絕色”兩字送予了英語專業的張欣然,將其神話到一定境界,上鋪和臨鋪的聽得津津樂道,口沫橫飛說了半個小時,如果張欣然在此的話,估計臉都會紅。對面鋪位一個高個男生手指撥弄著琴絃,很是高深,不說話便博來了其他人的垂詢,這個靠著一手漂亮的solo在高中就已經將校花身心佔為己有的牲口感嘆了聲,像是憐憫其他人的淺薄,於是將中央音樂學院那段“秀色可餐”的往事簡單地說了一下,點到即止的功力起到了效果,開始其他人還以為這小子是裝比,但是上了以後,才發現那個叫蘇夏的女生當真不是一般的簡單。正討論的當兒,隔壁宿舍隱隱約約傳來了這個名字,諸人更是頂禮膜拜,不過一些有自知之明的人也就打消了念頭,將心中的目標合理規劃了一下。興奮到凌晨兩點半,仍無睡意,就剩下科學工程學院男生沒有發言,很自然的挖掘不到談資的眾人將目光投了過去,要說不想說是假的,可是工程學院歷來以男多女少而著名,特別從兩千年後基本全面進入恐龍時代,每當別人說起各系系花時,臉上都有點掛不住,彷彿是被戳脊樑一樣自卑,所以寧願被忽略做一個傾聽者,這會被問起來,捉襟見肘,不由想起來晚上在老鄉會上大四師哥馬立強說起的一句話,他同宿舍有個猛人,跟淡出江大的兩個校花都有過一段美好的故事。這段姑且被當作師哥吹厲害,但是後面的話成為了亮點——那個叫夏夜之的人成為全學校最牛的人,因為整個學期沒有一個老師見過他上課,缺勤率達到百分之百,甚至連考試都不去——這個牛人幹倒了所有逃課者被通報在宣傳欄裡,今天下午他親眼目睹了。當他好不容易開啟話匣子的時候,發現其他幾人已經安靜了,打鼾聲陸陸續續升起……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過後的傍晚,迷彩點綴在晚霞與綠意之間,青澀而黝黑的面孔懷著好奇的心情走向坐落在半山腰的音樂學院,因為今天新生才藝表演在藝術禮堂舉行,推卻了多次還是無法婉拒院長的盛意,蘇夏只好勉強答應彈一首鋼琴曲。獨自一個人躑躅在林蔭道間,蘇夏也發覺了擦肩而過的目光,有趣的是有同學將她當作新生,而且不止一個,後來她明白了,因為自己的膚色。

路過廣場噴泉時,聽到座椅上傳來低低的啜泣聲,本來她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但是這個女孩她見過,正是剛來東江機場時遇到的那個叫小婷的女生,沒想到在這裡碰見她,蘇夏看看時間還早便走上去,不怎麼深諳交際技巧的她,只能遞上紙巾。小婷抱著膝蓋縮在椅子裡,看到眼前的紙巾,下意識推開,拎起手邊的書包要走,擔當站起來看清楚面前這張臉時也怔了怔,擦了擦眼淚,“是你?我們在機場……”

蘇夏含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她的手肘,“你摔倒了麼?”

“不是”小婷搖搖頭,欲言又止,將委屈的情緒壓了壓,“我叫姚婷,你叫什麼?”

“蘇夏甦醒的蘇,夏天的夏”

“恩——”姚婷眨眨眼睛,“你是音樂學院的?”

