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姆斯特丹的女郎沒有你年輕，波波也比你大。"
韓子莫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然後就看到一個靠枕凌空飛來，趕忙用手接住，抬頭就看到凌悅又一個靠枕飛來。
"你怎麼突然耍小女孩脾氣，該不會是我戳到你的痛了吧？"
"我喝多了。"
凌悅說完，就自己上樓去洗澡了，也不理會站在客廳的韓子莫。
韓子莫只能無奈坐回沙發上，繼續打量許欣寧的家。
其實，許欣寧的公寓並不大，不一會兒就能逛完。韓子莫走到一樓的一個小房間，看到裡面竟然放著滿滿的碟片，全是許欣寧演過的電影，連配角都有，還有她出過的專輯，甚至連拍過的廣告都刻成了光碟放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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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所有的光碟按照年份整齊地擺放著，除了那些許欣寧生前的那些東西，還有許欣寧去世後的一些紀念典藏專輯，還有許欣寧追悼會的錄影。
很多關於許欣寧的報紙也被減下來貼在了牆上，牆的正中央貼著一張許欣寧微笑的彩色海報，周圍環繞著很多黑白的照片。
韓子莫仔細看著那些報紙，發現全都是誇讚許欣寧的，當初許欣寧去世，媒體褒貶不一，難得諳生這麼有心，把所有褒獎的報紙都收集到了一起。
韓子莫抬手輕輕摸著許欣寧的那張海報，那是許欣寧最典型的拍攝動作，唇角輕輕揚起，從眼神裡透出淡淡的溫柔和喜悅，整個人都顯得特別溫暖。
這樣的笑容，忽然就看著特別熟悉，熟悉的讓他僵直了身體。
他掏出手機，百度了一下凌悅的照片，看著那一張一張的圖片，眉頭輕輕皺起。他對許欣寧不算特別熟悉，畢竟對他來說算是很前的前輩了，可是今天看到這些圖片才忽然發覺，許欣寧和凌悅竟然有些神似。
凌悅洗好澡過來，找了一圈都沒看到韓子莫，這才找到諳生的小書房，正看到對著手機發呆的韓子莫。
"你做什麼呢？"
韓子莫皺眉把手機圖片給凌悅看："凌悅，你笑起來和許欣寧很像。"
凌悅看著韓子莫手機裡的圖片，忽然也僵住了，佯裝毫不在意地擦著頭髮："是麼？你看錯了吧。"
韓子莫搖頭，把手機上的圖片放大，然後和牆壁上的黑白照片對比："你看這笑容，雖然你有些動作和她不太一樣，可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痕跡。"
凌悅看著那些圖片，連她自己都愣住了，因為從這些圖片來看，她和許欣寧簡直太相似了，即便兩人容貌不同，她也努力地做著改變，可還是會在不經意見露出屬於許欣寧的習慣和表情，畢竟那是她一生的積累，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可能是我看多了許欣寧的東西，不經意間模仿她吧。"凌悅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一些，有些心緒地說著。
"你為什麼要模仿她？要模仿一個人，就永遠都不能超過她。"韓子莫收起手機，不悅地皺眉，"你有自己的實力，不該再去模仿任何人。趁現在還沒有被人發現，快些改掉這些，否則一旦被冠上小天後的名號，就一輩子都洗不掉了。而且，還很有可能被許欣寧的粉絲罵。"
凌悅只是嗯了一聲，點點頭，就拿著吹風機出去了。
韓子莫追出來，看著凌悅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吹頭髮，屋子裡都是吹風機的嗡嗡聲，走過去坐到了她身邊，靜靜等著她把頭髮吹乾。
"你不開心了？"
凌悅把吹風機放到茶几上，轉頭看著韓子莫輕笑："你怎麼就覺得我不開心了？"
"看你的樣子不太開心，該不會是我剛才把話說太重了吧。"
"你說重話的時候多了，我什麼時候介意過？"
韓子莫汗顏："可能是因為你每次都把我頂回去，難得看到你這麼乖的樣子。"這話說我那，連韓子莫都覺得有點兒不對了，"我是不是有點兒被虐癖了？居然看到你這麼乖了，會覺得全身都不舒服。"
凌悅抬手就在韓子莫胳膊上掐了一下："簡單來說，就是欠抽。"
韓子莫痛的哎呦一聲，凌悅哈哈一笑："感覺怎麼樣？"
看凌悅笑的那麼欠扁，韓子莫從牙縫裡擠出來三個字："特別爽！"然後就把凌悅撲在了沙發上："小妖精，小爺是不是太寵你了？都無法無天了！"
凌悅眨眨眼睛，抬腳就踹在了韓子莫的下半身，雖然用的力氣不大，卻還是讓韓子莫一下子倒在她身上。
"歐陽凌悅，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凌悅直接把他踹了下去，自己拍拍衣服站起來，手指把頭髮往後一撥，瀟灑地看著韓子莫："小時候體育老師教的。"
"我要殺了你體育老師。"
"不要大意地上吧，韓大爺！"凌悅說完，直接上了樓，留下一句："沒有你的客房，也沒給你準備換洗的衣服，你可以選擇在沙發上和衣睡一夜，或者滾回你自己家。我累死了，就不招待你了，走的時候記得關燈，不送了，白白。"
於是，韓子莫一個人默默地給自己灌了杯子裡最後一點兒冰水，默默地關燈，默默地豎了個中指，重重地關上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