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婊子揣起電話,癱軟在椅子上,耷拉著腦袋怔怔出神,一億多就這麼出去?
要是換個人,他或許還抱著僥幸心理花一千萬活動活動,找找人,但是在東江能在周嘯天面前一句話了事的除了那個隱退的教父,其他好像還沒生出來!
此時,老婊子真想將那幾個沒腦子傻x拖出去裝麻袋扔湖裡。
周嘯天看他那模樣,淡淡笑道:“看來趙老闆有時候也不爽快嘛!算了,都是吃一方水土的人也沒必要魚死網破,這樣吧,我再給你劃個道!”
老婊子幾乎帶著哭腔,撲通跪在周嘯天面前,扒著他的膝蓋道:“您說,只要是我能接受,我,我……”
“不是什麼大事,我給你二十分鍾,將你們店牌拆下來,今晚連夜找人掛上北迴歸線二店的牌子,其他原封不動,人也不用辭,我想你幹建築這一行,這點事應該不成問題吧!要是趙老闆實在不情願,周某人也不為難,只是以後務必在東江躲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說到這裡,周嘯天將那瓶剩了一多半的紅酒,交給彭加,讓他給那個人分了,然後拎著小鉗子對著三四十號部下使了個眼色,向最大的包間走去。
“沒問題,沒問題,一定辦好,一定辦好!”
老婊子和那七八個朋友在中分頭和夥伴一連串罵聲中逃也似地離開了北迴歸線。
周嘯天經過那張掀翻在地的桌子時,瞥了一眼中分頭手上的內衣,腮幫子咬了咬,對後面的壯漢沉聲道:“將這幾個傻比拎進來,誰反抗把手給我剁下來!”
在那些富公子一連串驚詫地目光中,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都進了包房。而看熱鬧的,幾乎在同一時間風捲殘雲似地離開了北迴歸線。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們一定知道。
明亮的金黃燈光下,掛在牆壁上的幾幅畢加索贗品有點扭曲世界的味道,周嘯天點了一支煙,坐在主位沙上,靜靜出神,不知想些什麼,直到仍舊懵懵懂懂的王霞遞過來的一副手套戴上,才道:“既然你們幾個都是混的,我也按道上的規矩,給你們抗辯的機會,說說吧!”
此時,作為老大的文華推開幾個兄弟恭恭敬敬跪在周嘯天面前,道:“周老闆,今天確實我們確實是砸場的,東西砸了,人也打了,這幾個都是我下面的,跟了我有幾年,犯了事,我接著,今天要殺要剮衝我來,就是請求你別難為弟兄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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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事,到不至於殺人,文華自己也知道,但是看樣子善了不了,其實從對方進來那刻他就知道今個算栽了,老婊子根本指望不上,事實也是如此。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周老闆,你看著對付吧!”
中分頭比文華要小幾歲,街頭打架捅黑刀子的事也幹過幾回,都說見了一次血的人膽子也大了,這點在他身上表露無疑,眼看這邊六個人被小白臉嚇住,頓時火冒三丈,“老大,咱們跟這孫子拼了,不要跪!”
隨手抄起一張椅子朝周嘯天拍過去,彭加沒想到還有這小子腦子這麼缺弦,可是已經來不及制止,就在周嘯天一副氣定神閒按滅菸蒂的同時,站在沙後面一個光頭男人二話沒說衝了過去,一轉身擋在了周嘯天身前。
“啪”地一聲巨響,包間裡連王霞在內的四個女孩出了一聲尖叫,光頭後腦勺上血花就像炸開了一樣,濺起一尺多高,落在米黃色大理石上。
同一時間,幾個男人衝了上來,扭住中分頭,又拿毛巾壓住光頭後腦,從始至終,一個字未說,而光頭也只是壓住傷口就重新站在沙後面,半聲未吭。
這就是差距!
所以流氓與道上的差距。
“他媽有種殺了我,今天弄不死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明天我就草了你馬子!”
“猴子,你不想活了!你個傻比,住嘴,快住嘴!”
文華急著大喊,不過被兩個人架著,根本衝不上去!
周嘯看著文華的眼睛,半晌道:“你的賬屬於跟北迴歸線酒吧的樑子,咱們一會再結,至於你這個小弟幹過什麼不用我重複。我說上一句誇口的話,在東江誰碰我女人,我周嘯天就算傾家蕩產,拼個魚死網破也要他捅翻,威脅的話,威脅的話我早聽了他媽幾萬次了!”
周嘯天拿起菸灰缸,照著中分頭的牙齒狠狠砸下。
砰!
砰!
砰!
三下以後,中分頭滿足挺俏皮的小銀牙,零零碎碎耷拉在嘴唇外,他正想朝周嘯天吐一口,一個壯漢已經用毛巾勒住了他的嘴,另一個將他拖到沙旁。
彭加手心裡全是汗,趕緊將王霞和其他幾個沒有關係的侍女攆了出去,又讓保安盯緊外面,不要讓人報警。maria也想走,卻被彭加攔住,“小姐,不好意思,你請稍等,一會兒該怎麼補償全部賠給你!”
maria渾身哆嗦,無助地縮在牆角拉著夏夜之的衣襟,輕聲道:“你能不能帶我離開?”
“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主!”
就在maria失望地垂下眼簾的時候,夏夜之將西裝脫下來披在她顫的肩上,“不過,只要你站在我身後,我保你沒事,但是不要再說多餘的事情!”
maria聽到他說“多餘的事情”臉一紅,要不是自己多餘擔心怕連累他而報警,也不會被抓回來,說不定就不會生後面這一連串的事,說到底都怨自己這個災星。
夏夜之沒有心情管她怎麼想,他只是凝視著周嘯天,想看看東江這個地下圈子到底有多深的底蘊,也好為今後做一些必要的打算。
“你拿的那件內衣是我買的,你聽明白了嗎?”
中分頭怒視著、掙扎著,可惜動不了,不光如此,隨著周嘯天拿起鉗子,手下似心有靈犀地掰開中分頭的手遞了上去,周嘯天張開鉗子,夾在他的大拇指上,淡淡道:“今天不是被你侮辱的那個女人寬宏大量,你就等著讓你家人收屍吧!”
“嘎巴!”
一聲筷子被折斷的聲音後,中分頭的拇指齊根斷裂,在地上彈了下滾在一邊。
十指連心,那種痛,痛徹心扉,即使被毛巾勒住嘴,中分頭的哭聲還是不遺餘力傳了出來。
“嘎巴!”
食指掉落,接著中指和無名指,黑紅的血液汩汩溢了出來,周嘯天像沒看見一樣,麻利地將小指剪斷。
片刻前還是一雙玩弄女人胸脯的手,轉瞬成了光禿禿一片。
膽小如薛濤,捂著嘴巴,徑直衝進了洗手間。
無助如maria蜷縮著身體,瑟瑟抖。
誰能想得到一起令人圍觀看樂的鬧劇會演變成為血腥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