“…夏忽然想離開,這樣的開始又讓她想起了中央音樂學院的遭遇,就像在被展覽的動物一樣,她出不來那樣的風頭,也不想出。

“真沒想到”姚婷看著對面這個比她高些的女生,上個學期的時候幾次路過音樂學院還看見掛著“歡迎蘇夏同學”的條幅,原來蘇夏就是她。不過這時,她沒什麼心情,道了句謝謝剛想離開,令心情更糟的事情發生了,三個女生拎著一床氈子,將那些東西扔到她面前,其餘兩個女生將衣服扔到她身上,將她一把推倒在地。幾撥路過的大一女生怔怔看著這一切,也不敢逗留,生怕殃及池魚,匆匆走了,姚婷臉憋得通紅,不知該說什麼,委屈的眼淚漫出了眼眶:“別這樣,別這樣……”

“你和張欣然以後再也別回來,要想搞去外面搞,不要臉的”

姚婷堵著自己的耳朵使勁地搖著頭,也不知道那幾個曾經的室友罵了多久,她無力垂下了手臂,望著一地的狼藉和那些帶著各種情緒的目光學妹,彷彿世界都崩塌了,處分,開除學籍,父母難堪……她不敢再往下想,只想迅速逃離,張欣然去上海的舅舅家,今天是欣然表姐的婚禮,怎麼可能打擾她?姚婷咬著牙,撐起身子,一件件的拾起衣服,可剛撿起一件,另一件就掉了,怎麼都收拾不起來。

“疊起來吧這樣好拿”

姚婷以為全世界只剩她一個的時候,認識不到五分鐘的蘇夏居然將衣服抱在椅子上,一件件疊起來,面對著對面五個女生嘲諷的聲音,她像是無所謂。

“你走吧,別牽連到你”姚婷心裡已是十分感激,就是這樣更不能牽連到這個未來江大的明星,“她們罵我,跟你沒關係,別因為我。蘇夏,哎,蘇夏,她們在罵你……”

將衣服疊好的蘇夏呼了口氣,無喜無憂道:“我耳朵不好”

“……呵”

姚婷忍不住笑了聲,趕緊和蘇夏去撿氈子,兩個女生哪能拿的動兩床氈子,蘇夏用手擦著額上的汗,掏出手機給李林林打電話,結果電話上面傳來的依舊是那個她經常聽到的人工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客戶已關機”不用問,又在飛機上不知道去哪了。

“你比總統都忙”蘇夏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地望著姚婷,姚婷推了推她,“你走吧,你走吧”

蘇夏用了莫大力氣提起氈子的一角,“走”

“去哪?”

“我家”

姚婷將衣服放在氈子上,提起另一角,半拖半拽著,累得滿頭大汗,才出了噴泉廣場,之後還有很長一段路。

“你怕不怕累?”蘇夏扭頭問姚婷,“還很遠”

姚婷使勁搖搖頭:“不怕”

蘇夏點了點頭,放下氈子。姚婷不解道:“怎麼啦”

蘇夏抱歉的笑了笑:“我身體不舒服,怕堅持不到家”

沉默了幾秒鐘,蘇夏還是掏出了手機,翻開昨天的通話記錄,猶豫了下還是撥了出去,“語雪,你先在有空麼?恩……不用了,你忙吧……不,不,不,不是有人騷擾我,真沒事……我現在……恩,正往音樂學院大禮堂走,晚上有個節目……哦,你來?真的麼,歡迎,只要你不忙,好,完了見”

掛了電話,蘇夏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厚不下臉皮,語雪越是熱情,她越是覺得自己勢力,用人家才聯絡人家,想想還是算了。周圍也打不到車,想攔輛車請求幫忙,結果過去了幾輛車一看一地狼藉,果斷選擇揚長而去。

好在,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對面路邊,駕駛位走下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靠著車門點了一顆煙,蘇夏是硬著頭皮走過去的,開口請求幫助,果然對方很乾脆的拒絕。蘇夏又軟磨硬泡了半天,那男人看看時間,勉強地點了點頭。

姚婷眼淚一波又一波溢位,“蘇夏,為什麼這麼幫我”

“幫你也是在幫自己”蘇夏拍拍她的手背,說道。

傍晚八點半,夏夜之坐在噴泉廣場的長椅上,看著一撮撮新生路過,音樂學院那片杉林裡點綴著彩燈,美輪美奐,看得他有點失神,要不是刺耳的剎車,他不知道要出神到什麼時候。

從別克君威上跑過來的文華有些尷尬,第一次就遲到了。夏夜之臉色不好看,他看得出來,不過也沒打算找藉口,就算因為節外生枝幫兩個女生送東西也是他自己的決定,說出來更顯得他自己沒品。夏夜之沉默了片刻,“如果這一刻我危在旦夕,我能指望得上你麼”

