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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政策風險很大？”
皇家殼牌的這個官方解釋，讓蘇禹覺得有點操蛋，一家世界性大公司怎麼給出如此幼稚的解釋，難道他們在決定投資前沒有事先研究諮詢政策風險的嗎？
現在才來用這個理由來告知他要退出這項合作，這不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想不玩就不玩了嘛。
“我們不是和皇家殼牌剛剛籤訂協議嗎？”蘇禹臉色難看的追問道。
“是的，但那只是象徵性的協議，不是正式合同，法律效力不大，違約責任更是幾近於無！”弗蘭克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我們被皇家殼牌耍了？”蘇禹反問道。
“也可以這麼說……”弗蘭克聳聳肩回答道。
蘇禹聽到後，沉默了，俄羅斯未來的政策風險確實很大，葉利欽和國家杜馬之間的矛盾導致俄羅斯政府總理猶如走馬觀燈一般變換著，國家經濟政策也朝令夕改。
但是他想這對於世界數一數二的石油公司，皇家殼牌來說，抵禦俄羅斯政策風險對他們來說絕對易如反掌，既然皇家殼牌在這個時候考慮進入俄羅斯市場，蘇禹可不相信，他們就沒再俄羅斯國家杜馬中扶持一兩個議員代表。
所以蘇禹一聽到弗蘭克的彙報，他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其中肯定有他所不知道的資訊！
“司徒穆德有什麼解釋嗎？”蘇禹問道。
司徒穆德作為皇家殼牌的董事長，雖然他不是皇家殼牌的所有者，但作為一個從底層勘探員到最高管理者，他在皇家殼牌工作了幾十年，沒人比他的威望更大，而他所被授予的權力估計也是相當大的。
而當初也是他一手促成蘇禹與皇家殼牌的合作，所以司徒穆德沒道理不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說法。
“司徒穆德爵士？他剛剛辭去皇家殼牌的董事長職位，去擔任剛剛重組完畢的南非英美資源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了，難道爵士先生沒通知你，老闆？”弗蘭克非常詫異地問道。
“什麼？英美資源集團的董事局主席？什麼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麼不知道？”蘇禹驚愕問道。
“就在兩天前，我邀請他參加你的新莊園遷居晚會的時候，司徒穆德先生跟我提起了這件事，他也沒讓我轉告你，我以為他已經跟你說過了呢……”一旁的瑟琳娜也是滿臉困惑地回答道。
“沒有啊！司徒穆德爵士根本沒跟我說起過啊，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來！”蘇禹連忙否認道，“作為一位英國貴族紳士，司徒穆德應該不會這麼沒禮貌吧？連起碼的商務禮儀都不要了？”
弗蘭克和瑟琳娜都沉默無法回答，他們對司徒穆德的行為也都不解，發生這種事情沒理由不告知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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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現在能聯絡上司徒穆德嗎？”蘇禹問道。
他對於司徒穆德的行為沒有感到太大的憤怒，只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他對於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優質資產和潛在價值一直很垂涎，他不想錯過這頓大餐。
“老闆，這是南非英美資源集團新任董事長的辦公室電話……”瑟琳娜翻出記事本，找到一個電話號碼，遞了過來。
蘇禹按照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了，先是一位女秘書接聽的，蘇禹表示來意後，電話才被轉接到司徒穆德的手中。
“恭喜恭喜，爵士閣下，祝賀你走上事業的第二高峰！”蘇禹在電話裡笑呵呵地寒暄道。
“哈哈，謝謝！密斯特蘇，我等你的電話可是等了好久啊！”司徒穆德爽朗一笑之後，也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找我想要問什麼，我本來也想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談談的，沒想到你卻跑去英國了，而我也正忙著工作交接，所以之沒找到時機，聽說你在法國過得非常愜意？”
“哦？難道爵士閣下聽到什麼傳聞了？”蘇禹疑惑問道。
“傳聞倒是挺多的，不過大家關注的都是你能否成功入駐道達爾石油公司董事局的事情。”司徒穆德隨即解釋道，“我兩天前還是皇家殼牌的董事長，每天世界石油業的新鮮事我都能知道，而對於你的事情，英國石油業人士都保持高度關注，世界前十大石油公司就有四家有你的投資，而且還都有董事席位，現在很多石油公司的股東都在忌憚你的實力，這其中就有英國bp石油，以及荷蘭皇家殼牌，所以你才會遭遇到合作協議被撕毀的事情！”
蘇禹聽完卻有點詫異，難道自己這點實力就讓這些巨無霸石油公司忌憚了？
“不至於吧？我只是這些公司的小股東，難道也能對他們構為威脅？”蘇禹問道。
“不，不，不是威脅，你對他們還談不上威脅，”司徒穆德那電話那頭輕笑道，“他們只是嫉妒你，還有忌憚你，在全球經濟通縮的情況下，你的資金對於那些石油公司來說無疑就是幫助他們熬過寒冬的炭火，這樣會加劇他們的競爭壓力，同時你在石油行業日益加重的話語權也會讓某些人喪失優越感，而且你不認為你這樣四處出擊的做法會招來大家的怨恨嗎？”
司徒穆德最後雖然是調侃，但其中也暗含提醒，每行每業都有它的潛-規則，一個新人的崛起必然是踏著老人的屍體上場的，打破固有的規矩才能突出重圍，不過被打壓而最後夭折的機率卻是很大的，司徒穆德不想看到蘇禹如此，才好意提醒。
“哦……”蘇禹卻是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他認為這世界的規矩都是強者制定的，只要他努力成為那個最強者，那他就可以無視規則，誰都不用畏懼！
“爵士閣下，我們還是回到正題吧，我想知道皇家殼牌撕毀協議的真正原因！”蘇禹語氣嚴肅地問道，他可不認為司徒穆德剛才提到的就是皇家殼牌撕毀合約的原因。
這只不過是司徒穆德敷衍的說法，蘇禹認為。
“好吧，年輕人，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自己的好意不被心領，司徒穆德有些不悅，所以電話裡的聲音也顯得冷淡。
“皇家殼牌之所以撕毀合約，那是因為他們找到一個比你更好的合作者！”司徒穆德最終說出背後的緣由。
“是誰？”電話這頭的蘇禹一聽，眼睛不禁微微眯起來，眼看就能分到一塊大蛋糕，卻沒想到半途出現一個搶食的。
“羅曼-阿爾卡季耶維奇-阿布拉莫維奇，他是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他同時還是俄羅斯鋁業公司和俄羅斯民用航空公司的股東，也是俄羅斯葉利欽總統的親密朋友！”司徒穆德語氣幽幽地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