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沉下臉,微怒道:“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張宇嘆了口氣,道:“慕容蘭即將和嚴和平結婚,隊長正難過呢。”
姜洛瞬間懂了,將心比心,如果洛初然即將嫁為人婦,他可能還不如此時的華鋒冷靜。
“老大,你還想爭取嗎?”
“想”,華鋒果決地說,目光也堅定不少。
“我現在就去找她,再對她表白一遍,如果她一點兒都不喜歡我,我就徹底死心。
如果她對我有意,我說什麼也要把她搶過來。”
姜洛笑道:“對,這才是男兒本色,至少有個了斷,我陪你一起去。”
“嗯”,華鋒點頭,轉身就走。
隊員們面面相覷,有心阻攔,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好,只好默默等候結果。
華鋒跑到女兵宿舍樓下,沒硬闖進去,而是給天舞打電話,請天舞幫他約慕容蘭。
如果慕容蘭到天黑都沒來,可見對他半點愛意也沒有,他只能死心。
天舞答應後,華鋒在樓下翹首以盼,都快站成了望夫石。
兩個小時後,慕容蘭還沒下樓,姜洛有點氣餒,覺得這妹子如果不是有急事走不開,即使故意不來,沒把華鋒當回事兒。
姜洛實在忍不住,勸道:“老大,要不你直接給慕容蘭打電話,雖然不見面,但也能聊幾句。”
華鋒執拗地搖頭,“才兩個小時而已,我不想給她壓力。”
到第三個小時,慕容蘭沒下來,天舞倒下樓,給華鋒和姜洛送飲料和糕點。
華鋒喝了幾口水,把飲料和食物一股腦全給姜洛,又繼續cosplay望夫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路過的人也不少,幾乎整個基地的人都知道華鋒深愛慕容蘭。
其實,人一多起來,華鋒就開始後悔,這種示愛方式的確很感人,卻會給慕容蘭造成困擾。
如果慕容蘭選擇他,一切都好說,萬一慕容蘭真的心繫嚴和平,他整這一出,豈不是第三者插足?
終於,一個倩
影出現在宿舍樓門口,蓮步輕移,很快就來到華鋒面前。
她一出現,圍觀者自動後退半米,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蘭蘭”,華鋒乍見心上人,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當即驚呼出聲。
慕容蘭柳眉微蹙,開口道:“華鋒,你真的愛我?”
華鋒鄭重地點頭,“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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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尋目光一凝,又問:“你能為我做什麼?”
華鋒沉默了,在他的觀念裡,愛一個人就要對她好,為她著想,為她披荊斬棘,但他不確定,慕容蘭是否需要這些。
慕容蘭見他不回答,又問:“你願意為我退出麒麟戰隊嗎?”
“譁——”
眾人俱是一嘆,連姜洛都驚訝地合不攏嘴,誰不知道慕容蘭是麒麟戰隊副總司令的小女兒,按理說,她的丈夫應該是麒麟戰士中的翹楚。
可她此時,卻要求一個愛慕者退出麒麟戰隊。
“我能,如果你覺得,我在麒麟會給你造成困擾,我願意離開”,華鋒咬著牙說,雖然有幾分賭氣的成分,但也顯示了慕容蘭在他心中的地位。
“隊長……”,天舞混在人群中,急得直跺腳。
“老大,你不用這麼絕吧”,姜洛忍不住嘆息。
慕容蘭卻笑了,微蹙的柳眉一舒展,五官更顯得明豔動人。
“我知道了,華鋒,我明天給你答覆”,慕容蘭纖腰一扭,沒回宿舍,而是往東方跑去。
華鋒有點懵,沉浸在那如花的笑容中難以自拔,“洛子,你覺得她是啥意思?”
姜洛琢磨著,“我看她對你有點意思,真不喜歡你,沒必要下來,更沒必要問莫名其妙的問題。”
“華鋒,你當了慕容司令的女婿,可別忘了提攜我們”,二隊的飛龍調侃道。
“真沒想到,你能擊敗嚴和平,抱得美人歸”,另一個人起鬨道。
“錚——”
一聲高亢的吉他音破空而出,震得人耳膜發顫,緊接著,高低
起伏的樂聲緩緩而來。
一個留著蘑菇頭,身穿白底紅格子襯衫,手抱吉他的男青年迎面而來,一雙眼睛被長劉海遮住,但眼中的兇光卻逸散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那啥……我還有事,先走了。”
人群一鬨而散,只有天舞和姜洛肯站在華鋒身邊。
嚴和平抬起頭,怒視華鋒,冷然道:“你真的以為,在太歲頭上動土,不需要付出代價?”
華鋒毫不畏懼,道:“我知道這樣做,愧對於你,但在真愛面前,這點愧疚不算什麼,大不了日後補償你。”
“哐!”
嚴和平一把摔了吉他,勾了勾嘴角,蔑聲道:“你有什麼能賠我的?別以為當了野雞隊伍的隊長,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
你!不!配!”
天舞撅著嘴,低聲道:“你憑什麼說四隊是野雞?”
“論業績,四隊難道不是最差?論身手,四隊難道不是最弱?”,嚴和平放聲大笑,把目光對準姜洛,“別以為引入一個勉強上得了檯面的異能者,就能一飛沖天。”
姜洛也笑了,扯著嗓子喊:“嚴和平,幾天不見你減了蘑菇頭,知不知道啥叫賣萌可恥?
當時你輸給我,跪地求饒的一幕可是深深印在我腦海中。”
“快一個月了,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嚴和平冷笑,又對華鋒說,“你現在讓我打三下,我就原諒你。”
“憑什麼?”,華鋒向後一撤,不卑不亢地說,“你們還沒結婚,我為什麼不能追求她?”
嚴和平抬起手,一把扣住華鋒的肩膀,一股狂野無比的靈力向外擴散,震得華鋒地面微微一顫。
姜洛也抓住嚴和平的肩膀,吼道:“放開他,不然別怪我辣手無情。”
嚴和平卻道:“我們爭鬥是為了慕容蘭,你有什麼立場插一腳?難道你也想追求慕容蘭?”
姜洛欺身向前,威嚇道:“少他娘的拽詞,你敢動手試試。”
對峙片刻後,嚴和平鬆開手,撿起斷了一根弦的吉他,落寞的離開。