“我……”

“唉,算了我本不該對你期望太高的”夏夜之止住文華。

所有的努力本該得到認可,卻因為這一件小事……雖然與夏夜之交往淺薄,但是文華深知夏夜之是什麼樣的人,守時如金,守諾如金便是他。不過只是灰心了一下,文華眼神中閃現出一股不服輸的志氣,一次做不好就用十次做好來彌補。

“這是你要的東西”

文華拿出一款觸屏手機遞給夏夜之,這四年沒有一部手機在夏夜之手上超過三分鐘,見按鈕少之又少,鼓搗了半天螢幕還是黑的,想起在泰安時被自己救了的那個小姑娘傻兮兮地上當的經歷,暗忖這個而立之年的男人是否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臉上的疑問越來越濃。文華滿頭黑線,按下上面的開關螢幕亮了,“手機和車加起來一共四十萬一,這是銀行卡”

“我說過了,這些錢由你支配”夏夜之帶著讚賞的眼光看了看文華買的車,與心裡的感覺匹配,簡單實用就好。坐在車裡,夏夜之讓文華往校外開,這麼些天,一直惦記著跟語雪的約定,已經失信過一次,不能再次失信。從到東江開始,語雪許多次的幫助都沒有償還,想來虧欠最多的還是她,夏夜之呼了口氣,瀏覽著窗外的霓虹,手指無意碰到金屬質感,低頭發現座位上有一條項鍊,項鍊前端有一個精美的鏈綴,“舒穎還好吧你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帶她出去好好玩玩”

藉著反光鏡,文華看到夏夜之將鏈綴遞過來,腦子一轉,忽然想起來剛才那兩個女孩在後面坐過,他也沒過多解釋,接過鏈綴放進口袋裡,也就在這一出神的當子,十字路口變燈後一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駛過,與文華的別克君威左車頭猛烈擦了一下,整個大燈瞬間炸碎,那輛黑色轎車吱呀一聲定住,就那麼停在十字路口中央,輪胎下方一股焦煙升起,文華掃了一眼,發現是一輛賓士s級轎車,不過沒見過這款,車尾標著s65。眼見對方違章將新車撞爛,本就不是善茬的他心裡的火騰地升了上來,下車,摔上車門,同時s65副駕駛車門開啟,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文華質問了句你怎麼開的車,要不要命了?那青年也沒搭理他,開了後備箱,再轉身的時候,一柄黑黝黝的槍握在手中,超過一米長,青年豎起槍口,腮幫動了動,文華頓時愕然,下意識地舉起兩隻手,冷汗沿著兩鬢冒了出來,夏夜之微微拉開車門,手裡攥著zippo,不過沒有等到下車,後面一輛卡宴帶著引擎的轟鳴高速駛來,停在紅燈前,車窗放下一半,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別沒事找事”

是對拿槍的青年說的。

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

那青年朝著文華啐了一口,收槍進了s65,眨眼駛離,卡宴等待了十秒,綠燈亮起,才離開,夏夜之透過車窗想看看說話的是誰,可惜沒有看到,倒是後排位置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半轉著身子向這邊望來,夏夜之心有所感,側身躺倒,直到卡宴渦輪增壓聲消失,他才坐起了身子,恰好,一輛拉著棺材的靈車在至少十輛途銳簇擁下,快速駛過十字路口,被嚇得傻了的眾人愕然看著這一幕發生,結束。從始至終,沒有人敢按喇叭。

文華驚魂未定的走上車,整個人已經軟到座椅上,夏夜之點了支菸,遞了過去。

“剛才那是……槍?”

“霰彈”夏夜之沉思下,“最近東江發生什麼大事了?”

文華足足沉默了半支煙,啞著嗓子道:“林天驕回來了”

“還有呢?”

“趙三爺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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