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的話在風中緩緩飄飛出去,讓這群紈絝齊齊愣住。幾秒鐘後,爆發鬨然大笑。
“他說什麼?”
“讓我們跑?十秒鐘跑不掉就要弄翻我們?”
“嘖嘖,真是太恐怖了,我好怕哦。”
各種譏諷的話語響起,藏著濃濃的不屑。
那個從京州過來的紈絝胡天獰笑道:“小子,你那麼囂張,你媽知道嗎?”
陳遇淡淡道:“你們不信?”
“我信你麻痺。”一個鼻子上嵌著顆鼻釘的青年走出來,手裡拎著一根隨手撿的鋼管,來到陳遇面前,滿臉桀驁囂張的叫道:“小子,你敢再說一遍不?”
眼神陰狠,那根鋼管一下又一下在手掌處敲動著,滿是威脅的味道。
陳遇嘆息道:“我已經勸過你們了,你們不聽,便是咎由自取……”
“幹你娘的,還敢那麼囂張!”鼻釘青年勃然大怒,隨手就是一管子砸向陳遇的腦袋。
但陳遇伸出一隻手,輕描淡寫地接住了。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下。
見到徒手接鋼管,那幾個紈絝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但場中的鼻釘青年卻還不自覺,叫囂道:“你特麼還敢還手?知道我們是誰?”
陳遇輕輕搖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針對自取苦吃的人,我只有兩個字奉送——愚蠢!”
空氣中響起詭異的聲音。
“什麼聲音?”有人問。
有人扭頭檢視,突兀指著陳遇手中的鋼管,驚恐地叫了起來:“那個——”
眾人順著看過去,赫然見到鋼管在陳遇的手掌中彎曲,頓時響起倒吸涼氣的聲音。
徒手捏彎鋼管,那得多大的力量啊?
鼻釘青年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連連後退。
但已經晚了。
陳遇猛地甩動彎曲的鋼管,抽在了對方臉上。
重重一聲,牙齒都抽飛出來了,混著血漬的空氣中飛。
鼻釘青年甚至沒來得及哼一聲,就栽翻在地,陷入暈厥狀態。
陳遇隨手丟掉鋼管,環視一圈,露出微笑:“我剛才給了你們機會,你們不懂得珍惜,接下來就不要怪我。”
那群紈絝全身泛起微微的涼意,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只有為首那個江家大少江雲海淡定自若,鎮定地吐出兩個字:“武者。”
陳遇扭了扭脖子:“沒錯,準備好了嗎?我要動手了。”
江雲海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沒準備就過來了嗎?太天真了。”
他忽然拍了兩下手掌。
霎時,一陣武者氣息撲面而來。
陳遇有些訝然地側過腦袋,見到一個彪壯大漢緩緩走來,龍行虎步,一步一腳印,顯得威勢十足。
江雲海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武者,我們這邊也有。”
陳遇神色古怪,嘀咕道:“小宗師?”
“沒錯,就是小宗師!既然知道這三個字,你就該明白普通武者與小宗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江雲海自信滿滿。
若對方是那種幾十歲的老家夥,他可能還會害怕一些。但眼前人不過是二十歲不到的青年而已,能有多強?
他笑了起來,充滿了嘲諷。
胡天也志得意滿地盯著陳遇,露出志得意滿的神色:“怎麼樣?小子,你再囂張啊!”
陳遇啞然失笑:“你們不會以為憑藉一個小宗師就能把我怎麼樣吧?”
江雲海傲然道:“殺你足以!”
說完,打了個響指。
沉默寡言的彪壯漢子瞬間身形下沉,猶如一隻獵豹般衝出,直撲陳遇。
陳遇搖搖頭,嘆息道:“無知啊。”
話音落下的時候,那個小宗師已經來到他身前,猛地一拳砸落。
忽的,一陣清風吹過。
拳頭落空。
陳遇來到他的身側,後發而先至,手掌輕輕按在對方的胸膛。
砰的一聲悶響。
磅礴巨力湧出,勢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彪壯漢子承受不住,猛噴鮮血,倒摔在幾米外的地面上。
陳遇立定,揹負雙手:“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底牌?”
那群紈絝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原本自信滿滿的江雲海也換上了難看表情,像咽了幾隻蒼蠅一樣。
忽然,陳遇眯起眼睛,看到了一道身影正在鬼鬼祟祟地後退。
他冷笑一聲,伸手一抓。
鬼祟之人身不由己地飛起,落在地面。
是那個穿著猛犬俱樂部制服的男人。
陳遇眼神一冷:“不知悔改!”
說完,連續兩次彈指。
啪啪兩聲,那人的膝蓋上爆出兩個血洞,被廢掉雙腿,痛得慘叫不已,最後暈厥過去。
“還有你!”
陳遇看向那個胡天,眼中爆發出冰冷的光芒。
胡天感覺一股致命危機鋪天蓋地地襲來,嚇得他扭頭就跑。
“跑?跑得了嗎?”陳遇冷笑,再次一抓。
像這種不會任何武道修為的人根本拜託不了氣機的牽引,硬生生被拖回來,摔在陳遇面前。
陳遇冷然道:“我說過——十秒鐘不消失在我視野裡,就不要再走了,你們改換爬吧。”
說完,一腳踩斷對方大腿。
胡天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陳遇眼光一掃,凌厲非常:“還有你們!”
剩下的紈絝紛紛頭皮發麻。
一招敗小宗師,輕描淡寫間廢掉兩人。
這種強大和殘酷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江雲海心中生出濃濃的悔意,自己真特麼不該來硬出頭的,但世間沒後悔藥吃,他無奈地開口:“算我們認栽,我是江家的人。”
他覺得自己顯露身份後,陳遇一定不敢為難他。
畢竟這裡是青南,而江家是青南的土霸王,只有徐家和葉家能媲美,如今徐家已亡,更是只有葉家能與他們一爭長短。
他相信陳遇一定會忌憚的。
但是——
“你是江家人?”陳遇似笑非笑地問。
江雲海點頭:“沒錯,江家嫡系長子,你敢動我,一定會後悔。”
“很好。”陳遇笑了起來。
就在江雲海以為陳遇會放過他的時候,陳遇說道:“打電話叫你們家那個老頭過來吧。”
“嗯?”江雲海愣住了。
陳遇森然道:“我叫你打電話給你們家那個、前段時間被人廢掉全部功體的老頭過來,聽不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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